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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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曼陀罗-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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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至少是认真地对待了我的电话。小芳说巡警在周围经常巡逻,一辆有明显标记的车也在那个地区巡逻。像狗一样忠诚。
    ——我要离开你了,我很难过。他放下他的包,握住她的手。
    ——她是你女儿。我们不会有事的。你听说过司马效礼。他是一个支配别人的人。
    上官英培看来没有被说服。“眼下你最不该做的事情就是放松了警惕。车子8点钟到这儿接你和司马效礼去机常你回梁城市吧。”
    ——那么然后呢?
    ——在郊区找一家小旅馆里。他们用假名登记,然后就打我的手机通知我。只要小芳没事,我就回来。我已经和司马谈过了。他同意。他有能力保护我的女儿。
    ——再然后呢?栾蓓儿坚持问道。
    ——咱们先走一步算一步吧。我跟你说过在这件事上没有任何保证。
    ——我真担心!
    ——不怕,我会活着回来的。
    ——我是说我们谈谈。
    ——噢。这是他说出的惟一字眼,而且听起来很蠢。上官英培摆弄着他的背包带。
    ——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上官英培问道。
    ——啊,哈,谢谢,夫人。
    ——你从哪儿弄来的这种想法?到现在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其实,我想我知道。可你猜我忘了。你是属于那类孤独的人,性只是为了好玩。对吗?
    ——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呢?好像我们的麻烦还不够。我们可以随后再谈。我不可能不回来。
    ——真的。上官英培并不是要搪塞她。
    ——可是,难道看不出来眼下没工夫讨论这事吗?她生气了。
    ——就像你说的,没有任何保证。栾蓓儿坐在了床上。
    ——别这样。他的手搭在她的肩上:“我要回来,栾蓓儿。我现在还不至于要抛弃你。”
    ——好吧。她只说了一句。她站起来匆匆拥抱了他一下。“求求你,求求你,小心点。”
    栾蓓儿让他从后门出去。当她要转身进去的时候,上官英培的目光注视着她。他看见了一切,从赤裸的双脚到黑头发,还有中间的各个点。在这难舍难分的时刻,他在想这是不是他最后一次看到她了。他并没有迟疑,只是一闪念而已。
    上官英培跨上本田摩托车,立刻发动了车子。
    当上官英培的摩托车吼叫着冲出车道跑到街上时,司徒秀尊跑回了皇冠车,一把拉开车门。她气喘吁吁地看着车里。“我就知道我一离开这辆车想走近房子看个仔细就会发生这种事。他一定是从后门出来的。他连车库的灯也没开,直到摩托车开过来才看见他,我们怎么办?走还是追车?”
    ——别担心。张小鬼朝路上看了一眼。“上官英培不见了。那辆摩托车比这辆破车快多了。”
    ——我想只剩下房子和栾蓓儿了。
    ——你说怎么办?张小鬼突然显得忧心仲仲:“我们推测她仍在屋里,其实,我们根本不知道她是否曾经在里面。”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她最好在里面。假如我们让上官英培跑了而栾蓓儿又不在里面,我就追到天上去。而你也得跟在我身边。来吧,张小鬼,我们得到房子里去。
    张小鬼从车里出来,拔出手枪,心神不安地看着四周。“我不喜欢这么干。这可能是个圈套。我们可能会中埋伏。而且我们没有后援。”
    ——我们没有什么选择,只能这样!
    ——好吧,他妈的,你呆在我后面。
    他们一边隐蔽着一边朝房子靠近。
    B
    海滩上有三个穿着灰色运动衫和运动鞋的人正在奔跑,身子压得很低。虽然黎明即将来临,事实上,他们穿着灰色的衣服在海洋的背景下是没人注意的,滚滚的波涛声压住了他们的行动发出的所有声音。
    他们在1小时前才到达这个地区,又刚刚收到一些十分令人心烦的消息。上官英培离开了别墅。栾蓓儿没有和他一起走。她一定还在房子里。或者说他们至少希望她在里面。他们还被告知司马效礼可能也在里面。他们要先把这两个人干掉。上官英培可以再等一等。他们最终会找到他。其实,他们在找到他之前是不会停止追捕的。
    每一名成员都装备了自动手枪和一把专门设计的刀,一刀就能完全割断颈动脉。每个人都极擅长完成这种致命的攻击。他们的命令很清楚,房子里的每个人都得死,这是一次一网打尽的行动。上午晚些时候他们就能回到梁城市。
    他们是自豪的人,是合格的专业人员,长期为欧阳普良服务。在过去的二十年中,作为整体,他们凭借自己的才智、技能、体格和耐力训练。他们不怕献出生命,但也使自身确保安全,并努力确保梁城市成为全省安定团结的一个比较繁荣的城市。这就意味着对多数人来说是一个更公平、更公正的世界。像欧阳普良一样,他们加人刑警队的时候是为了服役,是为了完成公众所托付的职责。对他们来说,没有这种更祟高的职业了。
    这三个人也是上官英培和栾蓓儿在上官英培的公寓所遭遇的那群人的一部分。那段插曲使他们丢了面子,使他们几近完美的荣誉显得暗淡。他们一直希望找机会挽回面子的机会,现在他们可不想浪费这个机会。
    其中一人留在台阶上警戒,另外两个人沿石板路迅速跑到房子的后面。计划是迅速出击、直截了当的,不受任何细节的影响。他们要猛烈而迅速地袭击这所房子,从一楼开始向上攻击。如果遇上任何人,他们不用提问,也不用识别身份,装有消音器的手枪要一枪打倒一个,然后就继续行动,直至房子里所有活着的东西不复存在。是啊,他们在午饭前赶回梁城市确实是可以实现的。这种计划周密而又细致。
    C
    上官英培减低了摩托车的车速,随后停在了马路中间,他的双脚轻轻点在柏油路面上。他扭头往回看,漫长的街道一片黑暗,空空荡荡。黎明即将来临,他看到天际露出柔和的晨曦,就像快相照片的画面慢慢现出来。
    他为什么不能再等等呢?他可以等到车子来接栾蓓儿和司马效礼去飞机跑道。这最多不过使他到达外地的时间延误几个小时。而这确实能使他更加心安理得。他到底为什么这么急着要走呢?小芳受到了保护。那栾蓓儿呢?
    他戴着手套的手轻轻敲着摩托车的油门手柄。这也能让他有机会跟这个女人再详细地谈谈,让栾蓓儿知道他也非常喜欢她。那怕她曾经做过别人的情人,但她的本质并不坏。
    他掉转车头朝回开去。到了那条街,他减低了车速。把摩托车停在街面的另一头。有一辆大轿车停在那儿,完全表明是围剿他的。确实是在街的另一头,刚才去主街道的时候他没有与它擦身而过呀,可他那有经验的眼睛怎么会没看见呢?坏了,他真的那么老了吗?或者说眼花了?
    他直接朝那辆车开去,心里想着如果是他们的车,他能轻而易举地妙近路甩掉他们。他离得更近了,但车子显然是空的。他感到恐慌,掉转车头驶向离栾蓓儿的房子两个停车位距离的一幢海滩住宅车道。上官英培跳下车来,扔掉头盔,拔出手枪,快速奔主后院,然后上了后面的石板路,石板路与住宅后面的公用区呈十字交叉,将所有住宅与通往海滩的主台阶连接在一起,就像人的血管通向心脏的动脉。他的心脏也在急剧地跳动。
    他从石板便道上跳下来,弯腰躲在锯齿草的后面向栾蓓儿的海滩住宅后院望去。他一看,顿感毛骨悚然,两个全身穿着黑衣的人正在翻越栾蓓儿院子的后墙。他们是刑警队的吗?他们是那些在机场准备暗杀栾蓓儿的人吗?噢,天哪,千万可别是他们。两个人已从墙头消失了。几秒钟之后他们就会进入房子。他出门后栾蓓儿又重新设定报警系统了吗?没有,他想,她大概没有。
    上官英培一跃而起,冲向房子。当他越过石板便道时,意识到有什么东西从左侧过来了,此时,夜色已渐渐淡去。惟一能挽救他性命的就是直觉了。
    由于他低头做了个滚翻,刀子刺入了他的胳膊而没有刺中他的脖子。他跳起来时血流如注,但摩托车服结实的布料吸收了不少血。攻击者毫不犹豫地直接朝他扑来。
    然而,上官英培抓住了时机,他抬起粗壮的胳膊用力一推,那人从他头顶越过,掉进了草丛中,这就像锋利的刀子割进肉里一样难受。上官英培冲过去抓他的枪,那家伙刚才攻击他时把枪掉了。上官英培并不在乎对那家伙开枪并引起骚动。他倒乐于利用当地警察愿意提供的任何帮助。
    他的对手迅速回过神来,以令人惊讶的速度冲出草丛,上官英培还没有拿到手枪他就猛扑过来。两个人到了台阶的边缘。上官英培看见利刀又一次刺过来,但刀刃碰破了他的胳膊,他用力一缠就抓住了那人的手腕。那家伙很强壮。当上官英培抓住那人的胳膊试图把刀从他手中弄掉时,他可以感觉到那人很有力气。可上官英培也不是那种不堪一击的人。多年来成吨的杠铃也不是白举的。他曾经受过特殊训练的历史,这么一个人他能够对付的。
    应该跟他搏斗的也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炼家子,因为他用另一只手对他的腹部有效地猛击了好几次。第一次被击中后,上官英培收紧了腹部的肌肉,对另几次击打只感到轻微的疼痛。他用了二十多年的时间做腹肌训练,曾经用铁球击打腹部。经历过这种折磨之后,人的拳头对他不会造成太大的麻烦,无论出拳多么有力。考虑到另外两个人可能也加入了这场搏斗,上官英培松开了他的上臂,对着他的上腹来了一记上钩拳。他感到那家伙喘着粗气,但手里仍然握着刀。随后上官英培又对着他的后腰猛击了三拳,是那种用尽全身力气,仍让你的对手头脑清醒的击打。刀从那人的手里掉下来,叮叮当当滚下台阶。
    两个人都站了起来,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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