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人皮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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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惊悚:人皮猜想-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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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淑贞看着我走近,闭上嘴,用全身的力气打我一巴掌。
  脸上火辣的疼,血从齿缝间流出,腥甜味道。
  常坤扶了我一把,然后冲上前两步,挡在我跟黎淑贞之间,于是黎淑贞挥出的第二个耳光便落在常坤脸上,惊天动地。
  “跟我回去!”她朝我吼。
  我捂着挨了打的脸,从牙齿缝里蹦给她一个字:“不!”
  黎淑贞气得几乎晕过去。
  她跳着脚骂,什么脏词狠词都往外蹦,并且还想再给我两个耳光。
  几个村民围拢来劝架,试图把黎淑贞拉开。但老苗和石玲立刻把他们拦开。
  他们在保护黎淑贞。
  不能让这个村里任何人碰到她。
  所有人都有可能是凶手。
  任何一种接触都可能致命。
  没有直接的证据说明这一点,但所有人都坚定地持有这个判断。


☆、石玲会是第四种死亡?

  黎淑贞完全是疯妇的样子,狼一样干嚎,像泼妇一样闹,说自己命苦,年纪轻轻就没了父母。说自己命薄,刚怀了孩子就被丈夫抛弃。说自己可怜,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不听她的话。
  等等等等。
  差不多闹了一个小时。
  闹得我想马上死掉,一了百了。
  常坤和老苗坚决让我跟黎淑贞一起下山。
  我比她们更坚决。说:“除非我死了,你们把我抬下山,否则谁也没办法把我弄下山!”
  黎淑贞听到这句话以后突然刹住哭闹,箭一样冲过来,将常坤推倒,扯住我的头发铺天盖地扇我耳光。
  铺天盖地地扇。
  扇到我以为,世界末日正在到来。
  离我们最近的一个村民冲过来想给我们解围。
  又有另外几个也箭步上前想拉开黎淑贞。
  我反身护住黎淑贞。
  不能让这村里任何人碰到她。
  绝对不能。
  最后常坤安排石玲送黎淑贞下山。
  这是最好的一个机会,把黎淑贞送走,也把石玲送走。
  之前无论常坤用什么样的方式逼石玲,她都不肯下山。这次是我求她,求她帮帮我。
  她才终于扶着黎淑贞出村,坐警车离开。
  一起坐警车离开的还有白米兰。
  她得去医院,接受全面体检和观察,得弄清楚双手冰凉和离奇死亡之间,是不是真的存在必然关系。
  我们回办事处,坐下,常坤用手擦我嘴角的血,小心翼翼,很心疼的样子。
  这是我认真爱过也认真爱过我的男人,有时候相信我们仍旧相爱。
  可这世界上的事情不是单单相信二字就可以。
  也不是自己认为就可以。
  老苗递热毛巾给我。
  付宇新把围在外面看热闹的村民一一劝散。
  常坤把摔在地上的电话接好,打电话到局里安排,只要石玲一到,立刻送医院做全面体检,并且隔离观察。
  我坐着,看卷宗,翻材料,转移注意力,忘掉黎淑贞!
  从所有死亡记录看,除李云丽一宗外,其他都已经能清楚划分出三类情况:
  一,猝死,从身体不适到死亡,最多不超过半个小时,死状恐怖;
  二,从身体不适到死亡,不超过一个星期,死前症状为:头晕,鼻塞,浑身乏力伴随轻度耳鸣,类似重感冒症状,之后便视力模糊,失明,失聪,直至最后死亡;
  三,腐烂,从身体不适到死亡不超过十五天,最初症状可能是双手冰冷,但目前还不能非常确定。
  程莉莉是4月1日进陈家坞,当天晚上在她衣服上发现头发,两天后手心起水泡。
  石玲的头发是4月6日发现的,没有发生猝死,没有任何不适症状,双手温度也正常。
  这意味着,石玲可能不会有事。
  也可能意味着,石玲会是第四种死亡方式。
  闭上眼睛想。
  一身冷汗。
  常坤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说宽心的话。可他自己的心都宽不下来,还怎么能宽下别人的心。
  程莉莉正在腐烂;石玲陷在无法预知的危险境地里;黎绪像个疯子一样大吵大闹。一连串的事情,都是噩梦。
  整个噩梦一样的生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仔细回忆刚才发生的事情。
  很仔细去回忆。
  我问常坤,黎淑贞在撒泼打闹的时候,是不是有村民想上前劝阻的。
  常坤说是的。
  我问:“哪几个人?哪几个人想上前劝阻黎淑贞的?”
  常坤摇头。
  场面太混乱,常坤的注意力在我和黎淑贞之间。他的确保护住黎淑贞不让任何一个村民碰到身体,那是下意识的反应,无暇顾及到对象。
  老苗也不知道。
  付宇新知道。
  他突然开口报出一串名字:戴明明,于国栋,于天光,于巧巧,陈乔斌,于苏州。
  付宇新一直都在离我们不远不近的地方,表情凝重地看所有发生的事情,不插手,不发表意见。
  但不意味着他没有想法。
  越是沉静的人,越是缜密。
  我把他说的那几个人的样子在脑子里过一遍。
  然后问他:“后来,黎淑贞又冲上来打我的时候,旁边又有几个人试图冲过来,是哪几个?”
  “陈乔斌、于天光和于国栋。”
  陈乔斌、于天光,和于国栋?
  是这三个。
  当时他们离我最近。黎淑贞突然冲上来连扇我耳光的时候,陈乔斌先过来想拉架,之后是于天光,再然后是于国栋。但他们都被常坤和石玲挡住了,没有碰到我们。
  戴明明。于国栋。于天光。于巧巧。陈乔斌。于苏州。
  他们是纯粹出于好心想拉开黎淑贞?
  还是有别的企图?
  会不会像对田明和程莉莉做的那样,使他们在全然无知觉的情况下,走向死亡?
  都有可能。
  什么都只能往最坏的方向想。


☆、他们为什么那么吃惊?

  有些事情还得认真去想,但茫无头绪。
  茫无头绪。
  付宇新还是坐在我斜对位的位置,隔着一张桌子,隔着有点凉意的空气,冷眼旁边的姿态。
  我问他刚才黎淑贞在闹事的时候,围观的村民里有没有谁的表情不自然,或者有没有谁有过奇怪的举动。
  他说:“没什么奇怪的举动。但有两个人的表情不太自然。”
  “哪两个?”
  “戴明明和于天光。”
  “当时他们是什么样的表情?”
  “看上去很吃惊。我只是说他们的吃惊表情和别人的表情相比较起来稍微有严重一点罢了,不能说明他们有吃惊的表情就不正常。你妈突然跑到这里来闹,我也很吃惊。”
  戴明明。于天光。
  戴明明。于天光。
  是什么让他们脸上有比别人严重的吃惊表情?
  某个人?
  某件事?
  某个细节?
  或者是,他们看见了什么别人没看见的东西?
  都十分有可能。
  我低头乱想的时候,付宇新突然站起身,两着撑在桌子上,把上身往我面前凑过来,凑得很近,说:“戴明明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的时候,下意识地往警~察脸上看,看见我正盯着她看的时候,把目光避开了。”
  这又意味着什么?
  戴明明?
  我只看到过照片,还没来得及接触这个人。
  我很认真地盯着付宇新看,他离我这么近,近到能闻到他呼吸里的气味。
  他突然笑了一下,走开去。
  何志秦里打来电话,说程莉莉的状况很不乐观,基本已经没有希望。
  何志秦是陈家坞连环命案的主要负责人之一,在局里坐镇指挥。
  他说:“程莉莉的皮肉正在迅速腐烂,内脏器官完好,意识清晰,甚至血管运作都很正常。局里已经向各省中西医界专家,包括生物学界专家寻请帮助,目前还没有找到可以阻止腐烂的办法,即使在完全真空的环境下都不能。”
  常坤问他:“她现在能不能说话?”
  “能。但已经疼到基本上没办法说话的地步了。脸部肌肉也在腐烂,止疼针和镇静剂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
  常坤看着我。
  他知道我很难受。
  可再难受有什么办法?放声大哭?还是马上跑回城里去看她?
  我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怎么做才对她更好。
  真的不知道。
  我从常坤手里接过听筒,问何志秦:“现在程度怎么样?腐烂程度。”
  “四肢和腹部全面溃烂,脸部刚刚开始。医院想了所有办法,但实在阻止不了。很恐怖。真的很恐怖。”
  “怎么会这么快?不是昨天才送医院吗?”
  “是的。速度惊人。所有人都束手无策,有一个医生当场晕厥。不过昨天送进医院的时候,四肢也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了。”
  “怎么会这样?!”
  “我们已经拘押沈生民。他承认之前那些窃听器,鬼影什么的,都是他串通物业公司一个职员做的。4月1日晚上物业公司那个职员从窃听器里听到你们在谈论陈家坞的事情,偷偷潜到别墅外面,目的是确定家里只有你们两个女人。之后他便用内部网络弄了可视电话里的那个鬼影。电话是沈生民从浙江打的。他说这样做是让程莉莉认定家里闹鬼,他就可以找机会把房子卖掉,再找机会把钱转走,然后和程莉莉离婚。但计划失败,他们大吵一架,闹离婚。之后程莉莉便躺在床~上不能下地,手脚都长水泡并且开始腐烂,沈生民和她是分房睡的,开始的时候并没发现,后来发现,他懒得管她。直到发现实在不能不管了,才打120。”
  “能不能排除沈生民谋杀的可能性?”
  “还不能。但根据我们的判断,和对陈家坞所有死亡案例的分析,程莉莉现在的情况,应该跟沈生民没关系。”
  “就是说,是和陈家坞有关?”
  “是的。”
  “可凶手为什么会对程莉莉下手?动机在哪里?有那么多记者和警~察都在陈家坞出入过,为什么会选田明和程莉莉下手?”
  “应该是偶然。我们刚刚开过会,觉得生物毒的可能性非常大,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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