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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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游戏-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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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可以控制,我也不会跟一个男人……”

    “杰森!”乔安娜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她心急地打断他,“你反悔了是不是?你那天答应跟我正式交往,你要反悔了—是不是?”

    “对不起,我想……”他直视着她的眼睛,“我是爱上他了。”

    “什么?”

    “我已经爱上他了,我没办法骗你。”

    “杰森,你疯了。”乔安娜咬住下唇,忍住将要夺眶而出的异物,“你怎么可以确认?你对爱情从来没有确认过!有时候甚至接近无情。

    “可是今天,你为什么要那么确定?为什么?!你跟我在一起不好吗?我乔安娜难道比不上一个男人?”

    “我不知道……他给了我想要的那种感觉。”

    “你见过漂亮的男女还少吗?他到底有什么好?我想不通,我真的想不通。”

    “我试过离开他,但最后还是做不到。”

    “杰森,有时候你真的很叫我吃惊。”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露出沮丧的表情,却是为了另一个人,她不知道是该心疼还是心酸,不想再多作停留,转身往外面的车子走去。

    “乔安娜—”严聿森对着她的背影问道:“我们曾是好搭档,不是吗?”

    她回过头来苦笑,“做你的搭档很幸福,做你的情人太辛苦。我想你抓不住他的,不要以为自己无往不利,你好自为之。”

    乔安娜这盆冷水浇得不无道理。严聿森走进屋子,就看见坐在远处沙发上喝着热饮的闻修。

    他一身素净犹如王子,他有本钱可以享用和抛弃这世上最奢侈的东西,但是如今,他却为自己安稳地坐在这里,不责怪也不恼怒,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地对他笑。

    “这是你朋友从纽西兰带回来的咖啡豆吗?怎么味道跟上回的不太一样了。”

    “是你拿错了,我让人去换。”

    “无所谓。”闻修的这种宽容态度令严聿森难得地心慌,就好像……他随时要离开似的。

    “闻修。”走到陈列柜旁边取下架子上的一把吉他,然后在闻修惊讶的注视下坐到他的对面,轻轻拨弄琴弦试音,“我弹首曲子给你听。”

    “这里太静,没办法弹《重生》。”其实是不想重复那个沉重的主题。

    这下轮到严聿森意外,“你听过—我的专辑?”

    “嗯,挺喜欢的。”

    严聿森笑得十分满足的样子,“我弹另一首给你听。”

    外面的天色有些暗下来了,室内流淌着抒情柔缓的音律,关节分明的手指在弦上跳着舞蹈,那旋律充满感情,并渗出含蓄的试探,也似揪心的倾诉,一点一滴不紧不慢地侵入骨髓。

    不同于以往杰森式的暴风骤雨,这是属于严聿森心灵的音乐,一入耳便让闻修动容。

    这样的背景,很适合坐在地毯上品着红茶和咖啡,目光与亲密的爱人交会,淡雅的温馨充斥两人之间的距离,也许在情欲之外,他们还能有更多的期待。

    但是闻修知道,还有两个星期,他就要飞往异国他乡,与这个男人从此不再有瓜葛。不甘心吗?居然会不甘心!

    时间应该会帮他治愈这段疼痛吧?可为何只要想到今后与严聿森不再有关联,或是他与别的人像与自己一样亲热,他的胃就抽痛起来。不该是这样的不是么?可偏偏,还是陷了进去。

    其实一直以来,闻修都想对严聿森讲:“我想听你再唱一次。”可到头来,他什么都没有要求,他们都已习惯了彼此间高深的哑谜。

    新生代歌手东尼的首场个人演唱会,其幕后阵容、投资规模之强大,均超越了同期的明星,东尼的第二张专辑在本地首发一个月即突破六十万张,成绩傲人。

    演唱会在五万人的体育场内举行,晚上七点,内场早已是人山人海,热情高涨的粉丝们高举荧光棒,不断兴奋地放声尖叫,各大娱乐版的摄影记者都争先恐后地,在舞台下方占据有利位置,准备抓拍精采场面。

    闻修因为要办理学生会交接,所以赶到时已经迟了半小时,警卫拦住他,在他出示贵宾席门票之后,他被领座员带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身后的女生们对这位姗姗来迟,却霸着最好位子的观众有些不满,但在看清闻修的长相时,又引起一阵小小的骚动,大家纷纷猜测这是东南的哪一期新人。

    闻修悠闲地坐下,他的左右方似乎都是东南娱乐的高层人士,因为他看见那个在迪菲吧跟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制作人,对方正主动挥手跟他打招呼,闻修只好冲那边点了点头,此人正是托尼。

    反观身后那些表现激动的歌迷,闻修的反应实在不算太捧场,演唱会又进行了四十分钟,台上那个花俏的男人实在让他昏昏欲睡。

    正当他考虑是否要提前离场时,场内爆发出一阵澎湃的掌声,就连那个制作人也兴奋地起立鼓掌,闻修只好随大流站起身向舞台中心望去,然后他发现自己的心脏以每秒钟一百八十下的速度激跳不止。

    严聿森!

    “能到此为东尼的演唱会助兴,我感到很荣幸。”一个沉厚好听的男中音扬起,“今天我来这里不是像外界说的那样,想要复出。”

    大家发出一阵笑声,他也微笑一下继续说:“我是为了一个人,我想为他唱一首歌。每次我满怀希望地为别人唱歌的时候,总有什么人和事要变了,而这一次,我想要一个好的结果,也算是我的第二次‘重生’吧。”

    全场再次响起一片热烈的拍手声,和阵阵口哨和呐喊,他轻轻地笑着,久未登台的杰森严,还是那么自信从容,气势夺人,“这首《如果这是一场游戏》是我一个月前写的新歌。

    “当时我的心情很低落,虽然时过境迁,但我还是想告诉他,我当时想念他的感觉。也想将这首歌送给在座所有的有情人—如果爱他,请抓住机会,让他一直陪你到最后。”

    当吉他声响起,闻修不光是心颤,甚至连灵魂都为之震动,是三天前的那首歌!严聿森曾亲自弹奏给他听过,只是那时候,还没有配上歌词。

    不用去管明天的报纸会怎样渲染这段惊天动地的告白,不用揣测这份极端的礼物是真心还是错觉、是短暂还是长久,不用在意两星期后是在本市还是在彼邦,什么都不再重要,只有一个声音在耳朵深情的萦绕……

    谁这样狠心游戏

    有些事根本不能继续

    也有些一路沉迷

    情愫于我们证据凿凿

    却难注入心计

    久不久疑惑反省

    隔膜当回忆

    吻你假若会铭心

    宁愿自由替换环境

    你我都不想犯禁忌

    浓情于我们只可景仰

    却难融入现场

    即使失去体温就会冷静

    不该趁这周末提醒自己

    还想着你

    如何迅速化解危机

    要是强行控制换来人气

    宁愿随着夜色谢绝爱情

    还想着你

    穿透人群哪个是你

    如果这是一场游戏

    谁参观过你的心

    淋过半日倾盆雨

    越过千万距离

    凌晨别惦记

    呼吸的频率还是无法稳定,完全没有想到严聿森会有这样一招,闻修整个人像被一股电流击中,不能再动弹。

    他是疯了吗?在千万人面前说出这样的话,唱这样的歌,他到底想干嘛?!

    闻修的脑子乱成一锅粥,第一次感到胸口疼痛,七上八下。

    那一晚,在严聿森谢幕之后,闻修还是提前离了场,开着车在城里兜圈子,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城市的夜景居然这么美。

    一直到十一点,他的车才驶向西区,他想,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如果心软又能如何,这只是……一场游戏不是么?玩得太认真,会害人害己,严聿森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而令他更意外的是,这个时候严聿森居然早他一步回到了家里,看不到闻修,他急得不行,但却忍着不去拨闻修的手机,他想等着他回来,等他主动回来。

    他清楚刚才的演唱会,闻修在场,可是托尼说他提前离开了。现在快有两个小时,他会去哪里?

    当闻修的车大灯一闪,严聿森已经从屋子里奔到花园。

    等闻修走出车库就被一个高大的人影截住,接着就被重重压在了花园走廊的柱子上,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唇被牢牢攫住,带着急切执着的需求,舌尖霸道地与之相缠,像要将对方吞进肚子里。

    就这样较劲了两分钟才停下,严聿森亲吻他的鬓发,沙哑着声音低喃:“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找我了……”

    闻修只觉得心里一紧,立即红了眼圈,但他对自己说过,不再在严聿森面前落泪,再也不能,“我们这样……到底算什么?”

    “这不再是一场游戏了。”

    “我不懂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闻修,跟我在一起吧。”

    “你明知道我们不可能的。”闻修痛苦的皱眉,无法再保持一贯的平静。

    “为什么?”

    “你是严聿森,我是闻修,这个理由就足够了。”

    “你不相信将来?”

    “我不想太特立独行,有些事一旦做了,就不能回头了。”

    “可你已经做了!”严聿森的手指掐进他的手臂,有些疼,“闻修,你竟然不如我勇敢。”

    “那—算是对我失望了吗?就算你喜欢我,也没有理由要求我为你牺牲。”闻修明白,这一刻不能软弱,一秒都不能,否则功亏一篑。

    “照你这么说,我们就只有‘床伴’这一种可能是吗?”

    “是。”

    严聿森当时的颓废已经不能用言语形容,他想起乔安娜的那句忠告:“我想你抓不住他的,不要以为自己无往不利,你好自为之。”

    我真的抓不住他呢,到底是谁控住了谁的心,一目了然!严聿森,你输得有够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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