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倒祭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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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倒祭司大人-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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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槡推门进来的时候我正在揽镜自照。
镜子里映出一张少女娇俏的容颜,淡黄色的外衫,领口处现出红白相间的里衣。绑头发的缎带也被我换成了红色。发上的红同领口处的红交相辉映,真是怎么看怎么活泼,怎么看怎么喜庆呀!
花大妈说这衣服是她精心打造,如今看来果然不假。唔……果然傍着大神好处多!一时间,我感慨万千。
我回头朝离槡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好看吗?”
他立在门边没进来,一双紫眸含金,目光灼灼,神情却带了一丝丝怔忡。
“怎……怎么了?”被他沉默的视线看得点点毛毛,我结巴了。
他最后又看我一眼,径自转身,却在离去的瞬间,同我说了一件天上掉红雨的事:他他他他要带我去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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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如:去逛街去逛街哦也也!
小米(望天):天下红雨了么


'2013…02…16 嫁衣魂(13)'

  他最后又看我一眼,径自转身,却在离去的瞬间,同我说了一件天上掉红雨的事:他他他他要带我去逛街?!
“你若不愿去,不必勉强。”
我:“必然要去的啊!”
我看见他笑了一下。
说是逛街,却去了一家茶馆。
茶馆鱼龙混杂,总是打听消息的好去处。
离槡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后便凝神望着窗外,不言语,独自想着心事。
如此这般枯坐本是极难熬的,奈何离槡大神是个难得的美男,我便吃吃喝喝,看看离槡,逗逗大白,着实惬意。
大白又变作了小老虎的模样,经过这么些日子,我已同它配合得极好。我一踢它肚子,它便躺倒,四肢朝天求抚摸。不过今日,大白就没那么乖顺了。
这小兽此刻正眼馋邻桌的烧鸡,口水横流呢!
我只得抱起了它,深怕这东西来个隔空取物,烧鸡偷吃就偷吃了,可要把人吓死就出大事了。
大白呜呜,它最喜的便是在我胸口蹭蹭。今次许是吃不到东西不满了,小东西蹭得厉害,极不安生的样子。
头顶接收到两道视线,是对坐的离槡。
离槡不知何时收回了视线,那目光牢牢定在我身上。嗯,更确切地说,是定在我胸口的大白身上。
大白有什么好看的?
“怎么了?”我莫名。
大白呜呜呜两声,从我胸口跳下去。趴在我脚边,虎头恹恹。
他举起杯盏喝茶,可临到头来,又将杯子放下了。我想,他是嫌弃这茶不好了。“她以前也有一只……”
我正竖起耳朵听离槡说话,可好巧不巧地,窗外大街上突地就响起了锣鼓喧天声。
是迎亲的队伍。
那声响越来越近,明明该是喜庆的味道,不知为何,我却听出了其间的一丝哀鸣。
有一大队敲锣打鼓的大汉自茶馆门口走过,我看见了一顶红艳艳喜色无双的花轿,还有花轿旁不断摔着帕子的媒婆。
我是最爱看人成亲的,所幸趴在了窗口看个够。
看着看着,我觉得有些不对劲。这迎亲的队伍,看上去很正常,可不知为何,我就是觉着它别扭、不协调,总觉着……总觉着少了点什么东西。
啊!我想起来了!是新郎!这迎亲的队伍里唯独少了骑高头大马迎在前方的新郎呀!
我有些激动,又有些不安,转头就对上了离槡暗沉沉的眸子。也不知他用那双紫眸看着我多久了。
他示意我噤声。我便听见了邻桌有人在低声说话。
是两个男人,一个粗狂,一个尖细。两人的声音压得极低:
“真是可怜呐,又是一个。希望这个能合了那位的眼,好让咱们能安生上大半年。”
另一个粗狂的声音话不多,只点头称是。
“子明兄,还是你有远见,早早就给令妹定了亲。这事儿定不会落到你家头上了。”
那被称作子明兄的男人喝一大口酒,道:“别提了,只能做了妾。我这妹妹白白生得那样好相貌。”
声音尖细的那一个就安慰他:“子明兄还在介怀什么?保住令妹的性命最重要。”
“是我糊涂了。来,干!”最后两个字,他说得大声而豪迈,引得周围人侧目。
接下来,两人就不说话了,只埋头猛灌酒。
从这两人的对话中,我听出了一点门道道,但仍旧有些晕,成亲做小妾,妹妹保住命?什么意思啊?
正思忖间,眼前突地一暗,有个男人在我旁边的空位上坐了下来。
此男身长而容佳,一袭白衣卓然。只可惜脑子有些不正常,大冷天却摇着一把折扇。不过,撇去这一点不提,他那翩翩风度还是挺吸引人眼球的。几乎是即刻的,我们这一桌立时便成了整个茶馆的焦点。
我凝眉深思,觉得这男人看上去有些眼熟。
男人的折扇摇起,冷风呼呼。一双桃花眼紧紧锁住我,他突地同我拉进距离,几乎是在用咬耳朵的声音同我说话:“姑娘,我们真是有缘,又见面了。”
有缘你妹啊!
好了,我知道他是谁了。桃花眼,摇折扇……可不就是那个在大街上硬送我玉簪的男人吗?对了,他说他叫什么来着?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离槡未置一词。他又将视线抛向了外间,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看看他,又看看他。站起身,我觉得还是坐去离槡身边比较好。离槡离槡,我可是坚定了立场只站在你这边的哦!
无人言语,气氛便有些尴尬。好在小二适时出现,笑盈盈地走了过来,“客观,您来点什么?”
“来一壶和这位姑娘……咳……爷一样的茶。”
店小二的眉眼愈发笑开,“好咧!您稍等。”一溜烟就没影了。
这一次,此人不再是以生魂的样貌出现了,这是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
两个大男人并一只“女鬼”,青天白日之下,于人气鼎盛的茶馆里双双对坐,却又都不说话,这情形怎么看怎么诡异。
最后,还是大白打破了沉默,大白对着那个男人一阵低吼。
我有些奇怪,对于陌生的人,大白的态度向来是不屑地忽视,当然,有了好吃的除外。怎的今日就如此反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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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如果觉得这只是男配,那就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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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奇怪,对于陌生的人,大白的态度向来是不屑地忽视,当然,有了好吃的除外。怎的今日就如此反常了?
我一瞬间就明白了过来,因眼前这人并非常人,他会灵体投射,他还会送我簪子呢!
很久很久以后,我方知晓,当时,自己的想法太过天真。
“先生想要知道什么?只要长岳知晓的,定不隐瞒。”他突然这般对着离槡道。肃穆了神色的男人,与我上两次见时简直判若两人。
哦,原来他叫长岳,我想起来了。
离槡拿了碧莹莹的杯盏在指尖把玩,闻言,他看对方一眼,缓缓问了一句:“你家中有未出阁的姑娘?”
那长岳一愣,我也一愣。不同的是,长岳愣过之后便是笑,我则继续愣。耳边听得公子长岳好听的声音响起:“不错。舍妹年满16尚未婚配。看来先生已然知晓此番长岳的来意了。”他称离槡为先生。
离槡并不作答。那杯子有这般好玩吗?他捻在指尖玩了又玩,半响,方问出一句:“你是何人?”
这话倒问到了点子上,我也很想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人。
长岳斯文白净的面皮就是一动,“在下姓穆,表字长岳。”他突然顿住不说了,在犹豫。
离槡不急,悠悠然看窗外的景。从我这个角度看去,他侧脸的弧度优美得无与伦比,窗外喧嚷大街上的景事哪能和他比?
终于,穆长岳咬牙道:“长岳自小有个毛病,入睡时,不经意间,魂魄会自身体里跑出,四处游荡。所以,那日见到姑娘,我便以为与姑娘是同道中人。”
他“同道之人”四字方落,蹲在我脚边的大白便是一声虎啸,张牙舞爪便要扑上去咬他。被我险险抓住了手脚,不知为何,大白对这个男人特别抵触。
安抚好大白,我抱歉地冲穆长岳笑笑,心内庆幸着还好这会儿大白只是小大白,要不然那一声虎啸,定是要引得惊魂无数了。
穆长岳看一眼大白,苦笑,“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我的魂魄每每会在不同的年代里醒来。我之所以认得这只白虎,许是过去某一次离开身体时,去到了它所生的时代了吧。”
我愣住,“什么意思?”
“时空穿梭之术。”离槡说了四个字,不急不缓,看向穆长岳的目光如炬。
“或许吧。”
离槡换了个话题:“城东河内的事,你知道多少?”这便是切入正题了。
“河中有河神作怪,为安抚河神,每半年,这城中必要有一位未出阁的姑娘入河,祭奠河神。”
“怎么个祭奠法?”土包子的我忍不住插嘴问。
“投入河中。”长岳道。
“啊?那不是淹死了?”却没人回答我。
“方才那送嫁队伍里的邱家姑娘,便是此次被河神挑中的少女。舍妹同其年岁相仿。家中又不愿草率将女儿嫁出,长岳唯恐下一个便要轮到舍妹了。”
这时,我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件什么事儿,“这城中一连几日都有新娘子出嫁,该不会都是去祭河神的吧?”
在我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穆长岳缓缓点头,“前次有户人家做了糊涂事,竟将已婚妇人充做处子祭给了河神,河神大怒……日后,这祭河神的姑娘怕是要变作过去的数倍了。”
“那你们搬走还不行吗?”我插嘴。
穆长岳摇头,“此前不是没人试过这法子,只不过,举家迁出城的人,不出三日便会无故暴毙,连尸骨也寻不得了。”他突然看向我,缓缓吐字,“无人能幸免。”
我心一惊。
那穆长岳眼中就迸射出了陌生的光,“这城中人已然受了诅咒。”声音一字一顿。就有一种恐怖的气氛弥漫开来。
年轻公子脸上的慌乱掩不住,他望着离槡,目光急切,“长岳知晓先生不似常人,还请先生出手,助城中百姓破了这危难。”
穆长岳那一番话,说得时喜时悲,时轻时缓,可谓调动气氛的个中高手。可离槡的样子仍旧淡淡。这淡定的样子影响到了我,我便也学着他的样子端起一杯喝茶来,尝试着抿了一小口……
却没想,才喝一口,我就“噗”一声喷了出来。什么极品龙井啊?原来这么难喝!
这一喷茶就喷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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