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度君华-淫媒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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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度君华-淫媒错-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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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得洞房,已是华灯初上。
燕南天冷眼看着那个女人:“你要的我已经给你,下面该你兑现自己的话了。”
她却是已经自己摘下了红盖头,在桌边安静地砚磨。墨香缭绕中,人淡如菊。
一张药方,细数来也不过半柱香时间,她微笑着递过去,让燕南天实在是不敢相信,竟然这么简单?
燕南天出了院子,缓缓对里面的人道:“以后就好好呆在这里作你的燕夫人罢,不该说的事别说,不该管的事别管。这年头生死无常,一场风寒也是可能死人的。”
屋里的人听若未闻,烛火下临窗摹帖,也不知听见了没有。
妙神医在水榭阁被槿叫住,他拧着眉着手上的药方,半晌终于道:“我能见见开这药方的人么?”
槿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这个一向自视甚高、目中无人的妙神医都想见见,他也不关心这个。
“这是一张以毒攻毒的药方,从药理上来讲,用来除去南财神身上所中之毒确实行得通,但是……我不得不说,很冒险。开药方的人……很大胆。”
槿在沉思,看来她倒是没有作假。
“槿公子,老朽可否见一见开方子的人?”这神医倒是连带着对槿也客气起来了。
可惜人家明显不领情:“不可以!”
燕南天以为自己可以冷落那个女人,但是回过神来时总发现自己在她的住处,呃,准确地说,是在她床上。
天魔咒让他拥有几乎无穷无尽的体力,有时候他看着这个女子在自己身下辗转呻吟,明知道应该去陪颜兮了,身体却总忍不住挑战她的极限。
以前他把折花公子和燕南天分得很开,燕南天扮演着一个心怀天下的商人和一个温情男子的角色。而折花公子则是躲在面具后面阴暗的恶魔。
可是现在,折花公子在慢慢的侵蚀燕南天,这具身体似乎在渐渐脱离他的控制。
原来、销魂二字确实存在。
如果说颜兮是圣洁的女神,那么这个尹秋水,就是女妖。
                  突变
:突变
不……不能这样下去。他强制自己不再去那处院落。
他要么往外跑,要么整天整夜地陪着颜兮。只是晚上拥着怀里削弱的身体时,身上每一处都在不安燥动。
颜兮是个女人,女人的第六感都很敏锐,何况她本就天资聪慧细致。
有一晚的半夜,她甚至发现他在自己解决自己的问题。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
燕南天跟她解释过娶另一个女人的事,从前她有足够的信心相信这个男人是全心全意地爱她的,可是如今,她开始不安。
他似乎有些变了。
他们说女人主动献身有两种情况,一是有所图,二是在不够自信的时候,用这一招绑住自己心爱的男人。
颜兮是属于后者。那个女人的存在,开始让她感到威胁。
她还记得那晚,当她褪尽衣裳,那个人的眼中出现的复杂神色。他最终还是要了她,很温柔很怜爱,即使是在床上,也一如她心中的燕南天一样,一派谦谦君子的风范。
她有意无意地霸占着他闲暇的时间,他也努力不再去想那一条妖娆的毒蛇。他努力地让自己很忙,一回府便呆在水榭阁与颜兮寸步不离。
也许是燕南天在挣扎,他需要一个圣洁的女神来拯救自己。
所有的人都知道那所深深的院落里,住着燕府徒有虚名的夫人。槿经常半倚着院中的桂花树看里面的幽幽灯光。
可能是他上一次对衣衣凶了,那只猫始终是瞪着圆圆的眼睛,怒视着他。
颜兮开始食欲不振,时不时的呕吐,妙神医仔细把完脉,道了一声恭喜。
全府上下都喜气洋洋,只等着燕南天回来禀上这天大的好消息。
女人对某件事一有把握,第一件想到的事就是炫耀。而弦耀的主要对象,当然是自己的对手。
颜兮第一次去看传说中的燕夫人。
她自然早已知道那是个风尘中人,可是见到时却怎么也不敢相信。她静坐窗前,粉黛不施,素若流雪回风。
纤长的十指在琴弦上跳跃,琴声如水,今她想起余音缭梁这样的词汇。
差点忘记了自己是前来示威的!
“衣衣姑娘,”她努力让自己的姿态矜持高贵:“从春红楼一下子堕到这样清冷的小院,肯定不习惯吧?”
第一句点醒对方的身份,第二句针锋必露:“爷也真是,虽然老宠着人家,也不用这样冷落姑娘。”
衣衣一直在微笑,那真的是一个仙子,没有经历过多少阴谋诡计,心里藏不住一点事。悠然地抛了一把暗绿色的香到雕空缕花的香炉里。整个房间中暗香四起,更觉幽静。
于是颜兮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为什么明明是胜利者,在她面前却只能仰望呢?
悻悻地走出去,算了,反正现在也没必要跟她一般计较。
                  早产?
:早产?
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小院连同衣衣一起被忘记。
折花公子只在有生意的时候出现,燕南天经常陪着颜兮出门踏青散步,好像整个世界,都云淡风清了。
夜,燕府。
衣衣的琴声突然停了,看着身后着黑色劲装的男子,微敛了眉,示意你来作什么?
那男子扯下覆面的黑巾,竟然是沈让!
“我怕你出事。”他咬着唇上前一步:“秋水,别管他什么折花公子了,我带你走,我们去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好不好?”
一直安静的衣衣突然用力推开他,一手打灭了桌上的烛台,然后槿便冲了进来。沈让破窗逃走,槿也只是听见里面的低语,冲出去的时候被水蛇一般的双臂缠上。
只是一恍神,外面的人已经不见。
用力扯起面前人的长发,槿声音冷冰:“是谁?”
重新点燃的烛火下,她不说话,静静注视着眼前的黑衣男子。槿突然憎恨这样的目光,提膝用力撞在她小腹上:“是谁?”
她闷哼一声,以槿的力道又岂是一个弱女子可以受得了的。嘴角的血丝丝滑落下来,她明眸中水色蕴蕴,在幽暗的烛光下勾魂夺魄。
原来眼睛,真的可以说话。
她的呼吸很重,脸色苍白,紧抿着唇接受槿的审视,然后玉腿轻抬,隔着衣料轻轻磨擦槿的腰。
槿突然用力将她推倒在地上,转身走了。
直到人走得再也看不见了,衣衣眼中的妩媚神色慢慢地褪了。拼命地压抑着呻吟,小腹虽然要命地痛,但并没有什么大碍。
像破布娃娃一样倒在地上,她不想站起来,昏暗中那只猫急急地跑过来,却也不捣乱,懂事地用头拱她。
她忍痛将它抱在怀里,静静地等着天亮。
颜兮幸福了六个月。那一段时间,府里时时可以看见他们并肩赏花的情景,燕南天甚至慢慢地淡去了燕府深处的那所院落。
可是第六个月,她产下那个孩子。
接生的产婆抱出来的婴儿,是一个丑丑的却粉嫩嫩的生命:“哎呀,南财神,恭喜恭喜……小公子可健康着呢。”
燕南天面无表情:“是否早产?”
“早产?”产婆依旧笑得灿烂:“小公子这么健康,怎么会是早产。不过有时候提前个月把也是经常的。”
有丫环从她手里接去了婴孩,陈管家见燕南天脸色不对,忙领了产婆拿钱去了,
如果这是尹秋水的孩子,可能什么时候生产他也不会觉得奇怪,可是这是颜兮的孩子。那个圣洁的女神!!!!!
他从侍女手上接过那个婴儿,手缓缓伸向它细小的脖子,突然握住,一点一点开始用力。小小的婴孩从香甜的睡梦中惊醒,然后慢慢地呼吸困难,开始啼哭挣扎,最后终于声息全无。
旁边的侍女早已经软了腿,那个地狱恶魔一样的男人怎么会是谦和的南财神!!
颜兮从昏迷中醒过来时,侍女告诉她……那孩子早已胎死腹中了,而爷有急事出去了。
                  怎么可能是死婴
:怎么可能是死婴
他去了衣衣那里,绑住她的手脚疯狂地和她□。
大半年,衣衣也是寂寞的吧,不然不会这么主动地配合着他。
欲望的闸门一打开,一切便很难控制。
她不能发出完整的音,但那种破碎的呻吟更显销魂。身下动作不停,他一手拎了她的下颚,半带着喘息:“你在嘲笑我,对不对?”
那双眸子在汹涌而来的欲望中灿若星辰,粉唇微张似有意无意的邀请。于是折花公子也把刚才的问题忘了个十之八九。
沈让接到那只猫送过来的纸条,上面的字迹粗犷奔放:“速查燕南天与颜兮的初识经过。”
那是衣衣的左手字,除了与她要好的几个人,很少有其他人知道。她心里却是更为惊诧,折花公子虽然扼死了那个婴儿,却并没有对颜兮怎么样。是什么样的过去可以让折花公子如此般宽容她?
如果这并不能彻底瓦解她在他心中的地位,那么很可能自己会付出惨重代价。
所有不在场的人都以为颜兮确实产下了死婴,只有妙神医不相信。
他亲自把的脉,怎么可能是死婴!!!
他去找燕南天,燕南天在衣衣床上,避而不见。
行医的人都知道生命可贵,尤其在关乎自己医术的事情上绝对不会含乎。
妙神医在水榭阁门口堵住了燕南天,他逼视着他:“那不可能是个死婴。”
燕南天的表情依旧温和,杏绿色的冰绸长衫在阳光下显得憔悴而疲惫:“我不想谈这件事。”
“你必须说清楚,”这妙神医的执着也是不可小视的:“告诉我怎么回事。”
“那个孩子,只怀了六个月。”阳光下的人依旧在笑,只是妙神医从那张英俊的脸上看到深不见底的阴暗。
也许……每个男人遇到这种事,都不会冷静。爱之深,恨之切。
妙神医其实并不愿意在人伤口上洒盐,可是医者更在意真相。初生的婴孩,何其无辜。
“有没有做过滴血认亲?”他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不带任何个人看法。
燕南天只是微笑,笑得满心无奈:“我不想知道真相,就当它没有发生过。”
看着大步离开的人,妙神医还是迟疑着道:“燕南天……其实六月产子,并非不可能。曾经妙某有位好友出过一个方子,让一位妇人六月产子且看不出任何迹象。”
远去的身影僵在原地,良久才喃喃地道:“这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妙某亲眼见到过那个孩子,除了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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