《神秘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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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火焰-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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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色轿车沿着机场小道朝北大道的人口处轻快地开去。诺威尔·,巴茨坐在驾驶座上,双手紧握方向盘,像两根指在十点和二点的时针。调频收音机飘来低沉。轻柔的古典音乐。现在他留着向后梳去的短发,但下巴上那小小的半圆形伤疤并没有改变—— 
    那是他小时候在一个可乐瓶子的缺口上磕破后留下的。如果维奇还活着、她会认出他。 
    “这一带有我们的一个人。”穿波特尼500西装的人说道。他叫约翰·梅奥。“他是个特约记者。为我们也为国防情报局工作。” 
    “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婊子。”第三个人说。三个人爆发出一阵尖利的大笑,笑声中流露出他们内心的紧张。他们知道猎物已经不远了;几乎已经可以嗅到血腥味了。第三个人叫奥维尔·贾米逊,但他喜欢人们叫他奥贾;或者叫果汁,那样最好。他在所有办公室文件上的签字都是奥贾。有一次他写的是果汁,卡普这畜生为这还给了他一次处分。不只是口头上的,是记录在案的处分。 
    “你觉得他们走的是北大道?”奥贾问道。 
    诺威尔·巴茨耸耸肩。“不是走北大道就是去奥尔巴尼了。” 
    他说,“我让我们的那个乡巴佬去查镇上的旅馆一这是他的地盘,是不是?” 
    “当然!”约翰·梅奥回答。他和诺威尔志同道合。他们可是老交情了,可以一直追溯到贾森·吉尔内大厅的70房间。伙计,要是有人间你的话,那次可真惊险,约翰可再也不想经历那么冒险的事了。他就是对那个心脏病发作的学生进行电击心脏的人。 
    最早在越南时他曾是个医护人员,他知道应该怎样应付心脏纤颤——至少在理论上。但在实践上他却不那么成功,那孩子死了。 
    那天十二个学生接受了命运六号注射。两人死亡一一个就是心脏病发作的男孩,另外一个是女孩,六天后死在她的宿舍里,看上去像是脑血栓突发。另外两个毫无办法地疯了——一个就是那个把眼睛抓瞎的男孩,另一个是女孩,后来从颈部以下全身瘫痪。瓦里斯说这是由于心理作用,可他妈的谁知道呢?不错,真是一天美妙的工作。 
    “那乡巴佬带着他妻子。”、诺威尔正说着,“她会装作在找她的孙女。她儿子带着那小女孩跑了,全都是龌龊的离婚案.除非迫不得已,她不愿通知警方。不过她担心她儿子可能有点脑筋不正常了。如果她装得像,镇上旅馆的夜班职工会告诉她这两个人是否登记了。” 
    那要看她装得像不像。”奥贾说,“跟这些记者们打交道,你永远说不准会出什么事。” 
    约翰说:“我们要开到最近的人口处,是吗?” 
    诺威尔说:“是的。再有三、四分钟就到了。” 
    “他们来得及走这么远吗?” 
    “拼命走能走到。也许当他们站在路口想搭车时我们正好追上他们。也许他们抄了近道;翻过保护网到了叉道上。不管怎么样,只要我们沿着大道搜寻,会找到他们的。” 
    “往哪儿走,伙计,站住。”果汁(奥维尔·贾明森的绰号) 
    模仿着,然后大笑起来。他在左肩下的枪套中装着一支大号手枪。他把它叫作“追风”。 
    要是他们已经拦了一辆车,那我们可不走运了。诺威尔。” 
    约翰说。 
    诺威尔耸耸肩:“算算有多少可能性吧。现在是凌晨一点十五分。由于交通管制,街上的车比往常少。如果一个人看见一个大个子男人和一个小女孩想搭车,他会怎么想?” 
    “他会想这很不妙。”约翰说道。 
    “这很可能。” 
    果汁再次大笑。前方,标志北大道人口的交通灯在夜暮中闪烁。奥贾把手放在“追风”的枪柄上。有备无患嘛。3 
    那辆货车从他们身旁驰过时,掀起一阵凉风……接着它的刹车灯亮了起来。货车拐进小道,在前面50码的地方停了下来。 
    “感谢上帝。”安迪轻声道,“让我来跟他说,恰莉。” 
    “好的,爸爸。”她听起来心不在焉,眼下又出现了黑晕,当他们向货车走去时,它也在朝后退着。安迪觉得自己的脑袋就像一只慢慢鼓起的铅制气球。 
    货车一侧上画着《一千零一夜》上的故事——哈里发。带着华丽假面的少女、奇妙的飞毯。地毯肯定本该是红色,但在路旁钠灯的照射下;显出血迹风干后的深紫褐色。 
    安迪打开乘客门,把恰莉举起放进车里。自己随后也上了车,“谢谢,先生。”他说,“你救了我们。…… 
    “不用谢。”司机道,“你好,小陌生人。” 
    “你好。”恰莉低声说。 
    司机从窗外的镜中看了看车后,顺着小道渐渐加速,然后拐上了快车道。安迪的目光掠过恰莉微微垂着的小脑袋,心中感到一阵内疚:通常安迪自己看见像司机这样的人要搭车时是不会理睬的:高大而瘦削,留着一脸黑色的大胡子”胸部长满胸毛;头戴一顶毡帽,像是一部反映肯塔基乡村生活的影片中的道具;他的嘴角叼着一支看上去像是自制的香烟,、喷出阵阵烟雾。闻起来只不过是支普通香烟,并没有大麻的甜味。 
    “你们去哪儿?伙计。”司机问道。 
    “再往前走两个镇。”安迪回答。 
    “黑斯廷斯。格兰?” 
    “就是那儿。” 
    司机点点头:“我猜你们是从什么人那儿跑出来的。” 
    恰莉蓦地紧张起来;安迪把一只安抚的手搭在她背上,轻柔地抚摩着,直到她再次放松下来。从司机的声音里,他没听出任何恶意。 
    “机场有人在等着传我们去法庭。”他说。 
    司机咧嘴笑了——笑容几乎完全隐没在他茂盛的胡须下—— 
    他从嘴里抽出香烟,优雅地把它伸到半开的窗外。气流很快将它熄灭了。 
    “”我猜是和这个小陌生人有关。”他说。 
    “差不大多。”安迪说。 
    司机没有作声。安迪靠坐在椅背上,竭力强忍着自己的头疼.疼痛似乎已超过了极限。以前这样疼过吗?不可能说清了。 
    每当他过度使用自己的特异功能,情况都像是最糟糕的一次。一个月之内他不敢再发功了。他知道往前走两个镇还不够远,但他今晚只能做到这样。他已经是强弯之末。行不行都只能到黑斯廷斯·格兰了。 
    “你觉得谁会赢?”司机问他。 
    “什么?” 
    “棒球锦标赛。世界棒球赛中圣地亚哥牧师队,你认为怎么样?” 
    “领先不少。”安迪赞同道。他的声音似海底的钟声从远方飘来。 
    “你没事吧,伙计?你看上去脸色发白。” 
    “头疼。”安迪说,“偏头痛。” 
    “压力太大。”司机说,“我能想象。你们要住旅馆?有钱吗? 
    我可以给你五块钱。本来可以多些,不过我要去加利福尼亚,所以我必须小心花钱。就像《愤怒的葡萄)里乔德一家那样。” 
    安迪感激地笑了:“我想我们还行。” 
    “那就好。”司机扫了一眼正在打瞌睡的恰莉,“多可爱的小姑娘。伙计。你在照看她吗?” 
    “尽我所能。”安迪说,“这就对了。”司机说道,“就像歌中唱的那样。”14 
    黑斯廷斯·格兰镇就像是大道旁的一块开阔地;在夜里这个时间,镇上所有红绿灯都变成了闪光信号灯。带毡帽的大胡子司机开车驶出出口,穿过昏睡的小镇,沿着40号公路来到梦乡汽车旅馆。这是一幢红木建筑,屋后是一片收割后的棉花地,屋前挂着粉红色的霓虹灯招牌。恰莉渐渐坠入梦乡,身子慢慢向左歪倒,最后把头枕在了司机穿着牛仔裤的大腿上。安迪想把她扶起来,司机摇了摇头。 
    “没事,伙计。让她睡吧。” 
    你能把我们再送远些吗?”安迪问道。虽然思考对他来说? 
    困难,但他的本能还是让他警觉起来。 
    “不想让夜间值班人知道你没开车?”司机笑了,“当然可以,伙计。但是这种地方,你就是骑一辆独轮车来他们也不会在意的。”车轮碾在石子路上吱嘎作响,“你肯定不需要这五块钱吗?” 
    “我想我用得着。”安迪有些不情愿地说,“请你写个地址给我好吗?我会把钱寄还给你。” 
    司机又笑了。“我的地址是‘在变动中’。”他说着掏出钱包,“但也许你会再见到我这张开心的笑脸,是不是?谁知道呢。相信神吧,伙计。”他把五块钱递给安迪;忽然,安迪哭了——不很剧烈)但他哭了。 
    “别这样,伙计。”司机善意他说。他轻轻拍着安迪的肩膀。 
    “生命短暂而痛苦是永恒的;我们来到这个世界就该彼此帮助。 
    这就是我一吉姆·帕尔森生活哲学的精华。照顾好小陌生人。” 
    “我会的。”安迪说着,将眼泪擦干。他把那张五美元的钞票放进自己灯芯绒夹克的口袋中,“恰莉?亲爱的?醒醒。再有一会儿就到了。” 
    三分钟之后,安迪望着吉姆·帕尔森将车开到一家已经停业的餐馆前,然后掉转车头从他们身边开过朝州际公路驶去。恰莉睡意膝陇地靠在安迪身上。安迪举起手,帕尔森也向他们挥了挥手。画着阿拉伯传说的老福特,精灵们,大臣们和一张神奇的飞毯。祝你在加利福尼亚交好运;年轻人,安迪祝福着,然后他们两人回头朝梦乡汽车旅馆走去。 
    “我想让你先在外边等我,别让人看见。好吗?”安迪问。 
    “好的,爸爸。”恰莉非常困倦。 
    安迪把她留在一片长青灌木丛旁,自己朝旅馆走去.他按了门铃。大约两分钟后,一个穿着浴袍的中年人走了出来,边走边擦着眼镜。他打开门让进安迪,没说一句话。 
    “不知道能不能给我左侧最边上那套房间?”安迪问,“我把车停在那儿了。” 
    一年里的这个时候,加果你愿意可以把左侧的房间全包下来。”值班人说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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