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人皮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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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惊悚:人皮猜想-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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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是偶然。我们刚刚开过会,觉得生物毒的可能性非常大,这就意味着田明和程莉莉可能不小心从某处沾染到毒素,或者被什么有毒的虫子叮咬过,才导致现在这个结果。”
  “那头发呢?头发怎么解释?也是不小心粘到的?同时不小心粘到一根总是在命案现场出现的头发和致命毒素的可能性有多大?”
  电话那端沉默很久,答:“微乎其微。”


☆、程莉莉死得惨不忍睹

  何志秦沉默了一会后说:“但田明的死亡现场并没有发现头发。”
  “没有发现不意味着不存在。肯定不是偶然。肯定有什么前因后果没有被我们注意到。肯定有动机在。老何我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
  “你说。”
  “找4月1日跟程莉莉一起到陈家坞采访的人问话,把他们在陈家坞整个行程都问出来,包括吃过什么喝过什么到哪几个村民的家里,谈论过些什么。都问下来。”
  “没问题。我马上去办。有消息打电话给你们。”
  我回二楼看材料。
  层层叠叠的材料。
  如果说死亡方式有规律可依,那么,其他方面就应该也有可遵循并且可能是被严格遵循的规律,比如杀人动机。
  这就是模式。
  美国电影《七宗罪》的杀人模式。
  死亡方式可以归纳成三类,也应该意味着,杀人动机也有三类。
  哪三类?
  我把卷宗按死亡方式分别排列,对比分析。从每个死者的家庭背景,性格脾气和职业擅长等等方面入手。
  老苗向村民们询问过他们对近十几二十起死亡案件中受害者的了解程度和看法,做过一份详细的记录。
  我参照记录,一个一个地排。
  常坤知道我在干什么。
  付宇新也知道。
  我们同时在做,不说话,埋头找。
  付宇新和我同时发现问题所在。
  的确,有四宗猝死案件中的死者,生前都有一个共同点:脾气暴戾,口啤和人缘极差。
  这也是电视台那个实习记者田明的特点,女主持人说田明进电视台仰靠裙带关系,从不服从调配,脾气和人缘都差。并且,他在陈家坞采访的时候,动手打过于菁菁。
  那一巴掌是田明的催命符。
  可凶手到底用什么样的办法要了田明的命?
  如果真是下毒,凶手仅有的机会就是田明在村里的那几个小时中,他把毒下在什么地方能神不知鬼不觉?
  还有程莉莉。
  又是什么导致她的死亡?
  凶手又是把毒下在什么地方?
  程莉莉和田明一样,脾气暴戾,口啤人缘极差,而且会使用暴力。可是为什么她的死亡方式和田明的不一样?
  这不符合模式。
  程莉莉衣服上发现那根带着隐喻意味的长头发,可是田明身上没有。是他在下山回家的路上弄丢了?还是根本就没有?
  如果是弄丢了,还能理解。
  如果是根本没有,就又不符合模式。
  而且,白米兰的情况也有出入。
  如果说双手冰冷就是腐烂死亡的前兆的话,为什么程莉莉在第三天手心里就长出水泡,而白米兰到今天都没有水泡?
  医务人员是在很多天前就发现白米兰双手冰冷的情况。
  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说根本没有什么规律?
  可是另外两类死亡情状,却又完全遵守规律。
  不合逻辑!
  突然走神。
  因为想起程莉莉。
  她已经在死亡边缘,恐怕云集全世界的专家都不能救得了她的命。古往今来最残酷的刑罚也残酷不过程莉莉现在所受的苦。意识清醒,有疼痛知觉。
  真正的生不如死。
  付宇新在另外一类死亡卷宗里寻找可能的线索。
  他说既然猝死的死者生前都有共同特点,那么另外两类也肯定有。
  他认定这是一起有严格模式的连环杀人事件,凶手掌握某种至今不为我们所知的可怕毒药。
  电话响,老苗接起,只说了两个字便把听筒递给我。
  是石玲。
  石玲在电话那端哭,泣不成声。
  我找不到可以安慰的话,因为自己也想哭。
  石玲问我她是不是会死。
  我说不会,肯定不会。
  可谁知道会不会。
  “你告诉我,黎绪,你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要把我隔离?”她有点抓狂地问。
  我没把头发的事情告诉石玲。
  如果换成是我,也绝对不会想知道在自己身上发现那种诡异的东西。
  她沉默很久。
  然后很绝望地问:“黎绪,你知道我现在在哪儿吗?”
  “在哪?”
  “在医院。隔离楼。离程莉莉的病房只隔了一层楼。我知道她快要死了。”
  然后啪一声,电话挂断。
  15号上午九点十一分,程莉莉死亡。
  何志秦用“惨不忍睹”四个字形容整个过程。
  他说到最后几个小时,根本没人敢靠近程莉莉。
  沈生民已经被释放,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他谋杀,或者有谋杀企图。他们让沈生民见了程莉莉最后一面,这是他自己要求的,尽管警~察和医生都试图说服他不要这么做。
  从隔离室出来以后他在医院厕所里吐了整整一个小时。


☆、录音里的女鬼哭声

  何志秦按我说的,已经找报社里面当天跟程莉莉一起进陈家坞采访的两个工作人员谈过话,实际上只有摄影师小张跟程莉莉一起进村采访,司机老王从头到尾都只是把车子停在村口等。
  小张说他们没有吃村里的食物,没喝村里的水,他说他们采访的当天甚至根本没有吃东西;没有和村民有过肢体接触,也几乎没有碰村里的什么东西;从头到尾他们都在一起,没有谁单独行动过。
  下山以后一起被送进医院进行常规体检和严格消毒。
  他们前后采访过六个村民,进过四户人家。
  四户人家分别是梁玉米、于国栋、于伟和陈乔斌,其中戴明明和于伟住在同一栋房子,另外还在路边采访了于巧巧。
  本来他们计划采访全村村民,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听说有人死亡,便奔向于成林死亡现场,之后便被警~察统一安排下山,于成林死当时他们在于伟家里。
  另外他们也试图采访于天光,因为于天光说这一系列死亡都是因为疾病,他说好几个人死前都身体不舒服找他看过病配过药。
  但是于天光拒绝采访。
  小张说,后来仔细想想,于国栋那天说的话,好像有意在引导他们怀疑于天光是杀人凶手。
  听上去好像没什么问题。
  没什么纰漏。
  没什么可以让凶手置程莉莉于死地的环节。
  我让何志秦再找小张,让他再仔细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引发了她后来的灾难。
  比如田明给于菁菁的那一记耳光。
  老苗重新开始走访村民,向他们了解B类死者生前的脾性特点,想从中找出这一类死亡者的共同点。他用了录音笔。回来以后在办室处把每个人的谈话都放给我们听,看看能不能听出更多线索。
  有一段录音里夹杂恍惚飘渺的哭声。
  一个女人的哭声,悲凉凄惨。
  老苗吓一大跳,很吃惊地看着录音笔。
  显然录音当时,他没有听到哭声。
  回放,暂停。暂停,再回放。
  哭声大约持续二十秒左右。
  有哭声的这段录音是在于伟家问话的时候录下的,于伟的房子在冷水潭那边,离槐树林不远,离鬼婆乔兰香的家也不远。
  付宇新又按回放,并且计时。
  二十四秒。
  录音继续往前,差不多三分钟后,哭声再次响起,声音比刚才微弱,但仍是模糊可辨。
  所有人面面相觑,有一会的时间里,说不出话。
  因为都想起好几个村民所说的那个“鬼哭”声。
  村里现在一共7个女人,乔兰香,张红,戴明明,石莲娟,于巧巧,白米兰和梁玉米,还有九岁的于菁菁。
  白米兰已经被送进医院隔离。
  那个哭声不是小孩的声音。
  也不像是石莲娟的声音,因为石莲娟的声音有点偏中性,而那个哭声是很婉软的女声。
  也不像是于巧巧。
  更不可能是戴明明。这段录音谈话是在于伟家里进行的,戴明明是于伟的表姐,住在同一幢房子里,谈话的时候,戴明明在场。
  那剩下的就是乔兰香,张红,还有梁玉米。
  到底谁在哭?
  哭什么?
  寒毛林立的哭声,和命案有没有关系?
  常坤说现在是非常时期,不管有没有关系,都不能放过任何一条线索。
  他们分头行动,去问几个女人昨天晚上八点前后做了些什么。
  付宇新没有听从常坤的安排,他说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常坤依了他。
  我我想不明白付宇新怎么能够完全没有组织观念,能够完全不听命令。
  我也想不明白常坤为什么对付宇新这般纵容。
  老苗说这是常坤的风格,以德服人。
  付宇新所说的更重要的事情,仍旧是坐在二楼听录音,对比B类和C类死亡材料。
  他们分头行动的时候,我一个人去了槐树林。
  春天里刚刚长成的槐树叶子,鲜嫩的绿。阳光穿透枝叶空隙,在地上画出斑驳图案。
  树下杂草丛生。
  一条狭窄黄泥路蜿蜒穿过槐树林通往冷水潭方向。
  冷水潭是个天然水泊,清澈见底,潭底铺满小石,潭水冷彻入骨。
  冷水潭南面是乔兰香和张红的家,北面一点是于林新的家。
  只有七棵槐树,但林子显得很大,空旷寂静,偶尔有鸟从这棵树的枝间飞窜到另一棵树的之间。
  两座荒弃了的墓碑埋在林子中央,几乎被荒草掩盖。
  我蹲下身研究着墓碑上的字,时光和雨打风吹的侵蚀,根本看不清楚墓碑上刻过些什么字。
  有脚步声。
  背后,有脚步声。
  很轻,越来越近。
  我从靴帮上抽出匕首,惊跳而起,回转身把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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