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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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区域-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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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完成某件事,”她直截了当地说,〃 它是我们一直没有机会完成的事。 “”莎拉……“他开口说,又停了下来。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在下面,丹尼蹒跚地走了六步,然后跌坐到地上。他一点儿也不难为情,反而高兴地叫起来。
  “是的,”她说,“我不知道这是对还是错。我爱瓦尔特。他是个好人,很容易相处。我只能分辨坏人和好人。我在大学谈恋爱的那个丹就是个坏人,你使我能欣赏其他类型的人,约翰尼。
  没有你,我永远不会欣赏瓦尔特。“”莎拉,你不必……“
  “我必须要做,”莎拉反驳说。她的声音低而急切:〃因为这种话只能说一次,不管对错,只能说一次,因为无法说第二次。“她恳求似地看着他,”你明白吗?“
  “是的,我想我明白。”
  “我爱你,约翰尼,”她说,“我一直爱着你。我曾试图告诉自己,是上帝拆开了我们。我不知道,一只坏热狗是上帝的意志吗?还是两个孩子半夜并排开车是上帝的意志?我只想……〃她的声音显示一种强调的语气,”我只想要本来属于我们的。〃 
  她停了下来,低着头,“我全心全意地想要,约翰尼。你呢?”
  “我也一样。”他说。他伸出手,她摇摇头退后一步,他感到很迷惑。
  “别当着丹尼的面,”她说,“这也许很愚蠢,但那会像公开的不忠。我想要一切,约翰尼。”她又脸红了,而她动人的脸红让他兴奋起来。“我要你搂着我,吻我,爱我,”她说。她的声音又停下来。“我认为这是不对的,但我控制不住。这是不对的,但又是对的。这是公平的。”
  他伸出一根手指,抹去她面颊上的一滴眼泪。
  “只有这一次,是吗?”
  她点点头。“一次就将补回一切,失去的一切。”她抬起头,眼睛泪汪汪的,比以前更蓝了。“我们能一次就把所有的都补回来吗,约翰尼?”
  “不能,”他微笑着说,“但我们可以试试,莎拉。”
  她喜爱地低头看着丹尼,他正试图爬上砧板、但没成功。
  “他会睡觉的。”她说。
  他们坐在走廊上,看着丹尼在院子里玩。他们并不着急,也没有不耐烦,但他们俩都感到一种越来越强的电流。她解开外衣,坐在走廊椅子上,穿着一件蓝色羊毛衫,两脚叠在一起,头发披在肩上,随风摆动。她脸上的红晕一直没有退去。天上的白云向东飘去。
  他们谈着无关紧要的事——没有必要着急,约翰尼第一次感到时间不是他的敌人,它提供了无穷无尽的谈话内容。他们谈那些结婚的人,谈中学获得奖学金的一位小姑娘,谈缅因州的无党派州长。莎拉说他看上去很像赫伯特·胡佛,他们俩都笑起来。
  “瞧他。”莎拉冲丹尼点点头说。
  他正坐在维拉·史密斯的常春藤棚子边的草地上,嘴里含着大拇指,睡眼朦胧地看着常春藤。
  她从汽车的后座上拿出他的睡床。
  “他在走廊上没事儿吧?”她问约翰尼。“这里很暖和,我很愿意他在新鲜空气中午睡。”
  “他在走廊上没事儿。”约翰尼说。
  她把床放在阴凉处,把丹尼放进去,把两个毯子一直盖到他下巴处。“睡吧,宝贝。”莎拉说。
  他冲她微微一笑,迅速闭上眼。
  “就这样?”约翰尼问。
  “就这样。”她说,走过去搂住他的脖子。他可以清楚地听到她衣服里面的沙沙声。“我喜欢你吻我,”她平静他说,“为了你能再次吻我,我等了五年,约翰尼。”
  他搂住她的腰,轻轻地吻她。她的嘴张开了。
  “噢,约翰尼,”她对着他的脖子说,“我爱你。”
  “我也爱你,莎拉。”
  “我们去哪儿?”她问,从他身边退开。她的眼睛像绿宝石一样明亮,“哪儿?”
  他把退色的军用毛毯铺在二层阁楼的干草上,这里的气味芬芳甜蜜。他们头顶上是谷仓燕子的咕咕声和拍翅声,然后又慢慢平静下来。有一个灰扑扑的小窗户可以看到下面的房子和走廊。
  莎拉擦擦玻璃,看着下面的丹尼。
  “好吗?”约翰尼问。
  “很好。在这儿比在房里更好。那就像……”她耸耸肩。
  “就像把我爸爸也牵扯进来了?”
  “对。这是我们俩之间的事。”
  “我们自己的事。”
  “我们自己的事,”她同意说。她脸朝下趴在毯子上,两腿屈起。她一只一只地脱掉鞋,“约翰尼,给我拉拉链。”
  他跪在她身边,拉下拉链。在寂静中这声音很响。她的背像是放了奶油的咖啡色。他吻吻她的肩肿骨,她打个了冷战。
  “莎拉。…他低声说。
  “什么?”
  “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医生在手术中弄错了,把我阉割了。”
  她使劲打他的肩膀。“还是老样子,”她说,“你还有个朋友在玩旋转车时折断了脖子。”
  “的确如此。”他说。
  她的手像丝绸一样轻轻地上下抚摩着他。
  “摸上去他们没阉了你,”她说,闪亮的眼睛看着他,“根本没有。我们要不要检查一下?”
  干草有一种芬芳的气味。时间似乎非常漫长。军用毛毯很粗糙,她的皮肤非常光滑。沉入她体内就像沉入一个难以忘怀的旧梦中一样。
  “哦,约翰尼,我亲爱的……”她的声音非常兴奋,臀部剧烈地摇摆着。她的声音非常遥远。她的头发落在他的肩上和胸口,就像火一样灼热。他把脸埋在头发中,让自己沉醉在金发的黑暗中。
  在干草的芳香中时间慢慢流逝。毛毯质地粗糙。在十月的风中,古老的谷仓像一艘船一样轻轻地吱吱作响。阳光从房顶的缝隙照下来,照出几百缕光线,.尘土在光线中飞扬,她呻吟起来。她像吟唱一样,一次次地喊着他的名字。她的手指像马刺一样陷进他的肉中。骑手与马。上等的陈酒终于倒出来了。
  后来他们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院子。莎拉披上一件衣服,离开了他一会儿。他一个人坐着,什么也不想,心满意足地看到她重新出现在窗户里,穿过院子走向走廊。她在婴儿床前俯下身,重新拉了拉毛毯。她走回来,风吹起她的头发,嬉戏地扯着她衣服的边缘。
  “他还会睡半小时。”她说。
  “是吗?”约翰尼微笑着说,“也许我也要睡半小时。”
  她光脚踩踩他的肚子,“你最好别睡。”
  于是又开始了,这次她在上面,像个祈祷者似的,低着头。
  头发遮住了她的脸。慢慢地,最后结束了。
  五‘’莎村……“”不,约翰尼。最好别说。时间到了。“
  “我要说你很漂亮。”
  “是吗?”
  “是的,”他轻声说,“亲爱的莎拉。”
  “我们把一切补回来了吗?”她问他。
  约翰尼微微一笑,“莎拉,我们已尽了全力了赫伯下班回家看到莎拉,似乎并没感到惊讶。他欢迎她的到来,使劲逗着孩子,然后责备莎拉没有早点儿把孩子带来。
  “他的肤色和长相跟你一样,”赫伯说,‘“我想他以后眼睛也会变得跟你一样。”
  “但愿他有他父亲的聪明。”莎拉说。她在系围裙。外面太阳已经下山了,再过二十分钟天就会黑了。
  “你要知道,烧饭应该由约翰尼来干。”赫伯说。
  “拦不住她。她用枪顶着我的脑袋。”
  “啊,也许这更好,”赫伯说,“你做的所有饭菜尝上去都像通心粉。”
  约翰尼抄起一本杂志扔向他,丹尼笑起来,尖利的声音充满了整个房间。
  他看出来了吗?约翰尼想。这似乎是一目了然的事,约翰尼看着他父亲从壁橱里找出过去的旧玩具,这时一个惊人的念头涌上心头:也许他理解。
  他们吃饭。赫伯问莎拉,瓦尔特在华盛顿干什么,她告诉他们他正在参加的会议,会议和印第安人的土地要求有关。莎拉说,共和党的会议大多数是探探情况的。
  “他见到的大多数人认为,如果明年里根赢了福特,这将意味着共和党的死亡。”莎拉说,“如果这个党死了,那就意味着瓦尔特无法在1978年竞争比尔·柯亨的位子,那一年柯亨将竞争比尔·哈塔维参议员的位子。”
  赫伯正在看丹尼吃豆子,他很认真地一颗一颗吃,用上他所有的六颗牙齿。“我认为柯亨不会等到1978年,他明天就会和穆斯基竞争。”
  “瓦尔特说比尔·柯亨不会那么傻,”莎拉说,“他会等的。瓦尔特说他自己的机会快来了,而我已经开始相信他的话了。”
  晚饭后他们坐在客厅, 
  不谈政治,而是看丹尼玩古老的木头汽车和卡车,那是二十五年前赫伯给他自己的儿子做的。那时,赫伯还年轻得很,和一个性情善良的女人结婚,这女人有时晚上喝点儿啤酒。那时他的头发还没白,对他的儿子充满希望。
  他真的能理解,约翰尼边喝咖啡边想。不管他是否知道今天下午莎拉和我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不管他是否有怀疑,他都能理解。你无法改变或纠正它,只能接受现实。今天下午她和我完成了一次婚姻。今晚他在和他的孩子玩。
  他想起了慢慢转动的命运轮。
  庄家赢,所有的人都输。
  忧郁似乎想要侵入他的心灵,但他把它推开了。这不是忧郁的时候,他不会让忧郁左右自己。
  八点半时丹尼开始闹了,莎拉说:“我们该走了。在回肯尼巴克的路上,他可以吮一瓶奶。离这儿三英里,他会把瓶子喝光的。谢谢你们的招待。”她闪亮的绿眼睛看了约翰尼一下。
  “很高兴你们来,”赫伯说,站了起来,“是吗,约翰尼?”
  “是的,”他说,“让我来抬那个小床,莎拉。”
  在门口。赫伯吻了丹尼的额头(丹尼胖胖的小手抓住赫伯的鼻子,使劲一按,按得赫伯两眼流水)和莎拉的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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