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男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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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男财女- 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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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栀子点头:“只能如此了。”

  回家将此事与江白圭讲了,江白圭也是懊恼不已,栀子却想明白了,道:“这也不能怪文富贵,是咱们让 金宝去附学太过唐突了,你想啊,要是有一日,哪位贵人来家附学,咱们除了好吃好喝供着,祈祷他千万不要 在咱们家出事以外,还能怎样?”

  江白圭想起从前在辽王府陪读的经历,亦是赞同,也称自己思虑欠周全。

  第二日,江白圭让端砚去文家说了金宝不再去附学之事,文富贵很是不安,塞了二两银子与端砚,打听通 判大人可是动了怒。

  江白圭未亲去文家,就是料定文富贵会打听,因此特地嘱咐了端砚,让他好好解释一下。不过前一日在家 跌了跤,第二日久不来附学,任由端砚如何解释,文富贵都还是难去心中担忧。

  栀子去古井巷请安,江夫人寻了个空子问起昨日文鲁氏的来意,栀子讲了一次,道:“本以为金宝可以好 好讲学,哪知才去了不过两月,又要寻先生,好先生难寻,也不知何时才能寻着。”

  江老爷在老太爷跟前从来只会挨骂,因此用罢早饭就躲到了院中,将栀子方才的话听了个全,出言道:“ 这有何难?我不是现成的先生么?”

  江夫人与栀子也不是讲什么私密的话,并未去留意旁边有没有人,江老爷突然出言,倒将两人唬了一跳。 栀子回身见是江老爷,心想若是你来叫,还不如让金宝不进学,免得你将他教坏了,不过这话她却不敢拿出来 讲,笑着称不敢劳累他,委婉的拒了他的提议。

  江老爷只当未听出栀子的意思,道:“东风巷与古井巷离的很近,走几步就到了,有什么可劳累的?〃江夫人也怕江老爷将金宝教坏了,到时吴氏跟前不好交代,便讥讽道:“你还是好好的吃药罢,将病养好 ,比什么都要紧,出来瞎凑合做什么?”

  她将“病”字咬的特别响,江老爷想要瞪眼,终是哼了一声,灰头土脸的走了。栀子虽觉江老爷红光满面 ,一点病象也无,但亲耳听见公公有病,做儿媳的总不能一声不吭,便道:“老爷是什么病?要紧么?要不要 再请大夫来瞧一瞧?”

  江夫人察觉失言,面上一红,掩饰道:“你莫要管,他哪有什么病?不过是闲出来的。”

  第一百五十四章 机会来了?

  

  栀子笑着说了句“那就好”,转头与江夫人说起家常来。江夫人扯了几句闲篇,瞄了一眼栀子的肚子,不 免有些担忧,问:“我想去寺中拜拜,为一家人求个平安,你要是得空,陪我一起去吧。”

  栀子最近也是闲着,出门走走于她也是好事,立时就应了。江夫人想着到时先去拜拜送子观音,心情好转 ,又提议请吴氏同行,栀子自然莫要不应的,婆媳两个很快商议出去寺中进香的时间。

  栀子领着巧巧归家,见江白圭竟在房中坐着,奇道:“这时间你怎么会在家中闲坐?”江白圭“恩”了一 声,没作答,逗巧巧唤了声“爹爹”,就让伍嫂子将巧巧抱走,栀子立刻就知他心中有事,要知道,他往日再 忙也是要将巧巧搂住怀里亲一气的。

  她倒了一盏茶递过去,见他还是毛衣开口的意思,忍不住探问:“可是出了事?”

  江白圭一口将茶饮尽,道:“鲁子问从京城来了信,说苏州知府年底任满,吏部还未确定接替人选,他在 信中讲,我若有意,赶紧派人进京活动。”

  苏州知府,往上升了一级不提,还是一府老大,无需再受人管制,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栀子想起“ 进京活动”几个字,心中欢喜转瞬即逝,明白这事肯定成不了,“进京活动”可不是让你进京去陪人吃吃饭就 可以,是让你抱着银子去砸人,心中家中吃饭都困难,哪有银子去活动?

  她悄悄看了看江白圭面上的神情,虽没有带笑,但似乎也没有垂头丧气,她问:“你心中是如何打算的? ”

  江白圭道:“我没有打算。”栀子眨了眨眼睛:“往上一级,这可是许多人盼了一辈子也盼不来的好事, 你说没打算,我还真就不信。”

  江白圭突然笑了:“娘子你想,我一天知县未当,就从正七品升至正五品,到任还不满一年,又升至正四 品,这是不是也太快了些?有时候,升的太快,也未必就是好事。”

  的确是,还未满二十岁就已经是正五品的通判,若是再升,可就要招人记恨了,就是无人嫉恨,只怕也要 招人防备了,这可不算不的是什么好事。

  江白圭又道:“我细细将信读过两遍,看鲁子问信中的意思,好像只要我进京活动,这事就十拿九稳似的 ,实在让人费解。”见栀子不解,又道,:“娘子你想,我上任才八月,又无什么特别政绩,凭什么升任?京 中可有大把等待升任的官吏。”

  说到这些,栀子就有些头疼:“你既然不愿意,就与鲁子问去一封信,回了他就是,想这么多做甚?”

  江白圭道:“娘子说的是,也许它也就是这么一说,我在这瞎猜想也无意思,这就写信去问问清楚。”

  磨墨、摊纸,一番忙碌,江白圭很快将信写好,塞入信封用火漆封口,将信揣入怀中,这才回衙门去当差 。栀子看着他出门,想了想,飞快的开箱取了三个银锭子,奔出门去,在院中追上江白圭,将银锭子塞入他挂 在腰间的钱袋子里:“蒋刑厅混迹官场十来你,肯定比你这个新晋的官儿看的深远,你晚上请他上酒楼吃酒, 看能不能从他口中探听出什么来。”

  江白圭恍然:“娘子说的是,我晚上好好的跟姐夫讨教一番。”栀子忍不住又补了一句:“蒋刑厅虽与咱 们是亲戚,可有些话不当讲的,还是不要与他讲的好,免的将来。。。”

  江白圭似笑非笑的望着栀子:“娘子,在你眼中,为夫是不是与巧巧一般大?这点子事情我心中都没数, 怎么混迹官场?”

  讲罢,大笑着离开,留下栀子愣愣的立在远处,心中很不是滋味,她自从优了珍惜眼前人的想法,就很自 然的处处替他着想,至少他并不认可他的做法。

  二丫进门,见到的就是栀子神情恍惚的立在院中的情景,她几步上前,见栀子还是皱着眉头想事情,似乎 根本没见她进来,忍不住想伸在栀子的眼前晃一晃,想到此举不合规矩,又将手缩了回去,只低声唤了一声。

  栀子其实早就看见了二丫,只是没出声罢了,待二丫唤她,她才微微抬了抬眼皮:“你这时不在糕点铺子 ,来家中做甚么?”

  二丫施了一礼,伸手去搀栀子,答非所问:“虽进了秋日,可站在太阳底下晒着,终是让人头昏眼花,奴 婢扶少奶奶回房歇息罢。”

  栀子甩开她的手,含笑横了她一眼:“你家少奶奶从前还下地做过活,这才过几日,就娇气起来,一点太 阳都不能晒了?”

  二丫看出栀子并未动怒,只是玩笑,便没将手收回,嬉笑着答道:“少奶奶如今是官夫人,怎能跟以前打 比方?”

  栀子嗔了句“油嘴滑舌”,由着她搀扶着进了屋,待坐下,又指了凳子与二丫,这才道:“你不是专程来 看我的罢?”

  二丫道:“当然是来看少奶奶的。”在栀子的目光中缩了缩脖子,讪笑着道,“顺便,也带了账册来让少 奶奶过目。”

  栀子想起已是月底,的确是到了对账的日子,忙将方才的那些愁绪丢去一边,接过二丫递上来的账册一页 一页细看起来,这一月纯利赚的六十五两银子,先前与胡仲伦议定,胡仲伦出面管理,得二成份子,她出本钱 ,得八成份子,算来,她这月也赚了五十二两银子,不比从前,但也着实不少。

  看完,她合上账册,问:“二姑爷那边可曾对过知母?”二丫道:“奴婢让二姑爷看,二姑爷不接,只让 奴婢拿来让少奶奶过目。”

  虽是嫡亲姐妹,但合伙做生意,账目还是应该分明,这生意才做的长久,便道:“一会你还拿去让他对账 ,就说是我讲的。”

  二丫笑道:“少奶奶,奴婢讲一句不该讲的话,你让二姑爷对账,真是为难他,不如,奴婢一会将账册送 去让二姑奶对账,你看可好?”

  栀子诧异,随即明白过来,胡仲伦不识字,如何看账本?便拍了下自己额头,笑道:“看我,竟将这事给 忘了,就依你所言吧,若是二姑奶奶看过账册无误,你就让二姑爷讲这一月盈利领了去。”

  二丫笑着应了,道:“少奶奶,还有半月就到中秋节,铺子里添了许多买月饼的人,但总赶不上在江陵时 的盛况,侯管事与二姑爷商议,想让活计拿着月饼去闹市请人试吃,少奶奶看可使得?”

  这是惯用的法子,栀子自不会反驳。二丫又道:“咱们的月饼一盒二百多文,但侯管事前几日去探了探, 旁的糕点铺子里的月饼懂辄一二两银子一盒,贵的竟要五十两银子一盒,奴婢从未见过这样贵的月饼,昨日特 地去看了看,那盒子做的真叫一个精致,雕花描金不提,听伙计说,那盒子还是上好紫檀木做的。”

  原来这时就有天价月饼卖。栀子来了兴趣,问:你可看了,那盒子里除了月饼,还装有什么值钱的物件二 ?“二丫恨声道:“|奴婢本想看,可那伙计称奴婢买不起,不让奴婢靠近!”栀子见她咬牙切齿,活像一只 好斗的公鸡,忍不住笑了起来:“人家怕你窃取商业秘密呢。”

  二丫听了个似是而非:“何为‘窃取商业秘密?’?”栀子自知失言,竟将前世的词语拿出来讲,便解释 道:“就是怕你回去照着葫芦画瓢,抢他的生意。”

  二丫嘀咕道:“那么贵的月饼,能有几个人买的起?依着奴婢看,他根本就卖不出去。”栀子不理他,心 中却琢磨开了,成都府与江陵最大的区别就是人多,且多了十倍不止,人多,有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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