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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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国-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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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莳恍然间明白了什么,带着急促的呼吸去看苍慕勤的□□,紧张之下又连忙收回视线,这个变态的,就是那种喜欢用“强”的人,越反抗,他越来劲儿。
  苍慕勤粗喘着,看着她莹亮红肿的嘴唇,用手指狠狠地抹过,换来她更加厌恶的眼神。
  呵,果然是个难以驯服的女人:“别忘了我今天跟你说过的话,好好想想答案,我晚些时候再来!”苍慕勤转身下了马车。
  秋白并没上来,而是颜月哭哭啼啼地来了,说在马车外面听马车里面的动静可吓人了,好像打的鸡飞狗跳的。
  马车里是有点乱,她的衣服也有点乱,发型几乎散开,她保持着背靠车壁的姿势,颜月正收拾着马车里,叶莳忽然觉得累极了,背部紧贴着车壁,滑座在垫子上,双臂牢牢地抱着自己的膝盖,强制自己冷静下来。
  □□是陌生的,前生未曾体验,连爱情也未品尝过。
  每次面对被人强吻,她除了□□再无他法,哑巴了一样地不会作出有力反击。
  凤洄吻她时是这样,苍慕勤吻她时也是这样。
  这怎么行?苍慕勤这个人太危险了,该怎么办才好?
  苍国山峦雄伟,雪峰皑皑,不如祁国柔美秀色,难免勾人想念故土。
  马车里,叶莳靠着秋白而卧,听着秋白缓慢的呼吸,她的心也慢慢沉淀下来。叶莳找到了克制苍慕勤的办法,苍慕勤对秋白似乎有些芥蒂,就如那日苍慕勤强吻她,秋白似有若无的提醒与警告唤醒了苍慕勤的脑子,使得他不得不停止自己疯狂的举动。
  已经带了绿意的早春还是很冷的,早晚温差大,马车里便显得更冷了些,颜月拿了炭火盆在入口,暖气渐渐散遍车内,叶莳舒服地扯了扯盖在她身上的被子,心满意足地望着秋白。
  他的嘴角总是带着很亲切的笑容,让叶莳觉得温暖:“公主,我们聊到哪了?”
  “聊到我拿了长姐的绵羊油,抹在了马身上,把马毛顺的油光水滑。”根据这两日的接触,秋白是个文人。你若与他谈论兵刃武学,他一窍不通,你若说文学,他到是能长篇大论地说上许久,他喜欢看地理志,熟知历朝历代史书,通读文学着作。
  听她提醒,秋白又笑了笑,他笑的很腼腆,回想着那时的境况,那时候真美好。
  “公主不知长公主气成何等模样,那瓶绵羊油可是长兄从窑国带回来送她的,她最珍惜着,平日都不舍得用。”
  “要有机会,我便去窑国,给长姐带回来些用着,绵羊油而已嘛。”绵羊油这等寻常之物,怕不会是奢侈品吧?
  那是长公主最心爱之人带回来的绵羊油,怎能相同呢?秋白抿唇笑过,回到原来的话题上:“长公主不忍罚公主你,到是让帝君知道此事,罚你抄了兵书,你整整抄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清早实在挺不下去了,来寻我,让我帮着抄。”后来,他学着她的笔迹抄了一整个白天,总算抄完了兵书,帝君亲自来检查,结果显而得知,她又被罚抄另一本兵书。
  眼前似乎浮现出那日的情景,惹得秋白兀自笑着,而后,笑着笑着,便觉得悲伤,笑容也僵持在脸上,这样的表情被叶莳捕捉到,心底一片哀伤。
  秋白到底是什么时候盲的,听他所言,他从前是看的见的,只可惜造化弄人,让这样完美的璧人盲了眼。
  该为他找寻大夫治疗眼睛吧?这样的想法早就存在,只是时机不好,她自身不保,还要依靠秋白才能平安度日,凤洄这盘子不知忙些什么,连封信也没有,平白让她心悬不安。
  她正想着,便听秋白又道:“小时候的事,公主怕是记不得多少了,记得公主满月之时,我只有四岁,公主小时便可爱漂亮,我便吵嚷着要抱公主,襁褓中的婴儿,怎敢让我抱呢?我便看着公主您,默不吭声地看着。”
  “也是啊,你才四岁,身子骨软着呢,再给我摔着怎么办?”叶莳躲在他怀里,蹭了蹭,满足地笑着。
  “你怎知我没抱到你?帝君见我执着,硬是让皇上允了让我抱着你,我坐在床上,帝君把你交给我的那一刻,我开心极了,用力地抱着你,很怕把你摔着。”她抬眼望着秋白。
  他动了动身子,像抱孩子一样地抱着她,只是抱了她的上半身,用力地抱着她,然后垂眸轻轻晃动起来:“兴许因为我怕摔着你而用力的抱你,抱的你不舒服了,你便哭了起来,而后我便觉得,衣服上一片温热,原来是你……”
  “哈哈。”叶莳双手挂在秋白脖颈上,撒娇似地在他耳边说:“那时我真这么调皮啊?”
  “可不是呐,调皮着呢!”秋白想着那时的情景,又是一阵低笑:“那时我不知如何是好,还好奶娘发现了问题所在,我才被解救出来。”
  叶莳并没觉得害羞,婴孩尿了也属正常,只是想着当时的情景,不免觉得有趣。
  她笑着,笑着笑着便与秋白一样,笑容凝固住了,恍惚间好似真的有这样的场景印在脑海里,她好似真的看见了四岁的秋白,以及秋白那无措时的天真模样。她说:“秋白,我记得,我记得你抱着我。”
  “公主又说笑,才满月的婴孩,怎会记事?”
  “可是我就是记得,我还记得你从奶娘怀中接过我时,亲了我的脸。”
  秋白微有愣神:“公主真的记得?”
  “记得,我记得的!你亲了我的脸。”那场景太美好了。
  秋白顿了顿,摸索着将她耳边的碎发掖在耳后,用手背轻轻地抚过她的脸颊,将自己的唇印在她光滑的皮肤上,留下一个湿润的印记:“就像这样吗?”
  她如遭电击,身体变得酥麻,一双眼睛瞪的如铜铃。
  秋,秋白吻她了?
  “我,我,是这样,就是这样!”叶莳脑中如绽放了烟花,闪的她心神巨乱,言辞恍惚,手足无措。
  “公主又逗秋白,我记得那日,吻得是公主的右脸颊。”秋白说完,将怀中之人放置在一旁,柔声道:“时辰不早了,怕是要在此地安营扎寨,我去安排下,晚膳过后,公主若想继续听,我再来讲。”
  秋白离开时,一袖芬芳。
  嗅着秋白留下的香,后知后觉地脸红起来。
  心动,大概如此。
  这是他们第一次夜宿在外,勤王命人请她共用晚膳,叶莳想着有两日未见蝗虫,心生捉弄之意,便扯着秋白去了。
  临时搭建的营帐很简单,没有过于繁华的装饰,只有遮风避寒之用,叶莳牵着秋白的手进来时,苍慕勤正伸着双手烤火,见他们进来,抬头看了眼,便用下巴指了个方向:“秋公子请坐。”
  论身份,也是公主之躯为大,眼下见着只有一个凳子在火盆旁,撇嘴牵着秋白先坐下,而她自己则蹲着暖手。
  “石教官今日心情好像不错。”苍慕勤带着考究的意味看着她。
  她嗤笑一声,冷冷道:“王爷不是请本宫来用晚膳么?怎么谈到心情上了?”
  苍慕勤对门口的侍女一招手,侍女退下,不一会就上全了菜肴。
  虽是野外,但苍慕勤对饮食要求极高,每到一个地方也会换上新鲜的食材,所以他们总是能吃到美味的菜肴。
  叶莳嗅着香味儿,顿感五脏庙闹得厉害,好在这时侍女搬了几个椅子过来,她这才扶着秋白换了座。
  “秋白,你喜欢吃什么?这有……”她看了下方桌上的菜,蹙了眉,因为这些菜她都叫不上名字:“有鸡有鱼,青菜米饭,还有汤,你要吃什么肉?”只能如此解释了。
  秋白听着她的介绍,轻笑了下:“秋白身份卑微,王爷请公主用膳,下臣不便动筷。”
  苍慕勤也坐了过来,对秋白道:“秋公子何必客气?这里既然摆了三副碗筷,便有秋公子的位置。”
  “你看,蝗虫都这么说了!”叶莳不坐椅子,反而端了凳子跟秋白坐在一侧,拿起他的碗筷,夹了鸡肉过来,喂到秋白嘴边:“秋白,这是鸡肉,吃点吧。”
  鸡肉混着香辣味儿飘入鼻尖,秋白顿了顿,微微一笑:“公主千金之躯,这等粗活怎能由公主来做?秋白晚些时候吃便是了。”
  “你快吃,不然我一直这么举着,很累的!”她蹙眉,心想让秋白赶紧吃了,便将鸡肉贴在他的唇瓣上,等了会,他才肯吃下,唇上留着红油的色泽。
  笑容由心而出,又一点点地喂着他吃饭。
  苍慕勤在旁看着,挑了眉梢。
  在未来夫君面前与别的男人大秀恩爱,恐怕只有叶莳这种情伤为零的人才做的出来。
  她用一双筷子喂了秋白又喂自己,好不欢快,两人分别吃了一碗饭,她再想叫侍女上饭时,秋白却说饱了,吃不下了。
  一顿美宴结束,上了甜茶。
  她眯着眼喝了甜茶,笑眯眯地看着秋白。
  整个晚膳,苍慕勤觉得自己是碍手碍脚又不知趣不知回避的第三者,扰了这对狗男女谈情说爱。
  看着她对秋白有说有笑,苍慕勤更加觉得她不是持国公主。
  根据苍慕勤对她的了解得知,军事狂人持国公主自幼与秋家兄弟交往甚好,后来秋白伴她左右,持国公主只爱慕秋霁一人,对秋白礼遇有佳,这样的人,怎会对秋白如此亲昵?秋白不会假,持公主呢?
  苍慕勤恨的牙痒痒,他恨在自己从未亲眼见过持国公主叶莳的真面目。
  唯一见过的一次是文康沦陷,她在城门口肆意屠城。
  她穿着白色软胄,头发高高束起,以一朵镶着蓝色珠花的发簪做装饰,银白色的面具雕刻成狐狸脸的模样,遮住上半张脸,只露出了一节极挺拔的鼻子和挑着嘴角的唇。
  狐狸面具自两边落下两道蓝色流苏,与头饰照相辉映。
  她高举的屠刀落下,几滴鲜血迸溅到狐狸面具上,邪恶中透着阴狠与诡异。
  苍慕勤死守文康城而受重伤,亲随小正将他救出文康,他藏在树林之中,看她屠杀却无能为力。
  被屠杀的有没有来得及撤出的平民百姓,也有被俘虏的将士,他们被士兵压制肩膀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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