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欠我一个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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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欠我一个来生-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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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台的角落里依然摆放着我送他的熊猫玩偶,大大小小几十个,阳光撒进来的时候照在它们的脸上,都是微笑着,像是方晨给我的温暖,至少在那一刻,我以为他会回来,因为这是我们的家。
  可是,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
  任可走近床边的时候,我回头看他。
  方晨在哪?
  我问。
  呃。。。我不知道。
  任可迟疑且小心的回答。
  我忍着疼痛,努力的起身抓住他的领口。
  你肯定知道他在哪儿,你肯定知道,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好不好?
  任可,哥求你了,你告诉我,我要见他,我爱他。
  一时间痛哭起来,任可看着我我抓狂的样子,他努力的安抚着我的情绪。
  哥,你别激动,别激动,先躺好了再说。
  任可帮我放好枕头,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也跟着抹起了眼泪。
  哥,你们分开都这么久了,还是忘了吧,前些日子你不是过的都很好吗?
  此时的任可,一边从包里拿出了纸巾,一边说话,低头不敢看我。
  不好,我每天晚上都梦见方晨,每天都活在和方晨的回忆里,我想换个房子住,可是我怕他有一天会回来。
  你告诉我他在哪儿,好吗?
  刚刚平复的心情又激动起来。
  任可把纸巾递给了我。
  哥,我真的也不知道方晨现在住在哪儿,你们分手后这大半年里,我们很少见面,每次都是他约我,他把工作也辞了。。。
  他辞了工作?
  声音瞬时提高了一个八度。
  难道在Rainbow遇到的人,冯明所说的那个朋友就是方晨?
  你骗我,你跟我说实话,你把电话给我,你给我,我要打电话给他!
  我伸手去抓任可的包,任可连忙起身,退后了几步。
  哥。。。你清醒一点好吗?你们已经分手了,方晨不会回来了,放过自己好吗?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回来,他跟你说什么了?任可,你告诉我!
  我哀求着任可,从床上滚了下来。
  如果身体的伤痛,能减轻内心的痛感,我宁愿身体更痛;如果爱一个人,势必是要失去,我宁愿从未开始。
  哥,别这样,你快起来。
  我死死的抓住任可,全身痉挛,已经动弹不得,整个房间里被两个男人的哭声环绕,病房的探视窗时不时的有人看过来,而我瘫在地上,任由疼痛蔓延。
  电话响了,是小凯,埋怨的语气,问我在哪儿,草草说了车祸的事情,便挂了电话。
  哥,其实方晨离不开你,你也离不开方晨。好好养伤,我会再来看你的。
  接电话的时候,任可站在门口,给我发了这条信息,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是啊,7年来,我们把给彼此的爱看做是理所当然,我们把人生镌刻在彼此的生命里,把彼此习惯的放在平淡的生活中,却从未想过,一旦失去,将会是怎样的结果,我们做好了付出爱对方的准备,却没有给自己失去后的承受能力,这是一场自我的较量,要么继续承受,要么就此放手。
  就这样我呆呆的躺在地上,抽空了所有的感觉。
  小凯冲了进来。
  老公,你怎么了,怎么躺地上啊,怎么不喊护士来。
  小凯扶着我慢慢的躺到病床上,伤处被撕裂的痛感,瞬间把我拉回了现实。
  很不喜欢小凯称呼我老公,不是因为在公共场合,而是这样的称呼从我内心来说,只留给了方晨,我喜欢**的时候,方晨一直这样叫我。
  记得和方晨探讨过空窗期时约炮的问题,聊到最后,竟是吵了起来。
  约炮的时候会叫彼此老公老婆吗?我问。
  会呀,就算说我爱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方晨不以为然的回答,让我很是生气。可是谁都有过去,谁的过去又会是完全纯净的,想想曾经和自己上过床的人,在床上不也说着不走心的话吗?在那一刻,各取所需,一个晚上甚至是几个小时,只要填满了身体里的空虚,关上门还会有谁记得谁呢。
  狮子座的男人向来是占有欲强烈、大男子主义的。所以,即使明白这样的道理,还是宁愿相信对方是一张白纸,方晨对此嗤之以鼻,说我自欺欺人。
  后来,我们相互承诺,这一辈子,这样的称呼只给彼此,这也是我们第一次说一辈子。
  小凯。
  嗯?
  从进门开始就没有停歇的询问,我及时的打断了他。
  别收拾了,聊聊吧!
  他看我一眼,坐了下来。
  我们还是不要继续了。
  小凯看着我的时候嘴角有些抽动,我努力的把自己真实的想法表达出来。
  你说的没错,我还爱他。
  说话的时候,像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不敢看他。我能感受到此时小凯的眼神。
  我会让你爱上我的。
  小凯倒是出奇的冷静。
  饿了吧,我去给你买点吃的,顺便买些水果回来。
  说完起身离开,不等我半句回应。
  当晚,脚踝处做了手术,大腿也打了石膏固定,小凯一直守在旁边。
  两天后,我强烈要求出院,小凯死活不同意。医生说出院可以,必须每天来医院输液,无奈的只好接着在医院呆着。
  自从那晚和小凯说了不再继续之后,我很少说话,小凯倒是没有什么变化,有说有笑,我也只是听着,一切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每天晚上,小凯都坚持拿热毛巾给我擦身体,擦到私处的时候,总是会有些尴尬,装作看手机,小凯说,真好看。瞬间的刺激让我叫了起来,又不敢再发出声音,男人兴起的时候,心里就算想要制止,身体也是无法克制已经到来的快感吧。
  冯明听说我住院后,提着一篮水果来看我。
  进来的时候,小凯正在喂我吃香蕉,我说我的手又没骨折,自己可以的,可是小凯非要喂我。
  等你好了,也许我也没有机会再这样照顾你了。
  这样一说,我也不好再做任何抗拒,由他吧。
  呦,这是怎么了,亲爱的。那个香蕉吃不成,拿这个解馋呢!
  我被这话呛了一下,咳嗽起来。
  小凯接过果篮,把椅子让给冯明。
  明姐,你怎么来了?不是还在老家吗?
  这不是听说你家男人住院了,提前回来了嘛,你也不早点说,不然我就过些日子再回老家,好帮你换换班,累坏了吧宝贝儿!
  用‘娘’这个字来形容冯明还是觉得不够,如果‘娘’只是说一个人外在行为表象的话,那么他就是骨子里甩出来的‘母’,对于这样的人,大街上碰见,我会退避三舍。
  没事儿,小凯说。
  呆在医院多闷啊,也没电视也没网络,怎么熬啊?
  冯明倒很是理解我的苦闷。
  张淳早想出院了,这不是每天都要输液,回不去啊。
  这有什么难的,往这儿看,冯明指着自己。我就是医学院毕业的,回头你买药,我扎针,现在就出院。
  瞬间像找到救命稻草一般。
  真的啊?我和小凯惊诧的看着冯明。
  不信啊?不信拉倒,那你继续在医院呆着吧。
  说完起身就往门外走,赶紧叫了回来。
  办完出院手续,听完医生的叮嘱,小凯拿着拐杖和冯明一起搀着我走出了医院。
  这一刻,活着是多么美好。
        

  ☆、第四章

  自从那天任可走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不知道是不是怕我再缠着他,问方晨的事情,才故意躲着我。
  出院的时候,小凯让我去他那里,一来离冯明家近,二来方便照顾我,想想也是,也就默认了。
  小凯是台州人,早年父母下海做生意,在北京置了房产,小凯在北京上学的时候就没住过学校的宿舍,算是条件优越吧,比起我们这些在北京奋斗还依然租房的人来说,让多少人羡慕不已。
  还记得,07年春节,我加班不能回家,方晨和父母撒谎也说加班,这样就留下来陪我一起过年,那个春节没有父母的催婚,没有亲戚朋友的询问,很是自在。
  前些年都是买一趟火车,方晨在石家庄下车,我再坐一段到太原下车,然后再坐大巴回家,等我回到家的时候,方晨已经睡了一觉起来开始吃晚饭了。
  年三十那天,我拿着装满了钱的信封,塞进衣服的内兜里,满心欢喜的回家,那天雪很大,春节期间,北京就是一座空城,地铁里人很少,大多也是拖着行李回家的游子,而我的心早已飘回了我们的家。
  路上方晨一直不停的打电话发消息问我到了哪里,还需要多久到家,他说要给我一个终身难忘的大年三十儿,我何尝不是要给他一个惊喜。
  进门那一刻,家里没有开灯,可是香气逼人,回头看到客厅里点亮的蜡烛,所有的寒冷被这暖意包围,这种调调和穿着大熊猫睡衣站在我面前的他格格不入,你可以更性感一点,我说。
  来不急换睡衣,脱掉衣服,一把把他抱进了卧室。
  要吃饭的,不吃菜就凉了。
  我吃的就是你这盘菜!
  不管他的叫喊和挣扎,不管不管,我就是要你,此刻,现在。
  春晚每年都在说改革,可一年不如一年。满满一桌的菜,方晨的手艺却有所见长。
  方晨给我倒酒的时候,想起来今天要给他的惊喜,起身去找刚才扔在地上的衣服,把大信封双手送到他的面前。
  这是我今年的奖金和加班的工资,全部上缴国库,望老婆大人笑纳。
  这是多少啊?!
  方晨瞪大了眼睛望着我。
  你先数着,我还有东西给你。
  起身去了卧室,掀开床垫,把放在下面的存折拿了出来,放在兜里。
  这辈子除了你搂着我睡觉最开心就是数钱了,嘿嘿。
  看着他数钱的样子,突然感觉自己很幸福。如果钱能给一个人足够的安全感,我宁愿是一台赚钱的机器,可是方晨从来都不曾要求过我什么。
  别数了,总共四万六千五百块。
  这么多啊。
  我把存折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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