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多娇 秦女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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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多娇 秦女容-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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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往事听着也来了劲,猛点头道:“正是正是,咱们何必绕着那卢烈洲走,本就该好好打上一架是正经。”
  
    李烬之失笑道:“以武艺论,天下只怕当真没有卢烈洲的对手,你可别想同他单打独斗。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他应当还在融洲一带,你先下去准备准备,咱们事不宜迟,这便动身了吧。”
  
    秋往事自在船上同卢烈洲交过手,其后为求稳妥不得不避开他,早便觉得憋闷,如今见终于有机会同他一战,不免大觉兴奋,随口应了一声,人早已奔出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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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十一章 兵势(下)
    两人打点行装,当日便起程北上。路上仍由秋往事打明旗鼓当先领队,另带了百名骑兵以策万全。裴节虽伤势渐愈,仍是乘马车随行。众人轻装疾行,一路穿城过镇,随时换马,五六日间已近融洲。
    
    这一日天色近晚,众人途经须弥山脚一座小小村落,李烬之见当门关已不过半日之距,便令众人就在这村庄中好好歇过一晚再走。
    
    秋往事率众在村前下马,仍命众人在村外等候,她同李烬之先行入村打个招呼。甫一入村,便觉气氛怪异,此刻本正是饭时,村中却不见半点炊烟,家家户户都敞着门,里头空落落地不见人影。四处空地上只见三三两两的妇女孩童聚在一处指手画脚地“嗡嗡”说着些什么,却未见半个男人踪影。秋往事微觉讶异,与李烬之对视一眼,正欲上前找人询问,却忽觉四周的人声陡地一静,紧跟着又“哗”地炸开,周围数十名妇人跑作一团,一阵哄闹过后分作两拨,一半“唰”地围了上来,“噼噼啪啪”地当头便是一阵唇舌,另一半则撒腿向东跑去,满嘴惊呼着:“有兵来啦!当兵的来啦!”
    
    容军名声素好,秋往事沿途借宿村镇时皆颇受款待,却也不曾见识过这等“热情”,一时倒吓了一跳,想也不想便放出四枚凤翎挡在四周。李烬之本待喝止,可见周围妇女乱作一团,难以安抚,索性也便随她去了。凛凛刀光一闪,果然四下响过一片惊呼声后便静了下来,一众妇女都张口结舌地瞪着二人,面上皆有惊惶之色。李烬之这才拍拍秋往事肩膀示意她收回凤翎,上前几步负手一礼道:“我们是容府将领,带人路过此地,本想在此借宿,方才听你们说北边打起来了,不知是怎一回事?”
    
    秋往事方才并不曾听清半句话,此时听他如此说大吃了一惊,脱口问道:“北边打起来了?哪里?”
    
    周围顿时又是一片“唧唧喳喳”,李烬之恐秋往事听不明白,挥手高声令众人停下,对一名面色较为沉稳的中年妇人道:“这位大婶,请问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那妇人看看左右,也上前行了个礼道:“两位将军是上当门关去的吧?不知前头打得怎样?还望透露则个,咱们心理也好有个底。”
    
    李烬之与秋往事对望一眼,不动声色地答道:“咱们上当门关不过是有些公干,并不是去打仗,大婶多虑了。”
    
    周围又爆出一阵“嗡嗡”声,只听几名嗓门大的激动地挥臂喊着:“将军别唬我们了,当门关那儿都已有人逃过来了呐!先两日还连着有几位军爷骑着马火烧火燎地打这儿过去,大伙儿都说前头怕是不好了呢!”
    
    李烬之同秋往事越听越觉不对,正欲问个清楚,只听东边又响起一阵喧哗,回头看时,只见几名壮汉匆匆赶来挤进人群,见了二人面上皆露出焦虑之色。其中一人上前道:“两位将军远道辛苦了,咱们在枢堂里设了些水酒,劳烦两位随我走两步?后头想必还有军爷跟着?也请一并进来,咱们自当款待。”
    
    两人道了声谢,便随几名大汉向村子中心走去,另托几名妇人去村外招呼众骑手入村。穿过几条巷弄,便见一大片空地上黑压压地聚着数百号人,看来全村男子都已聚集在此处。空地北面朝南的一座高广堂屋显然便是此地供奉神祗,召开集会的枢堂。堂中已点得灯火通明,北墙处高立着一尊碧落女神像,两侧分立着各路神使天兵。大堂两旁齐齐整整地堆叠着两排桌椅,想必是平常也做学堂使用。中央设着一张长桌,数十人或坐或立地围作一圈,多半是耄龄老者或青壮男子,也有几名样貌精干的妇女。李烬之同秋往事上前一一见过了礼,略客套了两句,坐在首座的一名老者便敬上一杯酒道:“近几年托容王爷的福,咱们也过了几天太平日子,按说两位将军这是替咱们征战搏命,咱们只应感激,不该有旁话,只是到底关系着全村几百条性命,咱们也不得不谨慎些。还望将军能给个准信,要是前头果然状况不好,咱们把女人娃儿送走了,汉子们还回来听凭将军差遣!”
    
    李烬之面色沉肃,饮尽了酒,欠身道:“老人家言重了,我们偶然路过此地,确实不知前头起了战事,可否请说说详细情形。”
    
    那老者似犹不相信,狐疑地看了二人半晌,方沉声道:“打四五日前起便有军马一道道地过,在三日之前,忽然打北边一下涌来上百号人,拖家带口大包小包的,一看便是逃难。听他们一说才知道原来显兵已到当门关下了,还说来的是那大煞星卢霸王,前头吃紧着呢,怕是撑不久。他们在这儿歇过一晚也便继续南下了,还让咱们也趁早收拾包裹走人。咱们原本想着就算显兵真打来了,可咱容王爷也不能输了。谁知近两日这传令兵马是一日紧过一日,个个风尘仆仆的,有些还带着伤,嘴上却严实,啥都问不出来。咱们瞧着真不对了,今日正召集了大家伙儿商量个主意,恰好你们便来了。两位若当真不是增援去的,我劝你们还是先歇两日探探风声吧,听得说显兵已把关下都堵死了,根本过不去人。”
    
    李烬之先还疑心是以讹传讹听风化雨,可后来听他说得确实,想必当门关处就算不曾真的打起来只怕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回头见秋往事也是面色凝重,皱眉不语,他略一沉吟,抬头道:“多承见告,此事咱们也是不知,眼下也摸不准状况,各位且稍安毋躁,可否容我二人先商议商议,回头定给诸位一个交待。”
    
    众人见他二人似是确不知情,似也都颇觉失望,面上不安之色更甚,略说了两句客气话便领着二人进了后堂,让他们单独商议。
    
    后堂原是村人宴饮聚会的所在,极是阔大,除东墙处砌着一座不足三尺高的小小戏台之外,其余便空空荡荡。堂中门窗紧闭,黑黢黢的。四下一片寂静,只闻前堂“嗡嗡”的议论声一阵高一阵低地传来。待引路之人一走,秋往事便迫不及待地压低了声音问道:“五哥,你瞧这事怎样?”
    
    李烬之持着一盏油灯,蹙眉摇头道:“具体的说不好,只是他们既然连卢烈洲的名字都说了出来,前头恐怕当真是出问题了。”
    
    秋往事沉吟道:“照日子看该是无恙他们才到当门关不久就打起来了,咱们提前离开回亭镇,只怕一路上正和传令兵走岔了。”
    
    李烬之缓缓点头道:“现在只不知道究竟打到什么程度了,显兵既已到了当门关下,那济城和道原不知怎样了。”
    
    秋往事撇撇嘴道:“那个周齐本就是裴初的人,当日被迫降了我们,只怕这会儿又叛变了。卢烈洲数日之内便到当门关下,若非早有准备,那便只能是打这两地调的兵。”
    
    李烬之垂目思忖片刻,若有所思地摇头道:“按说不会,周齐此人自视甚高,在裴初手下一直自认没能尽展所长。他带兵其实也确有些能耐,是担子越重挑得越来劲的人,所以我当日才索性将两座城都交给他,便是为安他的心。何况他当日临阵倒戈,亲手杀了自家兄弟,如今就算他想回头,裴初只怕也难容他,这里头的利害,他不会掂量不出。再说那两地也非只他一人,我后头也陆续调了人过去,都是靠得住的,岂会没半点声响就投了敌?这里面不知又有什么关窍。”
    
    秋往事心念电转,挥挥手道:“这且不管,最怪的还是卢烈洲怎会忽然出手攻城?他是不知道咱们偷偷上了风洲,以为裴节随无恙进了当门关,索性便来硬的?那就是说三哥没问题,没泄了咱们行踪?”她略微一顿,旋即又摇头道,“也不对,他要是认为裴节在城中更不该贸然攻城才是,否则一来太过冒险,二来落人口实,绝非上策。那莫非他正是知道我们同裴节都不在城中才想趁机捞了这个便宜?这也不怎么说得通,他此番孤身犯险显然是为抢回裴节,又怎会忽然撇下正主倒打起当门关的主意来了?当门关什么时候不能打,何必如此仓猝?难道是想玩一出围点打援,攻城是假,引咱们匆忙回救,趁机劫人是真?”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李烬之一动不动地站着,心中千头万绪,直不知要从何理起,“只是他此举始终太过突然,不知是真的临时起意还是早有安排?济城和道原又是怎么回事?咱们如今也只有尽快上当门关弄个明白了,前头既然不能走,便只能过须弥山从释卢那里绕了。”
   
    “也只能如此了。”秋往事摊了摊手,轻笑一声道,“幸好咱们今晚决定在这儿过一宿,否则稀里糊涂地撞了上去,只怕不曾逮着人,倒先让人把咱们给逮了。如今开打了倒也好,咱们这出兵理由反正是不必编了。我也不管其他乱七八糟的,只同他战场上见真章便好。”
    
    李烬之失笑道:“正是,这乱七八糟的我来管,你只顾好自己的小命便好。咱们也不必歇了,这便上路吧,倒是裴节不方便带着,便着人先带他退到琚城安置吧。”
    
    秋往事自无异议。两人返回前堂安抚了村人一番,劝他们大可安心,不必忙着逃难。随后在村中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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