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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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劫-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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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路的青衣从人束手退到远处。
  「我的弟弟说,他要跟你。」往日含笑摇扇的翩翩公子,今日腰上悬剑,目光如刀。提到端木欣时,神色隐隐寂然,却是一闪而逝,嘴角笑意更深。
  听到他口称端木欣为弟,端木瑢予毫不意外,只神色不动地道:「请兄长成全。」他是端木欣的师父,论辈分,比谢伯姚高一辈;论年岁,谁兄谁弟尚且难说。但为表对情人的兄长的敬意,端木瑢予很自然地口称谢伯姚为兄。
  一个冷若秋风,一个春意融融;一个冷眼以对,一个含笑相迎;虽无烟硝,气氛却益发诡谲。
  「听说端木公子用剑如神,至今未逢敌手。」端木瑢予与他,不是同路人,不过,对於他的剑,谢伯姚倒很有兴趣见识。「谢某倒想看看阁下有什麽能耐,居然能让舍弟死心塌地跟随。」
  三尺青锋,遥遥指向相对之人。
  端木瑢予微微沉吟。他一向不喜欢与人争强,但谢公子却不是别人。而且听他话语,不乏考较的意味在内,於是爽快应好。
  谢伯姚率先出手。剑化流光,挟风雷之势攻向静若沉渊的端木瑢予。剑风卷起地上的落叶,一时,纷飞似雪。
  一年多前,端木瑢予的剑,犹如瓢泼大雨,攻势迅猛而犀利;但三百多个日子的习练,让他的剑术更为精进。如今他的剑,一如春雨绵绵,细密而无孔不入,看似柔缓的剑招,却比以往更加刁钻难以招架。
  以柔对刚,化去谢伯姚几次杀招之後,端木瑢予长剑一振,反守为攻,绵绵的剑意犹如行云流水,每一道剑气,都在过处留下刻痕。
  百招过後,仍是不分轩轾。
  月轮当空。
  谢伯姚猛然抽身,退到一丈之外。原来眼里的冷色已退,与高手过招的快意,让愉悦之色明显地爬上眼角眉梢。
  「好!」他赞了一声,眼里全是对端木瑢予毫不掩饰的欣赏。世上庸庸碌碌者众,高手,却是百中无一。
  「很久没能打得这般尽兴,」微微感慨,谢公子收起剑,背转身。
  「舍弟就交与你了,好好待他,来日你若相负,谢某必代弟讨回。好自为之。」
  语毕,他身形一动,没入晦暗的竹林里。青衣侍从随之跟上,眨眼也随著主人消失在夜色里。
  风隐竹林,摇曳的竹影如鬼魅一般,不断发出沙沙低语……
  对於谢伯姚的威胁,端木瑢予只是付之一笑,徐徐回返南府。
                
        

  从被端木欣的亲生兄长承认了两人关系起,转眼已过了一年多。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师徒二人寻幽访胜,四处交游,颇为逍遥快意,直到身上银钱将告罄方返回家去。
  自两人互表心意後,夜夜共枕,却并无肌肤之亲;端木瑢予对端木欣比过去师徒相称时更加呵护备至,但在另一方面,却迟迟未有动作。
  端木欣暗想,师父虽然愿意将他做情人来看,但一时之间恐怕脑袋还转不过来,得给他一段时间慢慢适应,不可操之过急。
  渐渐地,两人亲吻搂抱成了习惯,但更进一步……依旧没有。
  回到家中,端木瑢予不在之时,端木欣独坐在房中颇为气闷,身体寂寞难耐,但又不愿再拿冰冷的东西来填满自己;他越想越是落寞,却始终不忍逼端木瑢予,偶尔坐在床边沉思许久,就是一声长叹。
  叹息之声犹如一缕烟丝,不过眨眼,就寂寞地消散於虚空。
  某日,端木瑢予外出,端木欣在书房里消磨半日,又吃了些点心,午後精神有些不振,遂欲回房小憩。
  他回的房,其实也就是端木瑢予的房,这次返家後,两人就住到了一处,同起同卧,形如夫妻。
  端木家的两位长辈於姻缘一事,本著儿孙自有儿孙福的态度,因此对於两人之事并无多馀想法;倒是梁叔颇有微词,可是主人的事,怎麽也轮不到他一个下人插嘴。
  推门入内,端木欣收拾下床被,准备到上榻小睡片刻,却发现枕边放了本书。他顺手拿起,眼一瞟封皮,微微一愣,只见上书:「龙阳十八式」。
  不是他的。端木欣默想,就算是他的,他也不可能这麽随意放在枕头边……
  端木欣将书拿在手里,随手翻翻,只见一页页淫巧的姿势,尽被淡墨工笔描画得维妙维肖,栩栩如生;左页为图,右页则是解释这图中奥妙,内容十分易懂。
  起先在床上看见这《龙阳十八式》,端木欣还颇有些哭笑不得,但翻了几页,他渐渐被勾起往年旧事,脸色不由微沉。
  端木欣出身小倌,自然熟谙此道,不单是看过听过学过,他还用身体一一印证过,甚至更为淫虐的,这本书还未记载;这些事,光是想起已令人作呕。
  正欲把书阖上,忽见右页的解释其中一字被人圈起改正,端木欣又细看了下,往後翻翻,嘴角一抽,几乎忍俊不住要笑出来。
  这点定改错也就罢了,居然还有批注,师父实在是……
  啼笑皆非的端木欣被勾起兴味,浑然忘了忆起旧事带来的不愉,倚在床头一页页翻著,津津有味看起端木瑢予的批注;这批注并非每页皆有,只在姿势难度颇高的某几页,於书页边缘题了一、两行蝇头小楷,时不时的惊异感叹,与书上之图相映成趣。
  想著师父如何将这《龙阳十八式》捧在手里,时而惊奇,时而感慨,又怀著什麽样心情写下这些批注……少年唇边不自觉逸出一丝微笑。
  端木欣看得入神,不知何时一道声音不远不近地响起:「欣儿,看什麽看得这般入迷?」
  端木瑢予刚从外头回来更衣,也没细看他手里拿的是什麽。
  端木欣抬头看了他一眼,轻咳一声,抬起手,将那《龙阳十八式》扬了扬。
  端木瑢予奇怪他没应声,将刚脱下的外袍卷在手里向他看来,一眼扫见他手里拿的蓝皮小书,愣了一愣,待反应过来,俊脸微微红起,却仍笑道:「为师最近在研究里边的内容。欣儿你在正好,为师对其中几式有些不解之处,恰可与你探讨探讨。」
  端木欣见他虽是一脸坦然却难掩几分赧意,忍笑道:「师父,这书是从哪来的?」
  端木瑢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是娘亲所给。」说著,随手将沾染尘土的外袍搁在衣架上,要去取乾净的来,却被端木欣喊住。
  「师父,不是要与徒儿探讨这书中奥妙吗?先过来坐著吧。」
  听他如此说道,端木瑢予也未多想,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笑问:「欣儿,为师的批注你都看过了?」
  端木欣笑笑说看过,然後就著书中之图一一为他解惑;讲解到半途,端木欣忽地一顿,沉吟道:「坐而言不如起而行。师父不如尝试一二,身体力行可好?」
  他倾过身与端木瑢予对视,专注地看著眼前之人,平静深幽的眼瞳染上一丝情欲与渴求。
  对於唯一的爱徒与情人,端木瑢予总是纵容的,所以纵使感觉有些羞涩,他仍是主动搂住少年轻轻亲吻以示默许。
  端木欣双手揽上他的肩颈,感觉到端木瑢予身躯有些紧绷,於是张口伸舌,似欲抚慰他一般舔吻他的唇。
  被亲吻安抚著,端木瑢予双手不知不觉环上少年的背,身躯渐渐放软,端木欣顺势将他压倒在床榻,移开的唇转而含吮著身下人微微泛红的耳郭,同时轻声诱惑:「师父,帮徒儿宽衣可好?」
  端木瑢予一语不发,红著脸依言为他宽衣解带。
  温热的肌肤一寸寸裸露,端木瑢予不经意碰触到,陌生又熟悉的柔滑手感,令他心神微荡,回想起两人曾有过的一夕欢愉。
  两双手互相解著对方的衣袍,转眼两人衣衫尽褪,赤裸相对,端木瑢予看著少年瘦削却柔韧的身段,不由忆起曾有过的一夕欢娱,少年在身下挣扎喘息,柔软的窄道紧咬著他的灼热……
  不知不觉,端木瑢予翻身压住了端木欣,循著记忆一只手抚向他的後方幽谷。
  端木欣低喘一声,股间遭到入侵,手指轻轻转动、深入,让年轻敏感的身体渐渐敞开。
  「师父……」在端木瑢予进入的时候,少年低低地呜咽了一声,空虚的身体再次被填满,就连那淡淡的疼痛中几乎都带著幸福。
  端木欣忽然有股冲动,恨不得师父再粗鲁一些,把他完全捣毁,让他被无数男人进入过的肮脏身体只记得师父一个人,就算只有疼痛也好。
  听不出他那声低唤的意思,端木瑢予停下动作,尽管额边渗出冷汗,仍然担心会弄伤自己珍视之人,他低头轻吻少年略微红肿的唇,柔声问:「还好吗?」嗓音不复平时的淡然,虽仍温和,却带著隐忍的沙哑。
  端木欣双腿主动缠上对方的腰,喘息地道:「可以……」他主动将身上之人拉近自己,两人的身躯密合地叠在一起,彷佛融为一体。
  温润的窄道紧裹著欲望之剑,逐渐被情欲所控的端木瑢予低喘了声,终於开始浅浅地进出。
  「师父,再用力一点……」端木欣在师父耳边低吟,配合地摆动腰肢。
  端木瑢予偏头吻上了他的唇,低低叫唤他的名字,进出的幅度猛然大了起来。
  越来越剧烈的律动,一下又一下,不断地深入,身体彷佛被完全撬开,欲望的炽热几乎将少年柔软的内部灼伤。
  端木欣颤抖地抬起下颚,呻吟益发高亢,激动与幸福在他的眸中堆积泪水,他下意识地耙抓著端木瑢予的背,迎合著在自己身体里探索的异物,直到饥渴的内部得到欲望的浇灌,躁动的热流才渐渐平息。
  疲软下来的欲望在暖热的窄道内停滞半晌,端木瑢予撑起身体小心地退出,同时带出浸染了少年体内的浊流,引出一声细微的吟声。
  「欣儿?」端木瑢予一面诧异身下少年的反应,一边又忧虑是否自己过於失控不自觉伤了他。
  端木欣欲言又止。以往并不觉这种事有什麽可羞耻……不,该说躺在男人身下时,自己早已忘了羞耻为何物,但是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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