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门(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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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门(恐怖)-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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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是夜里十一点,苏桢毫无睡意,开着灯,盯着帐门上挂着的杀猪刀发呆。看了大半个钟头眼皮子发胀,她翻过身体,面朝墙壁。
  蓦地那杀猪刀动了一下,一团薄雾从床底氤氲而出,逐渐聚成人形,只见它往床上倒去便和苏桢的身体融为一起。“呵呵。”刺耳的笑声从房里发出,挂在帐门的杀猪刀晃动得厉害,灯光时明时灭,苏桢从床上坐起来,伸手解杀猪刀的绳子。
  “我要回家。”苏桢一字一字顿道。
  她霍地从床上站起,眼睛直愣愣,手里握着那把锃亮的杀猪刀,赤着脚开门出去。她走得不快,每走出一步半边身子一阵颤抖,仿佛是一个年迈的人。苏桢扶着楼梯扶手,颤微微地走到四楼,在万素兰家门前站定。由于门关着,她便贴着耳朵在门板上倾听,里面有几个人在说话。
  “铜花顺。”
  “炸。”
  苏桢怒气上涌,伸手拍门,没一会林大哥出现在门前。“小苏呀,这么晚有什么事,你不会因为我们斗地主要抓我们吧,我们不来钱的,没有赌博……”林大哥略知苏桢性格,笑嘻嘻和她开玩笑,话没说完他便瞧见苏桢握在手里的杀猪刀,心里不禁七上八下的。
  “这是我家。”苏桢凶狠地推开林大哥迈进屋里,客厅里还有两个人在玩牌,其中一个脸上画着乌龟,显而易见是斗地主输了。“都给我滚。”她粗暴地将桌面上的纸牌抹到地上,然后一把掀了桌子。
  “小苏,你这是怎么了。”林大哥惊奇地问道,碍于苏桢手上有刀并没有靠前。
  但另外两个人脾气却没有林大哥这么好,本来打牌被打断心里已经很生气,这女人却莫名其妙掀桌子,火气上来便想发作。“你别以为你是警察,告诉你惹急了爷照打。”
  “你们给我滚出我家,这是我家。”苏桢挥舞着刀逼近。
  “什么你家?你脑袋有病吧,这房子是你租给我们的,钱都交给你了,现在你想赶我们走,小心老子揍你。”那人气得额头青筋暴突,抡起拳头想要冲过来。
  林大哥见多识广忙拦住他,嘘声道:“我看小苏情况不对劲,你们看她的眼睛,白多黑少,像是鬼上身。”
  “啥的鬼上身,我活这么多年就没见过鬼。”
  “没见过不代表没有,前天小苏找我要杀猪刀说是辟邪。还有租房时,你们没听她讲这屋里死了一个服毒自杀的老太太吗?你看小苏走路的样子像不像老太婆。”
  “你这么说还有真些像。难道是那老太太上了她的身,怪不得说这是她家。”
  屋中的光线突然变亮,但瞬间又变得昏黄,然后骤然又变亮,反复三四次后只听碰的声响屋子陷入一片黑暗中。一股阴冷的风从窗外扑进来,窗子不停开启又关上,散落在地面上的纸牌被吹起,如雨点般打在众人的脸庞。
  林大哥抚弄着自己的脸颊,一丝细小的热流正沿着鼻翼旁的法令纹淌进嘴角,他下意识地伸舌舔了舔,舌尖上品尝到的是血腥气。
  “这是我家。”苏桢不停地念叨这四个字,双手挥舞着刀,随着她剧烈的动作,她的喉咙里发出一种似扯风箱的声音,仿佛有一口浓痰堵在喉咙管子里出不来。
  这时门口出现一个笨拙的身影,只见他举起一根棍状的东西朝苏桢挥下,苏桢立即倒地。
作者有话要说:  





☆、血苔初现

  屋里的三人吓愣住,那黑影沉着声音训斥:“还愣着干什么,你们几个快把她按住,她被鬼上身了。”
  林大哥三人这才回过神,一人按住苏桢头,一人按住苏桢的双腿,林大哥找出一只手电筒,借着灯光看原来是一个陌生的瘸腿老头,黑黑的一张脸,看起来较凶,刚才他打苏桢的东西却是一根拐杖。
  “我是住你隔壁的。”陈大爷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
  “您是陈大爷吧。”林大哥听苏桢讲过隔壁住的是个瘸腿大爷,这几天陈大爷足不出户,再加上自己晚上才回来,并没有遇见过陈大爷。
  陈大爷哼了一声,道:“这恶婆子素来心眼小,恩将仇报,现在她上了小苏的身,你快用米堵住小苏的嘴,再拿东西塞住小苏的鼻孔和耳朵。”
  林大哥不敢违逆,这瘸腿大爷看起来颇见多识广,他赶紧去厨房装了一碗米,苏桢虽然虽然被按住但力气奇大,两个大男人竟不能轻易制服。“米来了。”林大哥端着一碗米跑出来,陈大爷伸手抓了一把,捏住苏桢的下巴强行将米塞进去,林大哥则用卫生纸卷成四个小纸砣堵住苏桢的鼻孔和耳朵。
  被按在地上的苏桢先是怒目圆瞪,但渐渐便不挣扎,两只眼茫然地看屋顶,待过了十多分钟,只见苏桢嘴里的白米变成了黑色,林大哥三人不由惊得双腿打颤。“还愣着什么,快把小苏嘴里的米掏出来。”陈大爷训斥。
  林大哥赶忙用手指将苏桢嘴里的黑米掏出来,那黑米一触碰到他的手指变成了黑灰。“这怎么搞。”林大哥惊得缩回手。
  “拿水冲。”
  一瓢水灌进了苏桢的嘴里,林大哥将苏桢背朝上按在地面,双手拍着她的背,听得苏桢哇地一声,吐出几大口黑水来。这样接连灌了几瓢后,才将苏桢嘴里的黑灰冲洗干净,此时苏桢早禁不住折腾晕过去。
  “你们三个把小苏抬回她家去,此事不要声张。”陈大爷有条不紊地吩咐。
  林大哥唯唯诺诺,和同伴一人抬头,一人抬腿,走在前里,陈大爷行动不便落在最后,他拄着拐杖刚走出两步,地面上苏桢吐出来的黑水突然沸腾起来,一团酷似人形的黑雾突地窜起,待陈大爷走出门口时那黑雾瞬间冲至他的身后,似乎要钻进他的身体,不料撞在他的背上反而被弹出去,然后像壁虎贴在墙壁里。陈大爷警觉地往后看,角落的墙壁映着一片树枝参差的阴影,被窗外打进来的月光扯得像只恐怖的怪兽。
  陈大爷低低地哼了两声,拄着拐杖走进自己屋中。
  夜里起了大风,雨一直落到了第二天的清晨,苏桢抚着额头醒过来,太阳穴痛得厉害,好像针扎一样,正准备在抽屉里找风油精,趿着拖鞋刚抬起脚便觉得大腿处也有些疼痛,掀起裤脚一看,大腿外侧有一块长条状的青紫印子,像是被棍子一类东西打过。
  “这是撞在哪里了。”苏桢揉着太阳穴记不起来,昨夜睡得很死。
  抹了风油精后脑袋似乎清醒了些,苏桢去推窗,迷蒙的小雨将天空遮掩得仿若黄昏的光景。她最不喜欢下雨,雨总能让人的心情变坏,但好在今天是周日,可以呆在家中。她不去洗漱,站在窗前欣赏风景,窗下一株老梧桐树上有一个大鸟窝,昨夜风大已将半个鸟窝吹翻,一只野八哥正冒雨衔枝筑巢。
  苏桢心里泛出些不忍,换上一双平底鞋,找出一把伞和几根细铁丝便出了门。窗下的梧桐树不高,大概三四米的高度,苏桢毕竟经过一定的武术训练,爬树这种事难不倒她,只是雨淋湿了树杆显得很滑,苏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去。
  那个鸟窝筑在一个大树杈里,被风掀开后已经湿透了,当苏桢爬上来后那野八哥便扑簌着飞跑,它停在对面的一株梧桐树上,瞪着两只圆圆的眼睛,叽叽喳喳地叫嚷。苏桢瞧着那只鸟窝,这鸟窝虽说被风吹翻,但却筑得十分精致,最里面是一层细细的枯草,再用细树枝围起,最外面则是粗壮的树枝,显得十分结实。
  苏桢靠在树杆,将雨伞卡在在鸟窝的上面,先用细铁丝穿过雨伞,然后绕在树枝上扎紧,忙活好一阵才将雨伞绑牢固。“也只能这样了。”苏桢打量着,这把伞虽然不能起到太大作用,但还是能抵挡一阵的小风小雨。
  她小心翼翼滑下树,回到家中换下湿漉的衣衫,忽然屋里响起碰碰的声音,苏桢四处张望,窗子那里一只野八哥正在用尖尖的嘴啄着窗玻璃,仿佛在感谢她,苏桢不由得笑起来,那野八哥和她对望两眼便振翅飞回鸟窝。
  冰箱里有昨天从巴蜀风打包回来的剩菜,苏桢煮了饭,将就地吃了一顿早饭,这才去小区外面杂货铺买锁。昨夜厨房漏水渗到楼下,因此被楼下租户踢坏了门锁。换锁是件简单事,只是门框被踢缺了一个口子,那锁匠师傅又钉了一块木板上去。
  “你这门有些晃,你最好装个防盗门。”
  “好的,我改天去看防盗门,还是请您来装。”
  苏桢礼貌地送锁匠师傅下楼,在四楼便遇见了林大哥三人,三人神色怪异,欲言又止,苏桢心知有事便道:“林大哥,你们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林大哥似乎有些尴尬,搓着粗厚的大手,笑道:“小苏,这话我有点说不出口。”
  “没事,林大哥,你有话直讲吧。”苏桢隐约猜到一点。
  “这个这个,太不好意思了。”林大哥瞧着身畔的两个同伴,对方正以鼓励的眼神瞅着他,他又搓了搓粗糙的大手,道:“小苏,其实我们住在这里很舒服,房租又便宜,真是打着灯笼也难寻到的好事。昨天老板说今年效益好,给我们租了一套房子让我们免费住,所以所以……”
  果然被猜中了,苏桢略有些遗憾,但并没感到气愤,道:“既然这样,那我就把房租退给你们,林大哥,你也别不好意思。”
  “别别别。”林大哥赶紧摆手,道:“我们毁约在先,哪里能要房租,再说这房租又不是你得了。”
  “林大哥,你不要太客气,房东也是好人,他要是知道你们这个情况也会把房租退给你们的,几千块钱不是小数目。林大哥,你过会到我家来拿钱,顺便把租房合同也带来。”
  “那行,就是太对不住你了。”林大哥明显没想到苏桢如此好说话,他没说的苏桢全想到了,昨夜林大哥三人通宵未眠,商量是否要搬离吉庆社区。搬家倒是很快达成一致意见,只是这房租几千块钱不就打水漂了吗?林大哥的意思是要回一半的房租,另一半房租就当是赔偿毁约金。可是这苏桢非但没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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