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皇后不要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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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 皇后不要国王-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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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什么?你刚才说要去哪里?”他赶快将儿子放到旁边去,改抱过女儿。“乖乖,别哭,爸爸不是凶你!我只是在想别的事情……好好,不要一直用手揉眼睛,把鼻涕擦一擦。”
            “是赵玉玲的妈妈叫我问的,又……又不是我自己要问的……而且妈妈也说我可以去,呜……”女儿哭得唏哩哗啦的。
            “对不起,对不起。你再讲一次,那个赵小玲的妈妈要你问什么?”天哪!他快脑神经衰竭了!
            “赵玉玲啦!”女儿就着他手上的餐巾纸,重重擤一下鼻涕。“赵玉玲的爸爸妈妈要带她们到植物园去,这个礼拜天要去,她问我要不要一起去,以前妈妈也说要去,带我和弟弟一起去,那就一起去啊。”
            他非常努力地想听懂国小一年级生的逻辑。
            OK,重新整理一下。刚才的话里面有赵玉玲家的小朋友,赵玉玲的爸爸和妈妈,他家的小朋友,他家的妈妈,所以总共有这些人要去。
            ……慢着,那他家的“爸爸”呢?
            “爸爸不可以去吗?”他试探性地问。
            “这只是普通的出去玩,爸爸不必去没关系!”小月回答得很理所当然。
            “可是我想去。”什么叫“普通的”出去玩?难道还有“特种的”出去玩?
            “噢。”小月很明显地愣了一下。“那……好吧。”
            “谢谢你的‘热烈’欢迎。”他为之气结!显然在女儿她的认知里,出去玩不必非要有爸爸的参与不可。“吃完了把脸擦一擦,我送你们去学校。”
            “爸爸,我的便当你还没有做。”小月扬扬沾泪的长睫毛。
            “便当?”一年级不是读半天吗?
            “今天是星期二。”女儿提醒他。
            “所以?”
            “星期二上全天课,要带便当。”女儿叹了口气。原来爸爸有点笨……
            “学校不是有营养午餐吗?”他开始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妈妈说,自己做的便当比学校的营养,所以我没有订营养午餐。”
            “妈妈每个礼拜二都会帮姊姊做便当。”儿子补一句。
            如、遭、雷、击!
            他对食物只有两个要求:一,吃得饱。二,吃下去不会死。
            他的“最佳野炊纪录”是用钢盔烧一锅水,把面粉倒下去搅成糊状,直接吞进肚子里了事。
            用这种手艺帮女儿做便当?天!这是他的心肝宝贝,没有人能害她拉肚子拉到脱肛!即使是他自己也一样!
            “今天中午,爸爸帮你买麦当劳一号餐送过去,好不好?”他勉强挤出笑容。
            “好好好。”
            “我也要我也要我也要!”两个小家伙兴奋得下得了。
            以前妈咪都不准他们吃太多薯条汉堡,说那些东西太油太碱了,对身体不好!还是爸爸最棒了,要买麦当劳当他们的午餐。
            他心虚地交代:“答应我,绝对不能让你们妈咪知道。”
            ※  ※  ※巫晶媚套着一袭珍珠白的浴袍前来开门,她的丈夫站在门外。
            眉宇间的英气已经被疲惫取代,炯炯有神的眸子也写满了挫折,一切的一切告诉她,他度过恶梦般的一个周末。
            巫晶媚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
            “我可以进来吗?”
            “你把小月和小风独自丢在家里?”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他们两个今天晚上睡在赵玉玲的家里。”想到白天那个恐怖的植物园之旅,他余悸犹存。
            “很辛苦的一天,嗯?”她好整以暇地让开身。
            关城以残存的力气走进套房里,让自己瘫垮在沙发上。
            “我从来不晓得在公共场合控制小孩的言行是如此困难的事。”他悲惨地低喃。
            今天是植物园之旅,她摆明了不想来,他只好自己带着两个小孩到赵家会合。
            连着赵家三个小孩在内,总共有五只小鬼,他们却只有三个大人!
            整个白天,这五只小鬼都满园乱跑,让大人疲于奔命。
            “哦?说来听听。”她好整以暇地坐到他对面。
            “那些小鬼一下子要上厕所,一下子要吃点心。吃完点心开始骑马打仗,大只打小只,小只打大只,打不赢的就赖在草地上放声大哭——”现在想起那种拔尖了的音符,他的背心遗会出冷汗。
            “小孩都是这样的。”她弹弹指甲,吹一吹“玩到最后太兴奋,两家年纪最小的开始‘清肠胃’,把刚才吞下去的点心全部吐出来,一点都没有藏私。年纪大的开始取笑他们,然后又是一阵恐怖的哭闹!”关城紧紧抱着脑袋。天哪!他再也不要跟任何小孩独处了。
            “所以带小孩出门,绝对不能让他们玩得太疯。”她同情地晃晃食指。
            “好不容易笑完了也闹完了,小月和小风回家继续闹!后来赵玉玲打电话来约小月和小风去她家过夜,哈利路亚,我终于解脱了!”把孩子丢到赵家的那一刻,他几乎趴下来亲吻地板。
            “我能了解。”她绽出甜笑。
            想他堂堂关城,恶名在外的黑罗刹,可以单枪匹马入丛林,搏野兽,破敌阵,取贼首,却被五个小鬼头彻彻底底地打败了!
            “正牌恐怖分子都没有五个小孩子加起来这么可怕!”他强烈控诉。
            “怎么会呢?他们在我面前向来很乖巧听话的。”她怡然说。
            小孩子本来就精得很,可以迅速分辨哪个大人最容易吃定,一旦被他们抓到机会,马上猴子称大王了。
            但是他不知道,因为他从来没有带过小孩,小孩总是她在负责的。
            她端起之前喝到一半的花茶,愉快地继续享用。
            “晶晶,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把这么重要的事瞒着你,求求你原谅我,回来吧!”大难当前,也顾不得任何男性尊严了。
            巫晶媚不置可否,继续喝了一阵子茶。
            “当年,你为什么等到我们结婚四年之后,才带我去见你大哥?”她突然问。
            “……原因很多。”他的脑袋又开始胀痛,而最诚实的那个答案只可能让他更死无葬身之地。
            “愿闻其详。”她微笑。
            “呃,嗯……well……”被她挑了挑眉的逼视,他心里一乱,话直接就冲出口。“因为我没有打算结婚这么久!”
            好,死刑定谳!她嘴角的那丝笑容立即消失。
            “所以你本来以为我们很快就会分开?”幸好,她的口气仍然平静。
            关城开始思索着,如何把心意传达得更明确一点。
            “我并不是存着和你玩玩的心才娶你。只是,你也知道,我的个性飘泊惯了,当时又是吊儿啷当,二十岁出头。我爱上你,对你有感觉,可是自己并没有太大的把握我能当一个好丈夫!我当时是真的以为顶多结婚两年,你就要吵着和我离婚了。”他诚恳地看着她。
            “可是我并没有,你有没有很失望?”她太甜蜜地一笑。
            “晶晶……”他求饶了。
            “那你又为什么决定我可以一直荣任关太太的角色?”她先放他一马。
            “因为那天早上,我先睡醒了。”他的眼神变柔和了。
            “嗯?”她扬起柳眉轻询。
            “那其实是很平凡的一个早上,我先醒过来,你靠着我睡得很熟,小月就挤在我们两个人中间。”他的唇畔浮现一丝温存的笑意。“其实很难说是什么原因,我只知道自己一直望着你们两个,突然很感动,有个声音在我脑子里大吼:就是她了,她就是你命定的那个女人!然后我便知道,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
            这样的真诚,她抗拒不了!巫晶媚感觉到体内有一处冰封的角落正在融化。
            讨厌!她明明在生气的!她不甘愿地嗔想。坚持,坚持!
            “你在其他地方还有家庭吗?”
            “没有!”他低吼。她竟敢这么问!
            “你这么凶干嘛?你一年里有半年的时间不在我身边,即使在其他国家还有女人,我也不会意外的。”她闷闷地盯着素手。
            “好,受你质疑是我罪有应得,但是有些事我非说清楚不可。和你结婚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过其他女人了!你要怀疑我任何事都可以,独独这件事我绝对是清白的。”他郑重强调。
            巫晶媚低眸注视茶几上的木纹。
            “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想,其实……你瞒骗我的行为和外遇也没有两样。你外头有了个‘它’,为了这个‘它’,从一开始就欺瞒你的家人,竭尽所能地跟‘它’幽会;最后,你待在‘它’身边的时间甚至超过与家人相处的时间。其中的差别只在于,‘它’是一份事业,而下是一个女人,但是无论哪一种,我和小孩终究都是被抛在身后的人。”
            一颗水珠在桌面晕开了,她倔强地拭掉。
            “对不起……”关城坐到她身旁,紧紧将她搂进怀里。“我知道自己的做法有欠考量,可是,除了这个方法,我不知道还能怎样保护你们。”
            “你的工作很危险吗?”
            “没有什么是我应付不来的。”他吻她的脸颊。
            他不直接回应,就表示仍然有某种程度的危险性。做了这么多年夫妻,她怎么会听不出他的言下之意?
            “城,你有没有想过?从你结婚的那一刻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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