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朵警花不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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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朵警花不盛开-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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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他的腰慢慢直起来,色靓突然心跳就停止了,失去意识,双腿发软,周围低沉的‘啊’声一片,那算是心脏承受力强的,吕品干脆娇弱的双手蒙上眼睛。司徒璞的左手拎着一大团乌黑脏乱的毛发,毛发下的脖颈处参差不齐的切割刀口像被人生生撕开的一样,已经被河水泡的发白,司徒璞低下头,用手拨了拨那毛发,接着就露出一张色靓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出的恐怖脸孔,忽然一只手轻轻蒙住了她的眼晴,“靓靓别看,不要怕,我在这里。” 

    色靓像被人抽走最后一丝魂魄一样,瘫软在吕白身上。

    警校第二年,刑侦课上放映了一部七十年代末期发生的杀人碎尸案,真人真事,纪实形式的播放,故意放大的尸块,恶心的颜博修立她们几顿饭没吃好,而色靓却是在大课堂上一边看纪录一边偷吃汉堡。

    修立问她怎么不觉得恶心,色靓说真的没什么感觉,又不是放眼前,话果然是不能乱说的,那腐烂的头部尸块,即使是当警察,也不是每个人都见得到的,色靓很不幸是其中之一。

    她其实很坚强,没有大叫出声,没有被吓昏过去,比吕品强多了,可跟司徒璞真的不是一个档次上的。

    那天,司徒璞洗好手大刺刺的到色靓面前,问她:“你怎么了?” 

    吕白揽入着她的肩,郑重的说:“你吓到她了。” 

    司徒璞有点茫然,盯着那只揽在她肩上的手阴沉的再问:“我做错了吗?” 

    吕白说:“没做错,不过她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你是她的队友应该顾及一下。” 

    司徒璞又问:“你不是警察么,怎么还会怕这个?” 

    吕白生气了,“但她也是女孩子。”  

    司徒璞低下头认真想了好一会儿,“色靓,对不起。”说完抬手想拍她的肩膀安慰一下。

    吕白挡住他的手,“不用了。” 

    司徒璞脸色突然变的十分难看,“我又没跟你说话,你插什么嘴,你谁啊你?” 

    吕白说:“我是她男朋友。”这一声喊的很大声,队里的几个队友已经不动声色的看过来。

    司徒璞的手仍然固执的抬着,但是停住了。

    色靓看他抬起的左手,这只细白的手刚刚拎完人脑袋,虽然洗过了,但她仿佛还能看到上面血丝,于是,一个没忍桩哇’一声,吐出一口胃酸。

    吕白没有征求色靓的意见就把她带回自己家,实际上她也没有力气跟他争执什么,试问一个人心理承受能力到底要强悍到什么程度,才会对白天的场面不动声色,反正她没有修练到司徒璞那样的境界。

    很久之后,当她已经可以对着一具正在解剖的尸体见怪不怪的拍照做记录时,司徒璞仍然是她心里的一道坎,他令她怀疑自己的能力,重新审视自己的职业修养。

    吕白做了面条,澄清的汤汁,翠绿的青菜,色靓一碗面条下肚后,神情仍有点恍惚,吕白心疼她,单手揽住她的肩,她说:“谢谢,我没事。” 

    他的唇贴在她的额头,静静贴了好久,以往的相处中,色靓偶尔会撒娇,但从没露出过软弱的势态,哪怕是现在。只有当初马良死的时候,她毫无顾忌的依偎那时还很陌生的他,他想可能是自己的气场一向吸引她。

    “吕白,我没事。”她又说。

    吕白狠狠的在她额上亲了一口,火烫的唇又落在她的唇上,吻她的上唇,吻她的下唇,吻她的舌尖。

    这及时的温暖,像一场甘露无声润着她,他总能找到最好的时机平复她的恐惧,又扰乱她的心,色靓的舌突然发狠似的窜进他的口腔中,他用相同的力道回敬。

    色靓迷迷茫茫的抬起头,又轻啄一口他的唇,“吕白,我们做*爱吧。” 

    她只觉得,她这话一说完,就被紧紧困在一个怀抱里,鼻尖里闻到的尽是他的气息,耳边是他粗重的喘息声,沉哑的低吼像灼人的火蹿进她的口腔。

    吕白觉得自己被蛊惑了,她破天荒的主动,甜软的气息,把本来想安慰她的心绪打乱,少了几分理智,吻她的脸颊,吻她嫩白的耳垂,一路吻到脖子。

    警衬被胡乱扯开,他吻她的胸,仔细的取悦她,他说:“靓靓,我永远在你身边。” 

    色靓沉迷,他说永远在她身边,原来他没有想要分手。

    有的时候情*欲真是一种奇怪的东西,它或者会因为一句不小心的伤害而隐没,也可能因为一个细小的爱抚被唤回。

    色靓第二天早上醒在吕白的怀里,昨晚做的太激烈身下酸涨的痛,天还没有亮,他睡的毫无知觉,色靓动了动,绕在她身上的手臂便紧了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适应了这个霸道的怀抱,躺在里面就像找到了组织一般安宁。

    再次醒过时,天已经大亮,卧室外的粥香传来,色靓穿好衣服,客厅很平静,吕白正在看报纸。

    “醒了。”吕白见她醒来,摘下眼镜,暖笑着走近她,落在她脸颊上一个吻。

    “粥刚煮好,还想吃点什么?” 

    “可以了,我不饿。” 

    “去洗脸刷牙,再吃早餐。” 

    色靓点点头。

    洗漱完毕,色靓去盛粥,吕白又戴上眼镜看报纸,偶尔看她一眼,看她略长的发丝缠缠绕绕抚过她的眉,目光忽然就定住了,他喊靓靓,她转过来。

    她一直都知道他是个近视眼,却不知道镜片后的那两道视线竟然如此惑人,她突然就被抽走了神智,手上的汤匙一歪,滚烫的粥整勺浇在了她的手背上。

    她被烫的手一抖,竟然忘了去清理,这时吕白走过来,拉过她的手在水龙头下,冷水冲刷过手背缓解了不少疼痛,擦好手后,他把她推出厨房,收拾干净也跟出来。

    色靓低下头,不敢看他,他把眼镜摘下来放在桌面上,转身将她囚禁住就开始吻,失控的、贪婪的吻,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掺溶进去,让人怀疑怎样才能迎合这个唯我独尊的吻。

    D市的冬天有点小冷,但却比北方大多数城市的干冷天气要好上太多,冷风夹杂着海水的湿润,淡淡的腥气,并没有多寒咧逼人。

    组长迟峰早上就找到色靓谈话,说没有带过女队员所以考虑不周之类的,表示了歉意,并且非常真诚的夸奖她很镇定,非常适合当一名优秀的刑侦员。

    色靓也有点抱歉,昨天因为那件突发事件并没有做好心里准备,表现的非常糟糕,她既然进刑警队,就绝不愿意被这样像花瓶一样的对待,更不能要求队里事事都分心为她考虑,这样的话,就颠覆了她当时选择刑侦这个专业的初衷。

    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同事三三两两的收拾好东西,陆续回家。色靓坐在窗边,看着今冬的第一场小雪,放在电脑边的手机响起,她接听,是吕白打来的,他告诉她晚上有个应酬,不能来接她下班了,色靓淡淡嘱咐他几句。

    早上,吕白送她来上班,临下车前轻轻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调笑着说:“我终于见光了。” 

    色靓苦笑,她是在与他冷战的那段时间里入职的,算下来,还真是第一次来送她上班,只是她向来光明磊落,甚至有一段时间非常热衷于公开他们的关系,是他推三阻四不愿意,什么时候也学会倒打一耙了。

    她想到前一天晚上,他在她耳边说永远在她身边,直到今天想起来心脏还会停跳一下,或许他也是有些爱她的,毕竟这么多年的耳鬓思磨。既然他主动向她迈出了一步,那她要不要再去迈那九十九步呢,色靓想到这里低头笑一下,或许该回爸妈家一趟了。

    司徒璞倚在门边静静注视她好一会儿了,她可能已经沉思进一段非常美好的回忆,竟然没有发现他。色靓经过他的身边时,他轻轻拉了她的胳膊,她并没有像昨天一样反感,反而微笑跟他打招呼。

    司徒璞今天一整天都沉浸在杯具的情绪中,一想起昨天色靓看见他的手竟然恶心的呕吐出来,就后悔到无以复加,他在心里反复哀叹:我被嫌弃了,我被她嫌弃了。早就应该想到的不是么,正常人哪有和他一样非人的大脑构造,为什么就不能表现的更细心一点呢。

    她真耐看,越看越顺眼,虽然瘦,却挺拔的像一株小白杨,比那些扭捏造作的娇娇女要强上太多。

    她有大叔级年龄的男朋友,当然这不成问题,他司徒璞看上的人,死缠烂打也得耗到手。

    最最让他无奈的是,她对他印象不好,眼里没有他,一丁点儿也没有,他司徒璞情商再低,也知道如今这一腔热情不是表白的时候,现在能做的就只是默默在呆她身边,慢慢改变她对自己的印象。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爱上了呢,她拉的手,他遇到危险时她护在他身前,她倚在立交桥上哭,甚至从那掌软绵绵开始,反正他现在就是非她不可。

    女人一旦爱上一个男人就变得廉价,那男人爱上女人呢,是不是自找苦吃。

    “喂,司徒璞,你怎么了,有没有听到我说话?”色靓伸手在司徒璞眼前晃一晃,他拉住她却什么也不说,紧紧盯着她却听不到她的话,那双眸里不断变幻着各种情绪,欣赏的、坚定的、无奈的、真诚的…… 

    色靓有点莫名其妙,她什么时候从向来懒洋洋偶尔阴戾的司徒璞脸上看到过如此丰富多彩的表情。

    妈呀,这简直太惊悚了,司徒璞你还是变回原来那个惹不起的样儿吧!

    “司徒璞你怎么了?是不是哪疼?”色靓凑近她一些小心翼翼的问。其实经过昨天,她心里开始崇拜起司徒璞来,这个全队年龄最小,甚至比自己还小两岁的孩子,昨天,满脸带着纯真的笑容,独自下河捞尸块,他到底是天生的,还是后天受到了什么特殊的培养。

    “色靓,我,我昨天,我……”司徒璞一句道歉说的断断续续,想表白又不能,一时间急的要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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