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六计:卧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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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魂六计:卧谈会-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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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努力地睁开眼睛,强打起精神以时速八十里往国光花市前进,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我在郁馨的房间睡到日上三竿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我努力地爬起来要去接,没想到全身没半点力气。等我的手好不容易够到搁在地板上的手机的时候,它已经不响了。
  我把手机从地板上捡起来放在床边的梳妆台上,倒过头又要继续睡。
  才过不到几分钟手机又开始响,我拿起来看也不看就掀开话筒说:“喂……我熊仔……”
  “熊仔你在哪儿?家里怎么都没人?我的娃娃怎么会破了?”
  听到小贝贝连珠炮似的问了一连串的问题,我的头又开始痛起来。
  我怕惊动郁馨,小心翼翼地下了床,然后躲到厕所去讲电话。
  我坐在浴缸边上压低了声音说:“客厅垃圾桶里面的娃娃碎片不是你丢的吗?”
  “没有啊,我一直在睡觉。今天是几号?我同学怎么说我翘了一天的课?”
  “啥?”我不禁惊讶地问。
  因为照小贝贝说的,他已经从凌晨喝完酒一直睡到现在了。
  如果是这样,那是谁打破了他的娃娃丢在垃圾桶里?
  或者那是老吴的娃娃?但是老吴属蛇啊,怎么会是壬戌年生的?
  许许多多的问题一下子浮现在我的脑海里面,让我的头越来越痛。
  我说:“你先去学校上课吧!有什么事等大家回去的时候再说。我现在头好痛……”
  “好吧……等你们回来再说,我先去上课了。”
  挂掉电话以后,我回到床上双手叉在脑后躺着,心想这会不会是小贝贝受到“暗示”以后在睡梦中自己爬起来打破泥娃娃,或者又是不知身在何处的小真在装神弄鬼。
  这时郁馨转了个身把头靠在我的胸膛上侧睡,我伸出左手搂着她,不一会儿就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和郁馨有了亲密接触之后,我似乎没办法把思绪从她身上转移开。
  一直到了晚餐的时间,我才依依不舍地离开郁馨家。
  这样说或许你们会认为我重色轻友,不过没办法,发生在阿森他们身上的事就算再多十个熊仔也解决不了。
  等我回到大里,客厅里只有老吴一个人在。
  我问老吴说:“小贝贝人呢?”
  老吴拿着鱼饲料撒了一点到电视旁边的鱼缸里,头也不回地说:“他们三个一起到高雄去了,我猜他们是要到阿光家附近那间三凤宫问一些事,不过他们不好意思讲出来。”
  “三凤宫……”我站在门口喃喃自语。
  没想到阿光他们终究还是向神秘的力量屈服了,我想主要是因为小贝贝看到小真出现在没有立足之地的窗外所导致的吧!
  如果只是因为害怕泥娃娃里面的死亡预言成真,那就真的太不像是我们“铁齿俱乐部”的作风了。
  话说回来,小真的下落毕竟还是众人最关心的问题。
  万一这一切的一切并不是如我们所猜测的一样,那么小真究竟在上星期五离开我们家之后遭遇到什么状况?为何会突然失踪?这些都是亟待找出答案的谜团。
  一想到这里,小贝贝在房间里见到的景象不免让人担心。
  如果他不是眼花的话,那小真恐怕凶多吉少了……到了星期六下午,也就是泥娃娃预言阿森的“死期”当天,阿光突然从高雄打电话回来问我阿森是不是回台中来了。
  当时我正在实验室里帮郁馨上网查资料,压根儿也忘了泥娃娃的预言这码子事。
  我说:“啊!是今天吗?现在我不在家里,你问老吴看看好不好?”
  阿光这时的语气听起来很焦急:“啊呀!老吴我问过了,大里家里的室内电话也打过了,就是找不到人啊……”
  我又说:“那他的手机跟他家里的电话呢?”
  “阿森的爸爸说他没回台北,他的手机、行李根本就还在我家啊。哎哟!急死人了!”
  我这时听得目瞪口呆,郁馨看我惊讶的样子,忍不住在旁边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摆摆手示意她不要插嘴,接着问阿光说:“你们回高雄是不是有到庙里面去?有没有问出什么来?”
  阿光这时候似乎是欲哭无泪,沮丧地说:“我们三个昨天本来要到三凤宫去的,结果阿森刚出我家门口就昏倒了。我跟小贝贝把他送到大同医院去,结果今天他人就不见了。”
  听阿光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感到全身无力,一股很强烈的寒意瞬间笼罩在我周围。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个样子,把牙关咬紧说:“我……我知道了。我回家再看看他在不在。就这样……”
  挂掉电话之后,我感觉我人也快挂掉了。
  除了在健身房做重量训练的深蹲举做到缺氧的时候,我从来没有这个样子过。
  郁馨大概是看到我脸色发白,紧张地问我:“小熊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是不是?”
  我这时抵受不住这种莫名的难受,趴在计算机前面把脸埋在臂弯里说:“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郁馨用手轻轻地抚着我的背,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我知道她此时一定很担心。
  星期天一整天我们全部的人都准备出动去找阿森。
  我们拿他留在阿光家的钥匙打开了他的房门,进到里面去翻出了他所有的电话簿准备一个一个先打电话问,再问不到的话就要开车回高雄去找。
  我们四个人总共打了不知多少通电话,甚至连阿森的小学同学都联络过了,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于是四人分别坐着老吴的ACCORD跟我的吉星一起南下高雄去了。
  小贝贝坐在我的旁边拿着地图给我报路,我们一路从楠梓开到鼓山去,在大街小巷里绕到几次差点迷路,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我们在九如路、中华路的交叉口停下来打电话给阿光,当时已经天黑了。
  电话一接通,我立刻问说:“阿光,怎样?有没有找到人?”
  阿光叹了一口气,失望地说:“我们现在还在旗津找,我看今天是找不到了。你跟小贝贝先到我家去等我们,今晚就在我家过夜吧。”
  隔天一大早我们四人就赶紧回到台中,因为老吴跟小贝贝一早就得到学校去。
  回到大里之后,我站在房间窗口看着阿森停在巷口的宝狮发呆。
  过了不到五分钟,我开始哈欠连连,便把闹钟设定到十一点半,上床睡觉去了。
  不知道是太累还是怎样,闹钟响了将近十五分钟才把我叫起床。
  我匆匆忙忙地洗漱一下,然后就骑着机车出去吃饭了,当时我也没有注意阿光人在哪里,也完全忘了今天就是阿光的“预言死期”……上完下午的课,我到实验室做了一个小时左右的实验,然后带着郁馨到学校附近吃晚饭。
  在吃饭的时候,郁馨问起了最近我东奔西跑在忙些什么事情,我把整件事的始末一五一十地都讲给她听。
  郁馨听完之后,惊讶地说:“原来送人家诅咒娃娃的就是你们啊!你的室友怎么这么爱恶作剧啊!”
  我拿起面前的玻璃杯,喝了一口冰咖啡以后又放下来,不以为意地说:“我们这群人就是这样铁齿不信邪。本来我也有意思掺一脚,后来是被学长拉到台大去才没有。”
  郁馨这时看起来有点生气,嘟着嘴说:“我们辅大有一个学姐,她的弟弟就是因为爱恶作剧,后来在东海大学摔断脖子死掉。你在台中念书念了四五年,这件事你应该听说过吧。”
  “东海……”
  听郁馨这么说,我好像真有那么一点印象。
  那件事好像是发生在我大二的寒假之前吧。
  我沉吟了一会儿,轻轻握着郁馨的手说:“等我们把阿森找回来,我会劝他们向所有收到泥娃娃的人道歉的。我保证。”
  郁馨甜甜地笑了笑,我知道她原谅我了;只是小真愿意原谅阿森吗?
  吃完饭后,我跟郁馨又回实验室去做了一下实验。
  等我配好隔天实验要用的磷酸缓冲液之后,便载着郁馨回大里去。
  没想到我跟郁馨才进门,小贝贝就跟我说阿光也失去联络了。
  八
  小贝贝着急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嘴里不停喃喃念着:“今天轮到阿光了。今天轮到阿光了。今天轮……”
  我恍然大悟,今天的戌时正好是阿光被预言的“死期”。
  我转头去看墙上的时钟,问道:“戌时是几点到几点?”
  这时钟响了一声,指针指向九点整。
  小贝贝正要回答我,没想到我突然砰的一声就直直地往后倒在地板上。
  小贝贝跟郁馨吓了一大跳,急忙跑过来要拉我起来。
  这时其实我的意识十分清楚,只不过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连站都站不住。
  小贝贝跟郁馨用尽吃奶的力气才把我从地板上拖起来,然后一左一右合力把我扶到沙发上坐下。
  我整个人靠在沙发上,连动一根手指头都有困难。
  郁馨吓得脸色惨白,不断拍着我的脸颊、叫着我的名字。
  小贝贝则是忍不住呜咽地哭了出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呜哇哇啊……泥娃娃的诅咒成真了啊……呜呜呜……”
  我想他是急得慌了,我根本就没被泥娃娃诅咒。
  过了大约三十秒,我的身体慢慢能动了。
  我勉强地坐直身子,只见郁馨跟小贝贝两人已经哭得跟泪人儿一样了。
  我说:“我记起来了,戌时就是晚上七点到九点。”
  郁馨听到我讲话的声音,连忙抬起头来看我,见到我没事了,高兴地紧紧搂着我大叫:“太好了!你没事了……”
  小贝贝这时才看到我人还好好的,诧异得不得了,抹去脸上的眼泪:“原来你没事。吓坏我了!”
  我说:“上次我听到阿森在高雄不见了的时候也是差点昏倒,不过这次不一样,我连察觉自己快昏倒的时间都没有。”
  小贝贝这时在另一头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皱着眉头说:“看来这个泥娃娃真的很邪门,我看小真八成已经变成厉鬼了。”
  郁馨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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