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是自可留 by 冬眠卡 h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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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是自可留 by 冬眠卡 h完整-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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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他站在原地等人回来,却不想被急忙乱跑的小男童从身后撞个结实,再然后……粘糊糊的糖葫芦就顺着他的衣衫一路滑下,掉在了地上。
而小男童跺跺脚,竟然反咬一口认定是他这个一直站着没有动的撞了人。
要他赔,并且必须赔城北张家卖的糖葫芦。
“你快些赔我!不然……不然我就去官府告你!”
“哼。”虽然知道和个不懂事的孩子生气有些莫名其妙,但衍墨还是忍不住发自内心地哼出一声。
真是烦人得紧。
不知当年抢了糖葫芦那回,他是否也这么惹人生厌?
“快快赔给我!你听到没有?赔给我!”约莫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孩子,小男童也不哭闹,见文的不行,转而手脚并用,动武是也:“我要叫人将你关起来!不许你吃饭!饿死你!饿死你!!”
这种话能从个孩子嘴里说出来的确不简单,可想家中非富即贵,且……还喜欢仗势欺人!
不过,本自认毫无过错的衍墨也就更加不会搭理。单只一味皱着眉头,腹诽一去不回的某个人。
真真有趣。旁人眼里麻烦一出,到了万俟向远眼里,就成了无比乐事。情由心生,禁不住就念记起当日交予钟修手中的小娃儿——萧东南。不知日后寒炤阁中,是否也会偶尔上演这种父子相争的戏码?
“还要打你板子!打得你皮肉开花!!皮开肉绽!!”小男童见被打之人毫不反抗,态度便越发蛮横嚣张,抬脚就想往衍墨小腿骨踢去。
小小年纪就骄纵如此,日后定是个祸害!终于,某个护短的看到怒起,准备上前“以大欺小”。
但未等万俟向远真正上前,街尾就响起一声清亮厉斥。
“宏儿!放肆!”
一个面如冠玉的男子疾步生风,直冲蛮横男童走过去。
“父、父……爹爹……”许是平日里没少被教训,小男童闻声吓得抖了抖,也顾不得敌我,拼命就往衍墨身后藏。
“抱歉。”男子冲着衍墨点了点头,道歉话语说得有些生硬,可见往日是个高高在上,不善道歉的人。
“无妨。”此种达官贵人一类,放在京城并不罕见,因此衍墨不为惊奇,只是对某个装作路过的人斜去一眼。
“宏儿,道歉。”男子并不像先前衍墨以为的那般仗势欺人,反是冷下声音要小男童道歉。
“又、又不是儿……孩儿的错。是他站路着不动,挡了路。还害孩儿的糖葫芦掉在地上……”委委屈屈解释着,小男童最终在男子的瞪视下没骨气地改口:“道歉就道歉,对不起。”
“……无妨。”被如此“隆重”的道歉阵势弄得些许尴尬,衍墨漆眸转转,又斜某人一眼。
“回去。”仍然带这训人语气,男子扔下句话,转身就朝街尾迈步。
而藏在衍墨身后的小男童,则满脸敢怒不敢言的吃瘪表情,扁嘴吐吐舌头,老实跟上了。
“那人,不一般。”多少也有点敢怒不敢言,衍墨对旁边的某些个淡淡道了句。
手指如愿在春色无边的两瓣紧实臀肉上游弋一会儿,万俟向远如早就知晓似的接上后半句:“当今太子名谓吕景宏。到时,看来要亲自去一趟围场了。”
“巧合?”顾不上身后的手掌,衍墨异常惊愕地询问。
“应是。”答的,心不在焉,明白已沉溺于“玩乐”。
“庆问与柳瑾今夜抵京。约定时日已近,属下先去围场探探地形!”迅速借着前迈姿势逃开后臀上不住掐揉的有力指掌,衍墨头也不回,屏息掠出老远。
啧啧,真是越发放肆了……
也,放肆得越发惹人喜欢了……
悻悻地撇撇嘴角,万俟向远落下悬在半空中的手掌,寻了处近路折回小院。
攻城掠地自然好,偶尔片下角豆腐来吃吃,也不错。
……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是以这日清早刚睁开眼不久,万俟向远就不肯懈怠地撩拨再撩拨。
手法么,当然是哪里经不起折腾就折腾哪里。
“啪——”某人的手,被拍开了。
无妨,有人耐心与毅力奇佳。
继续,继续……
“啪——!”某人的手,又被拍开了。
“还要闹到何时?”
这话,理该算训斥。因为衍墨自在浴桶中被愚弄过后,便夜夜着榻就睡,无论怎么撩拨与哄骗,统统称困拒不肯合作。
可要是有心的再仔细听听,就会发现话其实根本没有责备意思。口气多少有点轻佻,明明是调戏大于责怪。
衍墨闷闷,闭口不答。今日是约定狩猎的日子,那日既然无意中见到了皇上,今日便不能只命庆问与柳瑾易容前去应付。而只要从围场离开,两人就得马不停蹄赶赴永荆。他本想着早点起来收拾些随身药物携带,却不料被更早起来的某人按在被里肆意……调戏?
“怎会有这么不长眼色的死士,嗯?可该治你个服侍不力的罪名?”出口的话说得越发不着边际,万俟向远捏住衍墨耳朵左扯右扯,半点主人样子都没有。
怎会有这么“长眼色”的主人……
衍墨无声翻了记白眼,拿来旁边衣衫服侍万俟向远穿衣。
“属下这就服侍主人。”
配合地着上衣衫,万俟向远却并未打消邪念,默默看着低头为自己系衣带的人,猛然出手朝衍墨后颈使力按去。
“嗯……”本就侧身坐在榻上做这些,衍墨根本不曾料到会有这出,惊愕之下整张脸都被迫贴上某个……东西。
然后……
“呃——!”
房中就传出一声惨叫。
从院子中,钟横、庆问与柳瑾诡异的表情上来看,叫声显然不是出自衍墨。
“衍墨。”屋里,万俟向远有些恼。那种地方可轻可重,就算眼前人……力道拿捏得再精准,这么狠狠一口下去,也会疼得他满头冒汗!
“属下在。”有人有些心虚。
“……胡闹。”有人有些无奈,可最终也没舍得大声训斥。
“嗯……”有人似乎因此心情不错?
无一例外,院中钟横、庆问与柳瑾的脸色更加诡异。
——京城,城郊。
“王爷,都已准备妥当。”
层层戒严的围场外,一个身披银甲的男人垂首对着陆闻朗声回禀。
放眼四周,虽非战场,却人影憧憧皆已身披战甲。许久未有的怅然情绪悄悄漫上心头,那被生死阻隔住的往事犹如破闸洪水,将所有理智淹没个干净。陆闻深吸了口气,平复下心中所想才轻轻叹出,声音低沉到让身旁男人都感到压抑:“赵逸,跟着本王你可后悔?”
“誓死追随王爷。”叫赵逸的男人并不是个善于言语的,但凝重的六个字里,却包含了所要说的一切。
然后,健壮魁梧的男人一撩战甲衣摆,单膝跪于地面:“王爷寻人八载,末将与齐昇就是拼了性命,也要为王爷保全裴公子。就算是皇上……”
“赵逸。”出言止下男人不该说出口的话,陆闻眉间沟壑微微突显:“今日未必会到那步,有备无患而已。”
但日后,就没人敢保证会如何。
地上的男人安静跪着,没有去点破,可心里是十分明白。
“王爷——”
沉闷的气氛被个响亮嗓子轻易喊破,遥遥远处,一同样身披银甲的年轻男子纵马踏尘,迅迅疾驰而来。
“末将连瞿叩见王爷!”也许是真的因为久别重逢,年轻男子乍一下马就洇红了双眼,噗通一声将地面跪得震了震。
“末将……末将已有八年未见过王爷了!末将想王爷!”
这句说,怎么听着都像“闺怨”。而陆闻与赵逸,也成功因此泄出笑声。
“今日不是让你见着了,快些起来罢。”
“是!末将遵命!”默默收回了眼中水汽,年轻男子嘿嘿笑着站起来,又冲旁边无奈摇头的男人喊道:“赵大哥!我也想你!”
“怎么还这么浮躁,当年王爷的教诲,都被你就着饭吃了不成?”明显是被重逢的喜悦笼罩着,赵逸话中责备渐渐变了味。
“嘿嘿,赵大哥莫笑我,我这不是高兴嘛!”年轻男子孩子气地挠了挠头发,立刻又惹来男人一阵无奈。
“可都已安排妥当?”悄然将脸上纵容与笑意收起来,陆闻压下声音开始问正事。
“王爷放心!今日王爷要杀谁,咱们就能杀了谁!”虽知不是眼下场合该说的话,可男子依旧答得毫不含糊,话里的忠心,半分都不掺假。
陆闻听了真正笑也不是,气也不是,最后只能摇头叹气:“连瞿,你如今好得是威名在外的安国将军,说话不可不顾分寸。”这话要让人听了去,只怕明日上朝就会参他一本,说他意图谋反。
“末将在王爷面前不是什么将军!就像当年一样!王爷要末将干什么,末将就干什么!”听到这话可着急了,连瞿大着嗓子就开始嚷嚷。对那皇帝,他并没有多少好感,只要他们王爷一句话,就是把京城翻个底朝天,也无所谓。
眼看着话题被越扯越远,陆闻不得不出声提醒:“皇上稍后便到。你们只需看着,皇上不动手,你们便不准生事。”
“王爷……末将有一不情之请。”连瞿憋了好半天,突然冒出这么句。
“何事?难道此趟回京看上了哪家姑娘?”知道一切已经部署完毕,陆闻多少也有了些说笑闲心。
“请让末将见一见裴公子。末将已经不是当年不懂事的年纪,自然不会坏了王爷好事。那裴公子是什么样的人,至少也要让末将看上一面,凭什么……只许赵大哥与齐大哥知道。”声音和气势都在变弱,说到最后一句连瞿干脆将头偏向处没人地方,彻底成了幽怨语气。
“连瞿,莫要无礼!”裴然是什么人,赵逸的确知道,也正因为他知道,才必须出言阻止。
“我……”连瞿被吆喝得懵了好一会儿,往日威风凛凛的将军形象彻底不复存在,“我就是想见见,我知道他是个男的,也没有看不起他的意思……”
“无妨。”谁也没有料到,陆闻听了不但没有不悦,反是扬起嘴角朝远方指了指:“他来了。”
于是,三个人就这么各怀心思,半字不言地等着抹遥远白影从树林中穿出,渐渐靠近……
然后随着白影越来越近,连瞿脸上就跟着越来越红。
对那裴然,他算略有耳闻,其出身与背景也都偷偷查过,不敢说半点惊讶没有,可瞧不起是真不曾。
当年他能从个路边小乞丐到上战场杀敌,再到后来当上将军,全要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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