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朵警花不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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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朵警花不盛开-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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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市小摊上的烤鱼片、鱿鱼丝竟然比海滨城市D市更有味道,色靓买了几包,准备邮回家给爸妈尝尝,就在这时吕品问她,“你电话怎么不开机”?

    色靓拿出手机看,果然关机了,“可能是没电了。” 

    吕品看了她一会儿,把自己的手机递过来,“你接吧。” 

    色靓狐疑的接过手机,“喂,哪位?” 

    “色靓,是我。” 

    色靓刚刚的好心情突然消失不见了,原来是吕白。

    “你去S市培训,怎么不告诉我?” 

    他的声音很低沉,还带着一种特有的软糯温柔,北方男人中很少见。她曾经专门去旁听过他开庭,一直迷恋那沉稳的听觉。

    “靓靓,怎么不说话?”吕白问她。

    他叫她靓靓,第一次叫她靓靓,色靓心里有一个地方蹋成一片。

    “哦,没,你怎么知道我跟吕品在一起?” 

    “我打不通你电话,想让他帮我找一找你,没想到你们正在一起。” 

    其实色靓挺想问他,不是不愿意公平他们的关系么,不怕吕品知道么?可是她没敢问。

    “哦,晚上没吃饱,出来找东西吃。” 

    沉默下来,四周的熙攘声入不了色靓的耳朵,她只全神贯注的等待他再次开口。

    “那天我不应该那么说你,你一直很乖,我向你道歉。” 

    “嗯。” 

    “那你还生我气吗?” 

    她没有开口,他接着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好不好?” 

    她眼睛突然就热了,她习惯受到伤害后,一个人舔舐伤口,他向来给她宠爱却从不纵容,不管她从吕盼盼还是她外公外婆那里受到多少委屈,他一直冷眼旁观无声安慰,大不了提醒她随时有走的权利。

    “我这边有事了,先挂了。” 

    匆匆忙忙的挂断电话,色靓再也没有逛下去的心情,抬头正对上司徒璞一脸阴郁地看着她,那表情像是她犯了多大的罪,而他只有一口口吃掉她的肉才解恨的样子。

    色靓没理他,没跟任何人打招呼,一个人狼狈的逃开,她需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哭,她真的很想哭,为什么那么没用,为什么没有问出口,不就想问问他陈盛苇回来了,他打算把她怎么样吗?

    争取过了,期待过了,还是不舍得放手,难道只能等凌迟那天到来吗?色靓靠在立交桥上哭,心里压抑着无名的委屈难过,感觉马上就要撑破胸腔,眼泪横飞却无法缓解。

    远处,一个人像一尊雕像般立着,静静的看着,莫名的愤怒、别扭的委屈、难言的嫉妒,竟然都比不过此时心里隐隐泛着的尖锐的心疼。

    司徒璞这辈子,耍过浑、弄死人,生来心狠心辣,不怕天不怕地不怕老子,现在他知道了,他怕色靓哭,色靓的眼泪治得了他。

    这一生谁是谁的劫,谁还谁的债,谁用感情当筹码来赌爱,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有情死的早。

    这晚过后,色靓成了司徒璞的劫。
 
    吕白从没想过色靓会主动离开自己,实事证明他是正确的,色靓再强悍也不舍得离开他,可是她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冷疏了呢,吕白想来想去,把所有结症归根到那次乌龙怀孕事件上。

    其实吕白自己也说不好对色靓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他是喜欢她迷恋她的,就如顾凤至所说的,色靓是适合他的那个人,身体上的契合,他夜夜放不开手,后来他明白了,原来不是不喜欢这种事情,而是真的没有碰到能完美容纳他凸的那个凹,身体失守了,心却不能,他心底总有一块儿地方没有完全开放给她,至于是不是因为陈盛苇,那他就更说不清楚了。

    陈盛苇是跟他一起吃过苦的人,大学四年,她照顾他的生活,填补他感情脆弱时的空隙,在他还弄不清她名字里的盛苇是哪个盛哪个苇时,她就迅速的主导他的生活。

    那时,他的父亲刚刚过世,紧接着又接到母亲再婚的消息,他在伤心的同时又加了愤恨,那是一种怎样的愤恨,类似于受到背叛的孤独情绪,时时啃噬着他的心,相处两年,陈盛苇在这时才彻底进入他的心,而且一旦入驻便是永不可灭。

    父亲留下一处贷款购下的房子,表面上是留给他一份遗产,而实际上呢,高额的房贷,压着只有大二的吕白苦不堪言,他又不想让母亲知道这件事,幸好陈盛苇伸出援手,两人打工挣房贷总好过一个人。

    她在快餐店打夜间工,他偶尔会去接她,每到此时,她总会把他安置在餐厅的角落处奉上一盘炒饭,然后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开继续工作,她的身形很丰满,步子却迈的轻快,像是在水面上跳舞,吕白觉得那是整个餐厅的一道风景线,他看她胸前的编号牌‘陈盛苇’,她说过‘盛苇’的意思,就是茂盛的芦苇。

    一向要强的吕白,在最潦倒的时刻半推半就的接受陈盛苇的帮助,不管他愿不愿意,她很成功的驻扎进他心里最深渊处,如果有一场婚礼的话,那她就是他意识里的糟糠妻,爱也许谈不到多深,但毫无疑问,感情是无人可取代的。

    这也是色靓无法窥视的一部份,色靓遇到他时,是在他最风华正茂,事业有成之际,所以即便色靓用了比陈盛苇不下十倍的努力也始终没有办法打入他的心底最深处,他明白,也替色靓不值,却无力改变。

    朝夕相处一年之后,在经过了吕盼盼以及她外公外婆的打击,色靓的热情有点不复过去,他在心里审视她的爱情,不过是个孩子,受到挫折立刻就会怀疑自己当初的选择,但他也没有说错,这房子有陈盛苇的心血,她的父母当然有权利随便进出,而色靓的进入是因为他的那一部分。

    当然他也不想色靓离开他,不管是因为身体的吸引还是她那份执迷的爱恋,他都很享受,于是他不再像过去那样疏离,偶尔会像一个正常男友对待女友的样子来讨好她,他觉得这是讨好可实际上却是再正常不过的恋人间行为。

    色靓对他的改变当然是欣喜若狂,热情重炽,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他只需往前走一步,她就会神速跑完剩下的九十九步靠近他。再与朋友同学再聚会时,也会顺便带上她,他介绍色靓,说这是我的朋友,表面上风清云淡,好像就真是朋友,色靓心里很满足却又有一点失落,时间久了也不爱去了,她溶不进那个圈子,那里面常有人若有若无的提及到陈盛苇,这是她一直以来故意忽视却又没有办法忽视的。

    有一次,他带她参加同学的婚礼,那一对是校园恋人,毕业后几经分合还是走到一起,不能不让人感叹缘份的奇妙,桌上的全是吕白的同窗好友,有人打趣说:“还是从小在一起的可靠,新郎倌出了那么大的事儿,到头来还不是只有新娘子在他身边不离不弃,所以说男人玩一玩是正常的,最后还是得回归正途。” 

    “这话说的可不对,校园恋情有几对能成正果,合着我们这样的还都找不到好老婆不成。” 

    说那话的人是一个女的,反驳她话的人是一个男的,色靓有点难堪,坐卧不安。

    又有人说:“所以说新郎倌还有吕白他们这种人才是真聪明,知道从小培养,倒省了不少心。” 

    吕白虽然说她只是朋友,可这群人精有几个不知真相的,当着她的面说出这种话顿时让她心里凉到底。

    吕白听他们说着,一直淡淡的没有情绪,还是顾凤至看不下去了,起了个别的话头。

    后来她长大之后回想往事,也明白了,吕白的朋友们之所以轻视她,自然不是为陈盛苇打抱不平,而是吕白的态度,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对她可有可无,虽然她选择跟他在一起时就想到是这种后果,可真正面对时却真的很艰难。

    这样的事件举不胜数,时间一长,她也就麻木了,不愿意去自讨无趣,又因为年少受到委屈愿意腻在他身边撒娇,偶尔也会抱怨一下,这种时候吕白通常都不会惯着她,她越来越明白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吕白对此也很无奈,他和陈盛苇的恋情人尽皆知,其实陈盛苇的人缘并不好,同窗同学拿话挤兑色靓也不是替陈盛苇打抱不平,只是人都有劣根性,看不得别人比自己过的舒心,他把他们这种行为定义成嫉妒,也只有顾凤至这样真心为他着想的老友才会语重心长的教导他,说色靓真的很难得,所以那天他故意给顾凤至打眼色,让他替色靓解围。

    这种事情多了他也麻木了,色靓对打入他的生活圈子也淡了心情,他越来越宠她,想以此弥补,只要她不太过格。有些事情是他无力改变的,所以他会在她热情洋溢满怀希望的时刻冷漠的提点她,他不想将来她会受到有可能更深的伤害,如果那个伤害最终不会到来,那他会倾尽所有补偿给她现在缺席的那份爱。
 色靓大三下半年的时候,有一次月经晚了近一个月,吕白知道她的生理期偶尔会不准也没太放在心上,可是就在一个清晨,他发现色靓捧着马桶呕吐不止。他避孕措施一向做的马马虎虎,有时候情绪来了也不管她愿不愿意,有没有套儿就胡来,色靓什么都放任他也从来没推拒过。

    看到色靓吐他心里紧了起来,先不说他和她将来的可能性有几分,单说色靓还是一名大三的学生,又是那样一所特殊的大学,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他问她是不是怀孕了,她摇头说不知道,晚上他就买回两张试孕纸让她试。色靓试完回来拿给他看,他看完说明又看看试孕纸上一条红线也没出现,知道这东西是失效了,皱紧了眉头。

    她这样的状况,其实吕白心里已经肯定她怀孕了,他即将三十岁了,未必不想要一个孩子,将错就错走下去,也不一定不圆满,可肩上的责任怎么办?色靓的前途怎么办?

    “色靓,要是真怀孕的话,我带你去别的城市吧,找一间规格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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