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强眼中的英超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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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强眼中的英超帝国-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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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动的韵律,让足球能以一种艺术化的形式被呈现给观众,有人分析说,对于球的追逐,以及球在众人之间的传递,整个过程都能找到最原始的狩猎游戏痕迹。踢球者和猎人一样,都得依靠自己的耐力、韧劲和意志去捕捉猎物,不过比狩猎更复杂的是,足球运动中,猎人一转眼就会变成猎物——只要你失去对球的支配权。因此在时刻觅食猎物的同时,踢球者还得有随时应变,一旦成为猎物,要立即能进入保护自我的防守状态。这种起伏的情节转换,被流动的韵律所衬托,让足球成为了一个个不可替代不可复制的故事。
  于是当一个进球诞生时,那种被压制的情绪、那种在以流动韵律、起伏情节铺垫过程中抑制的期待,就会以一种最猛烈的方式爆发出来,巨大的情绪激流,在闸门陡然打开后,倾覆宣泄而下。这比戏剧情节中的高潮还要猛烈。
  俱乐部和支持者
  毫无疑问,这样一项特殊的新鲜运动出现后,没有人能抵挡足球的魔力。对于那些生活在极度压抑环境中的劳工阶层,他们仿佛通过足球找到了一种心理平衡的良药。
  这原本认为是劳工阶层寻找情绪宣泄的一个出口,可是当劳工阶层一接触这项运动,他们就为足球赋予了更特殊的社会属性:聚众性。三五好友之间踢球为乐,也很容易吸引不少观看者,倘若踢得越来越正规,球队中具备技艺高超者 那么观看者会越来越多,成百上千的情况并不罕见。足球给整个城市生活增添了一项新内容,在那个城市化刚刚起步的阶段,劳工阶层和整个社会中下层是极度缺乏生活内容的。一场普通球赛,往往会成为一个社区人群聚集的机会,一个足球俱乐部,往往会成为一个社区人群的象征。越来越多的人去看一个俱乐部的比赛,大家很快就对这个俱乐部、这个球场和这个有规律的比赛时间,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归属感。这种情感纽带,是足球最伟大的社会特性。
  由聚众到最后形成情感纽带,足球俱乐部才得以扎根。在一个颠覆了许多传统社会观念的时代里,当旧的社区结构、宗教利益和生活方式都被解构,足球填补了许多城市新人口生活的一片空白,同时足球还带来了这项运动难以言语的美丽属性。人以群分的社会习性下,各种足球俱乐部在不同的地区成立,并且根据不同地区的环境特色,自然地结合当地人文背景,连同足球风格也与当地的生活方式高度吻合。俱乐部吸引的球迷人群,也在以星期为生活周期的基础上,和俱乐部关系越来越密切,定期观看俱乐部球队的比赛,情感上越来越支持自己地区的俱乐部。不论俱乐部成绩是好是坏,这种情感纽带一旦建立,就不是即时功利结果能够打破和撕裂的,于是那种质朴的向上憧憬,始终激荡在球迷心目中,永远期待自己的俱乐部能够不断地攀越高峰。。 最好的txt下载网

上篇 现代足球起源(7)
这种建立在情感基础上的支持和依附,从社会学角度看,和宗教皈依非常相似,因此这样的情感纽带有着狂热、忠诚和不容置疑的特性。在这些球迷心目中,自己所支持俱乐部的主场球场,变成了一片不容践踏的圣地,一片让他们每个周末走近时心跳加快、血液沸腾的圣地。足球在社会转型期扮演的这样一种角色,满足了大部分城市新人口的深层精神需求,成为了这些新人群对城市化生活的一种积极体验,也是让这些人从繁重单调工作和贫穷无聊家庭生活中,得以暂时解脱的一种新空间。当这些人群在城市定居,他们的第二代在城市里成长起来后,父子相传的家庭生活习性,让这种足球情感纽带一代一代地传递下去,成为了一种家族化乃至地区化的生活传统。这样的足球忠诚,几乎和家族传承一样,变成了不同球迷群落的性格基因,直到今天,我们都经常能听到某某俱乐部球迷,“从小就支持这个俱乐部,对这个俱乐部的忠诚就流淌在我血液里”这样的话语。
  当足球影响力继续上升,成为一种社会主流活动后,不同俱乐部逐渐因为其球场成就和所处地区影响力,对球迷散发出不同的影响力。到这个阶段,像曼联、利物浦和阿森纳这样历史悠长、成绩卓越的俱乐部,总能吸引到更多球迷,到了英超时代,大城市俱乐部,例如伦敦和曼彻斯特两个中心城市的俱乐部,更因为地缘优势,得到了更多媒体曝光度的优势,从而能吸引到更多球迷。
  只是在英格兰,对真正球迷的考量核实,大有些身世查验的意味,摆脱祖辈父辈影响,跟风追求强大俱乐部者,未必会被接受为“真球迷”。哪怕在球迷这一个概念的描述上,都有各种不同的词汇进行分类:supporter,是最标准也最正式的名词,支持者、真正的球迷;fan;则属于带有些娱乐色彩的球迷;spectator;就更是跟风观戏的娱乐看客了。
  或许是中文翻译求简的缘故,我们轻而易举地将各种不同类别的足球跟随者,一概而论命名为“球迷”,殊不知这迷中也有大量的分别,你是祖孙三代“支持”这个小小俱乐部的supporter,还只是在曼联春风得意时自我改换门庭的fan;抑或是完全出于对足球运动带来的荣誉、时尚和激情去跟风的看客spectator,一个“迷”字怎么能区分得清楚?乃至于足球在中国发展时,我们对于自己国家的足球跟随者,也无法做出明确的分类描述,也是一个“迷”字进行概括。
  足球和球迷在中国的状况,是有大量的从来不去现场、偶尔看看电视足球赛、然后骂骂中国足球以泄愤的spectator,他们跟风而已,未必真有兴趣了解这项运动;出于对足球的兴趣,或者对足球影响力的兴趣,看电视比赛不少,但几乎不去现场,连中国足协、中超联赛这些概念都区分不清楚的所谓球迷,fan,他们跟追着“超女快男”,每周定期守候收看真人秀的“迷们”,fans;粉丝,没有什么差异;真正发自内心热爱足球,身体力行参与过,对这项运动有一定理解,对现场足球热情远高过电视足球,那样的supporter,在中国算是小众。
  中国究竟有多少真球迷?这是一个值得探究的社会现象。中国究竟有多少真正的踢球者,更是值得打着灯笼去寻找的答案。 。 想看书来

上篇 现代足球起源(8)
足总向职业化低头
  足球运动在英国发展的速度,远高于英格兰足总这个新生机构的管理能力。足总不得不尽快组建一系列区域性管理机构,来负责管理和协调各地区足球发展状况。于是在十九世纪六七十年代,一系列的半自治郡县足总出现,遍布在整个英格兰地区。这些地区足总负责登记该地区所有球队和比赛,进行监督管理,同时还要委派一名代表,进入到总部在伦敦的英格兰足总,参与足总所有政策制订的立法过程。这就是英格兰足总理事会,the FA Council。
  直到今天,英格兰足总理事会,仍然保持了足球起步和发展初阶段的架构,93个足总理事代表,仍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古老足球管理机构的立法者。这些人只所以能获取如此尊贵代表地位,更是因为他们在这个足球管理行业内的资历和服务年限,未必是因为他们有多少出色的足球经历。对于足球的业余性要求,在这个管理机构中有着深厚的文化背景,不论是公学学生所代表的贵族化业余体育风格,还是绅士阶层始终强调的体育非商业化属性。这种业余化特色,百余年来难以消除,今天的足总理事会里,英国陆军、皇家空军和海军都各有一个代表席位,牛津大学和剑桥大学也各有一个席位,尽管这些业余足球管理者,和以英超为代表的职业联赛之间,几乎找不到什么共同语言。哪怕是澳大利亚和新西兰这样孤悬海外的英联邦国家,也在英格兰足总理事会上有一席之地,他们是作为“不列颠联邦代表”。
  真正能影响足总决策权的,肯定不再是这些业余足球的代表,因为职业化足球在百年前已经成为了这项运动的主流。职业足球俱乐部的管理者,始终都在足总争取着最大话语权。职业俱乐部,为最好的球员支付最高的薪水,不过这些俱乐部的起源,也是来自英格兰北部。当大量俱乐部风起云涌地出现,俱乐部之间马上为了争夺球员、观众和市场,开始了十分激烈的竞争,竞争的结果只能促使这项运动迅速走向职业化。在英格兰南部,由于绅士阶层的势力更为庞大,职业化进程略慢一些。
  在十九世纪七十年代和八十年代初,北方俱乐部为球员支付额外报酬的传闻越来越多,一种突出的现象就是许多苏格兰人突然出现在英格兰工业区,名义上是兰开谢郡各个棉纺作坊或者煤矿的新雇工,实际上却成为了许多俱乐部的重要球员,例如最早的布莱克本就是如此。苏格兰球员的技艺,在那个时代甚至要领先于英格兰球员,因此能踢球的苏格兰人格外抢手。给他们一个棉纺工人、矿工或铁路工人身份,实际上主要为不同俱乐部踢球,是隐性职业化足球的迹象。
  英格兰足总对职业化趋势历来是极为反感的,1882年,足总通过了一项决议,只要发现任何俱乐部为球员支付任何形式的报酬,都将要把这个俱乐部清除出足总序列。然而桌面下的现金交易仍在进行,还愈演愈烈。1883年,阿克林顿俱乐部因为为球员付报酬而被禁赛。1884年,厄普顿公园俱乐部在一场足总杯比赛后,指责普莱斯顿给球员支付报酬,当时的普莱斯顿俱乐部主教练萨德尔少校居然毫无顾忌地承认他们付钱给球员,这种姿态令足总火冒三丈。
  萨德尔有恃无恐,他直率的话语,一定程度上打动了足总不少官员。他说任何想和当时最强大的布莱克本保持竞争关系的俱乐部,就必须要为球员支付报酬,因为布莱克本就是这么做的。同时萨德尔对足总那些属于社会上层的立法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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