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烽烟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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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烽烟不弃-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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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毒……我这才从毒药的冲击中反应过来,匆匆把不弃交至黄忠手中,就是拿起那杯盏仔细端详起来。

茶水微黄,并未有何异常,浓郁的茶香之中溢出几许它香,极其浅淡。将手指伸入杯盏,稍稍沾染些许,我犹豫地递到唇边,一时下不了决心。

“阿硕!”不光是我自己下不去决心,就连黄忠也不愿我贸贸然试毒。可是,古代没有任何化学仪器,想要测出茶水中是何毒就只能尝试,否则永远也不可能知晓那其中多了些什么。

只一点点,应该无事吧……

最终,我还是稍尝了尝,舌尖在触及液体的一瞬酥麻起来,就像是打了麻醉一般。而这味道是乌头,生乌头。

乌头是草药的一种,既可祛经络之寒,又可散脏腑之寒,多适用于旧疾缠身之人,只要用量合理,熟食,功效良好。可是,一旦生食或是剂量过大,与毒药并无多少区别。

“是乌头。”片刻,我的唇舌恢复过来,已是无事。

“乌头?”黄忠沉吟,良久,叹息道:“阿硕,这人多半是冲着你去的,想要置你于死地。”

我摇首,纠正黄忠的话,“是冲着我的,但是,并不想让我死,因为,这乌头的剂量虽大却还不至于要了我的命,这剂量大约只能让我此后半身无用。”也就是未来所谓的半身瘫痪。

“会是谁?”

是谁?简雍?蒹葭?双剑?……只要是痛恨我的人皆有可能吧?

涩然一笑,我坦诚地答:“我暂时还猜不出是谁,但是我知晓是为何想要对我下毒。”

“是要为二位姑娘报仇。”赵云断言,眉头紧蹙,望着我难得有些友好的担忧,“不会是宪和,他虽是不拘礼法,但向来是个正人君子,绝不会做这等阴毒之事。”

我颔首,意为知晓。虽然,我同简雍不相熟识,但是,我想一个懂得欣赏刘冕的人,必然也是心善之人,即便恨不得我去死,也断然不会对我下毒。

那么会是谁呢?

乌头,乌头……

知晓了药是什么,那么药源呢?

思虑许久,我终是有了主意,拜托赵云道:“赵将军,我知晓你也厌恶我,但是,我想你还不至于想让我死,所以,还望赵将军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对外只言我饮茶昏迷,生死不明就好。”

审视我片刻,赵云迟疑地点了点头,虽有不愿但也算是答应了。

“那么义父,就劳烦你当作我已是将死,怒气冲冲地前去寻主公,为我讨个公道。”其他的,有孔明陪着我做就够了。

“好。”黄忠答应得果断,意味深长地道:“就算你无碍,这事也决不能轻易善罢甘休。”

命中注定的相遇

孔明是在黄忠前去刘备那儿讨公道的不久后归来的。归来时,他的步伐稍稍有些加快,却依旧是悠然的模样。

感受到他气息的那一瞬,我的心里突然有了个顽劣的主意:想要假装晕死过去,浅浅的呼吸,不睁眼也不言语,只默默地躺在床榻上做片刻的病者。私心的,我想要知晓面对我的昏死,他会怎样,会为我着急担忧吗?

可是,就在身边被褥缓缓陷下去的同时,我意识到孔明终究是孔明,面对任何事都波澜不惊的他,在着急担忧之前定会为我号脉的吧?

他那般冷静睿智又怎么会轻易露出惊慌失措的一面呢?

然而,我似乎想错了。黑暗之中,我最先感受到的不是他的修长的十指,而是他的唇,轻轻地落在我的额首,蝶吻的柔度,激起我心中一涟又一涟的涟漪。心跳失控,呼吸急促间,我不由自主的羞红了双靥,热热得似是要燃烧起来。

明明这个吻这么浅,比他亲吻我的任何一次都还要浅。

吻毕,他起身,携着先前包裹住我的清浅墨香离开我的身前,笑道:“阿硕,你还想装多久?”

我咬唇,倏地张开双眸,望着他很是挫败,似乎我从来都不曾将他骗到。可,就在我欲要启唇抱怨之时,他又压了下来,把吻印在我的唇瓣之上,辗转流连,久久不肯离去。我能感受此刻和他的水j□j融,唇舌相抵之间消磨了我的气息,度入了他的气息。

待到他撤离,我的唇已是酥麻地失去了知觉,比尝试乌头还要麻上几分。

张了张唇,我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呆呆地望着他,憨态毕露。这个吻是不是有些过了?至于是哪里过了,为什么过了,我说不出来,也感觉不到。

总之,就是有些不对劲。

他却是依旧泰然自若,面颊未粉地言:“同我说说为何会有中毒一言。”

我一愣,随即从“不对劲”的思绪中抽身,诚然地把一切都告知予他,包括我的谋划,要怎么找出那个施毒之人。

听罢,他唇角的笑意浅淡了些,望着我,询问:“阿硕,如若没有我,你可能自己解决此事?”

我不解,歪着脑袋看他,想听他详细的解释。他倒也没有让我久等,笑着勾了勾唇,“我予你我养的亲信,让他们听命于你,其他的,你都必须自己处理,不论是计谋还是什么,我皆不会干涉。”说罢,他顿了顿又道:“阿硕,我想要你亲自告知县府中的每一个人,你,刘军的军师夫人,不是任人宰割的羊羔。”

是要树立威信吗?

如果想要活得安好就不得不这么做的话,我愿意尝试。

“我可以的。”可以自己保护自己,可以告知所有人,我黄月英绝不是任人揉圆搓扁的面粉团团,纵然没有孔明相助,亦是可以令人敬畏。

莞尔一笑,他由衷地提醒我,“切记妇人之仁。”

“嗯。”

不过我没有想到孔明所谓的“予”非是借予而是给予。他从他培养的所有亲信中挑选了五个较为精明的予我,嘱咐从今以后,他们可只听我的命令,除我之外的任何人,包括他自己,他们都无须听从。但是,为了确保我的生活如常,若非我需要,他们还需继续和其他人待在一起,以孔明亲信的身份存活于县府之中。

要知晓养一个亲信远比养一只老虎还要困难,养老虎需要的是对老虎的征服,而养亲信,则需要张弛有度,既让他们敬重又让他们畏惧,且使他们忠心恒定,不会做出背叛之事。

因而,对于孔明此举,我感激到无以复加,只觉得任何的言语或是行为都不足以表达。

我不说,他倒也明白,浅笑道,我若是真的感激他,就早些给他生个小公子吧,不需要多么俊朗,也不需要多么聪慧,只要身体康健就好。

而后自然免不了一场翻云覆雨。

可是,欢好之后,想着我回到他身边已几近半年,房事比于以往更是只多不少,肚子却没有任何反应,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难道真的要等到他年及四十六,我们才能有第二个孩子吗?

热液淋漓地伏在他身上,我的嗓音不禁沾染了几许慵懒,低低的竟是有些媚态,“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要到很久很久以后才能怀上小公子要怎么办?”

他微笑,大手轻抚着我光裸的脊背,声音亦是有些失常,“你是在怀疑我,还是在怀疑你自己?”

以我曾在未来活过一遭的际遇哪里会听不懂他的意思,遂双颊一热,羞赧地把脑袋埋在他怀中,不好意思地答:“我不是这个意思,就算真的是这个意思,我也只是在怀疑我自己罢了。我真的很怕不能尽快给你生个小公子,不能让你陪着他长大。”我更怕,我们离世的时候,他还不满旬岁。那样的痛苦你经受过,所以,你会比我更心疼我们的小公子吧。

闻言,他沉默了一会儿,望着我,良久才启唇,淡然道:“那就慢慢来。”

“可是……”我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突然翻天覆地地又被他压在身下,经受不住他的撩拨,婉转承欢。

这算是美男计吗?

一日后,那五人查访整个油江口得出的消息是,近来只有县府为医治甘夫人的顽疾而购置了大量乌头。

自然,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此事与甘夫人无关。甘夫人是个聪明人,她若是想害我绝然不会用这么愚蠢的法子,让我如此轻易地就查到她那儿。而且,她不会不知晓我对刘备来说是具有利用价值的。就算,曾经她和我说得那些话皆是假的,她也会等到我再无用处时才会对我下手。

如此,下毒之人必在甘夫人身边,且能够轻易接触到甘夫人所食用的药材。

再思虑到那剂量还不足致死的乌头,若是不需要证据,我已是可以确定那人是谁。不过,为了让那人心服口服,这死还是要装上一装的。

望着面前伫立着的五人,我吩咐道:“明日一早,将我死于乌头的消息传出去,最好是让县府中的每个人都知晓,上到刘备,下到倒夜香的大娘皆是不能有所例外,更重要的是甘夫人院落中的侍婢。”

“诺。”

待他们离去后,我又有些为难起来,答应孔明不向他寻求帮助的,可是,若是没有他的配合,我要怎么演好这一场戏呢?毕竟,在外人看来,无论孔明是怎样的淡然,他也绝对不可能对自己夫人的死于非命做到波澜不惊。

正犹豫间,门外响起焦灼的脚步声,一步重于一步,绝然不属于孔明。

随即,门外响起争论之声。

率先言语的是孔明替我安排的两个守卫兵士,不容置疑地拦着面前人道:“军师有命,为了确保军师夫人安然,任何人不得入内。”

“你们怎么知晓不是军师让我来的?”应对的是一个男子陌生的声音,我从未耳闻过。不过,他的话成功将我逗笑。想,孔明这般心思缜密,做事滴水不漏的人,为了确保我安然,怎么会让他人过来呢?别说门外那人我从未见过,就算是庞统,我估计也会被孔明隔离得远远的。

兵士显然也是知晓孔明的人,或是受过孔明叮嘱的人,冷冷地答:“先生还是莫要说笑了,赶快离开这里吧。”

男子却依旧不紧不慢,诘问到:“你们可知晓我乃是军师夫人的幺弟?”

幺弟?我险些被茶水呛到,低语,我可是老爹和娘亲的独生女,小子,你是哪来的底气说出这样的话?

“军师夫人乃是黄氏独女,先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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