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雄的女人:万千宠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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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雄的女人:万千宠虐-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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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得倒是挺准的,是个小姑娘,比你小不了几岁,爱说话,也爱笑。”

对于男孩的提问,妇人有些好笑,也有些欣慰。她的这个大儿子天生聪颖,很早就学会走路和说话,学什么东西更是一点就通,教他【三字经】和【百家姓】,只消两三遍,他就能轻易地背诵下来。难得的是,小小年纪还颇为懂事自立,甚至还会瞧人眼色。眼下这么一条小小的手链,也能观察入微,分析得头头是道,还真是个谨慎细心的人呢。不像他父亲,聪明是聪明,就是粗鲁爽直了些,虽然是个汉人,却和一般的鲜卑汉子没有什么区别了。

有一个隐秘,令她一直心存疑惑。源儿是她十六岁那年生的。分娩之前的夜里,她曾经做了一个古怪的梦,梦见她坐在浩瀚无垠的大海边上,看到波涛汹涌,忽然从海里升腾出一条巨龙来,张牙舞爪,煞是威武神奇。她看得目瞪口呆,正不知所措的时候,那条龙突然被天上降下的一道闪电击中,周围白光一片,几乎晃花了她的眼睛。等她能够再次睁眼时,却震惊地发现,龙已经断作两截,惨不忍睹地掉落回海里,在巨浪中迅速消失了。

醒来之后,她已经吓得一身冷汗,没多久就阵痛来临,临盆了。生下源儿之后,她曾经和丈夫说起过这个古怪的梦,只不过她不敢直说看到的是龙,而说成是一条巨蟒。没想到,丈夫不但丝毫没有紧张,反而笑着说,蟒蛇是帝王,他儿子则是斩断蟒蛇的那道闪电,蟒蛇断了预示国家即将易主,而他的儿子就是取而代之的那个真命天子。

她知道这是丈夫为了哄她安心而故意编造的谎言,根本不是什么真正的解梦。不过她想丈夫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驿卒,就算生逢乱世,也没有揭竿而起的本钱和魄力,最多也就是投靠哪路诸侯混口饭吃,弄个小官做做。他们的儿子,又怎么可能成为九五至尊的皇帝呢?也许这个梦本来就是很无稽的,不值得为它继续伤脑筋。想到这些,也就暂时把烦恼放在一边了。

阿源并没有注意她的愣神,而是继续饶有兴致地研究着手链。隐隐地,有点若有若无的香味从手链上散发出来。他凑近了深深地嗅了嗅,原来那上头的小木牌是檀香木的,本身带着一股清香。翻转过雕刻着怪兽的木牌,意外地发现背后刻了一个小小的阴体小篆,他虽然认识不了几百个汉字,但这个字却恰好是认识的,这个字是“云”,云雨的云,白云的云。

“那个小姑娘,是不是名字里带个‘云’字?”



第1卷 第8节: ;断龙的预兆(三)



“呵,你倒是刨根究底,问起来个没完了。你弟弟一会儿醒来还没饭吃怎么办,还不赶紧生火去!”她催促道。

阿源知道母亲不想告诉他,必然是有缘故的,也就没再纠缠。他先把手链系在妹妹的手腕上,不忘叮嘱一句,“你小心点戴着,喜欢劲儿过了就收到炕头的柜子里去,千万别戴着出门。这么漂亮的东西,肯定会被别人眼馋抢走。”

“嗯,知道啦,我会小心的。”妹妹答应了一声,就欢天喜地地戴着回屋子里继续摆弄去了。

阿源在院子里的灶台前蹲着忙活了一会儿,就顺利地生起火来。然后,他走向院子角落里的一口大缸前,掀开盖子,用葫芦瓢舀起满满一瓢水,颤颤悠悠地双手端着过来,一路上洒出些许。到了跟前,她伸手接过,微笑着拍了拍儿子的小手,说道:“好了,你端不动的,就别瞎忙活了,进屋里看看你弟弟醒来没有。”

他有点懊丧,怏怏地转身进屋了。不久之后,就拿着一张破烂的渔网颠颠地跑出来,像表功一样地对母亲说道:“家家,您看,儿子今天在外头捡到的,以后咱们可以不用光吃粗粮和野菜了,咱们也可以有鱼吃了。”

面对儿子一双充满期待和渴望表扬的眼睛,妇人只好用善意的谎言哄他开心。“好啊,你先放在堂屋里,家家闲下来时候给它缝补缝补,不然这样破烂得不成个了,那得多大的鱼才能捞上来啊。”

他想想也是,答应一声,回屋去了。

傍晚时分,看着小儿子吃饱喝足,坐在炕上和他姐姐玩耍一阵之后就睡着了,妇人这才疲惫地合衣躺了下来,打算先休憩一阵子。

渐渐地,小腹一阵阵抽搐似地疼痛,迅速地把她的瞌睡赶走了。勉强忍耐一阵子,只觉得腰间酸痛,腹内的坠胀感越发强烈了。她知道这是白天时候在药铺里闻到的麝香开始发挥作用了,心中一喜,就悄悄地爬起身来,想趁孩子们入睡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置掉肚子里那个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的孽种。

麝香的作用甚是霸道,虽然她只嗅了几次,却依旧来势猛烈。刚刚坐起身来,肚子里就突然如刀绞一般地,剧烈地疼痛起来,她禁不住地呻吟出声。声音并不大,却已然惊动了并没有睡着的大儿子。

他警惕地爬起身来,“怎么了?”说着,紧张地盯着母亲,“家家,您是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病了?”

她连忙摇摇头,勉强把即将涌出喉咙的呻吟压了下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没什么,就是走了一条的路累了,腰有点酸罢了。”



第1卷 第9节: ;深夜的罪恶(一)



他略略轻松了些,却并没有倒头再睡,而是挪到近前,攥起小拳头来极认真地给母亲锤腰,“没事就好,儿子给您锤锤,肯定就不疼了。”

腹中越发痛得厉害,她已经满头冷汗,牙齿都要打战了。可是想到接下来的情形绝对不能让小孩子看到,她还是努力地撑着炕沿下了地,挤出一丝笑容,道:“好啦,你睡你的吧,家家没事。”

“那您要去哪里?”

“去茅厕啊,你要去吗?”

阿源毕竟还是个小孩子,没能瞧出她神色间的异状,于是摇摇头。“不想去,您去吧,儿子睡了。”说完之后重新躺下,把和母亲合盖的那条破被子朝身上拉了拉,闭上眼睛睡了。

妇人穿了鞋子,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回头看看儿子没有什么动静,就放心地出去了,顺便关紧了房门,生怕他们接下来听到什么动静。到了院子里,正是个明月初上的时候,周围静悄悄的,能听到夏蝉的鸣叫声。她吃力地扶着墙,来到柴房前的小凳子上坐了下来。疼痛一阵比一阵剧烈,她实在忍耐不住,捂着肚子低低地惨叫着。为了防止声音太大惊动了孩子,她不得不摸出帕子来咬在嘴里,死死地咬紧,从喉咙深处发出一阵阵近乎于嘶哑的呻吟。

就这样,痛苦万端地煎熬了大约小半个时辰的功夫,她感觉到下体涌出一股热流,赶忙褪下裤子,霎那间,大量的鲜血顺着两腿内侧奔涌而下,在地上洒落了一滩,溅得星星点点的,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她全身颤抖,眼前阵阵发黑,勉强支撑着,好险没有昏厥过去。接着,又是一阵暖流经过,掉出几大块淤血来。这之后,出血量渐渐减少,不再势如汹涌了。

“呃……”终于,她力气衰竭,再也咬不帕子,哼叫出声。时间好像凝固住了一样,一点一滴都极缓慢极缓慢,痛苦持续了很久,才逐渐微弱下来。

她是个极要强的女人,即使在这样虚弱疲惫的情况下,仍然挣扎着起身,点燃油灯,映照着仔细地观察了刚才从体内流出的东西。果不其然,在几块淤血中,有一团核桃大小的血肉。她没有见过流产下来的胎儿是什么模样,按照月份推算着,猜测这个就应该是那个在她腹内落地发芽的孽种了。于是,她略略松了口气,抓起地上的灰土撒了一圈,草草地把这一片血液染红的土地遮掩住,然后蹒跚着脚步来到井栏边。那里有桶她预先打好的清水,手扶着井栏蹲下身来,用帕子蘸了水,一点点地清洗着沾满血迹的双腿和下体。

汗水湿透了全身,额头上凌乱下来的发丝也粘在脸颊上,她伸手捋了捋头发,继续清洗着。等到一桶水都彻底变了颜色,这才擦干身体穿上裤子,坐在井栏上发呆。三个月前,她在山上背了一筐子竹笋回来,半路上遇到了村里一个垂涎她很久的男人。他粗鲁地把她背后的筐子扯下来扔掉,捂了她的嘴巴将她拖到路边的树林里,撕碎她的衣裤。她竭力挣扎着,分离抵抗着,可她哪里是男人的对手?对方身强体壮,蛮横如公牛,将她牢牢地压在身下,强行地顶开她的双腿,长驱直入。



第1卷 第10节: ;深夜的罪恶(二)



既然强暴无法抵抗,那么只有暂时的顺从才是唯一的保命之道。她不想因为呼喊和挣扎而被恼怒之下的男人扼住脖颈,不明不白地成为一缕冤魂,而且还是已经不再清白的冤魂。她要留着性命,继续活着,以便存留下日后复仇的机会。因此,她后半段不再抵抗,表现出谦卑和顺从来,配合着那个她恶之欲其死的男人,很快就结束了他汗流浃背的耕耘。

男人很满足,也很愚蠢,被她的恭顺轻易地蒙骗了。他甚至还给了她一袋子糠麸,还有半箩筐的山芋,正好解了她无米下炊的燃眉之急。后来在一个月间,他又趁着她进山或者下地的路上,堵截到她,强迫着和她野合了几次。她毕竟是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妇,很快就发现自己身怀有孕了。腹中正在渐渐成型长大的胎儿,就是那个恶人留下的孽种,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它有来到这个人世的机会。故而,她选择了这种方法,来干脆利落地消除掉未来的隐患。

一个出身怀朔巨富之家的女儿,只因为当初仿效卓文君和司马相如的例子,不顾家族反对,执意下嫁给了那个令她一见钟情的男人,就落到了眼下这般凄惨境地,实在是她当初始料未及的。只不过,她并不后悔,更没有自怜自伤,既然是自己做出的决定,那么就要相信自己的判断和眼光。她知道眼下的困窘只不过是一时的,只要咬紧牙关忍耐过去,迟早会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一天。对于她那已经两年没有音讯的丈夫,她仍满怀信心,认为自己没有看错人。早晚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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