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重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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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重解答-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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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戈登·米勒爵士再次笑了起来。
  “图威斯特博士,如果您哪天打算转行尝试侦探剧的编剧工作,求您了,一定要预先通知我,给我点儿引退的时间!”戈登爵士说道,“您拥有任意驰骋的、层出不穷的想象力,您一出手,我毫无疑问会相形见绌!”爵士一口喝掉了杯子里的酒,舒舒服服地坐在扶手椅里,交叉着双臂,向图威斯特发出一个挑衅的笑容。“您的说法非常出色……但是,很可惜!您没有任何证据来支持您的指控!”
  “也许没有……不过,我至少能够证明一点:敏登夫妇所看到的马库斯医生并不是和巡警瓦特肯对话的马库斯医生!”
  。啊!很好!”戈登·米勒爵士的语气表现出一种惊喜,“请告诉我,您如何证明这一点!”
  “敏登夫妇和瓦特肯都同意说马库斯医生的声音是伪造出来的……但是他们对于马库斯的声调持不同意见……按照瓦特肯的说法,马库斯医生的声音洪亮、有力——就像您的声音,戈登爵士,而敏登夫妇声称……”
  “您把这称为证据?”剧作家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当然算不上是证据。还有一个附加的证据。”图威斯特博士转头看着演员,“闰桑姆先生,在恶作剧的计划当中,您出现在敏登夫妇家里的时候,您的‘行头’包括一根手杖,对吗?”
  “是的……”演员的眼神里表现出了一丝疑惑。
  “我猜测您到敏登夫妇家里的时候,您丢失了那根手杖……在十点左右,瓦特肯在波瑞街上看到了您和科斯闵斯基的影子。在匆忙躲避巡警的时候,您丢失了手杖。”
  “嗯,这很有可能……但是,您是怎么知道的?”
  “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是我们找到了您丢失的手杖,就在通向波瑞街的一条小街上。另一个原因是敏登夫妇曾经非常详细地叙述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但是他们根本没有提到这根手杖。因此,敏登夫妇所见到的马库斯医生并没有携带本应持有的手杖……而另一个马库斯医生——‘犯罪学博士’——却手持手杖,瓦特肯在这一点上非常肯定。他说那是一根很漂亮的手杖,带有银质的手杖头。”图威斯特博士的眼睛又转回到了戈登爵士的身上,“在我看来,这足以证明瓦特肯所见到的马库斯医生并不是敏登夫妇所见到的马库斯医生。两个衣装一模一样、行为举止同样古怪的人,又在同样的时间出现在相近的地点,这不会是一种巧合。某一个人特意打扮了一番——和闰桑姆先生完全相同的装扮,目的就是让别人以为他就是闰桑姆先生,但是他犯了一个错误——随身携带着一根手杖……戈登爵士,这是一个很严重的失误。当您在敏登夫妇的门厅里观察您同伴动作的时候,如果您当时更加细心一些,您应该看到闰桑姆先生没有带着他的手杖……那么,再结合我们刚才所作出的推断,我们就会自问一个问题——有谁知道这个恶作剧的详情?那么,又有谁准确地知道闫桑姆先生可笑的装扮?这些问题的答案都一样……您,戈登·米勒爵士。”
  剧作家仍然在冷冷地笑着,但是多纳德·闰桑姆皱起了眉头,他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的朋友。
  “我们已经谈到了第二阶段计划。”图威斯特博士显得兴致勃勃。现在,在这个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还能够表现出好心情。博士迅速地继续说:“戈登爵士的计划没有成功,他没能在养女心中培养出足够的戒心——至少是效果不够显著,施拉·弗瑞斯特小姐没有拒绝闰桑姆先生的感情攻势。于是,戈登爵士开始实施了进攻方案。我们很快就会看到他所设置的可怕的‘延时陷阱’所具有的杀伤力。
  “第一幕:彼得·摩尔的故事。当我们听到他的故事之后,在恶作剧的可能性之外,我们自然会考虑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否真的即将发生一起谋杀?如果谋杀挑战真有其事,凶手将会是戈登·米勒爵士,还是多纳德·闰桑姆?第二个问题,你们两个人是否和戴维德·柯亨遇害的案子有关系?先生们,这一次凶手的意图一如既往,彼得·摩尔所叙述的整个故事只有一个目的:引导我们考虑这两个问题。让彼得·摩尔向我们叙述那个故事的目的就这么简单。戈登爵士,您想要让我们知道您和多纳德·闰桑姆都与‘瘟疫医生奇案’有关系。科斯闵斯基这个名字出现在戴维德·柯亨的案子里,接着他又受到了野蛮的袭击,当警方注意到这个现象的时候,我们就会不可避免地确信您和您的朋友企图实施谋杀——就像我们曾经猜测的那样!
  “我相信彼得·摩尔即没有做过‘不得体’的行径,也没有试图入室盗窃,更不是被您诱导的闰桑姆先生眼中的小人。按照这个逻辑,您肯定做出了某种特殊的安排,以便让彼得·摩尔在门外偷听您和您朋友合作表演得疯疯癫癫的对话和行径。在您作出回答之前,我想要再多强调一遍:在戈登·米勒爵士看来,这一次表演还是为了那两个重要的目的——让人联想到‘瘟疫医生奇案’……”
  “可是他根本没有拿起瘟疫医生的玩偶!”多纳德·闰桑姆犹犹豫豫地嚷道。
  “您能够肯定这一点吗?您应该记得,您的‘朋友’曾经说:‘我们之间唯一的联系,也就是我们的“艺术”:戏剧,演出。更确切地说是游戏和谋杀。’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转过了身子,还诡异地看了您一眼。您能够确定他当时手上没有拿着瘟疫医生的玩偶?……”
  “我……我……”
  “您无法肯定。但是,您可以想象一下,当我们听到这个‘暗示’的时候,我们会有什么感想。好了,我刚才说到哪儿了?……对,第二个重要目的:一桩即将发生的谋杀案。对于戈登爵士来说,只有这么两个关键点。闰桑姆先生,也许是您自己完成了这个剧本当中最主要的部分,但是随后发生的谋杀却没有您的份儿,完全是您朋友的主意。我猜错了吗?”
  演员变得目瞪口呆。
  “那么,我们的导演用了什么办法让他的秘书偷听到书房里的对话呢?彼得·摩尔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所以我很难猜测出您的具体措辞,戈登爵士。我能够想到六七种不同的方案.不过,我只列举其中的一个方案作为例子。彼得·摩尔站在窗口,他指着那个自称是您妻子的亲戚的流浪汉。‘这个家伙很可疑……安娜的表兄?这倒是新鲜事……真的,这不太对劲儿,非常可疑……听着,彼得,我要求您留下来,藏在门背后,从锁孔里观察书房里的动静,留心每一个细节,不要有丝毫的松懈,您听明白了吗?’然后,等多纳德·闰桑姆离开之后,您又说:‘彼得,您都听到了吗?没错,这个自称是朋友的家伙就是谋杀我妻子的罪犯……我故意激怒了他,向他提出了那个挑战,我的做法有些疯狂……不过,我想要看看他到底能干出什么……掷硬币的结果是由他实施谋杀……我很担心……现在,请听好了。您去找图威斯特博士,把您的所见所闻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他。要如实相告,不要有丝毫的遗漏。您要表现出是偶然听到了我们的对话。不要发表任何评论,用最自然的方式叙述——也就是说要表现出犹豫不决、极度不安的状态,生怕被我听到风声而丢掉饭碗。同时您又希望一个相关人员了解相关的情况——预防真的发生‘什么事情’。总之,要尽量表现出偶然听到的情况下所应有的正常反应。也许图威斯特博士并不完全相信您的话——如果多纳德·闰桑姆没有按照‘计划’执行,这也不是什么坏事——但是,如果多纳德·闰桑姆真的谋杀了某个人,并且设计陷害我,有一个知情的人还是好事……啊!还有,千万不要忘了向博士重复我拿着瘟疫医生模型的时候说的话——当然您要掌握分寸,不要特意强调,不过一定要提到那段话……’
  “您有十足的把握,知道我肯定会把这个故事转告给我朋友阿彻巴尔德·赫斯特警官,而且您知道他主管戴维德·柯亨的案子——您和苏格兰场的某些高层官员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对吗?我同样能够想象到那天晚上您心中的狂喜——您看到我们两个人出现在了绿人酒吧里,事态的进展完全符合您的计划。当晚您继续执行着您的计划,并且让计划日臻完美。当阿彻巴尔德·赫斯特警官提到谋杀戴维德·柯亨的案子的时候,您装出了吃惊而慌张的神态——您的态度更加深了我们对你们两个人的怀疑,这正也是您所期望的效果。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您可以继续执行第二阶段计划的第二幕了:谋杀彼得·摩尔,并且袭击科斯闵斯基——按照计划,科斯闵斯基应该大难不死,他应该能够‘揭发凶手’。当然了,彼得·摩尔是必死无疑的。必须要让他永远地闭上嘴巴——这对您的计划至关重要,因为他对于决斗的细节了解得太多了。不过要牺牲掉他的理由不止如此……”
  “可是,您肯定是发疯了!”演员嚷了起来,“戈登不可能在那个时候出现在科斯闵斯基的家里,因为他当时射杀了……”
  “这正是他的阴谋当中最精彩的部分。”图威斯特博士打断了演员的话,“因为他在近距离枪杀疑似窃贼的行为为他提供了绝佳的不在场证明,使得警方无法控告他袭击魔术师的罪行!闰桑姆先生,请想一想,这两件罪行都发生在上个星期六的二十三点左右……这种巧合也太离谱了——所以不可能是真正的巧合。”
  “图威斯特博士,您能否赏脸告诉我,”戈登爵士飞快地转动着手上的钢球,用挖苦的口气问道,“我使用了什么样的神奇法术,竟然能够同时出现在两个不同的地点?如果您能够解释清楚,我愿意向您坦白任何您想知道的东西!”
  图威斯特博士吐出了几口烟雾。他用深不可测的目光看了看房子的主人,然后说:
  “什么样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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