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近二百年名人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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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近二百年名人情书-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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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做,那你尽可自由。——我写在这全篇信中并没有哭过;你不当从我这里听到一滴泪,一句话,一种消息。我现在向你说话,是像她的亲爱的人的亲戚一样;我将照顾我自己。你的女朋友没有说话。我要警告你,不要尽你的力之所能及,使我不快乐。在二,三,四年中不要这样做。你要强毅而无所畏惧!你要懂得我每一句话。我也没有再多的话向你说!啊!你要懂得我的话!我不知道从我的心灵中发出第二种思想,第二种代替物。这是最后的一次,然这不算是不好的。你当具有勇气!我不向你问好!我不向上帝求恩!全没有什么。我的心灵中没有祈祷。只是完全如死灰槁木一般。
  一七九九年九月四日于柏林
  注:
  拉黑尔(1771…1833年)属犹太种,为德国第一等女才子,与当代学者多有亲密的友谊。
  约恩·保罗致拉黑尔书
  飞人(Gefiügelte)呀!在每一种意义上可以这样称呼你;还有几个月的冬天,你本来可以一敛你的游历的双翅。
  我在你的女友处读过你几封信——她是很配获得这样的信的——心中所感的兴趣,简直非笔墨所能形容。你对待生命大有诗意,而生命对待你也是如此。你将诗的艺术中高尚的自由带到实际生活方面,要想使诗中的美再现于实际中;——可是诗中的悲愁苦恼转入生活中就是真正的忧愁苦恼。——魔鬼在艺术女神苗司(Muse)的面前是美丽的,可是命运神(DieParze)只住在我们之中,而魔鬼却常在我们之外,并且没有温和之光。
  你杂处人民中间,你了解他们当较他们了解你容易,祝你欢乐。
  请你写信给我,但非最长的信我殊不欢迎。
  一八○○年十一月六日于柏林
  注:
  拉黑尔(1771…1833年)属犹太种,为德国第一等女才子,与当代学者多有亲密的友谊。
  拉黑尔致恩塞书
  哼,你向我勾魂夺魄!做爱人!我现在应当首先回答这个问题!…你的确不用敦劝,我必须首先予以答复!“本来是我顶喜欢的一件事,经你这样构成,这样提出,我现在倒大大地不喜欢了。”我的亲爱的少年,我的正式的宠人,上面这几句话是你写给我的!我所长年隐瞒的心事;或更确切地说,我找不着言词来描写,找不着地方来表现的心事,你替我吐露出来了,你真是一个匠心独具的艺术家。…然使我喜不自胜的,并不是这一点。否,足慰我心的事却是那种对此难于发见的真理的大欢乐!每种这样的发见,每句这样的话,以及这种才能使你对我忠实不渝;使你对我表现保证出来了。试看我的全部的心!我是完全自私自利的:我忐忑不安,因为你已有一次离开我了:因为分离是可能的!当昨天你的可爱的信中向我倾吐许多赞扬的话时,我终久自问道,我为什么不更谦逊点呢,为什么不惭愧呢?我对于此问题无所感觉;只觉得满意;我欢喜起来了。否!否!因为我们在表面上现已一次分离了;因为这种分离是可能的,因为我的心和此心的爱情还未能达到你的身上,因为此心还未将它所集合的生命的元素据为己有;虽道你必定溺爱我!养花室中的热气所发育出来的花木,比较伟大的太阳所照临滋长的…这是太阳所欢悦的…必定是未到期先成熟,必定是杂乱无章,必定是暗淡不鲜,在冬天中常是似乎气盛一点的。亲爱的,亲爱的呀!
  十分亲爱的人呀!说我们是分离了;殊属谬误。我们不知道我们是怎样坚固结合了:这种结合是何等伟大;它从我们的每一句话中冲锋前进;它从每一时刻的别离中发达出来,它很受痛苦地从我们的内部抬起头来。这可以向你说,虽用无量财宝购取此物,也不算贵!只有你的痛苦能够止住我的痛苦:你如果爱我,我只有我的痛苦能够止住你的痛苦;我们当互相劝勉,安安静静地生活着!自从你去后,我只有一种公平无私的思想;那城市是过于残破,只是一个令人窒息欲死的空场;我不免发生畏惧之心——最大部分是对于街巷——于是我从我的赤胆忠心中首先叫道:否,好在至少他是走了,不致遇着这种怕死人的景况和印象!这是唯一的一次。
  我的心灵的爱人,事情是要求我俩即刻去做的!…
  一八○八年十月三十日星期日午前十点钟
  注:
  拉黑尔(1771…1833年)属犹太种,为德国第一等女才子,与当代学者多有亲密的友谊。
  恩塞致拉黑尔书
  我的亲爱的,甜蜜的唯一的拉黑尔!我的身体受了伤,可是我的心安然无恙,念你甚切!我对于此次仗火已抛弃一切希望,因为我只看见和平,在打仗之前我已经感觉我具有渴想你的热情,已经因你的远处他方而流下眼泪来,因此我只是想着那别离,此外一无所思。无论现在怎样,你要知道,我是你的朋友,是你的亲密的朋友,我毕竟没有发见一种词令,一种光荣,一种名誉,一种固有的艳丽对于我比生息于你的太阳中,你的称许中和你的情感中,还更美丽,还更有生趣!
  我希望我的状况有进步。唯一的拉黑尔!祝你好,我永远是你的!——我的亲爱的,上面一点东西是我于七月八日写就的;今天是二十二日,我的病好得多了,我不再疼痛,不复发热,伤处也日见痊愈,医治有很好的希望。我现仍在医院中,看护既很周到,而环境尤使我满意。可是我们生活于这种孤立的状态中,使我非常感受压迫;此处固然有法国人,就是对维也纳的联络也没有断绝,然邮政的交通却想望不到,现在处在象集斯脱村(Zistersdorf)这样小乡镇中;因此我高兴中临时写就的这几行书,不知道何时才得达到你的手中。我对博野克(Bujac)想过四千次;我恰和他一样被枪击中了。可是我被击虽较高些,然幸而枪弹只穿过一只腿。外科医生虽以为腿骨受了伤,但尚未证实。自许多天以来,我完全新鲜活泼,并且总是想要跳起来,向着我从窗户中望见的树中走去,吸取自由新鲜的空气:可是这样做还需要一个长时期!我毫无衰败的样子,我的食量既佳,每日且饮酒一瓶。然我起初很受苦,就是来到医院的第一天也是这样,当时被绷带绑着,第一次尝到很甜蜜的软弱无力!当时我还是发热。现在似乎好了,然差不多每晚梦见我出外!此处天气甚佳,日丽风和,草木畅茂,但日间不能出游,常至失望。我起初本住在民房中,当八天之后移入医院时,我躺在搬床上,新鲜自由的空气掠我而过,蔚蓝色的天高高在上,而夕阳的无限好表现在大地之上,我相信自己飘飘欲仙,已上天去了。我看见每一朵花,每一片叶,每一种太阳的照耀,使我想念你比较平常长久的想念要更加厉害,我看见你站在自然之中,于是我以最深切的热情,愿你的锐利的眼光和纯洁豁达的胸怀得到自然界充分的享乐。…你致根慈(Gentz)一封旧信还在我这里,这是你的手写的唯一的东西!我已经读过无数遍,你的话好像一种新生命的沐浴,使人于读后觉得异常爽快,我很想望得到你的手书,竟不能如愿,未免使我失望!你写给我的信已送往区滨根(Tübingen),倘若我接到了你的信,那我的情形必定另是一个样子。那我必定像在一个清凉的树林中一样,其中景致绝佳,有飞泉,有悬崖,有草原,可以任樱桃的广布,可以听麋鹿的遨游!我现在觉得完全只靠那一封信安慰着,那好像一个嫩绿的树枝可以使头脑清凉!我的身边没有纸,没有信,没有书,毫无所有。因此使我度日如年,殊无聊赖。这几天我在格纳墨(Gramer)一部糟糕的书中看见哥德的几首诗作为题句(Motto)。亲爱的拉黑尔!这诗是怎样感动我,我几乎要哭起来,恰和别后重逢的情景一样!我这里要是有哥德的著作一卷,那就好了!否则能够在甜蜜的回想中细心咀嚼每一个字,每一种表词,使取之不尽的食品从这宝贵的石墙中发出来,也就好了!可惜我能够背诵的诗实在很少,但我所知道的,常是静悄悄地默诵它。…
  一八○九年八月四日于集斯脱村的医院
  注:
  拉黑尔(1771…1833年)属犹太种,为德国第一等女才子,与当代学者多有亲密的友谊。
  斐笛南·莱蒙德致唐妮·瓦格列书
  亲爱的,善良的唐妮!当我们已经彼此允许过,我总要请你首先写信,因为你的爱情与忠实的保证引起我心灵中的希望,给予我以安慰,于是我的回答便愈加安逸些,对于你也愈加惬意些,好像我在痛苦的悲惨中——当我已经拥抱了你,我的全部生存便溶解在这种悲惨中了…必定写信给你一样。你是绝对唯一的一个女郎,我只能从你的胸中感觉到真正的爱情,当我使你离开我的怀中时,可怜我所觉到的空虚,竟痛彻我的全部心灵;唉,自然将一种可诅咒的力量给予一个人,使他得感到这样的感情,他是何等不幸埃…唐妮——唐妮——不要欺骗你的斐笛南,你所丧失的东西,也许永不会再找着。谄媚对于最清洁的心也是一种毒药,这和托泛拿(Aqua Tofana)的毒药一样,功效迟缓,但因此更使人靠得住要死。我也许是自己欺自己,但我相信自许久以来,你不复能和从前一样,完全免除喜人称誉的虚荣,我如果说得不对,请你加以原谅,可是爱人是用放大的镜子去视察一切的。我们现在抛开这一点不讲。我必须告诉你,我觉得人不大好,因为自十天以来,便患失眠症,每夜到两点钟即醒,醒即不复成眠;据医生说,这是起源于一种心病,他除掉叫我谢绝交游外,不知道给予其他忠告,这样离君独去治病,我是永不会懂得的,并且也不能医治我的玻你不要认我以此事相告,是要使你不安,我知道你不会相信这一点,并且从你的斐笛南的爱情上讲,你也决不会具有这种意见。当我这样一人独处,回索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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