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错深宫:代罪囚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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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错深宫:代罪囚妃- 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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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道:“遇见了,本宫来取皇上的药。”
  “皇上……皇上没事吧?”常公公又紧张起来。
  我摇头:“没事,常公公便与本宫走一趟吧。”
  他点了头,急急朝馨禾宫的方向而去。我叫住他:“公公急什么,当心洒了皇上的药。”常公公这才略放慢了步子。
  我只是不想那么早回去,想多给他们一些时间。
  多难得的时间啊,他们谁也不肯先去见对方,可,却在我的馨禾宫碰见了。
  回馨禾宫的时候,瞧见蘅儿和拾得公公匆匆跑出来,蘅儿一脸紧张地开口:“娘娘,皇上和侯爷似乎吵架了!”
  我大吃了一惊:“怎么回事?”
  “这……奴婢也不知道啊,只听见里头似乎摔了什么东西。”蘅儿的脸色煞白。
  常公公的脸色也沉了下去,抬步往里,却又停了下来,回头看向我:“娘娘,这……这可如何是好?”
  咬着唇,出去了一趟,怎么会这样?
  松开了阿蛮的手进去,身后的宫人们踌躇着,谁也不敢上前来。
  才要推门,门却被人拉开,元非锦飞快地从里头冲出来。我吓了一跳,步子一个踉跄,没有站稳,直直地往后倒下去。
  “阿袖!”他惊呼一声,伸手过来拉我。
  只那一道身影从房内闪出来,托住我倒下去的身子,一把将我揽入怀中,听他沉了声道:“再让朕听得你叫她的名字,朕,定不客气。”
  心头猛地一沉。
  见元非锦白了脸,只道了句:“臣弟,谨记!皇上若无事,臣弟就告退了!”
  他没有再停留,只抬步冲出去。
  “可有事?”元承灏没有看冲出去的人,只低下头来看着我。
  我有些惊魂未定,回眸看他,见他的脸色白得骇人,身后的常公公忙跑过来扶住他,叫着他:“皇上!”
  扶了他进去,他还握着我的手,喘着气道:“日后走路,给朕看着点。”
  狠狠地点头,反握着他的手,哽咽道:“皇上何苦跟小王爷生那么大的气,小王爷他……”
  “闭嘴!”他喘着气看着我,“日后别在朕的面前提他。”
  他生气了,这回,真的生气了。
  不过,看他的样子,我也不敢再提他。
  常公公忙取了药丸出来,用了水化开喂他喝。他喝了,常公公转向取了桌上那碗药递过来,他却是一挥手,将药碗打落在地。
  我这才注意到原本的地上,茶具茶杯早已经碎了一地。
  示意宫人们都退出去,他还未缓过来,又咳嗽,我看着都难受。我不知道元非锦到底和他说了什么,可,我若是现在再提,他指不定又要怎么生气。
  话,几次到了喉咙口,都依旧选择咽了下去。
  扶他过去靠在床上,良久良久,才见他的脸色稍稍好了些。
  常公公重新过御药房取了药回来,我出去端了进来,他倒是没有再发火。喂他喝,他也喝了,我到底是长长松了口气。
  傍晚的时候,太皇太后竟也知道了他与元非锦大吵一架的事情,居然来了我的馨禾宫。
  他在床上一言不发地躺了一天了。
  太皇太后扶了丝衣姑姑的手进去,他也不起来行礼。
  我起身退至一旁,太皇太后松了丝衣姑姑的手上前,在他床沿坐了。叹息一声开口:“哀家不是来笑话皇上的,这件事,也该叫皇上长大了。”顿了下,她又道:“哀家只是来告诉皇上,唯有皇上才是哀家的孙子,哀家怎么会害你?”
  她说着,伸手怕住了他的手,继而猛地皱眉:“皇上的手这么冷,你们都不知道宣太医么!”
  常公公忙道:“是,奴才这就去请苏大人。”
  “慢着。”太皇太后叫住了他,开口,“让隋华元来,皇上的龙体从小就是他调理的。”
  常公公有些为难,我小声开口:“回太皇太后,隋大人在行馆替王爷看病。”
  太皇太后闻言,重重低哼了声,才开口:“笑话!皇上重要还是他重要?让苏衍去换他回来!”
  太皇太后发了话,我朝床上之人看了一眼,见他只缓缓阖了双眸,依旧是不说一句话。常公公似猛地回了神,忙点了头道:“是是, 奴才这就去。”
  太皇太后伸手替他掖了掖被角,心疼地开口:“皇上还小,有些事还不懂。别想得太多,好好养好身子才是正经。这一病,又是这么多天。还天天上朝,哀家心疼皇上。”
  他的睫毛微微抖动着,半晌,才嘶哑着声音道了句:“皇祖母……”
  “哎,皇祖母在这儿。”她抬手,抚上他的脸,低语道,“皇上心里难受就说出来。”
  我微微别过脸,不忍去看他的样子。
  片刻,听得丝衣姑姑道:“太皇太后别难过,皇上没事的。”
  我心里亦是难受得说不出一句话,在一呼一吸之间,很多东西都已经在一点一点地潜移默化了。只是,我们,谁都不曾发觉。
  隋太医来的时候已经很晚,我想,在苏衍过行馆去将他换回来的时候,元非锦亦是知道发生了何事。
  太皇太后起身让了 隋太医过去,他的脸色沉沉的,急忙上前替他把了脉。
  “皇上如何?”太皇太后急急问着。
  隋太医起了身道:“回太皇太后,皇上的病未好,这几日,又操劳……”
  “隋华元。”太皇太后打断了他的话,看着床上之人道,“皇上真的只是因为病了?”
  我吃了一惊,却听隋太医从容地开口:“太皇太后英明,皇上是……是心病。”舒了口气,他是不可能告诉太皇太后元承灏身有隐疾的。
  如今这个时候,一句心病最好推脱不过了。
  太皇太后怔了下,才回身道:“知道了,开了药给皇上调理身子。”
  “是,臣这就去。”
  隋太医转了身,听太皇太后又问:“景王那边如何?”
  他一怔,朝元承灏看了一眼,似是房间压低了声音,道:“今晚,醒了。”
  太皇太后冷声道:“醒了就好,也该回琼郡去了。”
  隋太医没有再说话,只行了礼出去。
  我扶着一侧的软榻缓缓坐下,心里祈祷的,不知是元非锦快些离京,还是慢些走。
  太皇太后又回至床边坐了,朝常公公道:“传令下去,就说皇上龙体不适,需歇朝几日。”
  常公公应了声,却听元承灏开口:“如此,不是叫他们看朕的笑话么?歇朝就不必了,朕没事。”他坐了起来。
  太皇太后忙按住他的身子:“皇上何苦还要逞强!”
  “皇祖母总说朕还小,说朕不懂事,呵,朕是否该怀疑自己的能力?”
  他的话,叫太皇太后一时间愣住了。
  他却突然又问:“先帝登基之时,比朕大不了几岁。比起先帝,朕是否真的差了好多?”
  “皇上……”太皇太后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我亦是讶然。
  “先帝听您的话,您给他做了很多正确的决定。”他苍白着脸说着。
  太皇太后的脸色亦是难看了起来,他的那句“很多正确的决定”指的什么,想来这屋子里许多人,都想入非非。
  可我知道,他说这些,不是为了气太皇太后。
  他是替自己悲哀。自元非锦的那一句“亲爹”开始,我越发能理解元承灏心里的痛。
  子欲养而亲不在。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觉得悲哀呢?
  元非锦不管怎么样,还有亲人在身边。可元承灏呢?
  血浓于水,此话说得真好,好得让人觉得生恨。
  他拂开太皇太后的手,突然起了身:“朕回乾元宫去。”朝前走了几步,却见他猛地倒了下去。
  “皇上!”
  满屋子的人都惊得冲过去。
  丝衣姑姑抱他在怀里,我见她哭了。这个在我看来一直平淡地旁观着几十年宫斗的女人,在这一刻,也哭了。
  我捂着嘴,也忍不住哭起来。
  只太皇太后红着眼睛,没有哭出来。
  她不会明白,我们都感同身受的,他心里的苦。
  元非锦,这一刻,我是怪他的,怪他不理解他。
  扶了他*,常公公急急去宣太医。阿蛮*地拉着我的身子,不让我过去。我知道,此刻我上前也帮不了什么,反而会添乱。
  可是,我真的好担心。
  隋太医来了,太皇太后吩咐他给元承灏看了,又让他候在外头。
  众人终是都散了。
  太皇太后临走又吩咐了我要好好照顾元承灏。
  点着头,她不说,我也会的。
  这一夜,他极为安静,我睡在他的身边,也不见他动一下。不知他是因为睡了,还是昏迷着。
  半夜里,渐渐地觉得热起来,猛地睁开眼睛,本能地探向身侧之人。大吃了一惊,他的身上竟又烫起来!
  “隋大人!”我惊声叫着。
  隋太医很快进来,脱口道:“皇上怎么了?”
  “他身上又烫起来了!隋大人,怎么会这样?”他的裤子都好好地盖着,也不会着凉啊。
  阿蛮也进来了,取了外衣披上我的身子,小声劝着:“娘娘当心身子。”
  我只胡乱点着头,隋太医已经给他号了脉,紧皱着眉头:“脉象很稳定。”
  我越发吃惊了,脉象稳定,那为何会这样?
  隋太医似想起了什么,半晌,才低语着:“皇上小时候,曾有过一次这样的情况。”
  “何时?”
  “皇上三岁那一年,还不曾进京。”他顿了下,声音低了些许,“王爷出事后,太后和王妃骗他说王爷出了远门,等他学会了念书,王爷才回来看他。那一日,他学了几个字,独自溜出府去等王爷,受了寒。那一场风寒,亦是持续了好久。白日里好了,晚上睡着,又会烧起来。他时常要问,是否他不乖,王爷生他的气了,故而不来探他。”
  噙着泪,他曾经,也有一个幸福完整的家。
  三岁的孩子,却是再也等不到父亲回家了。
  阿蛮亦是红了眼睛,我忙问:“那时候,皇上如何好了?”
  隋太医叹息着:“是太后隔日差人送了礼物来,说是王爷捎给皇上的。”
  缄默了,这样的把戏,如今又怎么能再玩?他都这么大了。
  心里忐忑着,忽而他睁开眼来,侧了脸,看着床边的隋太医,微动了唇:“华叔……”
  华叔……
  他可从来不会如此唤他的!
  惊愕地撑圆了眼睛,见隋太医亦是震惊。不过他的眼底,更多的,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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