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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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囝-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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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09年6月份的时候就见过你,可是当时没有机会认识,所以一直大海捞针地在J市找你,在像无头苍蝇似的乱找的时候总是被一次次的寻人无果打击得很颓丧,常常幻想着和你真正认识的一天会是怎样的情景,我应该跟你说什么才能让你注意到我,你又会怎么回复我之类的种种种种,真的想过很多!”霍正对着瞪着不悦的大眼睛的张香娓娓道来。
  “从哪本小说里挪过来的句子?你觉得我3岁么?”张香满脸写着“不买账”。
  “就因为你不是三岁所以我才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不管我说什么、如何说,你都不相信!为什么我在你这儿就是无法成为我想要的那种存在,为何在你面前我就只能这样充满了无力感,什么都不能做呢?就好像你整个人被一团绝缘氮气包围得水泄不通一样!把我缺氧的都快窒息了!”霍正心痛地说。
  “氮气裹着我,你缺什么氧啊?”张香抓住语病地说。
  “因为我总是情不自禁地想到你在那团氮气里该有多么的透不过气来,所以就身临其境地觉得难受了!”霍正苦笑说。
  “感同身受?这是医生最不可能拥有的一种特质吧?不然你如何能下得去手来割开别人的身体?不是跟割自己一样的惊悚么?”张香暗讽道。
  “设身处地为病人想,不是去感受刀刃入皮,而是如何最大程度地为他们排解病痛!那是医生的职业和专业。对你,我的身临其境不是从医生的角度去看的,而是一个为你着迷的男人!站在你面前的我,对你来说,难道只是医生而已么?”霍正寒心地问。
  “遗憾的是,你在我眼里连医生都算不上,就像传道授业、为人师表的才能被称为老师一样,能救死扶伤、仁心仁术的才是医生,从我第一天见到你,你身上的玩世不恭和放浪不羁就让你的职业变得像名片上的字一样只是个称呼罢了!”张香心如磐石道。
  “你第一次和我见面那天是我在路上碰巧遇到你,跟着你过去办公楼的,不是我事先想好的情境,我确实是因为太紧张了,所以就把事情办得很傻很笨拙,结果就没有一件事是做对了的!确实比较烦人,但是会让你讨厌我一直到现在也是让我很惊讶的!”霍正懊恼着无力挽救的初面说。
  “惊讶是对一些摆在眼前的事实感到奇怪,而奇怪,也只是因为遇到和平常不一样的事情的一种心理感受而已,两者加在一起充其量也不过是你自己内心不能接受的直观反应罢了,反应是什么?作为医生应该很清楚,它只是有机体对体内或者体外的刺激而引起的相应活动,这不论丛哪个角度来看,都不是什么天塌地陷的大事,犯得着你如此这般执迷不悟么?”张香冷笑说,“医生的职业素养里潜能不是最重要的么?不然指望着一群抱残守缺的死脑瓜骨来救命治病的人类还有明天么?”
  “我确实是被你刺激得快要绝望了!但是我作为医生的那一面并没有不乐观,因为我从没有以职业的角色面对过你!而且就我做男人的这一面,我也是十分积极的!”霍正直言。
  “你救过的病人和你泡过的女人哪个多,你数过么?还跟我谈非职业?一个人是干什么的和他干了什么是墓志铭来区分的活儿,不是名片!对我,你本来就不应该抱有希望!如今失望越大也是你当初奢望过高的原因,你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劝解的话,我也不用赘述了,祝你早日脱离苦海!”张香冷着脸说完就进公司了。
  





第63章 久别重逢篇八节
  张香和林森以前看过一个法国电影,一个法国中产家庭里一个严肃的父亲和一个慈软的母亲生育了一双儿女,是异卵双胞胎,从小两个孩子就和不苟言笑的父亲不太亲,到了青春期的时候,因为儿子无心向学喜欢玩音乐、组乐队,所以父子之间的矛盾与日恶化,母女俩夹在中间总是不停劝解但依旧无奈地眼看着矛盾与日俱增,可是一次妹妹出国参加义工组织回来,父母来接机却唯独不见哥哥,妹妹回家后也哪哪都找不见哥哥,在女儿的再三追问下,父母说因为父子吵架,所以儿子离家出走了。后来妹妹在到处寻兄无果后心情极度抑郁,终日食不下咽,以致消瘦到垂死边缘,后来父母送女儿进医院接受精神治疗,也是不见好转,整日靠输液度命。再后来妹妹在收到离家的哥哥来信知道他正在走访法国各地名胜写歌作曲后,终于精神振作,开始能自主进食了,一个月以后,恢复了健康,可是总要一个月半个月地才能接到一次哥哥的来信,总也联络不到电话也见不到哥哥本人让妹妹很牵挂。有一次妹妹和朋友出门度假,去了最后一次哥哥寄来信件的城市寻找哥哥的下落却屡屡碰壁。一个暴雨天,终于在一家旅店里打听到哥哥刚刚退房的消息,妹妹追出去,却看见自己的父亲在倾盆大雨中把一个节日贺卡塞进信箱之后,就开车走了,雨中的妹妹才知道原来所有哥哥寄来的信都是父亲开车到各个城市寄给自己的!知道了这一切的妹妹终于开始对父亲改观,也不再终日纠结在杳无音讯的哥哥的下落上了,开始继续上学,重新努力生活。其实与其说妹妹是被父亲的行为感动,倒不如说是对哥哥的出走失联的愤怒,所以有些时候,记恨反而比喜爱更让人振作。这也是张香对霍正一直以来冷峻的原因,对于一段交错的感情,不开始和零机会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上学的时候,长相好、学习好、能力强的张香也一直是很吸引人的,所以被求爱这种事,张香并不是第一次经历,虽然因为张香对同学都是一视同仁的,男的就当哥们,女的就是姐们,有些人如果没有表明的,张香都压根没有想到,因此张香是个对被追求这种事情反应很迟钝的人,但,凡是让张香看出意思的都是一经发现,马上快刀斩乱麻地把希望扼杀在摇篮里的。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也是三不五时的出现这样那样的人,但都是一次两次狠拒之后就销声匿迹了,霍正这个人是张香毕业入世后的头一个,也是最为耗时的一次。张香是对感情十分明确的性格,十分讨厌被勉强,尤其是霍正这种把自我决断的事情强加给别人接受的男性自豪感爆棚的随意性格,因此一直以来的狠拒都是为了早日在感情上两不相累,但不得不说,张香下这么重的手是跟听到那次雅间里霍正的决绝不无关系的。
  
  “我本来想回去一趟的,结果老公临时过来,就没回去!”于京玉在电话那头对临时爽约一事沮丧地说。
  “Goose bumps!我五官就剩下耳朵比较争气了,能不能优待一下!”张香在电话这头抖了抖肩膀说。
  “怎么啦?”于京玉好笑地问。
  “有些称谓叫给当事人听就好,旁观者还是宁被人知,莫被人闻吧!”张香委婉劝导。
  “你要是听不惯,又怎么可能叫得惯啊?我这可是给林森谋福利呢~!”于京玉嬉笑道。
  “我从没这样叫过他!”张香澄清说。
  “我知道啊,但是早晚得适应着叫吧!”于京玉设想说。
  “我们之间名字和外号还少吗?干嘛非得叫得那么老啊!又是公又是婆的!”张香嫌弃地说。
  “那是人生另一阶段改变的标识啊!”于京玉郑重其事道。
  “标识什么呀?本来是婚内称呼,如今都烂熟于满大街了,还有什么代表意义啊!”张香嗤之以鼻说。
  “所属意义就是代表意义,这个称谓永远是跟着名词所有格的!这个称呼就是告诉别人,这是我一个人所有,只有我自己能叫,别人不能叫!”于京玉下定义道。
  “憭啦,憭啦,打死我我也叫不出口啊!”张香退却说。
  “你总是抵触着人生那一阶段的到来,当然觉得叫不出口了,等你想通的时候,自然而然地就可以饱含感情地叫出来了!”于京玉安慰说。
  “你挑点干货说说,行不?”张香不耐烦了地说。
  “怎么我现在很潮么?”于京玉调侃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张香直接跳过道。
  “敲定了几家公司,这不是等面试通知呢么?”于京玉答说。
  “在你回来之前,用我先给你打点些什么吗?”张香询问道。
  “可能要租个房子吧!我老公去办就行,就不用你去跑了,免得我回去被林森大卸八块!”于京玉谨慎道。
  “呵呵,搞不好是你卸我呢!像我这种家庭内部‘寄居户’还没租过房子呢!”张香自嘲说。
  “要不我找俩对门的房子,你和林森也出来提前适应适应公和婆的生活?”于京玉帮她‘成人’说。
  “你觉得我那俩妈能同意么?”张香不置可否道。
  “你的性格,要是真想,谁也拦不住!你不过就是找借口为自己断路罢了!”于京玉看穿地说。
  “你还是去干活吧哈!”张香心事被看穿道。
  “我都要跳槽了,还干什么啊?”于京玉叫嚣说。
  “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有点职业精神好不好!”张香打趣道。
  “是我没精神么?是公司没神经!辞职信要提前三个月交,他们知道我要走,很多重要工作是不愿意交给我做的,我只能做些无伤大雅的日常工作和交接事宜,其他的他们都防着我,我现在做与不做都很尴尬的!”于京玉自难说。
  “不管怎么样,你人生阅历还蛮丰富的哈,都有跳槽这一项了!”张香逗趣说。
  “那是!怎么的,我也是比你早入世3年呢!”于京玉自居道。
  “不识数啊?Two,好不好?”张香纠正说。
  “我大四那一年都在实习,不拿工资地给他们白干了一年,要不能让我来香港么?还二什么二啊?”于京玉较真说。
  “对,是不二了,呵呵!”张香暗嘲道。
  “死丫头,等我回去的!”于京玉收线说。
  
  张香中学近视以后,很折磨的一件事是她吃鱼很费事,何芷田很爱吃鱼,又因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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