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由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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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由心生-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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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心生只挥了挥手,也不知听进去没有。 

郑心的葬礼办得很低调,毕竟死的不光彩。葬礼那天段心生的画本也已经画满,他在母亲的墓前烧了那本画本,风吹走了烧完的黑沫儿,盘旋着飞远了,又落下。 
段心生心里的愧疚与难过也随着这本画消散了,他抓着父亲的手对母亲说:“妈妈,我跟爸爸会好好的过日子,你一路走好吧。” 
“凶手还没有伏法,你妈妈怎么走得好?” 
段业率先回头,看见郑沅推着郑老爷靠近,他皱着眉:“郑老爷子身体不好,这种场合怎么也来了?” 
郑老爷瘦得皮包骨头的手狠狠拍打轮椅,阴鸷的双眼盯着段业,咬牙切齿道:“说的什么混账话!我把女儿交给你,如今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连葬礼都企图瞒着我!” 
段业平静地说:“老爷子别是年纪大不记事了,当初令千金为什么嫁给我大家都心知肚明,我没有义务对她负什么责。” 
“爸爸……”段心生拉了拉父亲的手,眼神恳求。 
段业刹住嘴,紧了紧他的手,跟他道歉:“对不起,爸爸说错话了。” 
郑老爷看在眼里,瘦的凹下去的眼睛闪了闪,他哄小孩儿般伸出手朝段心生笑:“乖孙儿,我是姥爷,快过来给姥爷看看。” 
那笑在段心生眼里不甚可亲反而有点可怖,他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 
这个轮椅上瘦削的老人当真是他只听说从未见面的姥爷吗? 


24。
段心生下意识排斥,段业率先替儿子挡住,说十几年都没来往如今也没必要认了吧。 
郑老爷冷笑:“我是他亲姥爷,你算什么东西!” 
段心生越发讨厌这个全身充满了戾气的老头,少爷脾气上来,他站出来护着段业:“你又算什么?姥爷再亲也没有爸爸亲,再说有你这么当姥爷的吗?今天跑来闹什么,让妈妈走得不安宁!” 
郑老爷被段心生这一番不打嗝的话“训”得有气撒不出,哆嗦着嘴巴憋出一句大逆不道,气得差点晕过去。 
郑沅给他又是吃药又是顺气,半天才缓过来。 
段心生见人没事舒了口气,他去寻父亲的眼睛,段业也正笑看着他,似乎对他刚刚替他出头很满意。段心生连那点愧疚也没了,咧嘴骄傲地冲父亲笑,他说好要跟父亲相依为命的,谁也不能欺负他们俩。 
段业恨不得把这窝心的小子揉进怀里,他也不管教育儿子要尊老了,就差在旁边给儿子鼓掌。 
父子俩这一来一去地,就是在告诉旁人。 
“我儿子真棒!” 
“那当然!” 
吴叔咳嗽一声,说:“先生,我先送少爷上车。” 
段业把腻死人的笑容挂在脸上,看着自己的儿子,点点头:“车上去等爸爸。” 

段心生一走段业的笑便多了冷意,他对一直没说话的郑沅说:“老爷子年纪大了,就别让他出来吹风,好好在家里颐养天年。” 
郑沅皱着眉头,说:“小生说得没错,该吵该闹也不该是今天。” 
郑老爷沉声叫他,郑沅刚低下头,便挨了一耳光。 
“没骨气的东西!还轮不到你来说这句话!” 
郑沅低眉垂眼,默默咽下嘴里的铁锈味,嘴巴抿的死紧。 
郑老爷继续说:“我今天不光是来送那不孝女,更重要的是让我们郑家的亲孙认祖归宗。我相信段总识大体爱脸面,这顶帽子戴了十几年我都替你臊得慌,总不能戴一辈子不舍得摘吧?” 
段业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十几年就是阿猫阿狗都养出感情了,更何况人?而且……”他笑的风流,“你知道我荤素不计。” 
郑老爷风雨一辈子什么人都见过,什么话都听过,却是第一次听见如此背德的轻狂言论,并且如此轻易说出,他怎么敢……! 
“想骂我畜牲对吗?”段业将胸前的葬花摘下来,轻轻放到郑心的墓前,说,“如果你们敢让他认郑家的祖宗,我就敢做。” 
“你也可以试试看他会不会相信我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他妈妈没了,这个世界上他还能最信任谁?” 
“当然,”他接着道:“只要他姓段,我们就永远是父子。” 
离开前,他拍了拍郑沅的肩膀,说:“郑家就一个孙子,我想你不会笨到给你儿子找对手。” 

郑心的葬礼过后段心生又开始上学了,他们开始分文理科,段心生只喜欢画画,便转到了学校特长班。别人背着书包上学,段少爷却是背着画夹,也很少与人来往,真一副不知人间疾苦的模样。 
段业最爱看他这副打扮,有空便去学校接。 
段心生再不与父亲闹别扭,他愿意接就接,没空来就自己坐车回家,偶尔与夏春同路,话题永远离不开徐清誉。 
时间久了,段心生也开窍,原来夏春与徐清誉关系不一般呢! 
这种平淡美好的日子另段心生欢喜,脸上甚至多长了点肉,还是段业发现的,那时候他正在给段心生当模特。他很享受这种时刻,可以肆无忌惮地将段心生锁进眼里,翻来覆去地看。 
模特当完便再也忍不住上手捏,脸上圆润弹滑,叫他放不了手。 
段心生恼怒地回捏,还要在父亲心口插一刀:“你也老了,看看,脸上的皮都起来了。” 
段业快四十的年纪看起来才三十出头,他平时注重保养,所以并不显年纪,昨晚才做得某个小情人下不了床。可惜此刻在他怀里的是他儿子不是某个小情人,所以他没办法用同样的方法来证明自己宝刀未老。 
他将儿子扛起来,原地转了几圈,拍他的屁股,佯怒:“爸爸老吗?” 
段心生被打得哇哇叫,又叫又笑:“不老不老……我错了!我的画笔……啊!颜料甩你衣服上了……” 
段业放下他,就要扭头看背后,段心生冲他做了个鬼脸,一溜烟跑回屋,一边喊:“王妈王妈,爸爸又欺负我!” 
儿子越来越放肆,段业却越来越享受这种越来越平等的“父子关系”。 

25。
郑心葬礼没多久,郑沅主动找上了段业。 
那时候岑纯正在为段业把明祥的项目交给小陆发脾气。明祥的招标会是他去的,这个项目的很多事也都是他一直在跟进,偶尔小陆参与进来他只当带新人。 
如今收购明祥已经十拿九稳,这时候段业却要他停下来,把项目全部交接给小陆。他如何能不生气? 
他当是小陆给段业下迷药,不能理解。 
段业却只说之前答应了小陆。岑纯冷笑段总泡人好大的手笔。 
两人争执不下,当事人敲门进来,说郑沅来访。 
段业将岑纯打发出去:“这次是我的不是,怎么赔罪你随意,想好了告诉我。” 
岑纯不领情:“我可不是你的那些小玩意儿!”他把小玩意儿几个字咬得紧,对着站门口的小陆,便生气地走了。 
段业招手把小陆叫进去,小陆规矩地站在他旁边,他笑着问:“知道岑经理为什么生气吗?” 
小陆看着他的脸色,软下腰肢坐在段总腿上,搂着他的脖子,道:“因为我们这些小玩意儿呗!段总,岑经理可在乎您的很。” 
段业捏他的脸,手在腰间流连,道:“这是吃醋了?” 
小陆从他身上扭下来,脸颊有点粉红,望着别处:“段总,还有客人在外面等着呢!” 
小陆偶尔的撒娇与吃醋都恰到好处,搔到了段业的某处神经,他说:“小东西,信不信现在把你办了!” 
办肯定是办不了了,段总却是借职务之便,让陆秘书跪在办公室的地板上给他吹了出来。 
完事之后他拍了拍嘴唇红润,气喘吁吁的秘书的脸,道:“乖,出去叫郑总进来。” 
小陆不敢耽误,稍微收拾了下便起身去开门。 
郑沅在外面等了半天,门开见小陆的情形也能猜到一二。他的心里顿时稍微安定下来,今天就算段业不愿意将明祥让出来,小陆也是他的最后一颗棋子。 

对于郑沅的来访段业早有准备,他让小陆泡好茶水端进来,给郑沅倒了一杯,道:“郑总一定要尝尝我这个秘书的手艺。” 
郑沅尝了一口,点点头道:“确实不错。” 
段业笑道:“可不是,我算是捡到宝了。” 
郑沅翘起嘴角不明意味地笑:“恭喜段总。” 
“今天我来是想跟段总谈谈小生的事。”郑沅将手里的文件递过去,“这趟出来本来是老爷子授意去探望小生的,半路我想还是先来拜访段总,至于小生那里还需不需要我去,就看段总的态度了。” 
那是一份亲子鉴定书,是谁的不言而喻,鉴定结果也很清楚,段业关上文件,笑道:“郑总有心了,小生那里就不麻烦郑总再跑一趟。”他顿了顿,接着道:“如果我没猜错,郑总的目的是明祥。” 
郑沅说:“不错。我也不跟你兜圈子,明祥我势在必得。只要段氏不出手。” 
段业点点头,干脆道:“没问题,明祥我现在交给秘书了,得问问他愿不愿意半途而废。” 
老板发话,没理由员工不同意,况且还是小陆,郑沅喜上眉梢,说:“那是当然,不能无缘无故让员工中断工作,他们的意见也是要听的。” 
待小陆进来,听说要将明祥所有相关工作终止,他先看段业,对方笑眯眯地看着他,似乎是种放任的态度,再看郑沅,势在必得地等着他点头。 
他最后摇头,说:“不,段总,虽然您是老板,但是这么大的项目不是说停就能停的,至少应该开会让公司的股东来决定。” 
段业恍然大悟般啊了一声,说:“小陆说得对,明祥的项目股东们毕竟都出了钱,如今说停就停他们肯定有意见。但是郑总放心,今天我就开会跟他们讨论个结果出来给你,你看行吗?” 
郑沅简直又惊又怒,他压下火气,暗自瞪了小陆一眼,说:“如此我就等段总消息了。不过段总记住,老爷子那里等不了。” 
段业笑的不置可否,便让小陆送客。他举着那份鉴定书看了半天,最后打电话给岑纯的秘书,得知岑纯在办公室摔东西,笑着说:“让岑经理在办公室等着。”便拿着东西去找岑纯喝茶,他迫不及待地想跟人炫耀自己导演的这场戏。 

戏其实很简单,段业没怎么说岑纯便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怒气没了,怨气却还在,说着风凉话:“所以你早在小陆替你挡刀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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