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调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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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调教-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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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佩和林献堂虽然算不上熟识,但之前见过面吃过饭,算得半个朋友。而林献堂跟赵宣虽然是老板下属,近来也熟起来。

过了一会儿急救的医生出来,说没大碍,幸运的是伤口还算浅,没伤到内脏。

不免对赵宣脖子上的东西多看了几眼。

荣佩看著林献堂和赵宣站一起,越发不好,赵宣就说去缴费办手续。

荣佩等赵宣走开了,对著林献堂冷笑:您今天可真做了一回好人。

林献堂好风度笑笑,说:难得见你这麽狼狈。看得我真是於心不忍。

荣佩说:要不是事出突然,我还真以为世上会有这麽巧合的事。

林献堂见赵宣拿著新病历匆忙走了过来,就不再说话。赵宣自然察觉不到两人间风起云涌,推著荣佩进了病房。

林献堂说了两句,借机告辞。

又剩下两人相对无言。

荣佩却刁钻得很,一会儿渴了要喝水,一会儿饿了要吃饭,嫌不够还要吃水果。赵宣烦不胜烦,刀子一拍:够了!

换做平时就是赵宣又丁点儿不乐意,荣佩也都愿意顺著,可放先下,他哪能容得下脾气还比他大的人。

顾不得身上刚包扎好,荣佩一掀被子站起来:胆儿肥了要造反了是吧!有人撑腰了不要我了是吧!

这话说得不伦不类,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反正荣大少爷自是能屈能伸,从不觉得自己矮人一截。

赵宣想起两人矛盾的由头,确实是他下手没分寸,可到底谁不要谁啊。

一时也不想争辩,扭头就走。

荣佩力大得不像给人捅了一刀,拉著赵宣,一把关上门:你要从这儿走,就从我身上踏过去。

赵宣挫败地跌坐在椅子上。

你到底想怎麽样?

我想怎麽样?我还问你想怎麽样?是说你怎麽不辞了,原来和林献堂勾搭成奸了。你也真行啊!

我辞不辞和他没关系!

是嘛。荣佩阴阳怪气的勾长了话,我还真当你做妓做得乐不思蜀了。原来你还这麽有骨气啊。当初不就是想应付完了我就衣锦还乡吗?现在可舍不得了?

赵宣就当荣佩撞了脑袋,听他一通胡话,反而冷静下来,沈声道:那你我就此两清,我走。

荣佩当即就气哆嗦了,张嘴不利索,结结巴巴一声:放屁!




欠调教 …35…

放屁就放屁,赵宣二话不说扯开挡在面前的荣佩。荣佩大跨一步,长臂一伸,把水果刀抢在手里了,抵在赵宣面前,说:你再往前一步,今晚就陪老子在这儿睡吧!
 
赵宣不得不刹车,看著眼前明晃晃的刀锋,晃得眼睛痛。他不管不顾,捏著荣佩的手腕一使劲,!当一声刀就掉地上了。
 
再闹也要有个限度!
 
赵宣这麽一吼,荣佩呆呆地任刀子掉地上,手腕酸麻的痛,他就看见赵宣的眼慢慢垂下来,说不尽的疲惫。
 
赵宣松开手,荣佩竟是一动不动的,任他开门出去了。
 
荣佩呆傻了似的站在原地,半晌回过神来,看著空荡荡的病房和阴冷的走廊,才发现赵宣是真的不见了。他马上给庄雅言打了电话,颠三倒四地把前因後果讲了一遍,庄雅言头痛不已,应付下来,嘱咐他要他好好待在医院哪儿也不要去。
 
荣佩放下电话,外头的风呼呼吹进来,吹得他鸡皮疙瘩都起立敬礼了。反而冷静下来,拨通了赵宣的电话。
 
喂,你在哪里?声音听起来端正无比。

……在外面抽烟,你在病房里不要乱跑,我马上过来。赵宣听著荣佩这正常到反常的声音,一时竟然有些心急,马上灭了烟往回走。挂电话之前就听见荣佩鼻音浓重地嗯了一声。

荣佩听著切断的忙音,一把摸上自己的脸,嘴角都翘高不少。

赵宣很快就折了过来,看见荣佩好好地躺在床上摁遥控器,终於放下了心。关门拉了把椅子坐下,赵宣深深出了口气。

荣佩强装淡定,摁遥控器的速度和力度倒是越来越强,一会儿就心烦了一把丢开,专注地盯著赵宣。

赵宣这段时间心身倍受折腾,眼圈又大又黑不说,整个人都跟牢犯似的死气沈沈,原先一双黑眼里都看不到神采。荣佩越看越伤心,坐在床边,乖乖猫咪似的伏在赵宣腿上。

赵宣看著荣佩这别扭的姿势都难受,扶著荣佩手臂一起坐在床边。

两人执手相对无话,仔细想一想,竟然有几个月没有能这麽安静地坐在一起了。

荣佩摸上赵宣脖子上那个他亲手戴上的项圈,双臂环过他脖子,下巴搁在肩膀上,幽幽地说:那天痛死了我知道不?

赵宣愣了一愣,才意会过来。

他摸著荣佩的头发,说对不起。

荣佩竟是无比受用,乖乖地应了一声。他从後面解开项圈的搭扣,取了下来丢一边。

赵宣摸了摸自己突然光秃的脖子,一侧脸看见荣佩亮晶晶求表扬求亲吻求抚摸的眼睛,苦笑不得。

荣佩倒是红脸白脸唱尽了,再怎麽想倒都是他的不对。

伤口还痛吗?

刚才那番争执下来,纱布见红,赵宣碰又不敢碰,担心地问。

伤口缝了好几针,麻药一过就疼,刚才是情绪激动不觉得,这会儿一静下来被赵宣这麽一提,荣佩深深感觉肚子像被人搅了一通。

我找医生来换绷带吧。说著赵宣起身。

荣佩拉著他手不让走,靠著说:别管了,就这样吧。

赵宣觉得不妥,荣佩说,你亲亲我就不痛了。竟是一脸红。

赵宣坐回去,依言亲了亲荣佩: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

荣佩还是睁眼望他,欲言又止,欲说还休。赵宣都不习惯荣佩这麽含蓄,只觉他是痛的睡不著,把荣佩裹进被子里,他也躺在一边。

荣佩犹觉不满足,翻个身和赵宣面对面。赵宣累极,沾枕就睡。

荣佩取下自己脖子上戴的一条男款链子,给赵宣扣上,低低说:看你还怎麽跑。

赵宣迷迷糊糊地,握住荣佩不安分的手扣在胸口上。

安静的夜里门慢慢被推开,病房里只剩下一地月光,照著不大的病床上两个隆起的条形物。

两人相拥而眠,一声狗男男还来不及飘进病房,门又被轻轻关上。

作家的话:
木错,门外是老庄→_→




欠调教 …36…

俗话说有情饮水饱,一晚上荣佩就这麽和大个子赵宣窝在病床上到第二天发现腰更疼了腿更酸了,走路都没劲儿了。可心里快活非常,整个人都神采焕发出来。

庄雅言还担心荣佩伤势愈合慢,特地第二天又赶过去看望,一看,好嘛,两人如胶似漆甜甜蜜蜜,堪比当年他和荣佩那段旧日好时光。一时间感慨非常唏嘘不已,这麽多年过去了,他还是第一次看荣佩这麽开心。

给荣佩办了出院手续,只要赵宣听话,大概荣佩都能活过七八十岁。

荣佩把庄雅言当自个人,一句不谢。倒是赵宣恭恭敬敬给他鞠躬言谢。庄雅言脸白了又青,看荣佩对赵宣真心相待,心里那滋味就像老爸嫁闺女儿。
想著就对赵宣说:我还没看荣佩对谁这麽上心过,你要对他也有意思,别又像上次那样,是个人都折腾不起。

赵宣面对这霸王条款也只得点头说是。

荣佩没什麽特别好,可说回来也没什麽特别不好。就是寻常找了个女朋友,也不见得有荣佩那麽听话,更别说床上那副放荡的模样了。这麽自我慰藉了一番,看荣佩的眼神更温柔了几分。

可他始终有点儿介意荣佩和庄雅言的关系。赵宣是不会藏心事的人,很快就被荣佩看出来。

荣佩笑得肚子疼:你还真是傻得二里吧唧的,我要和他有什麽,还有你嘛。

赵宣脸蓦地沈下来了。

其实荣佩也二里吧唧,说话不经过大脑,更没怎麽安慰过人。看著赵宣那副有点儿哀怨有点气愤还有点丧气的表情,荣佩七手八脚地围著赵宣转,又是蹭又是吻,可赵宣的脸色一点儿都没变。

你要不信,我这就给庄雅言打电话,你问他还爱不爱我!

赵宣脸色更黑了。

你这是要怎麽样啊!荣佩抱头大喊出那句矫情的经典台词:我、该、拿、你、怎、麽、办!

整个重点错误的情况下,两人相对无语。

终究赵宣开了口:我没初恋。

荣佩噗得笑出来,马上变脸,掐著他脖子问:那我是你的什麽!

赵宣一瞬间想回答:优乐美……脑筋马上反应过来,抢说:没,没恋爱的感觉,这样也叫初恋吗?

虽然是情急之下说的,但也是个大实话。他和荣佩做最多的就是做爱,一般男女约会的模式肯定不用指望,可差不多每次见面都是滚床单也……更像是炮友、床伴的关系。

赵宣犹犹豫豫地把心中所想讲给荣佩听。

荣佩沈思良久,说:和一个陌生人做叫一夜情,那和认识的人做不就是夜夜情吗?
所以其实他们现在约会就是为了将来更好的做爱,结婚之後就是长期合法的做爱了。

赵宣问:那你当初和庄先生呢?也是抱著这种想法在一起的吗?

荣佩说:我和庄雅言啊……边说边回忆,盖棺定论道:那时候我还小,不懂事。

赵宣看著一脸正直无愧的荣佩,倒真的想致电给庄雅言问个明白了。

什麽叫……不懂事?

荣佩站起来颇为凝重地踱步,说:那时候我还不懂什麽男女之欢、男男之爱。听起来虽然不可思议,但我母亲在世的时候,家教还是很严厉的。直到遇到庄雅言才知道原来男人之间做爱也可以这麽舒服。

说到底是荣佩臣服於肉欲了。

而且庄雅言对我很温柔也体贴,两个人相处模式就像情人一样。现在想也许只是当时的我一厢情愿而已。看著赵宣疑问的表情,荣佩颇为不屑地说:看他对庄文我就能感觉出来了。

赵宣不了解,但荣佩这麽说,也八九不离十了。

那你现在……?

荣佩挥挥手,说:你放心,我和庄雅言当初也许还有那麽点可能性,但现在完全不可能了。倒是你──荣佩话锋跟著表情一转,凌厉至极──和林献堂走得很近嘛?

赵宣梗了一下:我和他只是上下级关系,他现在是会所的老板。

荣佩端详了许久,把赵宣的每个表情看在眼里,才慢慢笑出来: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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