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悍女三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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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悍女三嫁-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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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映臻初醒,心头尽是前世的仇,未曾为日后她们母女幼弟人后思量,便直戳贺氏痛处。

    贺氏不是会当面翻脸的人,那声姨娘后,嫣嫣一笑走到床前:“小姐要我照料,知会一声就好,我素来除了侍候夫人也无事儿。”

    “那就好,我还怕姨娘贵人事忙,姨娘做事小心,好好坏坏不留痕迹,有姨娘照料,为沉仪园一众做个样,日后下人若姨娘分,我也就知足了。”俗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可今日,她却处处狠戳贺氏的软肋。定要贺氏干吃哑巴亏。

    屋内好久没人说话,映臻看了林氏与秦氏二人还站着,面色便是一凝:“芳竹,我只顾得和母亲与姨娘说话,冷落了二婶婶,你怎么也忘了,还不快看茶。”

    不等芳竹动身,悯枝就急忙起身往外屋去备茶,屋的秦氏才要坐,素来圆滑的林氏就开口道:“算了,你这身才病着我们就不打扰了,你们母女说几句贴己的话,等你好了,二婶和婶再来看你,是不是妹妹。”

    秦氏出自小家,历来木讷,听林氏这样说点了点头道:“是呀,侄女,你好生养着,我屋里还有娘家送来的几块上好阿胶,明日让彩云为你送来。”

    “阿胶补血,失血食用最好,妹妹费心了。臻儿,还不快谢谢你婶。”

    “大嫂说的哪里话,我虽嫁进府中没多久,到底是臻儿的婶婶,她病着,我也心疼。”

    林氏见状轻哼一声道:“好了好了,让臻儿好好休息吧,咱们走了。”

    林氏与秦氏离开,映臻瞧着秦氏瘦弱的背影,微微皱眉,她十六那年,秦氏父亲因生意上周转不开向贺老爷借资周转,原本姻亲家的事情,相互照应再过平常,可自从借钱后,秦氏就开始担惊,总怕父亲生意失败,自己日后无法在贺家立足,后一切真如秦氏所想,几万两周转被父亲赔了个精光,要债之人堵在秦家门前,让母亲与兄嫂不得已前来投奔她,面对欠下巨款的娘家,和言语讥讽的丈夫,秦氏里外为难,终究没有开门相迎,托付贴己的丫鬟带给母亲两暂且日,那之后贺老爷在商言商,追债秦家,为本就摇摇欲坠的秦家雪上加霜,终逼得青城也算的门面的秦家就这么落败,那之后秦氏父亲重病而亡,母亲与兄嫂不得已投奔远方另一位女儿家,秦氏自觉愧对家人,一病不起,终在那年秋天留下还小的女儿映雪一命呜呼,那是一个在贺家没有半点存在感的女人,可比起林氏圆滑,她却是个可用的人。

    那日傍晚,严氏去看独,映臻也想跟着去看看前世多病早死的弟弟,严氏却不许,要她养好再去,贺氏也说映珠哪里要照顾,陪着严氏一起离开。

    探病的人两散去,沉仪园恢复往日的宁静,贺映臻看着眼前的闺房,她前世就死在这里,死在这床边的脚榻下,她忘不了那种疼,忘不了那种恨,忘不了是如何想要血债血偿才换来今日的一切。可如何让贺氏知道她的厉害,贸然告诉母亲贺氏与贺映珠的恶行,母亲也不会信她,况且若要贺氏死的简单,也难解她心头只恨,她不求日后要贺氏暴尸荒野,做个无人祭拜的孤魂野鬼,也不求贺映珠受人凌辱而死,她只想把母亲死不瞑目的恨,自己双目尽瞎的苦还给这对母女。

    “小姐,小姐。”见映臻发呆,端药进屋的芳竹唤她两声,映臻放才回神。

    拉芳竹坐到身边,映臻道:“我留下悯枝你可曾生气。”

    “小姐说的哪里话,小姐留下谁,自有小姐的打算,我不生气。”

    “芳竹,委屈你了,日后不论如何,我定会把欠了你的都还你,你记住我贺映臻的话,我不仅会还,还会加倍,日后定待你如长姐一样,让你风光嫁入正门做当家主母,再不为人下人的奴婢。”

    第一次瞧见她这样,芳竹吓得面色苍白,细瘦的手指贴在映臻的额头道:“小姐是不是磕坏了,怎么说胡话,我叫贺业请大夫来。”

    “我没有说胡话,芳竹,为我拿一面镜来。”

    芳竹满脸疑惑的从梳妆台上拿出一面镜递给映臻,深呼一口气,她才方敢去看镜里的自己。

    镜中的女孩,长发散在肩头,额上贴着的纱布,面色苍白却难掩端庄秀美的样,目晗秋水,鼻翼娟秀漂亮,口若朱玉,那是多大的自己,还没被光阴折磨的不成样,双眼睛里还带着光,唇角还会微微上扬,贺映臻看的双眸湿润,她拉着芳竹道:“芳竹,我现在多大。”

    “小姐如今是金钗之年。”

    金钗之年,十二岁,离她死时还有六年光景,足够了,哪怕六年后她无法扭转乾坤终要面对一死,能护母亲弟弟平安足够了,以她贺映臻的才貌用这六年,足可兴风作浪,改天换日,独霸一方,做一世人上人。

    这一世,她不问前程凶吉,只求落幕无悔。

    。。。

 ;。。。 ; ;    被一抱进沉仪园,弘益堂的李大夫已经在等,原本知道贺老爷与映臻归家,贺家夫人与二房房早就等在大厅中,守在城门的管事半个时辰前就快马来报说马队已经进城,厅中众人打起十二分精神却仍不见贺老爷父女归来。

    二房夫人林氏等的不耐烦张口便道:“也不知大哥的走到哪里了,总不能就这么等着,仁儿这几日身就不好,平日别说半个时辰,我连一步都不肯离开的。”

    “妹妹已经等到这时候,也不差这一时,待老爷回来,我与你一并去看平仁。”

    林氏历来看不上大嫂严氏的和善,在豪门世家说好听和善是德性温存,说不好听便是毫无脾气,身为贺家长媳,即便不能精明强干,也不能性格软成这样,她一个人脾气好也就算了,女儿映臻也一样内敛温和,独平修又是个病秧,她真不知道大嫂要没了娘家做靠山,要怎么在贺家活,不过若大嫂不是生在严家,贺家任凭她美貌倾城,也是不会瞧上一眼的,贺家选妻历来不看贤不看德,看中的是新妻的出身,犹如嫁女一样。

    林氏还要开口,二房老爷贺长明就扯了扯她的袖口,林氏白了他一眼,扯回袖,虽不在言语,却闷了一肚气。

    众人正等的着急,本是严氏陪嫁丫鬟后被贺老爷收了房贺氏自外门走来,见一众都等着,从了贺姓的贺氏凑到严人跟前,林氏不知她们主仆二人说了什么,就见大嫂脸色突变,整个人抖了一抖,没交代一众还等不等,就随着丫鬟婆离了大堂不知往哪里去了。

    厅中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如何是好,还是林氏机灵叫了随玉枝来的小厮询问,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小厮才来贺家的不多时,林氏又是主,想都没想便说,大小姐归途受了伤,现在昏迷不醒,正被送去沉仪园。

    林氏听映臻受了伤,当下了便要往沉仪园去,二爷贺长明拉住她道:“你去做什么。大哥没让人来通禀,必然有他的打算。”

    杏眼一瞪,看了看四下的人林氏小声道:“你知道什么,若是映臻有个长两短,映珠的身份必然水涨船高,到时候谁跟着风光,比起大嫂,我更不待见那个下贱的填房,你若不去,我自己去。”

    林氏跟着严氏主仆二人往沉仪园去,贺家的夫人秦氏见状不知所以,只得在爷贺长安的授意下跟了上去。

    沉仪园内,李大夫为映臻包扎了伤口,又号了脉,说是失血过多,待身体调和之后自然会醒,瞧着病榻上的女儿,贺老爷道:“额上的伤口可会留疤。”在大裕女出嫁,夫家除了贤良淑德,也十分看重容貌。五官若有瑕疵,不论家事如何,夫家也会般嫌弃。

    “那就要看大小姐的造化了,小姐额上的伤深可见骨,若是寻常人家照料不周,必然毁了容貌,可在贺家,若是小心照料,尽量不食色重的食物,待伤口痊愈后再每日用新打的珍珠粉搀和牛乳敷在伤口上,疤痕应会消除。”

    “那就好,小女的伤还请大夫费心。贺忠带李大夫去后堂稍作休息,你亲送回弘益堂。”

    “是。”

    “那李某先告辞了,大小姐病愈前,我会每日来府上请脉搏。”

    “多谢了。”

    贺家老爷贺长青一直自喻是儒商,行事待人在外人看来都为谦和,在沂南城内口碑颇佳,贺家人却明了贺老爷的性,为人死板严苛,最是以利为重。严氏出身豪门,便奉若神明,自娶妻除几位填房,连姨娘都不提,在外人跟前做的一场凤协鸾和的好戏。

    严氏与贺氏走进沉仪院,正见贺忠送着大夫离开,映臻娘亲严氏道:“大夫,臻儿如何了。”

    把与贺家老爷的话如数给严氏,严氏才放心,平修终日病着,她身也不好,若映臻再有个长两短,她这一生也就完了,要随贺氏而来的周氏打赏大夫。严氏与贺氏一并进屋,沉仪院的正堂跪着芳竹和悯枝两个丫头,若是往日严氏早已问她们二人因何跪地,可如今长女病着,她也无心再管她们。严氏走进内房,见了贺老爷先福身问安,贺老爷点了头方才往榻上去,锦被下,女孩双眸紧紧的闭着,额角的伤口虽被包上,脸却是煞白。

    “老爷和臻儿一都没出岔,为何快到家,臻儿伤成这样。”

    严氏出自大家,自幼被父兄疼爱长大,性格温存,行事却不圆滑,按理这样的场面,作为妻本不该这样直白的去质问丈夫,可她却未想这样多。

    她才问完,贺老爷面色一冷。林氏和房秦氏相伴走了进来,见了病榻上的映臻,林氏也道:“大哥,出去时还好好一个人,怎么回来成了这个样,大夫怎么说?严不严重?女儿家伤了脸面,做下疤,可怎么得了。”

    “为何,贺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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