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原之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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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原之劫-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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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阔本人已经在江湖上享有盛名,而他的哥哥更是泰山派掌门人林玄!有这两点在,林家在泰山城,可称举足轻重。

这座泰山大城五位长老就有林阔。林阔平日里处理城中事务,接待来客,几乎没有闲暇。可既然是林放的结拜大哥又是救命恩人到来,林老爷说什么也要见见这人。

蒋天羽在林放的带领下,穿过一重门廊,来到林家会客大厅,厅门口上横挂匾额,上写“谦益堂”。少年向内看去,见一身材修长,面如淡金的中年文士坐在主位,见他们到来,忙站起身子急走两步,迎在堂前。

蒋天羽急忙下跪道:“拜见干爹,在下琼州西泽湖蒋天羽,是林…放的结拜哥哥。”

林阔忙将他扶起,上下打量一眼,笑道:“哈哈!这就多了一个干儿子!”侧头和林放道:“芳儿,你这大哥,当真拜得!”谈吐之间丝毫没有了刚才的文生书卷气。

林阔让蒋天羽挨着坐下,还没开口,阿呜从门外跳进来也学着人家在地上伏了几下,口吐人言道:“拜见干爷爷!”

林阔一愣,瞬即哈哈大笑。因他听林放讲过阿呜的事,这回亲眼见到,果然是天生灵兽,会说人言。

林阔忙叫人奉茶,和蒋天羽交谈起来。无非询问一些家事武功之类,蒋天羽都照实回答。

聊着聊着,突然话锋一转,林阔问道:“天羽,我家芳儿,可有传授你本门枪法么?”

蒋天羽沉吟一下,道:“二弟在半年之前曾传我一套心意六合枪法。”听得林放一口茶差点呛到!

林阔点点头,狠狠瞪了林放一眼,这才说道:“前日有会元派青莲堂主来我这里,他询问我们有没有弟子在琼州西泽湖一带隐居。我推说不知,但已经想到是你了。”说着话,又瞟了林放一眼,“你比芳儿强多了,她整天只是胡闹!”

蒋天羽道:“不知那位堂主还在不在这里,我也好当面解释一下。”

“嗨!他们弟子学艺不精,挨了打,你跟他们解释什么!?”林阔哈哈一笑道:“这人前天来的我这里,昨天又上山去找掌门,我哥哥闭关,他没见到,昨天下午找我辞行,早走了。”

林阔说的虽然轻描淡写,但蒋天羽知道会元派定然不会就这么算了。于是说道:“这事完全是我做的,和泰山派无关,回头我找他们去说。”

林阔听他此言,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你是我芳儿的救命恩人,这等大恩,实在难以报答!打伤区区会元派个把弟子,难道你干爹还平不下么?”

林放听到耳朵,喜在心上,伸手捅了捅蒋天羽腰眼,朝他挤挤眼睛,意思是说:“过关了!”

林阔看到,“哼!”了一声,道:“一个女孩子家,整天东跑西颠,上次若不是你大哥救你,你小命早就没了!”

林放吐吐舌头,眼睛一转,道:“我娘呢?怎么没见她?”

“你娘早起头晕,不想见人,现在卧室休息,你去看看吧。”

林放听说娘病了,赶紧迈步走到内宅,只见母亲斜躺在床上,身边摆着一个火盆,盆中炭火正红,有小丫鬟给锤腿捏额,却不住地唉声叹气。

这林夫人从小生在赤火洲苏杭市的大户人家,家中富可倾城,从小饱读文章。林放的诗书文章都是这位夫人所教。

林夫人本想盼着闺女能像自己一样知书达理,以后也嫁一个豪门巨室,可不料这丫头天性顽劣,只爱闯荡江湖,性格上完全像足了她爹爹。为了这个,林夫人也不知给闺女上了多少课,讲过多少遍。

虽然林夫人苦口婆心,可林放是言者谆谆,听者藐藐,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压根没往心里去。

这次林放回家,林夫人觉得她一反常态,竟和自己有说不完的话似的。不过这丫头话里话外时常提起自己新近结拜的大哥蒋天羽,情况早已被林放抖落的清清楚楚。

林夫人知他无父无母,狩猎为生。心中早已是大大不满,昨天听说蒋天羽要来拜会干爹娘,气得头晕,已经和丈夫吵了一架,今天早上索性称病不出。

林夫人见林放过来,长叹一口气,眼圈一红,落下泪来。林放不知母亲究竟为何垂泪,赶紧轻轻坐在床边,把丫头支开,自己给母亲捶起腿来。

林夫人开口道:“丫头,我问你,你觉得这个蒋天羽怎么样?”

“很好啊。”

“你喜欢他?”

“当然喜欢!”林放随口答道,旋即俏脸一红,道:“哎呀,只是哥们之间的喜欢啦。”

林夫人又叹了一口气,道:“丫头,你今年已经十七了,我和你爹给你挑了又挑,选了又选,单家、王家、上官家都讨论过,个个都觉得配不上你。你可倒好,整天往外跑,自己的终身大事一点也不上心!”

林放脸一红,道:“娘,我又不是没人要,你们就别操心了。”

林夫人怒道:“是!你能耐,自己找了个穷小子,还当成宝!”
“娘!您说什么啊?什么穷小子?”林放佯装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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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泰山岩洞
“你不用瞒我,我知你喜爱那个蒋天羽。”林夫人缓缓说道:“我虽然没见过此人,但是想来,人品相貌应该是好的。”

林放脸红的像涂满一层胭脂,手捏衣角,咬着下唇,并不说话。

林夫人见女儿认真听话,又道:“可咱们是怎样的家门,你也知道。婚姻大事,最讲究门当户对。听娘一句,这天底下,好小伙子多得是,过些年,你自然明白。”

“过些年,我都多大了?”林放小声嘀咕。

“这事没有商量!”林夫人把脸一沉,冷声道:“必须听我的,就算你爹也一样!”

林放知道母亲在家里不轻易主事,可凡是她决定的,就算是爹爹也拗不过她。如今听母亲口气强硬,心中大失所望,扑倒在床上,蒙头大哭!

一边哭,一边嚷道:“不嫁了!我谁也不嫁!我明天就上山去找大伯父,就在山上全心修行算了!”

林夫人见林放苦恼,并不阻拦,任由她哭去。哭过一会,林放起身擦擦眼泪,对林夫人道:“我想通了,以后不理他了,一切听您安排!”

没等林夫人说话,林放一溜烟地跑出门去,直奔会客厅。不料到了会客厅,蒋天羽却已不见人影,只有父亲林阔独坐发愣,手边桌子上摆着一盘金条。

“我大哥呢?”林放上来就问。他们父女两个平日亲昵惯了,因此林放在父亲面前显得随意很多。

“走了有一会了。”林阔低头拾起一条金子,在手里掂了掂,自言自语道:“好小子,有志气!”

林放急问怎么回事,林阔还没回答,就有家丁传报,说城中有事务请长老商量,便匆匆离去。

虽然父亲不说,但林放猜也能猜到八九成。必定是昨天晚上母亲已经和父亲商量好了,两边分别把话说破,又拿出金子来酬谢他的救命之恩。蒋天羽必定不受,匆匆告辞。

林放想到此处,急忙出门,向蒋天羽师徒暂时栖身的小院子奔去!

一进巷口,远远看到蒋天羽带着阿呜正在锁门。连忙上前打招呼道:“大哥!你又要去打猎么?”

蒋天羽摇摇头,阿呜垂头丧气地说:“我们这就要走了。”

“走?去哪里?”林放大惊。

“回家。”蒋天羽把钥匙交到林放手中,平声静气说道:“出来了好久,也该回去了。”

林放见蒋天羽忽然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心中失望,想了想,说道:“你家里反正也没有什么人,就在这里住下吧,泰山附近也有的是飞禽走兽。”

蒋天羽拱手道:“毕竟是故土难离,这里再好也不是久留之地。我俩这次出来就是为了增长见识,顺道来看看你。人见了,话也说了,实在不应该多打扰,我们这就回去。”

说着话,少年告辞转身,刚走两步,被林放大声喝道:“你给我站住!”

见蒋天羽默默站在雪中,头也不回。林放把牙一咬,跑到蒋天羽面前,从怀中取出天灵镜,带着体温,递到少年手上,眼睛盯住这人,慢慢说道:“此物我从小贴身佩戴,现在给你,你必须收下!”

蒋天羽手里拿着这把还带有林放体温的天灵镜,紧紧握住,仔细收入怀中。灵识一动,取出那把青铜猎刀,说道:“这是我从小到大吃饭用的家伙,从未离手……给你留作纪念吧。”

林放点点头,握住猎刀皮鞘,贝齿轻咬朱唇,玉脸通红。少年说声“再会!”师徒两个踩着积雪,“嘎嘎吱吱”地向城外走去。

林放站在原地,身子像被钉住,看不见了蒋天羽依旧呆立雪中,又过良久,这才转身离去。

蒋天羽和阿呜出了东城门,直向泰山深处走去。原来他早已经做好盘算,决意到山上和泰山掌门把事情说明白。因为打伤会元派女弟子的,毕竟是自己,不能让泰山派或者林放去背黑锅。

此时刚下过一场雪,山路难行,蒋天羽和阿呜走了一天,直到天黑,也才算是刚刚进山,四下一片黑暗,不能再走。阿呜眼尖,看到右侧悬崖上有个岩洞,便提议到洞里住上一晚,明天赶路不迟。

少年点头,三两下爬上石壁,垂下一条绳索,阿呜牢牢缠在身上,将他吊了上去。

岩洞颇深,洞口处冷风阵阵。少年取出木柴熊油,做成火把,在洞子深处找到一个背风的所在,把毛象皮铺在地上,又拿出生、熟象肉,正欲取猎刀割食,忽然想起林放,叹了口气,只看阿呜吃得正欢。

师徒两个一个大吃大嚼,另一个唉声叹气,谁也不曾说话。不一会,阿呜吃饱,站起身说道:“多大点事儿啊?你想开点,我去洞口透透气。”

蒋天羽点点头,拿着天行匕首慢慢割食,若有所思。

阿呜学着蒋天羽的样子,叹了口气,慢慢走开。蒋天羽吃了几口,觉得难以下咽,停下不吃。摸摸怀中,取出了那块天灵镜。运用灵识,细细观看。

此时他脑海和胸中两处星光闪耀,只觉得天灵镜中星辰无数,以灵识查探,大有无穷无尽之势!

他见镜子中星辰运转,似乎与自己灵境中的星光遥相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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