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神·神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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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神·神枪-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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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的答案。 

  这个答案当然就是大竹康郎。敏惠正雄的儿子,夏子的哥哥,也是夏子所说的那个在比枪大会中夺得“枪神”称号的人。 

  枪神?他也是枪神!白朗宁的嘴角情不自禁地抽搐了一下。

第四节
他知道这样一个比枪大会,这绝不是好事者乱搞的烂摊子,这是东南亚黑社会各大帮派每五年就派各自优秀的枪手参加的一次带示威性的比武。三年前港九黑道中的中环帮\七海帮\九龙帮\北角帮也想派人去,可是在港九混的人哪个不知道,要论枪法,除了号称“太阳山下四把枪”的白朗宁\丁景泰\解超\萧朋,谁又敢狂妄争先自不量力呢! 

  萧朋当时已投入警界,自然是不会参加了;丁景泰身为中环帮帮主,养尊处优,过舒服日子惯了,已不思动,更怕万一失手丢人,当然也故作不屑没去;白朗宁当时枪法自认还未大成,而且有仇在身,也不想去抛头露面,引人注目,所以只有快枪解超前往,以他当时十分之九秒的出枪速度,却仅仅只得了个第七,令港九同道大呼惭愧,解超也觉得羞辱难当,很生气了一阵。 

  三年前那场比枪大会“枪神”的得主就是这位大竹康郎。他得到这个称号倒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也不会令白朗宁嫉妒什么的。只是白朗宁却知道:每个枪手的后面都有一个庞大的帮会,而大竹康郎的后面,正是号称东京第二大帮会,与东京龙头帮会三合会分庭抗礼、明争暗斗的大竹帮,而大竹帮的帮主大竹英雄,却正是当年围攻他养父母的凶手之一,自己若是要除掉大竹英雄,也许少不得要与这位枪神一决高下,而且他还是夏子的哥哥,白朗宁不禁有些无奈和厌恶。 

  他又想到:大竹康郎既是敏惠正雄的儿子,为什么却要姓大竹呢?而且大竹康郎是大竹帮的少帮主——这些资料都是他在香港通过各种渠道知道的,他从没放松过对东京黑社会帮会的密切注意——就绝不会是敏惠正雄所说的那种“只会玩枪,别的什么也不会”的纨绔子弟,而且敏惠正雄完全可以让他儿子去摆平他的事,除非威胁他的势力比大竹帮还要强大。敏惠正雄再三要求自己的用意又何在呢?他可能对自己隐瞒了许多秘密。当然自己是陌生人,他完全可以这样做,但他说的话中也一定有很多虚假的成分,他又为什么要欺骗自己呢? 

  白朗宁觉得他的头又大了很多。 

  脚步声从楼下响起,大竹康郎沿着木楼梯向二楼走上来,脚步声很沉重。白朗宁悄悄回到卧室,关熄了灯,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还没睡。 

  他躺上床的时候,暗暗祈祷,希望正如夏子所说的一样:做个好梦。。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一节
晨。清晨。 

  花园中的一片妍红紫白的鲜花肆意的开着,远处极目可望的青山被秋雨洗得青翠如玉,密林中偶尔还可听得见一两声隐约的鸟啾,缥缈而又惊心,反而愈显得出庭院的寂寂,仿佛已身在红尘之外,哪里又想得到这是在激活的东京。 

  白朗宁懒懒地躺在阳台上的沙滩椅中,漠然地望着远处灰蒙的天空,清晨冷湿的空气给他刺激的清醒,仿佛在明明白白地不断告诉他:这里已是东京,他已经到了东京。 

  白朗宁习惯性的把手伸向右腰,摸了摸,空空的右腰。这种感觉极端的不舒服,一个枪手没有枪,就好象一个女人没穿衣服一样,有种###的不自在。 

  他赶紧把思想又投到园中的鲜花绿树上去,想抛掉这种不愉快的感觉。他不得不承认有钱的确不错,不仅不错,而且好极了。敏惠正雄的确有他了不起的地方,光凭在一个繁华得简直无立锥之地的城市里,拥有这样一大片安静如世外桃源的所在,就不得不令人恨得牙痒痒地佩服。 

  他心里忽然又有了种不舒服的感觉,心里有某股气又好象开始不顺起来了,这种感觉和他看到丁景泰的房车与知道萧朋的月薪港币二万元一样,说不出的憋气。 

  幸好这种感觉马上就被他自己克服了,幸好白朗宁发觉自己也有很多地方叫自己也非常佩服,比如说:当夏子问他在看什么的时候,他飞快地用一种听起来很平淡,却又掩饰不住得意的声音回答:“我看见花园中一共开出了七十六朵花,三十三朵粉红,十七朵浅紫,剩下二十六朵全是纯白,有三朵白花和一朵紫花落在了地上,看来昨晚后半夜不仅下过雨,还刮过风,但都不大。”一个优秀的枪手必须要有敏锐的观察力和判断力,这一点白朗宁对自己倒很有信心,而且也一直引以为傲。 

  他曾和丁景泰说起他和枪王欧喜那一战:“我看见他左边脸抽搐了一下,在这一瞬间,我就拔出了枪。” 

  枪手对决,他们的眼睛一般只能看见对手的肩,拔枪之前,肩头必定要耸动一下,这就是对决中防守最薄弱的一瞬间,因为他这时想进攻,身体和心情都最紧张,身体和心情都失去了平衡,根本不能闪避对方的攻击,谁能抓住这一瞬间打击对手,谁就能获胜。 

  可是白朗宁居然还看到了对手脸上肌肉的跳动,丁景泰轻轻拍着他那个大肚子,瞪着白朗宁,就像看见一只骆驼忽然穿过了针眼,看见美国总统站在了莫斯科红场上,他实在弄不懂这小子到底是愚蠢随便得将生死置之度外,还是胸有成竹高人一筹。也许这问题连白朗宁自己也搞不懂。 

  他只知道自己的眼力的确可以说得上像古代的侠客一样,几乎可以分辨得出飞着蚊子的公母,他也知道他回答夏子问题时,夏子脸上的表情也许比丁景泰还要吃惊和佩服,可是这一次他错了。 

  他已经听见夏子用一种感叹同情的口气轻轻的说:“可怜的人,你度过了一个多么寂寞的早晨。” 

  白朗宁怔了怔,慢慢转过头,就看见夏子正得意地冲他微笑却还是用一副一本正经的口气在说:“不过现在一切都已过去了,等待你的是一顿丰盛的早餐。”

第二节
早餐的确很丰盛。 

  火腿起司三明治、沙拉以及新鲜的草莓。西方生活方式就像成长中不可抗拒的情潮骚动,闯入每个日本家庭,连早餐也完全西化。 

  幸好主人考虑得周到的缘故,还有香港人习惯的鸡蛋和咖啡。 

  一楼宽敞的饭厅长长的餐桌上,只放着两套餐具,白朗宁坐下展开餐巾铺好,然后狐疑地望向坐在对面的夏子。 

  夏子笑了笑:“我父亲习惯在卧室用餐。” 

  白朗宁不说话了。 

  敏惠正雄不和他们一起用餐当然不是因为不愿打扰他们的缘故。白朗宁知道许多有身份有权力的人除了不可避免的时候,都不喜欢把自己###在别人的注视中。 

  因为他们希望别人对他们知道得越少,感到神秘,从而敬畏。 

  ——人们常常因为无知而恐惧,其实他们到底恐惧的是什么反而不知道,他们纯粹是因为恐惧而恐惧。 

  一个人吃饭时的狼吞虎咽或者慢吞细嚼的种种姿态,无疑会让看到的人无形中产生亲切和接近的想法:看,他还不是和我们一样要吃、要拉、要生老病死。 

  也许敏惠正雄正是不希望他身边的人看到这一点,他希望他们永远对他畏惧而尊敬。 

  ——上到高处的人自然会寂寞、会孤独,可是有很多人是因为身在高处而不得不强迫自己孤独。 

  夏子看着白朗宁又说:“因为昨天晚上的缘故,我父亲严令我今天不许外出,他也让我告诉你,为了你的安全,你最好也不要外出。”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三节
白朗宁忍不住笑了:“谢谢你父亲的好意,不过只怕我无法接受。” 

  “为什么?” 

  “我到日本是有事要办的,又不是来消闲度假,何况我也不可能在这里躲上一辈子。”白朗宁笑道:“更何况我至少还能自己保护自己。” 

  夏子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他:“你要做的事真的很重要吗?如果仅仅是因为一点债务、一些钱的关系,你就最好不要去冒险了,我知道那些流氓是睚眦必投,他们什么事情都是干得出来的。” 

  白朗宁赶紧低下头,躲开夏子关心和热爱的灼灼目光:“很重要,我一定要去做。” 

  夏子无声地埋头吃着早餐,只听得刀与叉在盘上的响声,沉默了很久才又问:“你做的事很困难吗?” 

  白朗宁不敢面对夏子沉重的目光,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摊开双手,用一副好莱坞大明星的标准派头,笑道:“也许吧。谁能预言明天的一切呢?” 

  “那么你如果办事顺利,大概又要多久才能完成呢?”夏子又问。 

  “也许十天,也许一个月,说不定也许是半年,天知道有多久。”白朗宁有耸耸肩。 

  夏子冷冷的盯着嬉皮笑脸的白朗宁,脸上忽然有了一丝淡淡的忧伤落寞之色:“我也许这些日子都只能呆在家里,父亲是不会轻易让我外出的。唉,我真不想回日本,我真讨厌这些互相倾扎的事,一想起就令人感到恶心。我们的钱已经够多了,为什么还不满足!” 

  白朗宁看着夏子,忍不住又笑了。她也许还没有明白,人是唯一不知道满足的动物。她的年纪毕竟太小了,还像露珠一样晶莹闪光、纯洁脆弱,没受到社会的污染。像敏惠正雄那样聪明的人,未尝不知道无论他再努力和辛苦,也不过仅仅是在他那永远花不完的金钱上再翻上几个数级。可是他也无法控制自己,就像一只处在滑坡上的滑板,只能不停地向下滑,向下滑,这已经形成了惯性,谁也改变不了,阻挡不了。也许这惯性却已成了他生命的重心,成了支撑他生活的支柱,他再也不愿失去也不能失去,他已经习惯这种生活了。他只有像一个轮子随着社会的大车,一起不停地向前滚动,既不能慢也不能停下来,直到陈旧破烂,被淘汰为止。 

  看着夏子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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