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叶氏三姝 3-男佣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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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叶氏三姝 3-男佣正传-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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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的哀鸣着,诉说自己的满腔委屈。

 “好可怜哦!宝贝狗狗。”维箴怜爱万分的抱起爱犬。“你的脚痛痛喔?是
不是坏人欺负你?”

 “汪。”苏格拉底给与肯定的答案。

 她摸触到小狗狗湿濡的腹部,提手一看,发现它身上沾满夜露和泥土,想必
是甫从院子里溜进来。

 “刚刚在院子里抓门的就是人吗?”她怜爱的点了点小狗狗的鼻尖。“小坏
蛋,你害姊姊以为有坏人偷跑进来。”

 后门霍地推开。

 “啊。”“汪。”一人一狗吓得抱成一团。

 范孤鸿站在门框之间,衬着屋外的月色而形成暗影,狂野的乱发散扬奔放,
恍如入侵的海盗头子。维箴微咽一口唾液,下意识地退开几步。

 也没看见他动作,下一瞬间,她怀中的苏格拉底已经被他用三根手指拎得高
高的。

 “蠢狗!”范孤鸿咬牙切齿,有如欲将它活生生吞进肚子里。

 苏格拉底眼见有靠山在场,压根不用自己用力,扭过头可怜兮兮的朝女主人
哀叫。

 “住手!”维箴忿忿把狗狗抢回来。“刚才是不是你踩到苏格拉底,害它痛
得哀哀叫?你每次都趁着我不注意的时候虐待它。”

 “我虐待它?!”他险险脑冲血。“我虐待它?”每吼一句就进逼一步。

 “你说我虐——待——它?”

 美女与小狗被迫到墙角。

 “没……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维箴眼眶里含着两泡泪,颤巍巍的抖
出声。

 “那你是什么意思?”今晚不跟她计较个清楚,他绝对不善罢甘休。“我大
半夜被你挖起床抓贼,贼没抓到,反而被那只蠢狗咬得鲜血直流,还换来一身
虐待动物的恶名,我犯贼哪?”

 “它叫苏格拉底,不叫蠢狗。”她小声纠正。

 “你以为男佣的工作多吸引人?干到现在连一个月薪水也没个准,天天做牛
做马,还得被这只笨狗岐视。”范孤鸿根本不甩她微弱的答辩。“你自己说,
我腿上多了两个血洞,造成严重的职业伤害,你打算如何赔偿我?”

 “有生之日,我一定会报答你的。”她压低了头,根本不敢抬头看他。

 “好!这是你说的,我等你报答。”他憋着一肚子闷气,恶狠狠地横了苏格
拉底一眼。“喏!”

 她怯怯的接过他手中的银色圆牌。“这是苏格拉底的狗牌,怎么会在你手中?”

 “我刚才追出去,在庭院捡到的。”他悻悻然地再瞪狗狗一眼。

 “可能是苏格拉底弄掉了。”维箴提出心头的推想,“它身上脏兮兮的,而
且泥土的印子很新,方才应该是它溜到后院散步,被锁在外头,所以才一直抓
门,吵醒了我。”

 范孤鸿的嘴唇蠕动了一下,仿佛想说些什么,半晌仍然回归沉默。

 “或许吧!”他不愿多言,板着一张被吵醒的臭脸离开厨房。“我要回房睡
觉了,你们主仆俩慢慢培养感情。”

 “等一下。”维箴连忙追上来。

 “干嘛?”他吼她。

 “苏格拉底浑身脏兮兮。”她嗫嚅着。

 “我又不跟它同睡,管它脏不脏。”他转身又想走。

 “可是——”维箴鼓起勇气扯住他的手臂。

 “你到底想怎样?”他很不高兴了。

 “你……你先帮苏格拉底洗完澡,再睡觉。”

 至此,范孤鸿终于确定,这女人真的把他当佣人看,当然,他并没有职业岐
视的意思,佣务人员自有其值得骄傲的地方,他只有无法忍受被一个神经质女
人呼来唤去的。

 邪恶狡黠的微笑勾勒出他脸庞的立体线条。他转回身,手肘压在她颊畔的墙
面,维箴不自觉又呼吸困难。

 烟草气味和湿热的鼻息挑弄着她的感官,千般熟悉,万般暧昧。他半裸的体
躯突然真实了起来,近在她咫尺可触的距离,狂妄的侵占了她的生物距离。

 “我们交换条件好吗?”空出来的右手,轻轻逗捏着她的下颚。“我很乐意
为脆弱的苏格拉底洗澡。”他吹口气,拂弄她的耳朵。“可是,等我洗完了苏
格拉底,你必须帮我冲澡擦背,嗯?”

 她先深呼吸,一嗅到他身上发散的男性气息,连忙又憋住气。太隐晦了,太
暧昧了,此桩交易万万不可为之。

 虽说食色性也,贪好男色却有伤文人雅士风范。捧着狗狗,她逃也似的奔上
二楼。

 “苏格拉底,来,姊姊帮你洗澡澡。”

 她敢打赌,方才姓范的铁定偷吻过他。

 “前天夜里你答应要报答我。”范孤鸿用指关节轻扣书房的门,吸引蛀书虫
的注意力。

 维箴抬头瞧向门口发声处,立时触眼到一片古铜色的胸膛,呼吸有窒息的感
觉重又衍生而出。八成是她的男佣吸气量比较丰沛,抢走了人的空气配合给额。

 而且,他又光着膀子了,健美壮硕的体魄简直在强迫观众欣赏。

 “你实在应该养成穿衣服的习惯。”维箴蹙起娥眉纠正他。

 “屋子里热死了,”他忍不住抱怨。“又湿又闷,冷气又不能运作。”

 她当场觉得有点汗颜。怪不得人家,实在是因为她提供的员工福利太差了。

 “噢。”维箴乖乖收敛起雇主应有的权威和尊严。“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报
答的,请说。”

 他拂开汗湿的刘海不经意地道:“我对中国字画颇有一点兴趣,这趟跑回台
湾,正是为了收购几幅值得曲藏的作品,你认不认识在字画方面有研究的前辈,
可以为我解说应注意的购买原则?”

 他说他“这趟跑回台湾”,意谓着他确实从外地前来,归期不远。维箴低下
头,一点一滴品味着他可能远去的事实。可是,她不希望他离开啊!虽然他炒
菜总是喜欢放青葱和蒜,技术却比继母大人高明太多,如果他离开了,他又要
堕回以前的饮食炼狱,呜……她不要!

 “你在干嘛?”范孤鸿很莫名其妙,怎么转眼间她一脸泫然欲泣的凄苦相,
他说错了什么吗?

 “没事,我只是想到我悲凉的未来。”她悠悠的叹了口气。

 “我想买画与你悲凉的未来有何牵扯?”他斜倚在门框上,打算问个一清二
楚再做其他事情。

 “你买完画是否就会离开?”她清秀的脸颊漾起一层轻郁。

 “差不多。”她不愿意他走?范孤鸿的心律节奏有点跳拍。嗯!还满令人惊
喜的。不自觉的微笑弧度提高了他的嘴角。

 “唉!”她相当配合的长吁短叹起来,当场令他的男性虚荣获得高单位的喂
补。

 范孤鸿懒洋洋的步近书桌,耀眼的半裸上身躯逐方寸之外的氧气蕴藏,维箴
讷讷的任由他接近自己,站定,修长的手指顶高她下巴。

 烟草气息拂上她脸颊。

 “你先帮我完成买画的心愿,”魅惑的低语鼓动她的三魂七魄。“我的停留
时间还有大的商量空间。”

 “不……”显然他误会了。

 在她能辩明之前,掠夺性的唇已欺压下来。有了前一次的经验,她认为自己
这回已做好心理准备。

 对于男女之事,维箴当然也曾好奇过,尤其继母大人和萌萌的身畔相继出现
了命定的所属,她虽然嫩,却不至于无知到认定这两对佳偶向来规矩清白。

 以前也有人追求过她,她甚至接受了其中一人,试探性的交往了三个多月,
结果这段感情仍然步向不了了之的收场。她无法忍受第二双手在她身上探来摸
去!

 她就是没有办法!至于亲吻,她直接联想到的是“飞沫传染”,而从小她的
抵抗力又特别衰弱;病痛意谓着皮肉之苦,意谓着医疗支出,意谓着不治死亡,
她何苦为了短短一刻的亲吻而付出生命代价?所以啦!前任男友求欢几次不遂,
自然转向其他更心甘情愿的女人。

 思索之间,她的唇间产生入侵感。她连忙想缩头,却被脑后的手掌固定住。

 被深吻的感觉一点也不像女性友人描述的——脑中轰然一声巨响,眼前金光
乱闪,耳边还有天使唱着甜美的歌曲。

 湿湿的,粘粘的,感觉很奇怪,难以归类为喜欢或厌恶。不过——芳心有一
种跃跃跳动的异样感受,好像有些搔痒,却又不像实质的存在……

 总而言之,怪怪的。

 范孤鸿终于打住深吻的动作,释放她的唇自由。维箴从对面书柜的玻璃反射,
赫然瞧见自己殷红如苹果的容颜。呵,她看起来好激切,脸色鲜艳,唇瓣濡湿,
一副被彻底蹂躏过的模样。为什么呢?她以为自己刚才很冷静的。

 “你忙你的,我先去冲个凉。”他满意的直起腰,拭掉太阳穴上的汗水。

 “台湾的鬼天气热死人了。”

 范孤鸿吹着口哨,晃向走道尽头的浴间。

 她实在很好玩!他想。

 他很少以“好玩”二字来形容女人。女人要不就可爱,要不就烦人,至于不
可爱也不烦人的,通常等于“平凡”,好像很难出现第四种分类法。然而,他
这趟台湾之行遇见了一个女人。

 一个很“好玩”的女人。

 凉冽的水泉自他头顶直灌下来,蜿蜒向胸口,冲激着不可避免产生的生理悸
动。

 他才刚扭紧莲蓬头开关,便听见楼下大厅扬起轻盈的铃声。

 “难得这家子也会有访客上门。”他颇为讶异。进入叶家这几天,门铃头一
次由他和维箴以外的客人按响。

 匆匆套上牛仔裤,随手把湿发擦干,任由它披在肩上,他淌着满胸膛的水珠
下楼,执行佣人理当尽责的应门使命。门户洞开的那一刻,外头的人掏出钥匙,
正待插入锁孔里。“维箴,我以为你不……”陆双丝噙着清艳动人的甜笑,抬
头瞧见开门者的身份后,笑容立刻僵化为错愕的线条。“……在。”

 难道她走错房子了?双丝赶紧回头瞧望庭园的景色,没错啊!这里是她家,
她的院子,她的大门。但她从来不曾料想到,有朝一日进门的时刻,突然变出
一个英俊的裸男前来开门。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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