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倒祭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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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倒祭司大人-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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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这是一种本能的条件反射,在那人喊我名字时。我倏地转身,带起一阵冷风,我的手便没能探到穆长岳的额头。
那一边,走近的那人果然就是离槡。他可睡得真沉啊!竟然现在才发现我不见了。我心里就有些不高兴,却不敢嘟嘴。因离槡肃着一张脸,我估摸不出他的想法,只唤了一声“离槡哥哥”,心里思忖着该如何同他说今夜发生的诡异事件。
身旁穆长岳道:“你叫我穆长岳,叫他哥哥?”
我觉得他有点大惊小怪,叫哥哥怎么了?不然还真叫大神不成?
穆长岳的脸有些扭曲,他还想说什么,那边离槡已经叫我了,“过来。”
我二话不说乖乖过去。
离槡看一眼穆长岳,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回到你该去的地方,以后别再出现,灵体投射对你身体损耗极大。”
是这样的吗?怪不得我看今夜穆长岳老扭曲着一张脸。
穆长岳的声音故意大了三分:“多谢关心,不过,我有高人传授独门心法傍身。”他又看向我,“婴如,原来你叫婴如。婴……”那个“如”字未出口,我身旁的离槡不耐烦地一拂袖,他便消失不见了。
四周静悄悄地,我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我的衣袖挨着离槡的,我同他离得这般近,近到我没来由觉得心虚。
等等!奇了怪了,我心虚个什么劲啊?
纵然低着头看脚尖,我依然能感受到离槡的视线将我从头扫到脚,末了,下巴上一疼,却是他托起了我的脸。
从离槡紫色的漂亮眸子里,我看见了自己惊慌失措的脸。唇上一热,却是他的手指抚上了我的唇。
这是什么情况?!


'2013…02…25 画中仙(11)'

  从离槡紫色的漂亮眸子里,我看见了自己惊慌失措的脸。唇上一热,却是他的手指抚上了我的唇。
这是什么情况?!
离槡温热的指尖在我唇上来回抚动,他目光专注,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迷离神色。他的脸在向我靠近,近了,又近了……他漂亮的嘴唇在我眼前放大,我想,他若是要亲我,我定是不会拒绝的。同时,我又觉得,不是我魔障,就是他魔障了!
“呜!”唇上一痛,却是他指尖一重,好似被他剜去了什么。
“是血。”离槡一瞬间便放开了我,他垂了眸子,看着自己指尖的那一抹嫣红,皱眉不语。
我捂着自己嘴巴,又痛又气,“当然是血了!你把人家嘴巴抠破了能不出血吗?”
他好似没听见我的斥责,喃喃自语着我听不懂的话:“为何你的唇……那般熟悉……”
“你说什么?”我踮了脚尖,一把就拉住了他的手。
他的身体明显一怔,愣怔了一瞬间便推开我。他敛了长袖,微咳一声,“带路。”
带路?带去哪里的路?
离槡要我带他去坟地嘤嘤嘤嘤嘤嘤嘤……
跟在离槡身边,坟地似乎也没那般阴森可怖了。
“尸体在何处?”
我很想努力记起来,无奈记忆不由人,我真的忘记了。
“那个,你别这么看我,我再想想,让我再想想。”
离槡却是径自在我头上拔了根头发。不疼,但我被小惊了一下。他拔了我的头发就让其燃烧,头发燃成青烟,青烟凝成一股,悉数便钻入了远处的地底。
望着那青烟消失的方向,离槡的脸一瞬间变得很可怕。
那一处地底竟然埋葬着一具死人枯骨!
真的只剩了白骨了呀,也不知这人死了多久了。
我缩了缩肩膀,偷偷看一眼离槡,轻声问他:“离槡哥哥,你找着死人骨头做什么?”
离槡负手看了眼那白骨,“刚死不久,尸身让什么东西吃了。”
我整个人差点跳起来,心里拔凉拔凉的。莫不是那个穆长岳骗了我?方才我其实真的吃了死人尸体?
“不是你,你身上没有死尸的气息。”
呜呜呜呜离槡哥哥还是你最好。
望着离槡转身的背影,鬼使神差地,我就蹦出了一句:“如果真的是我呢?如果我真的吃了死人离槡哥哥你会怎么样?”
他背影一顿,回道:“吃了便吃了,还能如何。”
我:“……”
在黎明的时分,坟地里起了一层浓雾。潮湿的浓稠雾气间,离槡从地底召唤出了一个小矮人。
“小人地藏,见过祭司大人。”小矮人长辑到底,抬起脸来时,竟是个粉嫩可爱的肥娃娃。
离槡示意肥娃娃看那一具尸骨,“怎么回事?”
见了那尸骨,地藏的肥嫩小脸便大变,“这……祭司大人,且听小人慢慢道来。”
“不需要。”离槡止了他的话头,“我只要知道来寻你的是否是个女人。”
“是……是的,祭司大人。”肥娃娃额头冷汗直冒。
静默半响,离槡看了眼那尸骨,“埋了他。”
地藏肥娃娃一叠声称“是”,完了又小心翼翼垂头问:“祭司大人,您看这件事情……”
肥娃娃没得到回应,因离槡已转身走了开去。我着迷样地看着他离去的身影,那背影真是落拓又潇洒。
“婴如?”
“有!来了!”
回到那老宅,天边已现了鱼肚白。那宅子隐在晨曦里,雾蒙蒙的,远远看去便有了种玄妙的违和感。
咦,老宅前竟立了个人?看着有些眼熟啊!
“公子,您去哪儿了?”老头儿上前几步,步履匆匆。他的一张老脸上满布汗珠,正是昨日拼命告诫我们不可来此的老村长。
俗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照如今这情形看来,这话还真不假。我决定有时间要多研究研究些民俗民谚,指不定啥时候这些就能保命呢!
我开着小差,便没听清离槡是如何应付他的。估计没说什么好话,我看那老村长本就不甚好看的一张脸更加菜色。
不过,离槡进门前的那句话我倒是听清了,他说:“此处既然闹鬼,村长更该远远走开才好。”
走进庭院里,就有一片枫叶飘到了离槡头发上。他脚下不停,似未有所觉。如火的枫叶配上他浓墨般的黑发黑袍,真是怎么看怎么销魂。
我是个好姑娘。好姑娘自然要紧走几步上前,伸手替他拂去长发上的枫树叶子。可无奈我身手不够灵活,一够没够着,反被他只手捉住了手腕。
自他皮肤里传递出的那点点温热刺激到了我的神经,这本该是乐事,可我却只觉得痛,“啊”一声就叫了出来。
我这一声“啊”不仅让离槡背影一僵,更是引得房子里什么东西破窗而出。
是大白!


'2013…02…25 画中仙(12)'

  房内,窗边,初生的太阳懒洋洋爬到了头。
我坐着,离槡同大白立着。
我“啊”是因为我真的痛,方才离槡正好就捉住了我莫名受伤的手。
“何时受的伤?”
我把右手背到身后,手背上火辣辣的疼,好似伤口裂开了。“我也不知道。它突然就这样了。”
“怎……怎么样?穆长岳说多半是我自己不小心割伤的。”
“穆长岳说?”离槡手上力道加重,紫眸中的金光突地就*过来。
我被他看得不知怎的就心内发虚,偏偏被他抓着手,躲又躲不得,只好垂头吱唔应是。
“咬伤。”
“啊?”
“那魔物咬伤了你,但又出于某种原因,放弃吸食你的血。你的血……有点意思……”
我的心完全被“魔物”二字占据,他后头那句极轻声的话便未入到我耳中。“魔物?什么魔物?”
离槡未言语,却突地伸手过来,一手便摸上了我的头发。
我愣住,四肢僵硬,任由他动作。
离槡的身子与我贴得极近,近到我可以透过他微微敞开的衣襟领口,往内窥探到些什么。只可惜,他的动作转瞬即开。
“你……”
放开我时,他指尖多了片红色枫叶。
从我头上取下来的吗?什么时候沾上去的?
离槡弹指将那枫叶抛到空中,只听“呲”的一声响,红枫燃起,却带了股莫名的恶臭。
我瞪大了眼,那小小一片枫叶竟好似烧不完!赤色火焰中逐渐现出一抹幽蓝。那蓝色凝聚,形成一个鬼影。鬼影狰狞,露出獠牙。
“那是什么东西?”肯定不是枫叶啊!
离槡又是一个弹指,那半空中的火焰便掉落在地,融成了一团浆糊样的黑色。黑色液体似有生命了生命一般,在地上,渐渐流淌开来。
有一团毛茸茸的白色蹿了上去,几下便将那地上黑色的液体*个干净。
“这……大白不会被毒死吧?”
“不会。”离槡声音显得轻松,“白虎昨夜吃了亏,不让它消消火怎么行?”
我脑子更迷糊了,“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咬伤你的魔物……的一部分。”离槡顿了顿,“也是此间老宅子里的精怪。”
“昨晚是它抓了大白?”
“只是个障眼法,它还不敢招惹白虎。”他边说边走去桌边,点亮了一根五彩的蜡烛。立时就有好闻的清香弥漫开来,屋子里那股难闻的味道便消散了。离槡转身面对我,“那精怪依附着宅子而生,此间的一景一事都会成为其栖身之所。婴如,日后行事不可莽撞。”
我自然是忙不迭点头。
离槡看着我的眼,又道:“另外,那姓穆的,身份不明,不可深交。”
犹豫了一瞬,我也点头了。不过,有些该辩解的地方我还是要为自己说上几句的,“昨晚真的是特殊情况,因为大白……”
大白“噌”一下便跃上我的膝头,双眼炯炯看我,是讨好的模样。
这货真是越来越萌了!
我抬头看离槡,又低头看大白,见离槡没说什么,我便压低了声音同大白说话:“‘汪’两声我听听,‘汪’两声我就不说出去你尿的事。”
大白两只雪白虎耳朵立时便耷拉下来,可怜兮兮的小模样逗得我心情大好。我正要挥挥手说算了算了,饶过你了,不想却听得耳边响起两声微弱的——“汪汪”。中气太不足了些,听着像小兽。
我不可思议看大白,“大白,那声音是你发出的吗?”
大白羞愧掩面,奔走。不见了。
桌边的离槡在笑:“能将白虎欺侮成这模样,也算是你的本事。”
我摸摸鼻子,有点窘。
他对我道:“过来。”
每次他一说“过来”二字,我的反应都极大。这反应通常不显在面上,只显在内里。我的心酥酥软软温暖非常。
他替我疗愈伤口。完了就变戏法似的弄出一幅画。
桌上铺了长长一幅画卷,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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