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日时,王少天到其他班要报纸,在二班几个班的副班长正在打扑克,二班副班长董宝贵见王少天来了便喊着,“少天,来不来,扣一把?”
少天笑着说,“你要是个女的,我就来。”
几个副班长就笑了说:“王少天听说你在通信营经常和女兵在一起,你,你不会……啊,哈哈。”他们用一种逗乐的暗示性的语言问着王少天。
“不会啥呀?占点小便宜能咋地,都是战友说啥呢?”
“不会吧?王少天,你也太狼了!”众人一听齐叫着。
“那咋的,谁叫我有那个条件,我跟你们说,幸亏是我这样思想纯洁道德高尚的人涉入其中,要是换了你们身处那环境,你们现在肯定是在进行劳动改造。”
“嘘,别吹了,王少天,我也没见你过你和女兵在一起照过相呢?”董宝贵找弱点说。
“照没照过也不能告诉你们,这叫做天机不可泄露。”他走到他们身边,看到铺在桌上的报纸,你看看这张正是我要找的那一张,王少天也不顾他们的反对将那张报纸拽了出来。
“给谁看呀?给我班的余无敌,这小子未来的作家咱得好好培养。”王少天收起报纸夸奖着余无敌。
“拉到吧……”
“你们继续玩,我走了。 ”
王少天找到了报纸刚要开门,门“砰”地一声被一个人撞开了,把屋里的几个人吓了一跳。
“同志,胖鸭,你简直是航母撞大陆了。”董宝贵坐在凳子上叫着。“何明树,你不做饭,跑上来干啥?”王少天抬头一看是何明树问,然后他的眼睛便落到了何明树的两只手上,只见他两只手拧着两个方便袋,一个方便袋里是雪糕,另一个是汽水和瓜子。
“星期六,你就不能让我解放解放?”何明树摇着头不平地说,“幸好今天领导体贴人让连队出公差包包子,否则的话我也不知何时才能得到解放。”
“让,让你好好解放解放”。王少天从他手中抢过一根雪糕说。
“噫,你把我的雪糕拿走了。”何明树便要过来抢,王少天笑着往后一跳把雪糕放嘴里咬了一口说道,“现在我不是让你减减肥解放解放吗?”
“要减肥你也不能这样对待我啊!”何明树辩护着。
“习惯就好了,习惯就好了。”王少天呵呵地笑着。
回到班,王少天见余无敌坐在床头柜前写东西,他把一摞报纸放到桌上说,“无敌,来,这是我给找好的《解放军报》和《前进报》,你把它们合订起来,组成合订本,以后写作就方便多了。”
余无敌拿着报纸感谢地望着王少天说,“谢谢你,班长。”
王少天笑了笑,“谢啥谢呀,以后成了作家可没忘了给我签个名就行了。”余无敌听到这里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无敌,我跟连长说了,以后晚上站内卫哨每天你就站第一班,这样有时间学习,还有白天要是轮到咱们班站连值日,就你站,但是站哨你要正规,要勤快,要维护好卫生,知道吗?”
“是,班长。”
“好好学吧!”王少天最后一句话很深长,余无敌听出王少天有点伤感,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想问但他又没敢问。
看到余无敌学习,王少天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想着刚来时的豪情壮志,如果现在没有把握好机会,不去考军校那么将军梦,英雄梦都可能会似水般逝去。
不知不觉出了门,来到阅兵台,明年还有一年的机会,他想,我得好好把握住。
第二十四章
沧海茫茫,背水攻坚。为了适应现代战争的需要和抢占二十一世纪军事舞台的制高点,中国海军陆战旅展开了“炼狱”般的训练。
张成鹰来到陆战队后便尝到了这种训练的无限艰辛。来到海边,队员们全副武装绕着整个海边跑五公里,本来跑步就不怎么快的张成鹰很快便跟不上队伍,没跑下二圈便气喘嘘嘘。
“不行了,我不行了。”张成鹰边跑边晃着脑袋,连戴的帽子都感到压得慌,两腿像是灌了铅似的就是迈不动。那背囊带勒得两肩酸痛,跑着跑着,张成鹰便一把跪在了沙地上,汗如泉涌。正想歇一会儿,一个人便站在了他跟前。
“起来,立即追赶上大部队。”一种命令的声音响在耳边,张成鹰抬起头,看到了队长严肃而又生气的脸。
张成鹰咬了咬牙,撑起身缓缓地朝前跑去。又咬着牙跑了两圈,张成鹰感到肺部根本就承受不了连续的呼吸,他特别想停下来歇会儿。这跑步就是不能歇,一歇就完,没劲,歇了还想歇,张成鹰感到越来越不行了,那枪压得他几乎呼不出气来,他干脆一屁股坐在沙地,把枪往地上一撇:“累死了,不跑了。”刚说完这句话,便感到屁股后痛,紧接着好像是有人踢了一下。
“武器装备是军人的什么”?这是一个愤怒的声音在问,张成鹰心里一阵紧张和害怕,刚才他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他低下了头。
“我在问你话,抬起头回答问题。”
“是生命!”
“大点声。”
“是生命!是军人的生命! ”
“那么丢掉了枪又是军人的什么?”
“是军人的耻辱!”
“大声点。”
“是军人的耻辱,是军人的耻辱。”
“那好,我问你,现在你是不是军人,你是不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人。”
“是,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人,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人。”
“那好,为了让你接受教训,我现在命令你再跑五圈。”
“是!”张成鹰背起枪重新向前方扑去。
张成鹰初次五公里的成绩整整比别人慢了七分钟,队长曹虎站在队伍前用一种轻蔑的目光瞧着他,他用他那刻薄的嘴说,“七分钟,七分钟意识着什么?七分钟能在前线干多少事,能决定多少次命运的转折?同志们,这只是一个训练的开端,更累的更苦的还在后头,要想成为一个尖兵精兵,吃这些苦还是远远不够的。”这个从陆军学院毕业的本科生说话总是咄咄逼人,但同时也激起很多人的上进心、进取心和紧迫感。
跑完五公里后,御下武装曹虎早已立在了海边,带头做着俯卧撑,“一,二,三,四,五,六……五十,……六十……七十……一百”,他查着数,时而慢腾腾,时而飞快,让队员们磨尽了耐力。“啪”一个人趴在地上没起来。
曹虎走过去,象老鹰提小鸡一样,“再来,五十个。”
“我不行了,队长。”
“再来,一百个。”
“行,我行。”
“成不了鹰就别起成鹰的名字,这只会侮辱你的姓名。”队长说话一点也不客气。
“来,同志们,一百次高抬腿,一百个仰卧起坐。”
“你,继续做你的俯卧撑,啥时完了再啥时做这个。”曹虎回过头对着张成鹰说,张成鹰只感到脸火辣辣的,面对几十个战友,他的面子,自尊心都受到了极大的破坏和挑战。
我张成鹰为什么要活得这么窝囊,为什么我就比别人差,别人能做到的,为什么我就做不到?练,欠练,我就不信超不过你们,你们等着瞧吧。他心想。那边传来曹虎的叫喊声,再来,一百个“鸭子步”,最后进行一百个30米冲刺的比赛。
训练完后,回营区洗澡,张成鹰已累得两耳嗡嗡作响,心里恶心,根本就不想动弹,澡堂里本来设备齐全,他想在桑拿房里好好享受享受,可战友们训练归来却没有一个愿意在水龙头下洗澡。他们手提两只大铁桶,偏要到离屋子200米外的水井里去提水。回来的路上,盛满水的铁桶与肩伸得一样平。把张成鹰气得一个劲里骂贱皮子,贱皮子,有福不知道享。看到战友们都这样做,他张成鹰怎好意思一个人进澡堂挨人骂,惹人白眼,遭人看不起,也只好咬着牙提着个大铁桶去,两只手不知咋的,握铁桶都握不紧就甭说提水了,后来只好意思意思,提了垫底的水回来对付对付了。可队员们称,这是洗澡前的热身运动。
回到班里,张成鹰便叫囔着,“骨头散架了,班长,你快来帮忙揉揉肩。”杜青寿看着张成鹰,嘿嘿地发笑道,“魏班副,你给张成鹰这小子挠挠痒,这小子身痒痒。”
“是。”
张成鹰爬在床头还乐呵呵地说,“谢谢,谢谢,改天我一定请客。”杜青寿笑着更欢。张成鹰那里知道,这魏双是旅里出了名的“铁沙掌”高手,听说他一次能劈十块叠在一起的砖,
这可能吹了一点,但杜青寿是亲眼看过他劈过八块。他想这次让成鹰也尝尝“铁沙掌”的厉害。
果然,不一会儿,张成鹰便像杀猪似的嚎叫起来,“我拷,魏又又你想谋财害命啊,都是哥们,你为何下此毒手?”
“啊,啊……”张成鹰的叫声越来越大。
“哈哈哈……”屋里一片笑声。
刚快乐了一会儿,便听到曹虎的声音,“杜青寿。”
“到!”杜青寿跑了出去。
只听到窗前叽里咕噜,张成鹰暗叫坏事了,这只老虎又有什么花招了。果真不好。杜青寿回到班里,脸色颇不好看。“张成鹰。”
“到。”张成鹰坐了起来。
“起来。”
“是。”
“从现在开始,每天晚上回来你都跟着我对全天的训练重复训练一遍。”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这是命令。”
“是。”
“你自己也不问问自己为什么,素质不行还不知道。”魏双不好气地说。
张成鹰不悦地看了看魏双:“练就练,谁怕谁。”
晚上开小灶的不止张成鹰一个人,还有其他班的好几名同志,都是素质不太好,训练跟不上去的新战士,张成鹰好歹也是第二年兵了,但他总觉得面子上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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