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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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智慧-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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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样的。要是她也同意,你就得去给她买一只钻石定婚戒指了。这件事你一定得办,孩子。万一她不同意,你就得帮她打点行装,再给她存一笔钱,作为购买一所公寓房前六个月的预付金。”
  “你是叫我现在就向她求婚吗?”
  “我认为你现在向她求婚,成功的把握很大。好吧,祝你一路平安。”
  8个月以后,我同杰米结了错。结婚时我请爸爸当我的傧相。结婚后6个月,我们带爸爸、妈妈去夏威夷度了一次假。从夏威夷回来10个月,爸爸一觉睡过去了,再也没有醒过来。
  ——托马斯?A?巴尔,新墨西哥州阿尔伯克基,企业家
  电器商店经理杰罗姆?A?巴尔(1925—1992)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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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执行
手段要严厉些——用不着废话。
  1972年我同父母住在南加利福尼亚州。我们家有一幢房子、一座仓房式的大养牛棚和别的一些小房子。我和我姐姐应该把车停放在离住房有一段距离的带棚的泊位上,爸爸虽然要求我们这样做,但我还是图方便,总是把车停在离房子比较近的一棵桃树树荫里。
  一天早上,在我爸爸已经外出工作的几个小时之后,我跳上我的白色小汽车准备去上学。这时我发现汽车靠近驾驶坐位的窗玻璃被摇开,一根绕在桃树干上的又粗又重的大铁链穿过车窗用一把大挂锁把方向盘锁得死死的。方向盘无法转动,我的汽车自然也就不能驾驶了。没有办法,我只好骑自行车去上学了。往返45英里路累得我不知出了几身大汗。回到家里,我混身瘫软,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
  我去院子里看了看,汽车仍然被铁链锁住。爸爸什么话也没有说,我也什么都没问。第二天早上铁链不见了。我不说你也知道,从那一天起,我就一直把车停在泊位上了。
  ——米切尔?C?托马斯,内华达州里诺,家庭保健医师,
  建筑承包人罗伊?F?托马斯(1919)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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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生存的勇气
只为看孙女一眼
  父亲的生命已经危在旦夕,但是他还惦记着一件事,所以一直挣扎着不肯撒手人寰。
  我父亲是第一代入籍美国的意大利移民,我是他的独子。我的几个姐妹都已经结婚,给他生了一群外孙子外孙女。虽然我母亲,父亲的爱妻格蕾西齐5年前就已经去世,父亲对自己的晚年生活还是感到很称心的。只有我,年已40,仍然是单身汉,让他毫无抱孙子的希望,这不能不说是他的一块心病。但是日久天长,他也就任其自然了。
  事有凑巧,后来我认识了一个很可爱的女士,没过多久,我们就结了婚。婚后几个月,父亲被诊断出得了癌症,而且已经转移到肝脏和肺部了。知道自己活不过一年的消息,他丝毫也不畏惧地说,他对生死看得很轻,并不害怕。这时我同妻子玛丽发现我们已经有了孩子。我立刻到父亲家,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父亲正在家里睡觉,因为进行化疗,他一天到晚总是昏昏欲睡。我坐下来等着,一会儿他就醒了。他意识到我去找他准有点儿什么事。我把玛丽已经有身孕的事告诉了他,他坐起来说:“我可得活到这一天。”
  对他来说,这不是一件容易事。当时他正用一台轻便机器把化学药品注射到肺里。有几次我给他打电话问他病情,他只回答几个字“糟透了”,就啪的一声把电话挂断。
  我女儿降生那天,我等着妻子同新生婴儿一住进病房,立刻就驱车到父亲家报告他喜讯。他从沉睡中睁开眼,笑着说:“告诉我。”我把他抱了孙女的好消息说了。他在床上坐起来,紧紧握住我的手。在他再次昏睡过去以前,我跟他说,我们一家会尽快来看望他。
  第二天清早,我妻子住的病房电话铃响起来,打电话的是我妹妹特雷莎。妹妹说,她同爸爸要到医院来。我想说,路太远,爸爸经不起长途颠簸,可是妹妹说,爸爸已经坐进汽车里,爸爸说不去医院他就不下车。一个半小时以后,他们来了。我把车门打开,爸爸从昏睡中醒过来说:“咱们进去看看小洋娃娃吧。”
  坐了一段车,爸爸的两腿再也无力支撑他的身体。我给他弄来一辆轮椅,把他推进去。进了玛丽的产妇病房,爸爸叫我把他的孙女抱给他看看。他说他的胳臂一点儿力气也没有,抱不动孩子,叫我尽量把小孩抱得近一点儿,抱到他脸前。他低下头,吻了孩子一下,嘴里念念叨叨地说:“希拉?玛丽,爷爷非常非常爱你。”
  特雷莎给我们全家照了一张相,我女儿、爷爷和我,这是我爸爸和我的孩子唯一留下来的合影。几秒钟以后,爸爸又昏睡过去。我们搀着他上车的时候,他醒过来。我对他说,我非常过意不去,叫他这样劳累,在汽车上坐了三个钟头,只为在医院待十分钟。他笑了。“丹尼,不要说十分钟,就是只待一分钟来一趟也值得!”汽车开走了,我禁不住落下喜悦的泪水。
  这以后爸爸没有活多久。我的另一个妹妹奥林匹娅说,爸爸知道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人生使命:子女都已成家,而且后继有人,各有各的前程。我的几个女儿常常让我给她们讲妈妈生第一个女儿的故事,让我告诉她们爷爷送来的一份厚礼——没有条件的爱。
  随着时间转移,我们越来越了解这份礼物的丰硕果实——在力气即将枯竭的时刻,仍然把最后一点生命力送给别人;大限将至,坦然接受,维护人生尊严;广施爱心,小到在婴儿面颊上一次亲吻;同儿子的挚诚对话,儿子当时正目睹一个生命终结和另一个生命的开始。
  ——丹?梅佐,纽约州布里奇汉普顿,家庭保健助理,
  汽车机械师约翰?梅佐(1924—1994)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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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
谈一谈自我奉献的故事。
  这是我极不希望接到的电话。我的继母在电话那头哭哭啼啼泣不成声,告诉我家里出事了。我很难听清楚她在电话里说些什么,我想一定是关于我父亲的事。有那么一刻,我猜想他已经病故,我差点儿瘫软在地上。我一点儿也没有这种思想准备。
  我的继母情绪比开始时平定了一些,她告诉我,父亲的病情现在已经稳定了,但是昨天晚上体温达到华氏104度,马上被送进医院抢救。我们早就知道,父亲迟早会这样突然犯病的。
  差不多10年以前,医生就已经说,他必须进行肝脏移植手术。父亲快30岁的时候,诊断出患了溃疡性结肠炎,医生叫他服强的松。因为服用剂量没有受到严格监控,日久天长,药物使他的肝脏严重受损,必须进行移植手术才成。
  就在这次夜间送医院抢救后几个月,父亲的名字已经列入一张名单,几千名肝病患者都在等待取出一个不知姓名的死者肝脏,移植体内,重新获得生命。父亲让我相信这是解决问题的 唯一办法。我却不这样看。大多数病患者等不到做手术就已经与世长辞了。与此同时,我又研究了活体肝脏如何捐赠的问题。
  我同父亲进行了几次长谈,最后他终于同意让我把我的一半肝脏摘除给他。他5岁时丧父,20岁母亲因患癌去世,双亲死时都还年轻。他眼睁睁地看着亲人亡故毫无办法。但是今天情况不同了,我有机会也是独一无二的机会——挽救他的生命,我不会像他当年那样束手无策地守在病床旁边了。
  对于我们一家人来说,这次父亲进行移植手术是长达12小时的痛苦经历。医生发现通向父亲肝脏的门静脉里有一个血块,不仅手术时间几乎延长一倍,还要大量输血。如果在手术前就发现血块,医生多半会放弃为他开刀,父亲也就永远不必上手术台了。
  次年春天,我在大学毕业,父亲参加了我的毕业典礼。又过了两年,他在我的婚礼上跳了舞。今天离父亲那次手术已经过了5年,我们两人都活蹦乱跳的,感觉良好。只不过小时候父亲陪我做游戏的日子早已过去了。23年前,我送给我一件大礼——我的生命,23年后,我也还送给他一件礼物。
  ——布拉德?里尔登,华盛顿州西雅图,作家
  律师蒂姆?里尔登(1948)之子
  

后记
“我同你血肉相联;我永远在这儿等着你。”
  ——蒂姆?罗塞尔特;老拉斯?罗塞尔特之子,卢克?罗塞尔特之父
  有些时候,对做父亲的人来说,最困难的事莫过于有些话无法对孩子说明白。2004年秋季刚刚开始,卢克准备离开家去上大学,我非常高兴,不由想起当年我上大学读书的情景。那时我心里充满了对独立生活的憧憬,对学习新知识的喜悦。我交了新朋友,成为一个俱乐部的负责人,邀请到好几个有名的摇滚乐队到校园来。现在卢克也将成为大学生,有机会过一种更趋独立的生活,我衷心希望,他不仅能学到知识,而且生活上也会有更加广阔的天地。
  但是随着我和莫琳送他去学校的日子逼近,我心里却越来越感觉不是滋味。卢克是我儿子,但今后他就不会住在家里,我将很难同他见面了。卢克不仅是我儿子,也是我的朋友和伴侣,以后我在家里就要失去这个伙伴了。我跟他一起看过无数次球类比赛,在美国足球比赛季节,每个星期日下午我们总通过卫星转播一起看布法罗市比赛节目。我怎么能习惯看比赛的时候,儿子不在身边同我一起品评议论呢?
  其实自从卢克学会驾驶汽车以后,他同我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但那时他和我还住在同一屋檐下。我知道睡觉的时候他的卧室就在楼上,平常也总是在家里进进出出,所以心里还感到安慰。我也知道他上大学并不意味着我们的关系从此断绝——他时不时还会回家看看,我们也可以在电话里或者通过电子信件谈话、交流。再说,莫琳和我不久就要去波士顿开家长会,还会见到他,但虽然如此,我一想到他马上就要离开我,还是黯然神伤,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凄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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