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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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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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想后退,颈后即被个力道撑住,同时下巴也被抬高,眼镜被摘掉,嘴唇被个温热而柔软的东西覆上……
  ‘轰'的一声,白郡尧的脑袋像有人放了十吨的黄色炸药一般被轰碎了。
  他一定是疯了,以致于律砚勋后来咬住他的耳垂,在他耳边说:“我喜欢你。”时会全身发颤,在律砚勋的手解开他的裤头,伸进他的裤档时,他呻吟出声,但唇再次被吻住,呻吟声也被吻去。
  他一定是喝太多酒了,才会在律砚勋问他:“要不要做?”时,着魔的点了头。
  第二章
  X月X日  文恭婚礼  第一次好痛
  我发誓我再也不会喝醉酒!
  明明知道一喝酒就会做蠢事的自己,这回醉酒竟然捅了个这么大的漏子!我好想死!好想撞墙而死!好想挖掉自己的双眼!踩碎眼镜!
  这样就不必面对律砚勋了!
  老天!老天!老天!
  好想死……
  我为什么要答应?为什么要作贱自己?
  律砚勋一定是披着人皮的猛兽,我喝醉酒都能感受到他的冲劲与撕裂的痛楚……
  我一定是喝得不够醉……不然就是律砚勋太……我宁愿相信是律砚勋太过火,我记得很清楚,我明明喝了一箱的啤酒,那不是淡啤,而是正宗台湾“鼻鲁”……
  他一开始的温柔全是骗人的,一进入我的身体就猛冲冲冲,像一头只会往前跑的野马,止也止不住,我痛得大叫,但律砚勋边插边动边用手捂住我的嘴巴,把我唯一渲泄痛苦的管道封闭。
  我一点快感也没有,全身痛的要命、绷得死紧、冒冷汗,可律砚勋滴到我身上的汗却像岩浆般的滚烫……
  好不容易他完事了,我以为就此了结,全身瘫痪的我连呼吸都会痛。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律砚勋的手又不规矩了起来,这回他先捉住我的要害,我无力的抬手想要挥开他,但是他一根手指就制住我了,我呻吟着求他饶了我,可是我错了,我不该开口求他,因为我一开口,他捉着我要害的力道就加重。
  很痛。然后他分开我的腿,又进入我的身体,恍忽间,我闻到一丝血味,不知道是谁受了伤,很后来的后来,我才知道受伤的是我。
  总之,我们做了几次我没有心思去细数,我只知道早上我是全身赤裸被律砚勋抱在怀里,然后被他用法式热吻叫醒的。
  我全身脱力,推不开他,幸好我们一伙人都因宿醉而脸色不佳,因此没有人怀疑我青白的脸色。
  由于律砚勋是女方的招待,所以他今天一整天都没有来烦我,正好,我真的不想看见他。
  我希望他消失在地球表面,滚回去意大利当他的模特儿,被同性恋服装设计师干到死!
  托律砚勋的“福”,他今天几乎没有别离的伤心情怀,因为他只顾着咒骂律砚勋,希望律砚勋去死。
  但那没神经的死男人的视线如影随行,恐怖的让白郡尧如坐针毡,他故意不去看律砚勋,想甩掉那黏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但律砚勋根本不知道“放弃”两个字怎么写,他数度耐不住转头瞪他,却只见他朝自己开展个大大的笑容,只要他一笑,围在他身边的婆婆妈妈就会开始骚动。
  对白郡尧而言,这笑无疑是在宣示昨晚他的胜利,受不了的回头,专心善尽自己伴郎的职责,伹律砚勋的存在感实在太大,尤其是他们昨天晚上才做过那件事,更让白郡尧难以释怀,他无法专注,差点在仪式进行时出差错,只因他竟然是将戒指往自己手上套,若不是柴平在一旁拉他回神,他真的会成为史上第一位做出这种蠢事的伴郎。
  由于杨文恭与颜馨仪是差了六届社团学长妹,所以以前社团的社员来了很多,白郡尧是杨文恭那一届的副社长,社长都结婚了,自然会被问到婚事,他只能忍着痛,干笑带过,直说自己没有杨文恭那么好运。
  也是,都三十三岁了,还孤家寡人一个,有女朋友的还好,像他没女朋友又没订婚的,在这种场合自然会被问到这种问题。
  白郡尧只能苦笑,深呼吸遏止想要抽烟的冲动,尽职地扮演伴郎的角色,为杨文恭挡酒,至于其它的那些什么闹洞房游戏,他没体力参加,他躲到空无一人的休息室,靠在墙上,终是忍不住抽了烟,但抽不到一半,有人开了门。
  是律砚勋。白郡尧不想跟他有所交集,于是捻熄烟,扶着墙想离开,在他面前,白郡尧发现他毋需伪装,于是很自然的以连杨文恭与家人也不知道的一面与之面对。
  律砚勋的眼神依然很恐怖,看得他全身发冷、不自在。
  “你该休息。”律砚勋捉住白郡尧的手臂,力道不大,伹白郡尧还是怕得发抖。
  律砚勋直视着他,没有移开过视线,如此直接的凝视让白郡尧只想逃开,不愿看见那倒映着自己影像的淡茶色眼眸。
  “我没事。”白郡尧没那么虚弱。
  “你有事,站都站不稳。”律砚勋皱起眉头,白郡尧顿时觉得他的表情整个凶恶了起来,像是要找人干架的凶狠样让白郡尧想逃。
  “关你屁事。”话说到一半,白郡尧深吸口气,他错了,其实他很累,累到想要躺在床上三天三夜不动,但是今天再怎么样都得撑过去。
  “我带你回家。”律砚勋没有放手,料定白郡尧没力气甩开他的手。
  “不用麻烦。”
  “不麻烦。”律砚勋拆下别在胸前的胸花,塞进口袋,拉着白郡尧往他怀里去。
  “别碰我!”明知道律砚勋会无视于他的拒绝,白郡尧还是依从心底的想望说出口。
  “别闹了。”律砚勋严正的命令。
  “尧仔?”柴平的声音传来,有点距离。
  “柴……”白郡尧才要响应,唇即被律砚勋封住,由于惊愕,他来不及合上嘴,律砚勋的舌头窜进他口里,无视于他的拒绝,硬是纠缠住他的舌头,不让他退却更不让他逃开。
  一股麻痹感自他的后脑毫无预警的袭来,白郡尧竭力抗拒着昨夜被初次调教过的身体起反应。
  他不要这种可怕的感觉,离开……离开啊!
  “尧仔,你在那里?尧仔?”柴平的声音愈来愈近,不久,柴平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响起:“尧仔,你在里面吗?有人吗?怪了,怎么都没声音。”
  “呜……”放开我!怎么办!怎么办!
  “我要进去罗?”
  “啊……呜……”万一让柴平看见……白郡尧不敢想象那后果。
  思及此,白郡尧惊恐不已的挣扎着,对律砚勋而言他的挣扎弱如蝼蚁,他压制住白郡尧的手脚,将他整个人推靠向墙,狠狠的吻着他,用全身的力量控制白郡尧。
  白郡尧迟钝的发觉腹间有个硬硬的热物直戳着他,一旦察觉是什么,他陷入无限的恐惧,深怕律砚勋在休息室就上了他,他想做垂死挣扎,却怎么也没用。
  但在柴平打开门的一瞬,律砚勋终是放开了他,他膝盖一软,只能依靠律砚勋的扶助,身体因方才的激动下来更痛了,他好想宰了律砚勋这个一旦发情怎么也阻止不了的男人……
  “郡尧,你在刚刚怎么不回我一声啊?”柴平看清休息室内相拥两人中的一人是白郡尧,也没多想劈头就问。
  “我……”白郡尧仍在调整呼吸,因此说话断断续续的,而且他还无法独自站立,只能依着律砚勋,一句话他想了好久才有办法说出口:“我有点不舒服……”
  “一定是你昨天喝了那箱啤酒的缘故,不过谁教你爱耍义气,现在变成这样,怪得了谁?”柴平哈哈大笑,没有意思要伸出援手“拯救”落入“魔掌”的好友。
  “是啊是啊,不知道是谁昨天晚上倒第一个的哦?”白郡尧调整好气息,不想在柴平面前与律砚勋有肢体冲突,“若不是砚勋人好,看我不舒服扶我一把,我早就送医院了。”
  柴平这才注意到白郡尧脸色发白、额冒冷汗,嘴却红艳异常,不禁好奇的问:“你嘴巴怎么了?怎么肿得像两条鑫鑫肠?”
  律砚勋脸色一沉,瞪着柴平,偏偏柴平不是心思细密之人,他只觉背脊凉凉的,却不知是何原因。
  “柴平,文恭要去接新娘了吗?”
  “没错,他被那群娘子军挡在饭店门口,说伴郎没齐就不让过,所以我才来找你。”
  柴平说完,皱眉,“你看起来一副要死样,要不要先走?”
  律砚勋微微一笑,觉得这是柴平打扰他们后说得最接近人话的一句,伹白郡尧马上拒绝。
  “不用,你扶我过去。”白郡尧要不是没力气,老早推开律砚勋,感觉律砚勋捉着自己的力道加重,忙抬头瞪他,警告他别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律砚勋低头凝望,淡茶色的眼眸清彻的只看得见他的脸,白郡尧皱眉,转开头,朝柴平伸手。
  柴平来回看看两人,觉得气氛不太对而迟迟不上前接手,直到白郡尧不耐烦的连声催促,才在律砚勋吃人似的目光下将白郡尧接过来。
  白郡尧上半身靠在柴平怀里,不看律砚勋,却感受得到他的视线,于是背一挺,稳住气息道:“我们走吧。”
  “哦,可是他……”柴平知道律砚勋是颜馨仪的朋友,他有跟他们这一群出来玩过,当时只觉得他是个长相很外国、异常安静的男人。
  柴平不喜欢外国人,因为他的英语从国中起没有好过,自然不会多注意他。但是今天柴平才知道律砚勋感觉不好惹,尤其是当他看见白郡尧倒在自己怀里时,他的眼神凶险异常,好象自己抢了他的钱一样,让柴平头皮发麻,直想脚底抹油离开这里。
  “砚勋。”伴娘之一的倪碧君也找了过来,一踏进休息室,发现他们三人两对峙的微妙局面,顿时有些却步。
  “干什么?”律砚勋口气冷到冰点的问,眼没离开过白郡尧。
  “我……”
  “我们走吧。”白郡尧趁机要柴平快走。
  “哦。”柴平连忙带白郡尧出去,将休息室抛在脑后。
  幸好婚宴是于中午开办,但他还是待到下午五点,目送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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