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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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范儿-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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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们耍着自己的小聪明在人满为患的职场卖力拼杀,只想争取个能挣到钱的体面地方。跟大草原上那些土狼似的,在地上留点记号,划分地盘,生怕有一天自己被驱逐出去,那就得给生生饿死。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冯冬笋大中午找我来了,这家伙还挺有心,还惦记着我前些日子替他交一百块钱话费的茬,在谁请谁吃饭的问题上争执一下后,这家伙问我能不能写写他。我一听就乐了,每次都是我支棱耳朵找别人打听蹊跷事,现在还有主动送上门来的,我当即拍了他胖脸蛋子一下:“仗义,这顿我请!”冯冬笋毛发很重的脸上立刻呈现出小悲戚小委屈,跟在动物园关了两年没管饱饭的大猩猩似的。席间,我特意点了他爱吃的扣肉、肘子之类的硬可菜,看出来这男人这几天够缺嘴的,不但吃肉,骨头都给嚼了,真对得起那猪。
  冯冬笋的单位不错,人越养越胖。有一天,一女的靠他电脑桌旁没话瞎搭话说:“冯经理,就您这职位在南方得拿上万的薪金呢。”冯冬笋立刻就往心里去了,人开始膨胀,他还挺麻利,那女的刚走,他就把招聘网打开了,把自己的业绩无限夸大地往网上一扔。其实胖子本来也没在意,因为干得好好的,钱也不少拿,底下的供货商整天把他捧得跟大爷似的,吃喝不愁。结果,两天后有人在网上给他回了信息,让去广州应聘,如果条件可以,把他派回北京当中国的大区经理。好么,能掌管全中国,冯冬笋脖领子上的字母扣都快绷开了。他独自美了美也没往心里去,没想到,过了一天,人家那边电话打来了,求贤若渴的蹩脚普通话告诉胖子,去广州应聘的来回机票公司报销,底薪一万二。
  冯冬笋那个感动啊,这么多年可碰见一个懂他的。星期六一大早,去机场买票,打折的经济舱?不要,那能显咱身份吗?要商务头等舱,怎么也得把脚伸开吧,反正能报销怕嘛呢!以前坐飞机免费饮料都得“回碗”好几次,现在人家就喝咖啡,而且叮嘱空姐“半杯”。
  打了个盹到了广州,冯冬笋还挺紧张,但他在心里提醒自己,咱是从首都来的,还要回首都去领导全中国供货商,所以,步伐铿锵,给点音乐就能踢起正步。他的名字被另一个男人举着,迎接的队伍还算隆重,俩男人一左一右跟保镖似的,一个要为他拎包一个给他扒拉挡在前面的人,开道,拿冯冬笋当章子怡了。冯冬笋上了公务车坐在头排,把笔记本电脑包抱在怀里。后面的男人殷勤地要替他抱着,冯冬笋还扭了一下身子,表示不愿意。
  开车的男人忽然把车停在路边说给总部打个电话汇报接到人了,可他的电话没电了,要借冯冬笋的。俩人下了车,胖子也很警觉,一手抱着电脑,一手举着手机拨完号放在那人的耳朵边,自己跟公用电话亭子似的。忽然,那男的手里的东西掉到了地上,他顺势接过胖子的手机接着说话,没当过大官的胖子很自然地弯腰捡东西。再瞧那俩人,贴上毛就是猴子,开车跑了。
  冯冬笋跟傻子似的想,他们抢我手机干吗?
  冯冬笋坐着大公共汽车去报案。然后找住的地方,转天一早买了回北京的机票,里外里损失大了。他人还没到家,短信先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群发信息:“我是冯冬笋,现在外面办事,手机话费不足,拜托帮忙给我买一张100元神州行充值卡,发密码到这个号码给我就行了,回头就还你,急用拜托。”三个小时,胖子手底下那些供货商跟赛跑似的,愣充了四千多块钱进去,他人缘还真好,赶上集资了。
  胖子老婆都急红眼了,可刚回家的冯冬笋跟没事人似的,还在那装,说应聘单位倍儿不着调他不想去了。上班也有同事问给他交的话费收没收到,也怪难为冯冬笋的,一不能让同事知道自己去面试,二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被骗,太丢人,所以他满嘴胡话在那给自己编,憋屈大了。这回你让他跳槽他都不跳了。
  

不走脑子的代价
我非常骄傲地说,我已经是个老司机了,只要手一抓方向盘,不用走脑子就能把车开到地儿。因为太熟练,我经常骑着我妈的自行车一偏腿儿就上了机动车道,下意识跟着前面的车,它停我也停并保持一定距离。到了路口,眼瞅着绿灯快完了,我很自觉地一捏把,将车稳稳地停在白线内。可这时,协勤急脾怪脸地冲我嚷,因为他站在自行车道前面,所以我也没听清他说的什么,我自己在那琢磨,我没闯红灯啊,指我干吗?我没戴安全带?我下意识用手往肩膀上拽了一把,吓了一跳,确实没系那东西。我瞬间刚想到是不是得让我停一边开罚单,忽然醒过味儿来,因为我看见自己俩脚丫子耷拉在地上,我居然把自行车给骑机动车道上了。
  阿绿跟我正相反,她开了几年车,不但不认路,出门溜边儿上便道的意识还在,总以为自己是自行车,还总跟着抢,就因为她这么不“机动”被罚了不少次。前几天阿绿狠了一把,买了一个带GPS卫星导航功能的手机,自打买完特别兴奋,到处炫耀,没事就坐车里看手机,跟算命大仙儿似的。以前从单位下班回家最多半小时就到了,现在她按电子导航走,没一个小时回不来,人没丢就算万幸。这倒没什么,人家电子眼也得先认认路。关键是阿绿,跟刚有车那会儿似的,看见谁都想送人家回家,态度特别贱。很多人不愿意,一来比自己坐公共汽车还慢,二来还欠份人情,但在她死磨硬泡后那些无辜的人还是被她送回家了。
  有一次我要去北京办点事,也不知道怎么让阿绿知道了,她特兴奋地说:“哎呀,我的电子导航还没去过北京呢,我送你去吧,你花油钱就行,高速费我花。”我一听,不吃亏啊,立即动了邪念,说行。
  阿绿在我们楼栋口早早打开了GPS手机进行导航设置,倍儿臭美,就显摆她会用那东西,现在上个三楼都得拿指南针比着,她说这样能培养自己的方位感。我始终持怀疑态度,一路上强忍着没敢支嘴指路,结果按照指示阿绿直接把车开上了国道,愣是把上高速的口儿给绕过去了,这GPS还真能给主人省钱,太智能化人性化了!有了这个东西,我们跟玩*飞车似的,跟着规划出的行车路线走,几乎不用动脑子。惟一惊险的是,因为阿绿心里没根,经常要低头看手机屏幕,再抬头,差点跟前面的车贴上。
  开出去一个多小时了,城市眉目一点不见,我心里开始嘀咕,而且路越来越颠簸,感觉倍儿怪,但我们还是在彼此安慰,阿绿还说:“你看,GPS准给咱带的是一条新路。”她给着油门车跟疯了似的在土路上跳,把我都颠困了。左拐右绕之后,车停了,我一看,是个收费站。我瞪着眼睛问阿绿:“你要去河北省?”她瞪着我:“我被导航来的。”
  我们又掉头,去一个加油站问路,那儿的人心眼真好,我们连油都没加,不但告诉了我们往哪走,还给了两瓶矿泉水。我没敢喝,怕水里下了迷魂药。阿绿咕咚咕咚仰着脖子,半瓶水没了,估计她已经让GPS遛迷糊了。车再启动,我们半信半疑地开车,眼睛不停地往两边踅摸,GPS引导的路越来越窄,坑坑洼洼也越来越厉害,我们的车几次被蹭到了底盘,给阿绿心疼的。再走,突然发现前面没有路了,但是手机屏幕上还显示着一条笔直的路就在前方。这不是忽悠吗?
  我闭着眼说:“我还能到北京吗?”阿绿闭着眼答:“你应该问,咱们还回得了家吗?”我一激灵。我们东问西问,好歹是进了北京,一箱油都快用光了,车开得那叫苦,就差往油箱里兑水了。
  我们找了个停车场把车存起来,去哪儿都打车。我办完事,阿绿内心还在*着,她非拉着我去那个手机总部讨个说法。到了营业厅,她把自己手机往柜台上一拍,跟个泼妇似的,直着眼睛问一个也正看手机的女人说:“你们这GPS有准的吗?给老娘换一个!”那女的吓得赶紧躲开了,说自己也是买手机的。一会儿,一个收拾得特利索的少男营业员来了,很恭敬地解释:“GPS功能需要搜寻到至少三颗以上的定位卫星才能够正常运行,但在这样的大城市中,林立的高楼会使得信号的接收变得十分不稳定,这是GPS频频失灵的主要原因。”
  看来,想让GPS准,先得把楼都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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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废掉的破节
我特别不明白为什么老外要专门给拿人找乐儿的日子设立个“节”,明显鼓励胡闹。而我们这边呢,参与得倍儿积极,平时被骗子蒙的劲儿还没过去,又惦记上了拿身边人找把乐儿,这不是欠吗?估计每个人都有被诓的经历,现在弄得我四月一号那天什么都不敢信,一天都诚惶诚恐。别说吃饭、聚会这样的小道消息,就连单位通知开会我都心存疑虑,打了很多电话确定是真开会才匆匆忙忙去上班。
  落这病根儿的年月还要往前倒到我实习那年。那会儿正值豆蔻年华的我们被分在各个单位,以实习为旗帜低眉顺眼地给那些在职职工当保姆,打水、扫地、打饭,赶上谁孩子提前放学来找家长,我们还得管看孩子。见谁夸谁,察言观色忍辱负重,就为了在实习鉴定上落个好名声。正在我忙里忙外伺候一办公室老同志吃饭的当口,电话铃响了,俺们处长喊我,吓我一激灵,心想谁这么不长眼,非往单位打电话。接电话一听,仿佛我们班胖子的声音,小嗓门都有点变了,特别着急地说:“那谁谁出事了,你赶紧看看是不是得告诉她家一声?”我问出什么事,对方挂了。我当时就蒙了,谁谁跟我关系最好,是我们文学刊物的主编。我手哆嗦着给她的实习单位打电话,总机还没人接,给我急的,满脑子全是春运期间火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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