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与蒋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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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与蒋介石-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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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之统一团结,比任何时期为重要,唯有各党各派及全国人民克尽最善之努力,在先生统一领导之下,严防与击破敌人破坏阴谋,清洗国人之悲观情绪,提高民族觉悟及胜利信心,并施行新阶段中必要的战时政策,方能达到停止敌之进攻,准备战争反击之目的。因武汉紧张,故欲恩来不待会议完毕,即行返汉,晋谒先生,商承一切。未尽之意,概托恩来面陈。泽东坚决相信国共两党之长期团结,必能支持长期战争。敌虽凶顽,终必失败,四万万五千万人之中华民族,终必能于长期的艰苦奋斗中克服困难,准备力量,实行反攻,驱除顽寇,而使自己雄立于东亚。
  此心此志,知先生必有同感也。专此布臆。
  敬祝健康并致民族革命之礼
  毛泽东
  民国二十七年九月二十九日
  毛泽东此信,表明国共合作正处于最佳状态。
  不仅毛泽东在致蒋介石的亲笔信中赞扬了蒋介石,在共产国际的会议上,中共中央代表团也赞扬蒋介石。也就在一九三八年九月,中共中央代表团在共产国际发表声明:“蒋介石,政府,及国民党,没有投降,他们出来保护自己的国家以反对日本侵略者,而中国人民则起来进行伟大人民所值得有的英勇斗争。”“在蒋介石统率之下,中国全部国家政权,与一切军队之统一,亦正在完成中。”“我们的党,并不把自己对于国民党及国民政府首领蒋介石的合作,看成短期的事情,而是准备在战争之后,还继续与他们共同工作,以建设伟大的、自由的、民主的中国。”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主席团则表示,“完全同意中国共产党的政治路线”。这就是说,毛泽东所实行的国共合作路线,得到了作为中共上级的共产国际的批准。
  第五部分:并肩抗日毛泽东战胜了分庭抗礼的王明
  毛泽东在给蒋介石的信中提及,“恩来不待会议完毕,即行返汉”,这会议是在延安召开的,极为重要——中共六届六中全会。王明与毛泽东分庭抗礼,已到了不能不解决的地步。王明居然给中共中央书记处发电报,要中共中央委员们到武汉开中共六届六中全会!须知,武汉在蒋介石手中,全体中共中央委员们集中到那里开会,是多么的危险!虽说国共之间那时颇为亲密……王明(陈绍禹)不得不和周恩来、博古(秦邦宪)、徐特立一起从武汉回到延安。笔者在延安查阅资料时,从一九三八年九月十五日《新中华报》上,查到一篇署名“浩然”的报道,从中可以颇为真切地看出王明当时在延安所享有的声望——如果他没有这样的声望,也无法跟毛泽东较量了。报道题为《延安各机关群众团体及学校欢迎陈周秦徐诸同志志盛》:王明同志回来了,这消息来得像一个晴空里的霹雳,突兀、嘹亮……让你来不及为这个消息而鼓舞,便得匆促地走向南门的路上去。街上,还有人们在写标语,发着透亮的光彩——“欢迎南北奔走争取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最后胜利的陈、周、秦、徐诸同志!”巷口里,不时走出一列长枪大刀的自卫军,步伐是那样急促,几乎是在跑步。
  广场里,排着长长的两行较整齐的行列,一批批的人们插了进去,在低声地喘息……烟尘起了!人们的心像一条扯满了的弓底弦……渐渐地看见三辆卡车的影子,近着,近着,安然而止了,第一个跃出来的是英俊、挺伟的周恩来同志,朱德将军走了上去,两人紧紧地握着手,手在迅疾抖动着;接着出现在人群里的是丰腴的王明同志,朱德同志依然递过去握了他的手,可是却出了意外,王明同志一下子把他拥抱起来,笑着说:“我跟你行洋礼!”最后出现的是白发苍苍的徐特立同志,张开了缺了门牙的嘴,笑嘻嘻地向四面不住的寒暄着一切的一切……在延安东北郊十多里外的桥儿沟,有一座天主教堂(不是当年周恩来和张学良秘密会晤的天主教堂,那座教堂在延安城里)。中共中央六届六中全会就在这座教堂里召开。由于从苏联刚刚回来的王稼祥,在会上传达了共产国际的指示:“中共要以毛泽东为首!”这下子,王明无奈——因为王明所凭恃的“王牌”也无非是共产国际而已!此外,会议还批判了王明在国共合作中的右倾投降主义——毛泽东早已提醒要警惕陈独秀的教训。
  也正是在这次会议上,担任中共中央总负责的张闻天提议,推举毛泽东为中共中央总书记。
  张闻天的提议,得到很多人的支持。如果毛泽东点一下头,他就会当选为中共中央总书记。毛泽东却摇头。他大抵以为时机尚未成熟。不过,张闻天是个明白人。打从这次会议之后,张闻天主动从中共中央总负责的地位上退下来。凡政治局开会,张闻天总是建议在毛泽东住处召开,会议也总是以毛泽东为轴心。以中共中央名义签发的文件,排名顺序也从“洛、毛”改为“毛、洛”。毛泽东已成为实际上的中共中央总书记。
  武汉风声紧,不等会议结束,毛泽东便派周恩来前往武汉。周恩来向蒋介石面交了毛泽东的那封亲笔信。中共六届六中全会决定,撤销长江局,新设中原局和南方局,刘少奇为中原局书记,周恩来为南方局书记。
  就在周恩来返回武汉不久,十月二十一日,广州落入日军手中。日军加强了对武汉的攻势。蒋介石仍在武汉指挥作战。直至十月二十四日夜,武汉已岌岌可危,蒋介石这才和宋美龄乘飞机离开汉口,前往湖南衡阳之北的南岳。不料,飞机迷失方向,不得不折回炮火连天的汉口。翌日凌晨四时,蒋介石的专机,在黑茫茫中冒险起飞。周恩来也是在这时撤离武汉。当天,日军便进驻武汉三镇。虽说武汉会战以国民党失败告终,但武汉会战打了三个多月,伤亡日军达二十多万,完全打破了日军速胜的梦想。
  第五部分:并肩抗日汪精卫突然出走河内
  蒋介石在广西桂林逗留了一些日子,十二月六日,飞抵陪都重庆。从此国民党的政治中心转到了这座浓雾遮掩的山城。
  蒋介石在到达重庆的第二天,便命陈布雷发一电报给周佛海,命他速返重庆。
  周佛海此人是一位十足的政客。早年他信仰马克思主义,是中共“一大”代表之一,后来成为国民党高官,出任国民党中央宣传部代理部长。十二月五日,他从重庆飞往昆明,据云,视察那里的宣传工作。陈布雷的电报,使周佛海心惊肉跳、坐立不安。他反反复复思忖:为什么他刚刚离开重庆,蒋介石就从前线赶到重庆?为什么蒋介石一到重庆,就命他速返重庆?本来,蒋介石要周佛海速回重庆,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是,周佛海另有心事,不由得惊恐万分。“事情是否已经暴露?”这个大问号,压得周佛海喘不过气来。
  周佛海此人的笔头倒是很勤,十二月五日他在离开重庆后写下这样的日记:别矣,重庆!国家存亡,个人成败,在此一行!唯因早下牺牲决心,故不辞冒险一行也。岂飞机离地之刹那,即余政治生命断绝之时欤?默念前途茫茫,国运、己运,均难逆料是吉是凶也。晚与柏园(引者注:徐柏园,国民参政会参政员)等稍谈,十一时半即寝。日本闻人仿重庆“要得,要不得”腔调,颇忆重庆。不满现状,留恋过去,殆心理上之缺憾欤?忆亡友曼秋(引者注:陈曼秋,系周情妇,同年六月,病死武汉)书“亡友”,余心痛极矣!也就在这时,另一个在重庆的要人,同周佛海一样,惶惶不可终日。此人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汪精卫。汪精卫原定八日飞往昆明,跟周佛海会合。恰恰在这个节骨眼上,蒋介石到了重庆。
  周佛海因不知重庆详情,不敢贸然回来。他只得以视察工作尚未结束为理由,拖延着。汪精卫和周佛海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此事直到一九三八年十二月二十九日香港《南华日报》发表汪精卫致“国民党中央党部蒋总裁暨中央执监委员诸同志”的电报,人们才恍然大悟:原来,汪精卫投降日本,当汉奸去了!按电报代日韵目,二十九日为“艳”。汪精卫的电报,人称《艳电》。
  日本对中国采取两手:既大举进攻,又暗中劝降。
  一九三八年六月二十三日晚九时,一辆出租汽车驶抵日本驻香港总领事馆,从车上下来两个“日本人”。他们在进入总领事馆之后,由总领事中村丰一秘密安排乘日本轮船前往日本。此二人,便是国民政府外交部亚洲司司长高宗武以及周隆庠。他们去到东京,为汪精卫降日穿针引线……经过精心策划,周佛海先赴昆明。十二月十八日汪精卫以赴成都军官学校讲演为名带着妻子陈璧君、秘书曾仲鸣,终于飞来昆明。翌日,汪精卫、周佛海等飞往越南河内。二十一日,陈公博由成都经昆明来到河内。
  蒋介石是在二十日由重庆飞往陕西武功,主持军事会议。他在二十一日接到云南省主席龙云的电报才知汪精卫叛变。
  汪精卫是国民党的第二号人物。他的叛变,引起很大震动。
  蒋介石在一九三九年元旦,主持国民党中央常委会,决议“永远开除汪兆铭的党籍”。汪兆铭,汪精卫的原名。
  蒋介石这一做法,跟张国焘叛离中共时毛泽东所采取的措施一样。
  毛泽东在一九三九年一月五日作出反应,发布《中共中央关于汪精卫出走后时局的指示》:“坚决拥护蒋氏坚持抗战方针及其对近卫的驳斥,拥护蒋氏的每一进步,拥护国民党中央永远开除汪精卫党籍的决议。”“用一切方法打击卖国叛党的汉奸汪精卫。批评他的汉奸理论,并指出他的反共主张,即为他的汉奸理论的组成部分。”“打击汪精卫时,连带指出目前一切反对八路军新四军边区与共产党的主张,实为汪精卫之应声虫,只是从事实上帮助汪精卫、帮助日寇的行为,这样来间接回击国民党方面顽固分子的反共活动。”《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十二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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