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水寒同人)[逆水寒]那是我们所不能了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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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寒同人)[逆水寒]那是我们所不能了解的事-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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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一个月里,顾惜朝有心找机会与傅晚晴好好了断,却因她那边连续参与了几起凶杀案的法医鉴证,同时又要参与一个全国性的颇有规模的研讨工作,忙得不可开交而不了了之。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那天晚上傅晚晴匆匆离去的影响,虽然傅晚晴疯忙不假,顾惜朝仍是觉得她似乎有些躲着自己,这样也未尝不好,能给她一个缓冲期,希望真到了那一天,不至于措手不及。
  临走之前顾惜朝没打招呼直接去了傅晚晴单位,在市局二楼的餐厅里坐了二十分钟也不晓得自己抽的什么风。也不知道是这个地方比较特殊,还是他周身气压太低,虽然不断有人朝他这边儿看并叽叽咕咕,但居然始终没人上前打扰。顾惜朝胡乱要了一杯咖啡,口感大约是比速溶强一些,然而却怎么都好过记忆中刘青冲给他那杯有品位的“肯尼亚”。
  他打了个电话约傅晚晴见面,还没提自己已经在楼下,傅晚晴就急匆匆说有事,不过又说赶得及明早去送机。顾惜朝挂了电话,一抬眼却正好儿见到傅晚晴跟铁游夏并肩而入,这一刻他突然发现最尴尬的事不一定是被当面拆穿谎言。作为被欺瞒的对象,他有一点点不高兴,这仅仅出于谎言本身,本该有的愤怒嫉恨等情绪他恰恰没有,取而代之的是尴尬和糟心。虽说这念头确实窝囊,但有时候他仍希望是傅晚晴先甩了他,然而并不是以互相欺骗这样不堪的方式来结束。
  傅晚晴看上去心情不佳,低眉敛目的,完全没有留意周遭情况,却是铁游夏看见了顾惜朝,低声告诉她。傅晚晴朝他的方向看过来,脸色煞白。顾惜朝想当自己是空气也没办法,不尴不尬地冲他们笑了笑。傅晚晴同铁游夏说了句什么,一个人走到顾惜朝这桌坐下,焦急而不知所措。
  顾惜朝没话找话道:“呃……就是来瞧瞧你,谁知道怎么想的。我明儿进新组了,大概五十天左右。你忙吧,我这就走了。”
  傅晚晴按住他手背,急道:“惜朝,我跟他没什么,过来谈些公事……真的,铁手他现在跟芙蓉在一起。”
  这大抵是傅晚晴人生中最邪门儿的一天。水芙蓉应声而入,同行的还有崔略商和蒋格格,这三位凑一堆儿就是个多口相声的阵容,带起的空气都是跳脱欢快的。然而故事的亮点在于,水芙蓉瞥见铁游夏,冷着小脸儿走的远远的,根本不搭理他。崔略商拉了一把没拉住,挠挠头,只好先过去铁游夏那边。
  蒋格格夹在中间郁闷地要命,冲铁游夏那边儿小幅度地摇了摇手,走到水芙蓉那桌刚要坐,却意外看见顾惜朝,立刻精神一振,拉了水芙蓉奔过来,想着这下可以转移注意力了。水芙蓉这个死丫头原来就特别喜欢戚少商,后来神经病发作又喜欢上“戚少商和顾惜朝”,并捶胸顿足对她说那天在旗亭酒肆怎么就没发现呢,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对他们说三个字——在一起。蒋格格一开始完全不能理解她的口味,虽然她至今正气凛然没被水芙蓉拖下水,但日子久了竟有点习惯的趋势,每每想到,不由对自己的堕落深感沉痛。
  水芙蓉果然开心起来,可是这俩姑娘虽然有几分大不咧咧,却不傻,干刑侦的观察推理是基本功课,走近了立刻发现顾惜朝跟傅晚晴之间的气氛明显不对,于是讪讪地打过招呼便赶紧溜了。蒋格格烦死了,这些个男男女女谈起恋爱来总是唧唧歪歪的,真是作死。
  这个小插曲前后不过一分钟,顾惜朝笑着摇摇头。傅晚晴会错意,极力想要解释清楚,“大家都知道他们俩互相有意思,芙蓉这是跟铁手闹别扭呢。”
  顾惜朝觉得挺可笑的,别人的事儿傅晚晴好像倒是看得清楚,轮到自己怎么就不明白呢,只缘身在此山中,亦或人经常不愿意明白。其实他也没资格笑她,过去自己也是稀里糊涂的。他突然很感谢戚少商,没有他,自己这一辈子可能永远体会不到什么是爱。
  傅晚晴张张嘴似乎是还想说什么,却没能说出口。顾惜朝拍了拍她手背以示安抚,这个场合不好多说什么,他想了想,道:“晚晴,铁游夏根本不是关键,你从来不信我。当然,我也有问题,大家都想一想,我回来咱们好好谈谈。”说罢起身走了。
  从灾区回来的一个多月,戚少商和顾惜朝俩人各忙各的工作,少有机会碰面,平时只是通通电话,这次进《荒园》剧组,两人戏份有八成以上都为对手戏,预计至少能在一起呆四十天以上,因而俱都十分期待。
  及至电影正式开机,戚顾二人进了组,当着外人的面并不掩饰喜悦和亲近,只是须得在合理范围之内。戚少商与李龄自打《金戈铁马》之后一直没再见过,此番相聚十分开心,又想着能跟顾惜朝一起几十天,不由心情大好,他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纯粹的高兴过了。
  当晚戚少商敲开顾惜朝房门,搂着他的腰一个转身,将人压在门板上,二人即刻吻作一团,唇舌交缠,柔软的唇瓣和舌尖都不足以安抚焦躁饥渴的欲望,甚至要用轻微的咬噬才能缓解一二。他们的双手在彼此脸上、身上、发间游走,拼命将对方往自己怀抱里勒,当触碰的渴望压抑得太久,便来不及温柔,反而几近粗暴。
  然而正吻到面红耳热心如擂鼓之时,咚咚咚的捶门声突兀地响起来,李龄不解风情地隔着一道门大呼小叫,吆喝他俩出去喝酒。俩人吓了一跳,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明白彼此心意,权作充耳不闻,待要继续,谁想到李龄不屈不挠地一边捶门一边叫道:“戚少商你小子赶紧出来,我可看你进去的,你俩要叙旧也不急在一时,老哥公务缠身,明儿可要先走了,你不陪我今儿晚上这酒可喝不尽兴啊!”
  戚少商没好气儿道:“走几天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了!”
  李龄惨呼道:“臭小子要造反啊,个没良心的,飞机要失踪了呢,你要见不着我了呢?”
  “知道啦知道啦,外边儿候着!”这个口没遮拦的老东西,戚少商恨不能找个酒缸扣李龄脑袋上,隔着门做了个掐死他的动作。顾惜朝低笑一声,“这次是你的债,先欠着。”
  所谓“出去喝酒”其实就是从他们房间里出去,去到监制房间里喝酒。他们这一行人,出去十有八九要被盯梢,难免束手束脚,李龄最烦喝酒不能尽兴,倒不如在房里来的自在。酒局除了他们仨,只有陈导和副导老潘,一共五个人。两个小助理已经在房中空地处铺上了一大块不晓得从哪儿弄来的餐布,上面摆了两打啤酒、两瓶白酒,以及盐水花生、毛豆、泡菜、凤爪、鸭舌等各色佐酒小菜,另外烟灰缸、垃圾桶、抽纸、湿巾一应俱全。李监制满意地挥挥手,结束了小助理今日的工作,戚少商嘴角抽搐,虽然对伺候老板的小助理表示同情,但也不得不承认,贴心小助理什么的,实乃居家旅行、外出拍片之必备良物。
  李龄明天要出趟国,是以火急火燎把人召集起来,联络联络感情,导演和演员两边儿都是他的老熟人,于他而言,这顿酒根本就是义不容辞的。他伸手向几人做出一个欢迎的动作,荒腔走板地唱起来,“我家啤酒常打开,花生毛豆儿等你。”
  在座几人无论关系深浅,都不是头一次打交道,再加上李龄这一句跑调儿的开场曲,一上来气氛就格外和谐。李龄和老潘都是话唠,陈导和顾惜朝相对沉默,戚少商则刚好扮演了调和剂的角色,两头儿照顾着,着实不轻松。其实戚少商晓得李龄向着他,是想借此机会给他们和陈导创造一个更融洽的合作关系,尽可能减少将来拍摄中的矛盾和摩擦。
  这一喝开,话也多了人也二了,李龄大喇喇就问戚少商,“小子你说实话,没瞧上这本子吧?”这部戏陈导也兼任一半的编剧工作,戚少商好不尴尬,只得插科打诨,“主要是瞧上你了,旁的都没管。”
  陈导笑而不语,李龄哈哈大笑,“老哥给你透漏个内部消息,咱陈导最擅长是临场现编,加镜头啦、改戏啦都是家常便饭,不必怀疑,自管演就是了。”说着还冲陈导抛了个媚眼儿。陈导笑眯眯道:“你这监制想做个甩手掌柜么,简直要判个渎职罪。”
  别说顾惜朝,就连与李龄相识多年的戚少商都有些纳闷儿,监制跟导演是对立统一的矛盾存在,经常要一路打到杀青才能够握手言和,甚至偶尔会代表制片人干预影片创作——如果导演闹得太离谱的话,哪有监制一上来就告诉演员随便导演怎么折腾你只要跟着就成的,何况李龄向来也不是个好脾性的,他自己做导演就经常跟监制吵得不可开交。
  然而顾惜朝又想到《像风一样》,虽然受原著与剧本所限,但电影成片确实比他看剧本时的想象高出两三成;陈导在片场也的确颇爱突发奇想,但喜欢临场改戏的导演并不少见,同三高黄并称“双皇”的那位产量低票房低个子低、专拍没剧情看不懂拿奖电影的黄导便是个中翘楚,不但爱改戏,甚至有时压根儿没有剧本。只是李龄这个语气实在诡异,怎么听都话里有话似的。
  顾惜朝瞧着李龄没喝多少就满面红光,话又多,舌头还短,就偷空问戚少商,“那会儿不都说李导挺能喝的么?”戚少商凑到他耳边悄悄道:“他喝两罐儿跟喝二十罐儿基本一个揍性,白酒是二两到一斤范围内都没变化。”顾惜朝不禁好笑。
  陈导和顾惜朝量浅,三五罐啤酒就能轻微眩晕,为了不扫大家的兴致又喝了几杯白的,意识倒还清晰,只是说话都有点儿控制不住了。顾惜朝难得遇到今天这样既不反感又能安心、也几乎没有利益关系的场合,竟然越喝越来劲儿,戚少商领教过这货酒品,那是拼死都要拦着的。
  李龄其实正喝到一个最high的点儿上,还很知道事儿,但嘴上就没把门儿的了。他一只手在陈导肩上拍着,另一只拿着啤酒的手却指向顾惜朝,醺醺然道:“怎么样老弟,哥给你介绍的人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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