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同是穿越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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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同是穿越公主-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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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阳被人看穿了心思,不由脸儿一红,嘴巴撅了起来,半羞半恼地摇着柳子轩的袖袍说道:“哎呀,不过是叫轩哥哥教首曲子,怎么惹出这么一大段来!你就直说吧,教还是不教?”
  柳子轩笑了起来,虽是摇了摇头,却是说道:“教。自然是要教的。”
  安阳听了立时欢呼起来,眼睛奇亮,明媚难言,只招手对屋外侍候的宫人道:“再去搬一架琴架来,琴也再找一把来。快去!”
  “此时便要学?”虽是如此问,柳子轩倒也不惊讶,像是早已对安阳的急性子了然在心。
  “择日不如撞日嘛!今晚不学一会儿,我怕是睡不着觉了!”
  没过一会儿,几个宫女便进了屋,把琴架和琴摆好,安阳和柳子轩并排坐了,这便随着他的指节拨动,跟着一个调子一个调子地学了起来。直到更鼓打过三更,方宫正来提醒夜已深该晚寝了,安阳想着明日柳子轩还有公事要做,这才停了,只是与他说好明日晚上再来学,直到学会为止。
  大周的规矩,每月十日、二十日和最后一日是官员询休的日子,这三日不必早朝亦不必办公,因而也称休沐日。
  月末的这日,贤王妃约了安阳一道儿去北街上老字号银铺子里给她儿子打一只麒麟锁,安阳刚出府不久,伯府上便来了帖子,请她和柳子轩到伯府用午膳。
  柳子轩吩咐了方宫正在府里等着安阳,自己先随着家丁回了伯府。
  安阳回到公主府,听说了这事后忙换了身明艳的衣裙,好生打扮了一番,这便叫了几个人陪着,坐了轿子往伯父去了。
  她因嫌公主仪仗太过麻烦,因而便下令免了。到了伯府自轿子里下来,把守门的家丁吓了一跳,忙跪了行礼,而后便要去通报。
  安阳见了,摆了摆手说道:“通报什么?我又不是外人。回回来都闹得跟接驾似的,有这功夫都能坐到一处说不少话了。你也不用通报了,路我也认得,我这就自个儿去后院儿,说不定呀,还能给祖母和婆母个惊喜呢。”
  说罢,便径自往后院去了。那家丁自是生了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拦她,便躬了躬身,眼看着她走远了。
  而此时屋里,高氏和王氏已经与柳子轩闲聊了一会儿,原是有说有笑,王氏却渐渐拢了拢眉,试探着问道:“儿啊,你可是有何心事?”
  高氏闻言愣了愣,柳子轩却是神色半分不动,只笑道:“母亲为何有此一问?”
  王氏眉拢得更紧,假意轻斥道:“少给我来这一套!你和你爹一个样!我侍候你爹这几十年,又把你拉扯大,你们父子二人动动眼皮子我就知道你们想什么。你这一套啊,只管唬别人去,在你娘面前?没用!”
  这话说得笃定,高氏也不由蹙了眉头,对柳子轩说道:“轩儿,是公事还是府上的事儿?若是公事自没有我等妇人置喙的道理,可若是公主府上的事,你倒也不妨说出来。咱们家里尚的是公主,与娶别家小姐做媳妇不同,公主毕竟是公主,有些脾气也是难免。这居家过日子的,便是寻常夫妻尚还有吵闹的时候,与公主一处住着,许遇上使性子的时候也有。只是我瞧着公主也并非那般刁蛮,若有使性子的时候,你若能顺着她自当顺着。若当真心里不痛快,回府来时便对祖母和你母亲说说,总归是一家人。我们妇人家的,旁的不会,这处理家事倒是你们男人不及的。”
  见祖母言语恳切,柳子轩不由笑了起来,摇头说道:“公主心性未成是真,但对轩儿却是诸般皆好,不曾有过争执。望祖母与母亲勿要多想,当真无事。”
  高氏闻言看了眼王氏,王氏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你这孩子自小就是如此,凡事都在自个儿心里藏着。你若当真能自个儿处置了,我与你祖母不操这份心也罢。”
  见柳子轩微微颔首,王氏却神色略微重了起来,说道:“只是有件事你别嫌为娘啰嗦,你若娶的是寻常人家的姑娘,按着咱们家的家世,自该纳上一两房妾室。可如今你尚的是嫡公主,这纳妾之事自是不能想。即便为娘晓得你心仪的本不该是公主这类性情的女子,但如今也成了亲,为娘也只得劝你往好处想。公主虽孩子气了些,但也算可爱,难得是对你有心。只这番情意就当你好好待她了。”
  柳子轩闻言摇摇头,有些哭笑不得,却只得起身向母亲施了一礼,说道:“儿自当谨记母亲教诲。”
  王氏这才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松了松,说道:“这还不是你的错儿?要是你肯说说你那心事,为娘的也不至于这般乱猜。不过既然猜到此处了,为娘的便给你提个醒儿。你心里若不曾有人也倒罢了,若是有,趁早断了那念头!”
  王氏这话说得也算严厉,声音透过屋子传到院中,却不巧叫欢快地绕进院子的安阳听个正着,顿时人像是被铅铸了脚,直愣愣地立在院里,半分动弹不得。
  112逼心
  云风听到宁阳唤他去王府便自知定非常事。来到王府时,小七领着他从侧门进了去2,他便更是心下笃定。
  虽是避着人把云风叫了来,宁阳却也不敢当真避着人再把他叫到后院去,便在前院花厅旁的侧屋里见了他。
  云风仍是一身雪白的衣袍,大冷的天儿里折扇在他手中摇着竟无半分装腔作势的感觉,反倒倜傥风流。他一派闲适地玩笑道:“不知王妃今日又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要给云风做媒?”
  宁阳见他这般与以往并无二致,心里不由为诸葛绫捏了把汗,脸上却是笑道:“我不过是那日叫你来问了问,又没勉强你,你倒是记性好,如今还记挂着。”见云风摇着折扇笑了起来,宁阳这才说道,“与将军实言,今日希望见见将军的人并非是我。此人就在另一旁的屋里,将军随我来吧。”说罢,也不给云风说话的机会,便自起了身,往诸葛绫呆着的屋里走去。
  云风无法,只得跟着。
  待进了屋,这才瞧见诸葛绫正襟坐于上首,眼睛动也不动,看得云风略微垂了垂眸,却还是笑道:“莫非要见末将之人是公主殿下?”说着,便有模有样地给诸葛绫行了礼。
  诸葛绫的脸色已经有些难看,偏偏此时云风对宁阳说道:“请王妃恕末将直言,约见公主于礼不合,为了公主声誉着想,末将还是退下得好。”说罢,便略微朝二人施了一礼,这便转身要走。
  诸葛绫却站起来说道:“云将军还怕本公主吃了你不成?不过是说几句话,一盏茶的工夫,将军当真这般不顾情面?”她沉着脸,眼里隐有火花噼啪,却是强忍着缓步走了过去,待来至宁阳身前便福身行了一礼,说道,“此事多谢皇婶,绫儿定会记着此番情分。只是还请皇婶许我与云将军单独一叙。绫儿自当谨守礼节,定不会给皇婶惹麻烦。”
  宁阳听了暗暗叹了口气,也不知说什么好,便点头出了屋子,只是却未出花厅正堂,叫丫头上了茶来便遣到外头侍候,自己坐在椅子里,一边喝茶一边守着。
  屋里,诸葛绫与云风都坐了下来,却是一个在上首,一个坐于下首。
  好一阵儿的沉默,诸葛绫见云风摇着扇子兀自垂眸闲坐,看也不看上她一眼,不由心里一把火气生了出来,却硬是吞了回去,开口说道:“我今儿叫你来只为一事,劳烦给句话儿。”
  她语气不是很好,云风也不介意,只垂眸笑问:“公主请问,末将洗耳恭听。”
  “我只问一句,你心里到底有我没我?”
  如同与宁阳说的那般,诸葛绫当真问得爽快坦然,且如今正生着气,脸上也不见红晕,只是心中是何滋味,怕是只有她自己知道。
  云风却是愣了愣,只抬眼看了诸葛绫一眼却又垂了眸,笑道:“末将不明公主之意。”
  诸葛绫闻言一口气冲涌上来,再也做不得那淡定的样子,冲口怒道:“你少来糊弄我!你我二人相识并非一日,我的心意,你莫要说不知!有我没我不过一句话的事,何必瞒着?如今我身为女儿家都如此问了,将军还想做那矜持样子?”
  云风沉默了一会儿,慢慢收了折扇,却仍不曾抬起眼来,只道:“公主何必如此。”
  这话不禁叫诸葛绫心中委屈,这些年的坚持等待皆化作苦楚,却是强忍着不曾落下泪来,却也难免激动,起身说道:“那你叫我如何?我等了这些年等不来你一句话,如今朝中大臣联名上折请和,我自宫中日日能听到那些和亲的风声,我能如何?装作不知继续等着?你倒是说说,等到我上花轿的那日,能不能等来你一句话?”
  “公主若是为了和亲的事这般,末将倒是恳请公主安心。前些日子王爷已经向皇上请战北戎,眼下朝中虽联名请和,但皇上心里怕也是主战的。毕竟公主是皇上唯一的妹子,他定然舍不得叫公主远嫁那蛮夷之地,终身回不得故国。”
  “纵然我是被这和亲之事逼到如今,但如何能走到今日这一步,你心里当真不知?”诸葛绫双目通红,声声皆控诉一般。
  云风不答,面色有些淡然,握着折扇的手却是略微紧紧了。
  诸葛绫又道:“我还是那句话。你心里有我没我,给个痛快话吧。若是从来就不曾有过我,我也就不必自作多情自寻烦恼了。那和亲的事成与不成,与我而言便再无折磨,就算是去和亲,我亦不会说个不字。”
  “公主这是何苦。”云风还是这句话,只是却抬起眼来,说道,“那北戎之地……”
  “这与你无关。”诸葛绫打断他,直视他说道,“若你心里有我,便去皇兄跟前请旨赐婚,那我的终身大事还与你有些关联。若是心里没我,我嫁与谁或者嫁去何处,都与你无半点关系。”
  云风闻言垂下眼去,平日里向来闲适的面色如今淡了大半,只是微微侧首,不知心中所想。
  诸葛绫也知自己这是在逼他,但也没打算心软,反而慢悠悠地又坐回椅子里,说道:“我就陪着你坐着,你何时开了口何时就可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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