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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敏拍了拍黛玉的肩，道：“一边是自己的家，另一边是洪水滔天，生灵涂炭，你怎么选。”黛玉咬牙道：“他们不会将宓妃带在身边嘛，真是笨啊。”贾敏一指敲在黛玉的头上，“他们去的地方都很危险。”黛玉捂着头愤愤道：“可最后安全的宓妃还是死了。”贾敏苦涩的道：“这大概是水族的报复吧。”黛玉一把扭住贾敏，“娘亲，我问你，如果换做是你是女娲，我是宓妃，你怎么选。”贾敏脸色惨白，喃喃道：“我舍弃了多少，我自己的身体，我的女儿，还要我如何舍弃。黛儿，娘亲无论如何，也绝不舍弃你，那怕我死后洪水滔天。”黛玉大喜，一跃而起，一把抱住贾敏吧唧亲了一口，眉花眼笑道：“唔，还是娘亲好，有娘的孩子是个宝啊。”一面在贾敏怀里扭来扭去，一面道：“嗯，我也不离开娘亲，死都不走，娘亲，你可不能撵我走。”门外传来林如海的声音“那爹爹呢？”黛玉赖在贾敏怀里，头也不回的道：“爹爹你身边的美人儿太多了，她们可不喜欢有人和她们抢。为了你女儿我的小命，你离我越远越好，免得我被她们的狼眼瞧的连觉都不敢睡。”
林如海不觉苦笑，伸手指着脸上狰狞面具道：“你爹这摸样，还有谁敢靠近。”黛玉挂在贾敏脖子上懒洋洋的道：“可别人会送货上门啊，以前送的人还少了么。”玄女笑道：“小丫头在吃醋呢。”黛玉撇嘴道：“我才不去吃这个醋呢，我是被她们吓怕了，一个二个的恨不得吃了我们母女俩呢。”一面说一面又巴道贾敏身上道：“娘，你可千万不能不要我，黛儿很害怕呢。人都说有妈的孩子是个宝，没妈的孩子是根草，你看我现在已经是草了，多惨，呜呜。”贾敏看着黛玉赖在身上耍宝，哭笑不得。只好拍着她道：“没事了，娘亲不会离开你，娘永远陪着你好不好。”林如海冷冷的哼了一声，道：“难不成你就这样护她一辈子。”贾敏一挺身，“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女儿，我想怎么护就怎么护？管你什么事？”杨前辈上前一步，哈哈一笑“两位先别急，我们先谈正事，其他的事以后慢慢说，啊。”掉头对黛玉道：“你都对爽灵说了嘛，她是什么意见？”黛玉冲林如海扮个鬼脸：娘都说跟你没关系了，你还在那吹胡子瞪眼的干什么？然后对杨前辈道：“她说没关系，她早就知道了。”众人均是一呆，这么好说话。那先前气势汹汹的干什么。黛玉见众人疑惑，忙又道：“她说她也不想做白痴，她已经快睡了一万年了，也不想再睡了。”
杨前辈颔首道：“看来她也知道其中因由，倒不用我们多解释了。那好，小丫头，你就快去准备吧。”
黛玉道：“还要准备什么？”
贾敏拍拍她的头道：“调息打坐，将自己的精神放到最松。”黛玉腻在贾敏身上道：“我只要挨着娘亲，就一身轻松，连打坐都不要了。”
林如海瞪眼道：“站要有站相，坐要有坐相，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
黛玉‘哼’了一声，从贾敏的身上站起来，走到林海面前将手一伸道：“再加一件法宝，我就不在这碍你的眼。”林海伸手指着她，瞪眼对贾敏道：“你看看，你看看，你把她都宠成什么样子了。”
贾敏将头一抬，下颔一扬‘哼’了一声，不理林海。
第32章 往事（三）
黛玉在一旁瞧的俩眼放光，嗯，有戏，看样子老爹是想要破镜重圆。娘亲呢，估计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并不想接老爹的招。娘啊，你可千万要顶住啊，不然的话，以前吃的苦头还得再吃一遍，那多冤啊。
黛玉笑眯眯的道：“娘，我们走，我还有话要跟你讲。”
林海强压怒气：“有什么事，在这儿说不成？”
黛玉一昂头，“是女人家的事，爹你也要听么。”
林海霍的站起，瞪了黛玉一眼，负手走了出去。黛玉拍拍胸，吁了一口气。那杨前辈一声轻笑，道：“小侄女想要什么法宝。”黛玉一呆，愣了愣，方想起刚才向林海要法宝的事，脸上一红道：“那是晚辈胡闹，前辈别放在心上。”那老者温和一笑，“我跟你父母数辈子的交情，你这丫头我很喜欢，昨儿送的并没问过你，想来也不合你的心意，你究竟想要什么样的法宝，说出来我听听，若有合适的，便给你送来，不然也是白放在家里发霉。”贾敏起身笑道：“杨兄别听丫头胡闹，她多大个人，你理她呢。”那老者微笑，“扶摇，你总是太要强，苦了自己无所谓，苦了孩子却不好了，有些事，最好问了孩子再说。”黛玉在一旁支起耳朵，“扶摇，咦，直呼娘亲的字，看来这位杨前辈与老爹和娘亲的交情真的不错呀。以后在他面前小心点，不然被打小报告可就惨了。”那老者回过头来，看着眼珠滴溜溜直转的黛玉，也不点破，含笑道：“以后别前辈前辈的叫了，我姓杨名眉，你就叫我杨伯伯吧。”黛玉忙甜甜的道：“杨伯伯好。”杨眉道：“喜欢什么样的法宝，以后伯伯给你留意。”黛玉扭捏道：“也没什么啦，以前爹爹的那些姨娘们老是想法给我和娘亲下绊子，爹爹只知道要娘贤惠贤惠，我和娘不知受了多少气。所以啊，我就想要一把扇子。”杨眉惊讶道：“你要扇子能有什么用？”黛玉道：“我想要铁扇公主的芭蕉扇，谁敢上门找茬，我一扇子将她扇出十万八千里，让她找不着回家的路。”众人大笑，玄女笑的花枝乱颤的道：“好奇怪的想法，不过倒是挺管用的。”杨眉也失笑，“我记得家里有一件类似的法宝，回家给你找找罢。”贾敏竭力忍笑道：“你理她呢，小孩家家的，便爱胡思乱想。”黛玉红了脸，气道：“人家想法给你出气，你却不领情，不理你了。”一转身，慌忙跑了。
看着黛玉跑远，玄女叹了口气道：“我还记得我去接你时，这孩子才多大，一转眼，都知道帮你出气了。”杨眉亦道：“扶摇，我觉得你和如海的事将孩子掺进去不好。”贾敏垂眸道：“其实我无意将黛儿牵连进来，只是我在林家所受的一切，这孩子都看在眼里，她与我一起承受了那一切，焉得不怨。”玄女轻叹，“我当时去接你时所见，东君确实过了。”杨眉看向贾敏，“你千辛万苦将她生下，不是为了让她过这种生活吧？”贾敏颤声道：“你以为我想么？我也想她父娇母宠，可我也实在不愿再委曲求全。未必我不能将孩子抚养大。”杨眉想到她与林海间数世的纠缠，也不禁叹了一口气，贾敏道：“就这样罢，大家就做个普通朋友，也好见面，我委实不想再和他多做纠缠，就按以前大家说好的办吧。”杨眉见贾敏无意，只好叹息而去。
爽灵道：“你不喜欢爹。”黛玉闷闷的道：“你没看见嘛，他老是耳根子软，只听别人的，什么都是我娘不对。再说了，难道你想要一个温良恭顺的娘，看着自己的良人，左拥右抱，她还要强颜欢笑。这种女人我都不愿意做，何况娘亲。”爽灵想了想，觉得头都大了“唉，真受不了你们，老是弄得那么复杂干什么，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黛玉叹了一口气道：“真是受不了你，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唉，我情愿不等这三天，也不要和你这笨蛋呆一块儿。”爽灵怒道：“你又骂我笨。”黛玉头疼道：“不是啦，你很聪明。”爽灵狐疑道：“怎么我听着不是这个意思。”黛玉大叫：“烦死啦，我要睡觉。”贾敏在外道：“怎么回事，这么早就睡？”黛玉拉过被子，捂住头闷闷道：“头痛，干脆睡觉好了。”
贾敏笑笑，将黛玉从被子底下拉出来，“那也别闷着自己。”慢慢将黛玉的头发理好。贾敏轻轻的道：“黛儿，娘亲是大人，知道怎么处理好和你爹爹的事。你还小，不要掺合在里面，有些事，你不懂，反而会越帮越忙，弄不好最后还会伤到自己，娘亲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事。”黛玉将头伏在贾敏腿上，“我知道了娘，我以后再也不跟爹爹捣蛋了，我只是气不过。”贾敏伤感的看着黛玉，低声道：“黛儿，对不起，娘亲太无能，当年连你都护不住，你还那么小，却也让你跟着受累。”黛玉再也忍不住，伏在贾敏怀中大哭起来。门外的林海甚是尴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半晌，叹了一口气，将手上东西交给玄女转身走了。
一进门，却见杨眉正在喝茶，神情悠然，不觉道：“你好兴致。”杨眉道：“怎么？”
林海叹道：“我一去，就见敏儿在劝那孩子，可她却只是哭。”
杨眉斟了一杯茶，淡淡道：“昨日因，今日果，因果，因果，这世人又有几个逃的过，你逍遥快活时，可想到有今日。”
林海苦笑，“你也怪我。”“我不怪你，那是你们那的风俗，只是，你却没有把持住你自己，你屈从于别人的眼光，却伤了扶摇，她是你们之中牺牲最多之人，我只是为她不值。”
林海一拍桌子，怒道：“我当时尚未觉醒。”
杨眉点头道：“对，所以我说，林海不值得她如此，如果她真的能因此堪破情关，倒是她的大幸了。”
林海身子一摇，咬牙道：“你存心气我是不是？”
杨眉无动于衷：“我们几个人中，我是不懂情，那几个是怕情，扶摇却是至情，而你，却是无情。”林海挑眉：“无情，我怎么无情了。”
杨眉淡然道：“我们几人之中，你的道心最坚，数世以来，绝无动摇，这一点你无法否认吧。”
林海道：“这是两码事，怎能混为一谈。”
杨眉道：“你还不明白嘛，情对你来说，犹如一件衣服，不需要时，你可以毫不留恋的脱下，不带走一丝情感。而对扶摇，情却是她的命，不是需不需要的问题，而是根本就不能动。所以，你最好不要去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