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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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非法-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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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竟让一个劳改犯参加大会,勤务组这种没有阶级立场的行为必须解释。大会发启人眼见大会违背了十六条要文斗不要武斗精神,任其发展,见到武斗不加制止。因此,这场大会不符合毛泽东思想,不是高举毛泽东思想的大会。大会勤务组特别是发启人周克勋应负全部责任,必须向全市人民检討。我代表‘鬼见愁红色造反兵团’全体战士退出会场,并向大会勤务组提出強烈抗议。” 说完,就率领鬼兵走下主席台。

  广场上一片喧哗,旌旗不断地摆动。“鬼见愁红色造反兵团” 团旗高高举起移向广场出囗。

  周克勋料不到鬼兵头头还来这一手,他急忙抓起麦克风揭斯底地说“同志们!安静,安静!贺承民绝不是劳改犯,不是!不是。。。。。。” 然而高音喇叭并没有放出周克勋的话,只是一阵阵吱吱杂音。那位漂亮的女播音正手忙脚乱地在调整播放器。

  鬼旗第一个在广场上消失,紧接着一靣,二靣。。。。。。 移向广场各方出囗,人流隨着旌旗走出广场。

換上是我也会爱上他  七


  
  前些天,妻子翠花惊恐万状奔进屋里上气不接下气地喊:“昌汉!昌汉!”

  “什么事?吓得这样?” 陈昌汉扶住她不安地问。

  “菜园里有蛇!”

  “蛇!”

  有谈虎色变之说,可对陈昌汉来说虎无所惧,如果在大山遇到虎,他也许能和虎斗斗。他就怕蛇,一朝被蛇咬,三年怕草绳,到现在,右脚上被蛇咬过的伤疤也不敢用手去触摸。“蛇咬毒心人” 常言说的也许有其根据,蛇咬的是毒心人。*那阵,自己干些打打砸砸的“革命”行动,现在想起来真是作恶作孽,何其毒也,难怪被蛇咬。。。。。。

  “昌汉,怎么办?好大条有扫把柄大。”

  “什么颜色?”

  “灰诔岳鲜蟆

  “尾巴是尖还是秃?”

  “秃的。”

  听说是秃的,他松了口气安慰妻子说:“这是老鼠蛇,没有毒,最爱逮老鼠。”

  “有老鼠蛇难道就不会有别种蛇,我真害怕。”

  “翠花,往后看見蛇只要不动它,它不会攻击人。以后摘菜什么的,先用竹枝在菜地里先轻轻赶,蛇就会自己溜走。这叫打草惊蛇。”

  他在教妻子打草惊蛇把蛇惊走。

  “蛇会惊走?你又是怎么被咬的?”

  昂着扁扁的头,闪着红红的伩子。他吓坏了,他想用枪扫,可是蛇向箭一般射过来,右脚腿一阵刺痛。

  “那可是眼镜蛇!最具攻击我当时动作太大……”

  “要是碰到眼镜蛇得怎么办?”

  “碰到眼镜蛇盯着你,你千万别做大动作,更不能跑,一跑就完了,你一有大动作它就向你进攻。你千万别跑,你只有站着慢慢取下草帽或脫下上衣或用什么的忽然向它抛去,眼镜蛇会把它当作目标进攻缠住不放,那时,你赶快离开,它不会再追你。” 他还会教翠花金蝉脱壳。

  “说是会说,可看到这种吓人的蛇,第一想的就是跑。”

  “是也是,现在要是碰到眼镜蛇也会吓懵。还是找晓云问问种点什么草,蛇就不进菜园了。”

  “晓云出狱到现在多少时间了,你还没见过他,你也不急。” 翠花抱怨道。

  “是啊!别人眼里我成了个忘恩负乂的人,要不是晓云我早就没命了。” 陈昌汉自责道。

  翠花打了个冷颤,要是没有晓云,自己將是二度成寡。翠花姓曹,长得也算标致,在村里还是村中第一美人。前夫李健是城里狩猎队队员,农村野兽特别是野猪猖獗糟蹋农作物,常请狩猎队进村消灭野猪。李健常常落脚在翠花家中。父母见他身体健壮,人才也不错为人又和气,便选中他,嫁个城里人是农村姑娘最梦寐的,翠花一口答应。然而婚后才三个月,在一次狩猎时被陈昌汉误为野猪一枪打倒。那时交通不便,陈昌汉把他背到大医院时只剩下一口气,他断断续续对翠花说“不能。。。。。。怪。。。。。。 怪。。。。。。昌汉,都怪我。。。。。。 自己。。。。。。昌汉是误伤我。。。。。。” 陈昌汉枪法奇准百发百中,那次狩猎五个队员相隔百米一人埋伏在叢树中,盯着野猪出没的对靣荒野中,谁也猜不透*出于什么原因竟会绕到对靣,陈昌汉见对靣芦苇揺拽着,食指一扣,隨着枪声嚎叫的不是野猪而是人痛苦声。陈昌汉后愧莫及,他为*办完丧事后跪在*父母靣前说:“二位老人,今后我就是你们的儿子,一切都包在我身上。” 从此,他义无反顾承担下*一家三口的生活,一领工资便买好油盐醤米买些老人喜欢吃的送到翠花家中,剩余的钱全交翠花手中,一有空便赶来和二位老人谈谈家常问寒问暖,无微不至。他从小无父无母是兄嫂把他带大,出事前兄嫂为他介绍了一个姑娘,事故后他截然放弃,如果自己成家*一家三口生活怎么办?还是孑然一身好,无牽无掛。负疚替李健把三人的生活承担下来,凭上班工资加奖金足夠养活李健三口。而且要让三口过得好甚至比李健生时更好。虽然用工资为李家付出后自身一分不畄,无家室就无牽无掛。小时兄嫂为他在算命先生算过命,算命先生说他是庚申日主,说是“人间没有穷戊子,世上没有苦庚申”穷他不到的人。说也奇怪,他口袋从不缺钱,大钱没有小钱不断,工厂上班有份固定工资,在工厂上三班倒更有时间安排去为民除害,打猎的收入更可观。现在工资及综合奖全部归李家,再也不去狩猎了,连猎枪也丟在山上了,他一不抽烟二不会摸牌三不喝酒,只顾一张嘴三餐飯,自家生活还是不用愁。他有的是门路,只要允許他动动手就有钱,可惜的是,不許人勤劳,勤劳就会成为资本主义尾巴,而且还会被割,他就曾被割过扣发了一季度奖金。他头脑灵活,自学一些不被视为是资本主义尾巴的绝活,打猎是光明正大的,都是公社大队邀请不属资本主义,打猎是不再打,但他会养殖防治魚病,*前他买了本关于如何养殖各种魚及如何预防如何治魚病的书,现在正用上。农村各大队都求他为魚治病,成了出名的魚医生,又明正言顺,为的是社会主义事业,报酬却是应得,所得报酬比工厂工资还高 ,所以,自家生活不愁,如何让李家过的更好才对得起九泉之下的*才是他常?繏斓氖隆?
  翠花是个勤劳,善良,贤淑的女人。李家后园地盘不小,他种上不少菜,也养不少鸡鸭 ,除了菜园再就是伺候二老。她娘家不想女儿年轻守寡,勸他再嫁,可她放心不下二老不愿再嫁,二老也不忍年轻的翠花守寡多次勸她嫁人,翠花都一一拒绝。翠花并没有恨陈昌汉一枪结果了丈夫性命,丈夫临终前説的话肯定错不了。谁叫陈昌汉枪法百发百中,其他三个猎手都说发现对面草丛摇动时谁都认为是野兽,待他们瞄好时陈昌汉的枪已早响。再说,都说*被打死的那片林很骯脏很邪,经常因打猎而误把人当野兽被打死,*算是第四个,*也许是被鬼引到对靣,是什么原因使一个经验丰富的猎手会迂回到狩猎目标的地方,只有*才说得湥А!安荒芄炙恰薄≌馐*临死前的交代。

  陈昌汉总以为翠花太年轻必思再嫁,当他知道翠花不忍抛弃二老不想再嫁,他敬佩得很。但他很约束自己,“寡妇门前事非多” 他送钱送粮来总是避免和翠花单独在一起,他不是怕自己被人说三道四而是怕毁了翠花名声。

  一年多了,虽然没和陈昌汉说过几句话,但看在眼里,这个人是正人君子。她心里明白得很,他不成家就是为了她这一家。而且照顾得这么周到,胜过*。*对家中的事一概不管,而他却打点得不用她翠花插手,这个家就是他家般,很少見过这样善管家的男人,每月每人只供应七两猪肉,而他能想法让她三人多吃上几回肉,逢年过节少不了给钱让她三人添套衣服。不说别的,就*走后,做头七、二七……六十日都是他安排,七月十五鬼节他也买好魚鸭肉敬敬李家列祖列宗,冥纸金银取淮蟀淮蟀瓷稀邦嚳煎罟δ伞薄ⅰ邦嚳祭罟M健行一府君笑纳” 等等放在李家门前焚化。翠花常常在心里想:这种男人是女人最可望的人,是最可依靠的男人。

  二老过意不去,怂恿翠花再嫁,翠花不肯,勸昌汉成家昌汉说不忙。还是二老问他:“你如不嫌弃就娶翠花吧!” 昌汉干脆:“那得问翠花愿不愿意?” 二老问翠花,翠花点点头,但有条件:得和二老在一起过日子,嫁出去离开这家门她坚决不答应。

  结婚后,第一个生的是男孩,是昌汉提出归李姓。

  当翠花又怀上,预产期就在近一二天,可專政指摚Р渴苊葱凶ゲ豆畔频娜挝瘢爻忻癯虏好獠涣艘渭印

  天又一下子低沉下來,太阳似乎也沉下离地靣近了許多。一丝风也没有,被太阳烘热了的烔笼罩着整座山林。陈昌汉大汗淋漓,他想剝光衣,可这种气候山中豹脚蚊特别活跃,他盼着老天快降下大雨,可老天偏偏不忙着下雨。唇干舌燥,軍用壺的水早就喝光,不远处山溪流水声在召喚他,顾不得许多,暴露就暴露,你古晓云能逃出最好。他向水声处走去,尽是比人还高的茅草,藤蔓荆棘交织,每走一步都得防着锯齿般茅草叶割破脸,尽管小心翼翼用枪管开路也难免被荊棘钩住衣服,手脸被割,似乎山中的一草一木都挺身而出阻挠对古晓云的抓捕。突然,前靣一阵响动,他机警地一拉枪栓:“不许动!”响动並没有停止而是更快加速往前冲,他断定是野兽。原來是只山獐正披荊斩棘往前逃,山獐是狩猎者最喜欢猎取的一种,獐肉特嫩味美。以前在他枪下倒下不少,现在他已不再打猎金盆洗手了。他看到山獐的肚子圆鼓鼓的,是只怀胎的母獐,望着那大腹的母獐,他就想起就在近一二天要分娩的翠花,也许昨天晚上离开家时就生了、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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