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妻有点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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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妻有点萌-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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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下的背影没有反应,我心里十分肯定是张妈在搞鬼。至于对我微笑的小然,呵呵,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我一直琢磨着冥婚这事才看到的假象。
  佝偻的身影动了,朝我走来。我以为自己不会怕,心儿忍不住噗通跳。
  慢慢走近,人影脱下蓑衣,张妈硬朗的身板出现在我眼中。
  “小四你怎么认出我的?”张妈和蔼的笑着,与这几天给我端茶送饭的张妈没什么两样。
  “朵朵跟您最亲,小姑奶奶跟您也熟,每天是您给我送饭,您说我看到小然会想不到是您吗?”我看着飘在空中的小然,坦然的笑了。
  “喔?你看到的是小然?”张妈疑惑的顿了顿,笑着反问。“你怎么不怀疑陶家人搞鬼?因为他们家有钱有势?”
  还没等我开口,正叔和佩姨还有司机一起从后面跑过来,小黄司机说:“舅娘您这是何苦呢?表弟被圆木砸到那只是意外。朵朵还小,您这……哎。”
  “说的轻巧,朵朵要是个男娃,为了张家的根,老太婆也没啥怨的。丫头片子终究是别人家的人,张家这是绝后了啊……”张妈满眼凄凉,有怨有恨,疯狂的指着正叔说:“陶正,陶大木匠活该绝后啊!”她又指着佩姨,歇斯底里的吼着:“你这个丧门星,刚进门陶老爷去了,克死自家人不说我家那口子也跟着去了。你生了小然后肚子一直没响动,好好的丫头也被你克死,又克死老张家的独苗苗……”
  佩姨连连后退,正叔用力的捏着佩姨的手,冷厉的对着张妈说:“我陶正站的直行得正,也从不揭人的短,您这话说得很过份,做的也过份。张叔以前长期带病上工,劳累成疾到底为啥?您自个清楚,还不是被您唠叨的?朵朵娘水性杨花,张娃不肯娶,您为了门娃娃亲不想失信,硬逼着成了这门亲事。张娃青天白日撞着媳妇偷人,下午上工走神被圆木撞得内出血,您说怪谁?您知道娃临去前说啥吗?他说不怪您,他不行了,让我看在他们父子两代都在为陶家做事的份上好好照顾您。”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多曲折。张妈失魂落魄的软在地上,嘴上不知道念叨个啥,突然,她从袖扣掏出一把剪子对着腹部捅了进去。小黄和正叔想阻止也来不急,眼看着张妈疼得脸部扭曲却没办法。
  整个剪口捅进腹部,大量献血从伤口涌出,刺鼻的血腥味顺着风儿蔓延。小黄司机没开车来,疯狂的要抱着张妈去县里,正叔阻止说:“大量出血,车也不在这里,别移动张妈……”
  正叔拿出大哥大还没播出去又把电话丢给佩姨,连忙去拉住司机。司机甩开正叔的手,正叔再次扯住他,司机没正叔劲大,哀求着说:“先生,那是我舅娘啊。”
  正叔把司机拖到一边,小黄司机骗正叔说只是看看张妈,正叔几番确认才松手,那知道司机在看张妈的时候强行抱起张妈:“舅娘您撑住了,朵朵还等着奶奶明早给她穿漂亮衣服呢!一定要撑住……”
  正叔的行为看着有些绝情,但他说的话在现今已经是人人知道的常识。腹部大出血根本不能让非专业人士移动伤患,何况还是抱着走回县里?
  “正……娃……嘶……帮我照顾好朵朵,老太婆想岔了……”张妈喷出一口血水,但还没咽气只是疼得没法再开口说话。张妈本能的挣扎,力气实在太大,小黄司机抱不住,同张妈一起摔在地上,张妈压在小黄司机身上再次咳出了好几口血。“佩……佩……娃……”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张妈还想说啥,却没法再开口,歉意的看着佩姨。正叔大声呵斥司机,让他等车和医护人员到来。
  “张妈您别说话,县里马上有人过来……”佩姨收起大哥大,也不顾得先前的不悦,连忙安抚张妈。
  车来的不快也不慢,张妈被抬上车的时候还没咽气,我知道肯定抢救不过来的。
  从始至终我都在发傻,明知道是张妈在整我,却为她感觉悲凉。我没少自己杀鸡,也没少见村里杀猪,并不怕血,是人命的脆弱让我莫名的烦闷。
  他们让我跟着回去,我坚持按照冥婚的仪式办带着牌位回门。
  人都走了,我拿着佩姨给的小药瓶,说喝了这玩意不会再迷魂。俗话是迷魂,用科学的话说就是幻觉。但佩姨不希望我喝,能自个坚定信念等张妈下的药过去那是好事。
  噗通一声,药瓶砸在地上摔地稀巴烂。
  “小然,你说世界上有没有鬼呢?”
  血迹还干,小姑奶奶躲得远远的好想很讨厌血腥味。我看着白色人影在黑暗中飘着,对着发问。她飘来飘去,不时的对我微笑,我也跟着笑了起来。
  “假的始终是假的……你是小然吗?”我寒声喝问。“看着父母伤神为什么无动于衷,是女儿该做的事吗?”
  人有情,死了成鬼不应该无情,无情的话连做鬼都不配。心看到的才是真,这是我醒悟的根源所在。
  小然依旧在我身边飘着,我再没把她当回事,喊了一声小姑奶奶,它喵了一声跟在我后面继续上路。再看小然已经变得木讷,我认为小姑奶奶玩闹是小然在逗,她就会飘过去逗猫,把她当幻觉的时候,她会木讷的不动。小姑奶奶依旧那个德行,疯疯癫癫的自己玩闹。
  走到半路随便吃了两个饼子充饥,抬头看了看天,月亮已经到了头顶,拉开裤头对着树根撒尿,小姑奶奶蹲在一边放着幽光的眼睛在夜里很渗人。它盯着老子那活眼睛一眨不眨,我怎么也尿不出来。
  “色猫,滚远点。”
  它压根不搭理我,用爪子洗把脸继续偷看。不对,是明看。
  一路有小姑奶奶陪着,也没感觉寂寞只是有些疲惫,几乎走了一整夜直到大早上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才走到村头。
  “喵!”
  小姑奶奶真是朵奇葩,也不知道陶家是怎么养的?比一般的猫有灵性很多。它走在我前面,看着黑暗处突然炸毛。前方传来几声鸡叫,鸡笼掉在地上的声音。
  “抓偷鸡贼啦!”
  我扯着嗓子大喊着,朝着声源处跑了过去。还没等我跑到,二叔家的虎子哥拍打着身子跑过来,不爽的说:“老四你喊个锤锤,吓死老子咯。”

  ☆、第8章 暗流

  村里人听我喊偷鸡贼,汉子们穿着秋衣顺手从家里能拿啥子拿啥子,一个个拖着锹、提着镰刀、扛着锄头……风风火火冲出家门。扑面而来的气势,让贼看到得吓的尿裤子。
  虎子哥这混账东西从来只偷他自个家的东西,他打算扛着鸡笼到邻村赶集换点烟钱。笼子里都是下蛋的母鸡,眼看要到孵鸡崽的时节了,一只母鸡不留,二叔不得急死才怪。
  他见有人冲过来,丢下话说:“够哥们,这两块钱哥不可能还你了,等抓找野味绝对少不了你。我先找地躲躲,你说贼让你吓跑了。”他拿着我给的钱,冲进路旁的小麦地,一会儿消失在我眼中。
  “狗娘养的站住!”虎子亲大哥跑在人群前头,正好看到模糊的人影往地里跑,他打着赤脚追了过去,手上的镰刀舞得生风。他肯定在出门的时候看到鸡笼不见了,才追的这么卖力。
  “呃!”
  我听到她骂二婶摸了摸鼻子,也没提醒他。他不可能追得上虎子哥,以前我没少抓着大我一岁的虎子哥揍。我在村里跑得最快,虎子哥硬是被我训练成了第二,第三名到底是谁?我也不清楚,反正村里人都跟我们两不是一个档次。
  村里壮年慢慢聚集,纷纷开口问我贼呢?听他们的口气,如果抓到贼非得活剥了一般。我说没看清听到鸡叫跑过去的时候,人已经没影了。
  这年头最讨厌的就是偷鸡贼,大伙愤恨的骂了几声发泄一阵,这才问我怎么大早晨的回来了?我随便找个理由忽悠过去。二叔提着鸡笼,见着我只说了一句四娃回来了,低头往村里走。
  初春的天气还冷,大伙凭着抓贼的一口气才跑出来,贼不见了都嘴上放着狠话往回走。
  “啊!大哥是我,别削……”
  夜非常静,虎子哥夸张的哀嚎从黑暗中传来,大伙都愣了愣,最后齐刷刷的看向二叔。如果不是天色黑,肯定能看到二叔整张老脸都红了。
  虎子哥和他大哥孙龙从田里出来,天已经不像之前那么黑,依稀能看到虎子哥一拐一拐的走着,他嘴上还骂骂咧咧的说:“格老子的,前天还是麦,那个龟儿子挖的坑?”
  “麦田?挖坑?”
  村里一亩三分谁心底不清楚?根据虎子哥的哀嚎声能大致判断那里是属于老子的台基。农村家里有几个兄弟就分几个台基,等成家了都会在新台基上盖房子和父亲分家。
  “虎子是不是老子台基被挖?”我对着走过来的虎子喊着。虎子哥想了想说:“好像是,我说老四,大伯打算帮你盖新房子,我杂没听说?”
  还没走的汉子中有人插口说:“老四你二婶把你的台基二十块卖给了村长女婿,你不晓得?”虎子哥听到别人幸灾乐祸,一拐一拐的快速往家里跑,嘴上大喊:“孙二娘,你奶奶的又整啥幺蛾子?”
  虎子哥是真虎,自从他听了水浒传之后,他母亲就成了他嘴上的孙二娘。当然只能他喊,别人喊都是挨板砖。
  小姑奶奶不知道跑哪里玩去了,我也没担心它,它会顺着我身上的沐浴露味找来的。拧着东西回家,把新衣服给老五和幺妹,其余的全放在大桌上。我杵在桌前,父亲一根烟接着一根抽着,我等待他给个答案。
  大哥和二哥憨坐着,当我目光扫过去两个家伙,他们都不敢跟我对视。有时候吧!我看着着两个哥哥真想撬开他们的脑袋瓜子看看里面装的啥?他们像父亲一样长的彪悍,脾气却比二叔还闷。
  “四弟回来了?”新婚的大嫂打着哈欠从正房出来,让我微微皱眉。
  见着她走路的样子就来气,一扭一扭的不知道跟谁学的?好好的农家妹芽口红涂的跟鬼似得,本来长的不错的脸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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