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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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鸭-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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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肢不自主扭动,呻吟出声、张嘴不断喘息,却没有舒服点;在还混乱的当下,紧缩的感觉袭上他,何季潜抓住孔雀的下身,揉揉捏捏,孔雀倒抽气,一下子就被那种麻夺去大半意识。
 “不要、我不要!”
 回想起那时的疼痛,纵使激情未退,孔雀还是激烈的反抗起来,头撞上床柱,人也差点跌下床。在失去平衡的一瞬,宽大的臂膀支撑住他,躺回床铺上,何季潜帮他盖上了被子。
 “不会勉强你的,可是维持这样好吗?”
 孔雀依然猛摇头
 “好吧,不要就不要吧,深呼吸,放轻松。”
 结束了那些近乎折磨的抚慰,何季潜帮他穿回衣服,轻巧打上腰带,等他呼吸平复后拿来茶,把有些杂乱的长发梳理整齐。
 “呜……。”
 热气迟迟没有退去,更深的刺进孔雀体内,内心的浪潮真能逼疯人。
 “还难受吗?我去拿点凉茶。”
 “不,别走。”
 湿润的眼早看不清,孔雀的声音沙哑的可怕,双手抓住了何季潜的衣角。
 “叫我的名字来听听?”
 托住他的大腿根部,魔性而诱惑的声音撩拨耳膜,何季潜却不知为何的有些失落。
 “季……。”
 在那样的氛围之下,孔雀的思维全被激情绑住,沾湿的睫毛蜷曲,琥珀色的眼睛映照身上男人的样子。
 “快点啊,叫我的名字,这样的话,”热呼呼的气吐到孔雀脸颊上,黑眼深处极力压抑着什么,“我们都会更舒服的。”
 “没想到你有这种兴趣。”
 “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开心不就好了?”
 何季潜离开了点,苦笑。
 “少胡说。”
 一点都不开心,自己才不开心,是这个傻蛋自做多情,他不过想还人情,住人家房子还凶说不过去。
 “是吗,那如果做些别的怎样,比如说,在这雪白的颈子上留下吻痕。”
 “你敢!”
 开什么玩笑,如果让海芋看见了,客人虽然也有各种要求,再怎么屈辱孔雀都忍下来,只要不危害性命,还有不在衣服之外留下痕迹。
 “有什么不敢,你能做什么,咬我吗?”
 耳边笑声犹如枝头麻雀细响,孔雀气红了脸,空出手朝他的脸打去,何季潜直接挨了一记,随即挑衅似的用力在肩膀上吻了下。
 “你这……幼稚,走开,放开我。”
 “开玩笑的。”
 在常见的微笑后,何季潜抱住了他,脸颊摩挲着光裸的肩膀。
 “孔雀。”
 好一会何季潜陶醉的说,将他搂得更紧,身上的稻草干货味充满孔雀鼻腔,一时之间,他居然犹豫要推开这个举止大胆的男人。
 “真好听的名字,你看过真正的孔雀吗?”
 除去老爷,孔雀从未被那么温柔的抱住过,不同的是,老爷带给他的只有害怕,嘈杂的声音几满脑袋,孔雀很肯定每经历一次,他就会减寿;何季潜带来的则是寂静安详,伴随一股就要落泪的鼻酸。
 说不出话来,一开口恐怕又要嚎啕大哭,孔雀微微的摇头,两人的头发摩擦出声,沙沙的像是被刮落地的枯叶。
 “孔雀是雄性才艳丽呢,母孔雀全身白,丑得很。”
 “你是想说我都在取悦别人?”
 从没离开城里的他的确没见过,但也不是完全不懂,一个去过好远地方的商人和他讲过那种鸟,说他们会张开翅膀,比美比艳,只为了吸引雌性注意。
 “在说你美啊,怎么说得好像我有恶意。”

  ☆、47

“少假了,我恨你,恨你们!”
 何季潜别开眼,刻意忽略孔雀圆满隆起的胸脯,一昧刺激腹部、腿间,分散他、也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他们既然因欲而聚,就让因欲而散,反正孔雀也就这么看他的。
 持续接收这样的温情,向来淡漠的孔雀也备感艰辛,又搥又打的想推开,只是何季潜看眼里反而更起劲了,对着手臂肩膀又是一阵啃啃咬咬。
 “痛!”
 都前戏了那么长时间,这却是孔雀记忆以来最痛的一次,脚趾和脸全揪在一起,衣服、连同胸前的一小块毛巾都被扫去,没给他休息的时间,何季潜扭着他的手,也不管他痛不痛,粗鲁的一翻一摔,压在孔雀的背上,随自己开心的快活起来。
 持续的时间并不久,至少孔雀觉得不久,不如先前那样难熬痛苦,像永远不会结束般,可要说美好嘛,也没有,就如一顿只有白饭和菜干的晚餐,说不上差,也说不上好;何季潜让他躺着,穿戴好衣服,将桌上蜡烛换成新的。
 自觉有些精疲力尽,孔雀阖上了眼,出奇的安静,床边的动静使他入不了眠,腿间还残留黏腻的触感,凉飕飕的。
 “那个梅花,是你的友人吗?”
 像心电感应般的,何季潜帮他拉上了被子,眼神只瞄了他一下。
 “是楼里的琴姬,一直很照顾我。”
 麻色天花板上有一点一点的,像是脏污的东西,只是定睛一看才发觉它们有颜色,有淡淡的粉红色,像是把干燥过后的花瓣黏上去似的。
 “琴,你也会弹吗?”
 “很久前就不太弹了。”
 弹琴得要全心投入的弹才会好,可是他害怕在人前泄露心思,琴艺也慢慢在退步,那些扭曲的音调,孔雀自己都听不下去,曾几何时,最爱的琴变得那么讨厌了。
 “梅花是个好人吧。”
 “是……,还有点太过好人了,明明年纪比我大,却还是那么天真,她对每个人都好,连只虫都不忍心杀,怎么可能杀人。”
 说着说着,孔雀红了眼框。当年他还偷过梅花的首饰,卖了她最爱的手环,梅花明明知道,却依然对他友善,不但拿饭菜给他吃,还给了他保暖的衣服,让他没死在冬天。
 『孔雀有一天要和姐姐一样穿漂亮的衣服!』
 『等你吃饭不会吃到脸上再说。』
 “呜……。”
 真是吃药吃坏脑子了,有事没事就像女人一样哭。
 “嘘……,好了。”
 何季潜凑过来,将他搂进怀把,像是在安慰婴儿一样的轻拍着,声音也是柔细的,平抚了孔雀狂乱的内心,身上那股有些像土味的气息,居然那么让人安心。
 别理我……,不要那么温柔。
 挂心海芋就是例外,他不能再这样,控制不住自己,好讨厌、好讨厌这样在意,害怕失去的感觉,他什么都没有,梅花死了,海芋也不再受他管控,又要孤单的一个人,时间流得那么快。
 思绪奔腾不断,孔雀却无法克制眼皮越来越重。
 多想要就这样一睡不醒。

  ☆、48

孔雀在一片混乱中重整了花鸟楼,大伙都还有些害怕和难过,可是不提起的话,几乎没人会觉得这里曾发生过什么。
 客人不是很在乎先前发生过什么,也不是很相信那些谣言,别的酒楼究竟不是常待的窝,嘴上说这是是非之地,倒还是很捧场的光临,还完得比以往疯。
 “这里什么时候变成疯人院了。”
 能抚慰心里的琴声没了,小姐少爷们好像脱掉面具的恶鬼,毫不在乎的和客人玩些危险的游乐,每天有人受伤,屋里不论何时都充斥尖叫,却又维持一种异样的平衡,让生意得以维系;不得不说花鸟楼变得更有名,狂热像瘟疫一样,感染、聚集,让所有人都变得不正常。
 何季潜还是三天两头的来喝酒吃菜,孔雀没再收他的钱,让他要什么就点什么,可是何季潜依然只点干果,喝着只中上等级的茶叶。
 “要嫌就别来。”
 经营需要的心力比想象中多,不管白天黑夜都有事情管,白荷太过软弱,表面上有在帮忙,可是实际的事情还是孔雀去协调,这些日子来头上多了好几根白发。
 “海芋怎样了。”
 “不知道,好些时候没看到了。”
 孔雀并没有强迫海芋和他一起回来,但是她执意跟着,一点犹豫也没有,
 何季潜知道她并不想回来,会回来完全是放心不下孔雀。
 孔雀何尝不知道这点,他大可就这样离开的,却偏偏要回来这个笼子,把自己当镣铐,死死的锁住海芋。
 “你呢,几岁还整天往我这里钻,快去找个乖巧的姑娘,生几个娃娃。”
 真无法想象像何季潜这样的人再多几个会怎样,会和他一样爱吃核桃吗?是不是也会有那样偶尔的温柔。
 “就等你介绍。”
 “介绍?你自己挑吧,这的姑娘多到我不记得了。”
 呿,哪会有人喜欢这种爱耍嘴皮子家伙。
 “看来看去都没有你好。”
 “是是是,因为我不用钱,还会帮你剥核桃。”
 “喂我。”
 孔雀不甘愿的捏起核仁,打算突然缩手不给吃。
 “用嘴喂。”
 何季潜嘻嘻笑着。
 “谁要!唔……。”
 放在榻榻米上的手揽住腰,带有酒味的嘴凑了上来,或轻或重的蠕动,很快点燃两人心中的火。
 宽大的金色外套落在地上,何季潜掠住纤细的腰,猛烈的扯掉大红色腰带,层层迭迭的衣服一件一件落下,孔雀已经耐不住渴望,勾着男人的脖子,和他一起跌进衣服堆。
 “何……”
 双手灵活的钻进下襬,摩擦着柔软敏感的大腿内侧,痒得孔雀发抖,仰头轻声的唤,眼神迷茫的不知是在呻吟,还是在用仅存的理智拒绝。
 今天的何季潜没有像上两次赶着时间达到目的,当孔雀开始呼吸急促时,就放开了手,转而用手指描绘孔雀的脸上轮廓。
 “把香点上。”
 捧着松开的发髻,何季潜在他耳边说。
 “香?”
 “没有那东西,你会很难受的对吧?”
 这行做久了,五感早就都麻木,孔雀实际上早算失去味觉,身体反应也很迟缓,客人欲火正盛时,他们往往还没进入状况,还得迎合的说舒服。
 “点上,再来接着后头的。”
 何季潜放开他的身体,突来的中断打了孔雀一个巴掌,打碎他的欲望,也消弭了意乱情迷产生的幸福错觉,他狼狈的撩起一件衣服,衣衫不整的爬向柜子拿出火石,喀打喀打的敲击,一个火星喷到脚边的衣服,很快窜出火苗,看着光亮的火,他忽然呆住了。
 “孔雀!”
 何季潜反应很快,跑了过来,徒手打熄了那丛食指高的火。
 “受伤没有?”
 “没事。”
 “闹什么脾气,怎么会没事?”
 直接烧在腿上一定很痛,火烧伤不快点处理会很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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