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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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鸭-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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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季潜反应很快,跑了过来,徒手打熄了那丛食指高的火。
 “受伤没有?”
 “没事。”
 “闹什么脾气,怎么会没事?”
 直接烧在腿上一定很痛,火烧伤不快点处理会很难好,孔雀还在哪里恼什么,还不是自己笨手笨脚,关心还被骂。
 “是你说香点完就接着后头的。”
 受不受伤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何季潜也只是把他当成免费的……女人,谁叫他欠人恩情呢。
 “所以?”
 “反正你只想当我的客人。”
 闻言,何季潜惊讶的张大眼,无法理解似的皱起眉头,拔开孔雀的手,撩起烧破一个洞的衣服。
 “烫到不马上处理会有疤的。”
 “疤又怎样,也不是第一次被烧,你们就爱这样。”
 他碎碎念个没完。
 “爱怎样?”
 爱点香的明明就是他们,还要浓得不能呼吸,他整衣柜都被熏成那个味道。
 “这药药效不错,有点疼,就忍一下吧。”
 这一下烧得不轻,在白嫩的大腿像烙的一样,烧焦的皮肤蜷曲,露出粉色的肉,何季潜赶紧从怀里掏出一罐药膏,挖了一大团,厚厚的涂抹在伤处。
 “呃!”
 疼痛超过刚被烧伤的感觉,孔雀没真叫出声,却控制不了眼泪,双脚因为痛而发抖。
 “再忍一下。”
 何季潜帮他敷好药,将干净的布条绑上,轻轻的打上一个牢固的结。
 “好了。”
 “之前有个客人总喜欢烧我,用烛油、用烧烫的石头。”
 也许是香的效用,孔雀开始晕呼呼的,分不清楚是在心里想,还是真的说出来,只觉得心里很舒坦;何季潜有些惊讶他会突然这样说,或许那对孔雀来说不重要,可是他宁愿当作是自己被信任了。
 不自觉的抚摸身侧、腋下下方的皮肤部分,在人前赤身对孔雀不算什么,他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乎被看光看透,直到现在才发觉无意识藏着的东西。
 “那客人现在还来吗?”
 何季潜没漏掉他的小动作,表情变得有些忿恨,孔雀能肯定要是他在现场,绝对会重重的教训那个变态一顿,不论代价、不问理由的,仅仅是为了自己。
 “不来了。”
 “让我看看?”
 他指的该是腋下的旧伤,可是孔雀却无法控制的想到先前、在自己裸体上的炙热眼神,脸孔和背后一下烧了起来,他没勇气自己脱去衣服,只是把压在衣服上的手松开,背过身默许。
 衣服滑下双臂,孔雀警戒起来,呼吸因为紧张恐惧而絮乱,早就愈合的皮肤刺痛起来。
 『不要,拜托不要……。』

  ☆、49

“不……”
 蚀入骨头的痛又回来了,孔雀呜咽着,背上的汗毛全站了起来。
 “没事的。”
 上几次光线不好没注意到,仔细一看背上布满疤痕,痕迹细长且平整,是鞭伤,那么薄的背部,当初一定是鞭鞭见骨,光是设想当初的情况,何季潜的心就麻辣辣的抽痛,顺着那些疤痕,他伏下身子,一点一点的用唇、用手掌抹去那些旧记忆。
 抚摸和亲吻应该是相异的两种感觉,孔雀却感觉到相同的畅快和酥麻,他紧咬住下唇,想克制自己别被卷入漩涡,香在此时起了作用,他有些昏昏欲睡,四肢重得抬不起来,靠着何季潜才能勉强跪坐着。
 将他上上下下,从头顶到脚底都探索过了,何季潜才把他抱到床铺上。孔雀反搂住他,瞪着波光凛凛的眼睛,感觉有些严厉的问:“你为什么……,因为我在花鸟楼里有名吗?”
 他很久没有谈起他喜欢的人了,对自己却越来越好,分明是求欢失败把他当替身,比起生气,孔雀更难过、很难过,可是感觉又和那时看见海芋和杜鹃约会时不同,他不敢质问何季潜。
 “不当我是客人了?”
 何季潜反问,不客气的在孔雀身上乱摸一通。
 “咿……”
 “没再吃那药了吧?”
 摸着已经消下不少的胸部,听见孔雀的抽气声,何季潜异常温柔的问。
 “你真的很美。”
 又吻吻孔雀的颈子,何季潜托起他的臀部,缓慢的和他苟合,不甚快速的前进,到两人之间没有一点空隙,维持这个姿势,继续抚摸红艳的胸前突起,孔雀不由自主的抽搐,双腿缠紧何季潜的腰,想要夺取主控权,除了一丝痛之外,他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是想要继续维持这样被呵护的状态。
 他们这次交缠了很久,却没人到达高潮,只是紧密的纠缠,直到耗尽力气。
 一起躺了一会后,何季潜翻身下床,剎那间孔雀感觉被泼了桶冷水,心都凉了。
 “来的时候和叫厨房准备一些东西,应该好了,我去拿。”
 何季潜发现他脸上有异,他不知道原因,却还是说明了一下,孔雀这才收起担忧的眼神,翻身用棉被包住自己。
 “这什么?”
 听见脚步声的孔雀问,眼前被放了一碗乌黑的汤,闻起来不比堆肥好多少,一点也不像是能吃的,何季潜却装了一大碗,小心翼翼的端到床边,孔雀默默在心里许愿那是外用膏药,直到他把忘记的汤匙补上。
 “来喝一碗,补补身体。”
 “我又不是女人。”
 “快喝。”
 他很坚持,拿起汤匙要喂,拒绝不了何季潜的好意,孔雀只得接过,捧着有些微温的碗,小小的啜了一口。
 “不好喝。”
 这样说还是客气了,真的非常难喝,很重的土味中掺杂草腥,当臭味退去时,几种味道显露出来,孔雀认出几样,都是很稀有昂贵的药材。
 “哪有药好喝的,乖乖喝完那一碗,我拿鸡腿。”
 他拿着勺子在大锅翻找,捞出一个有手臂粗的鸡腿。孔雀闷不吭声的喝光碗里的汤药,对于何季潜的奉承很不自在。
 “来。”
 收走汤碗,递上装有鸡腿的盘子和筷子,何季潜没有一丝犹豫,好像还忙得很愉快。
 “你……家里怎样?”
 孔雀突然有个疯狂的想法。
 “差不多就那样,”他不打算说详细的应,塞了条手巾给他,“你想说什么?”
 “既然你几乎天天来,每次又都待那么久。”
 撑着还是有点涨痛的下身,孔雀拢拢头发,将衣服穿上。
 “要……要不要在这里住下?”
 他们是什么关系,这样一点也不正常。孔雀自嘲的想。
 “好。”
 “咦。”
 怎料何季潜一口就答应了,一脸开心的样子,孔雀完全说不出他是在说笑。
 空气中没有云雾的气味,似乎比平常习惯起床的时间晚,充当窗帘用的厚布都挡不住阳光,孔雀张开眼睛,躺平在床上想还有什么事情没做。
 “早。”
 身后传来的声音吓了他一跳。对了,昨天……。
 自从何季潜在这里住下后,孔雀一天大半的时间都和他待一起,不管吃饭睡觉,连处理事务的时候也伴在一边,不得不讲,他慢慢不再满脑子海芋,也习惯身边总多一双手,寂寞的夜晚不再感觉那么漫长,可是就算这样,他还是很不习惯早上醒来时枕边有人。
 “欸,别那么冷淡嘛。”
 “屋子那么大,你不必一直黏着我。”
 全花鸟楼都在猜测他们的关系,何季潜却好像怕大家不知道似的,全天跟前跟后。
 “你去哪?”
 “去哪?当然是去接客啊。”
 真受够他什么都管什么都有意见,他想去哪就去哪,他管得着吗?不过是一个游手好闲的懒人,少在那里指手划脚。
 “别接了吧,你现在算是老板了。”
 “老板就不用做事?”
 老板都没榜样,怎么管理下头的人?大哥的铁腕作风孔雀是无法执行了,能做的就只有比所有人都好,他不得不继续做红牌。
 “做事……做事好,要接客也行,但至少别再、别陪睡了。”
 何季潜低头咕哝。
 “陪你不陪其他人?我可不是你老婆,要宠物自己去挣。”
 陪笑、伴游、茭欢都好,能赚钱就好,可是别想掌控他,以为多和他相处就表示什么了?以为自己对他倾心?少自作多情,他是酒楼的人,酒楼的人没有心的。
 “别跟着我。”
 孔雀怒气冲冲的,何季潜停下脚步,一脸受伤的留在原地。

  ☆、50

正好50回,很感谢大家看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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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呢,我要说一个真正发生过的事情,和其他人胡乱编的故事不同。”
 吵闹的市集大家来来去去,小贩都卖力的吆喝着,城门边、人比较少的地方,一个男人拿起铜锣敲打,他已经垂垂老矣,腰都弯了,满头花白的头发,破烂的衣服包着瘦弱的枯骨,风大点就会散掉似的。
 几个孩子聚了过来,家里人拉几下拉不动也就放弃由他们去,一些被激起好奇心的人也聚过来,抱胸看着这人玩什么把戏。
 “这故事呢,要从一个美人说起。”
 见现场聚集的人开始多了,说书人这才放下铜锣,摇晃的从布袋拿出一把扇子,清了下嗓门。
 “这事情发生在北边大城,主角是有个有钱的布商和名震全城的美人……”
 说书人换下吆喝语调,用一种悠扬的语气说着。
 天变成了暗红橘色,部分生意不错的摊子都开始收拾,生意不好的也停下叫卖,找个石头坐下喝水,摇头对剩下的商品伤脑筋。
 『希望下辈子我们生得近。』
 说书人的故事听来也到了尾声,在场的人没留下多少,大多是些小孩子,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是有听没有懂。
 “美人没有响应布商的话,只是对他说了:『你明天再来吧。』可是当布商第二天再到那里,等待他的是一束割断的头发。”
 老人看着远方,目光随着细云变得涣散,过了好一会才拿出小竹篮,收故事费。
 “好啦,今天故事就到这里,请大家帮帮忙,多打赏些,可怜我这把老骨头还得出来说书吧。”
 “先生,那那位布商到底喜欢那美人没有?”
 一个头戴黄色小帽的男孩发问了,肥嘟嘟的小手举得老高,吸引了说书人的注意。
 “这个呢,恐怕只有布商自己知道了。”
 “什么呀,那什么意思?”
 “逝者恒逝,多说无益。”
 他像私塾先生一样摇头晃脑的说道。
 “好啦,今天的故事就到这里了,你们要想再听呢,下周再来,记得和你们爹娘拿铜板来,不然我连买口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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