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的朝阳 作者 无语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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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朝阳 作者 无语的命运- 第3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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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办?车到山前必有路吧!”

    王德顺应了一声,脸上忍不住冒出些许愁色,这一百多个保。若是一个保一个保的跑下来。怎么着也得半年时间。可他是警长,虽说壮丁团归他指挥,但归根到底这壮丁团还是由民政长负责。

    现在像这样的退役官兵正在充实进各垦殖点,这种兵民相辅助的垦殖到底能不能成功?甚至就是那保甲制能不能成功?

    “以军统民”这是大帅制定的移民垦殖点的管理模式,即通过退役士兵充当保甲长,从而将其于移民培训营中的管理延续下去,而为了支持这种“以军统民”的管理方式,大帅那边特别授意军令部准许士兵提前退役。但大帅这种“以军统民”的法子成效如何?

    谁也不知道,谁也说不清楚,但作为下级所需要的只是服从,就像是对于如吴满屯一样的数以千百计的退役兵而言,作为在乡军人的他们,选择将家安置于东北的时候,他们并不知道自己所担负的使命是,对他们而言,这只是一种生活方式的开启,甚至是新生的开始。

    大草原上半人高的枯草被寒风吹抚着。似流动的沙漠一般起伏不定,而在那一片草起伏的枯草中。一片连绵的田地分布其间,站在马车旁,吴满屯诧异的看着面的这片土地,这就是他的家吗?

    更准确的来说,眼前的这片土地便是他传给子孙后代的土地吗?弯下腰身,吴满屯抓起一把田中的土壤,那土是肥的不能再肥的黑土,被阳光映着的时候,油旺旺的,上等的黑土,上等的田地。若是在关内,这样的上等田一亩地至少值十几两银子,而现在这些地却都是他的地!

    “这就是我的地了!”

    轻声喃语着,吴满屯于田间走动着,在他的前方,是一片面积足有百余亩的空地,那片空地便是未来的移民定居点,现在那里还没有一个居民,但很快,那里就会盖起一片房屋,而作为保长的他,不仅将肩负接下来的移民安置工作,还将担负起那个小市镇的建设,当然更重要的是,他还要把自己的家安置于此。

    “小学堂和保公所建在一起,小学建在这个地方,嗯,这是小市街,要留出门市,将来保里的经费还要靠门市收费……”

    手拿着“图纸”,凑着帐蓬中的油灯,吴满屯又一次想像着未来的这座百多户人家的小村庄,所谓的图纸是移民署发放的“新村图纸”,新村面积是相同的,人口也是相同的,甚至各种设施同样也是相同的,而作为保长的吴满屯,则必须依照图纸上的规划指导移民点的建设,幸好对于地图他并不陌生,甚至在下午的时候,他已经通过步量的方式,初步确定了村落的规划。

    “今年冬闲的时候,要组织移民把水渠建起来……”

    吴满屯在唇边轻语着,尽管现在移民还没分配过来,但是他却已经规划好了一切,建房、建立村集,当然更重要的还是水渠,这种地全靠水和肥,后者可以养猪、养牛的积出来,至于前者,却需要用水渠引过来,那水渠直接关系到村子的将来,而作为村子“创始人”的吴满屯,自然不会忽视这一点,实际上,他也不会忽视,因为已经有相应的机构为其规划了水渠的修建路径以及工程量,这恰恰是得益于采用西式测量的土地调查——对土地进行测绘的同时,亦根据地形、水文等条件对水渠等水利设施加以规划,作为保长的吴满屯,只需要组织移民完成这些施工就可以了。

    这恰恰是总督府组织移民的最大不同——通过科学的规划,对土地、林野以及河流进行科学的利用,从而保证不至于首先“破坏性”的移民垦殖。如果是普通的保长或许会忽视移民规划,但是对于像吴满屯这样的军人出身的保长来说,于军队中养成的“服从”的习惯,则会使其一如部队中一般,服从命令,按照图纸的要求建立市镇以及水利设施。这恰恰正是军人与平民的最大区别,而在组织移民施工的过程中,他同样会把诸如纪律等良好的习惯传递给移民,最终移民生活习惯会在这一过程中发生根本性的变化。

    不过对此,吴满屯并不清楚他只是一如部队中一般习惯了服从,对于这一切背后的深意更是一无所知,此时他的心中只是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等再过几年啊……”

    走出帐蓬,在满天的繁星之下,吴满屯又一次环视着周围的土地,在他的眼前浮现出了一个欣欣向荣的小村落,而他就是这个村落的创始人,甚至做为创始人,他还有权为这个村子命名。

    “这里肯定都是一片砖头房子,到时候,那日子过得……”

    幻想着将来的生活,吴满屯并没有因为身边的空寂而产生任何不满,反倒是对未来充满了期待,期待着一批批移民充实这个村落……就在这时,吴满屯感觉到脸上的丝许凉意,伸手感觉了一下,这才发现,下雪了,雪花于空中飘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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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章 流亡者(求月票)

    大雪纷纷飘落下来。一夜之间,整个奉天城完全被雪白所覆盖,时近傍晚,又刮起了大风,风于烟筒间、树梢头发出了呜呜的怒吼。风追逐着在树林中飞速盘旋、左躲右闪的雪花;凄厉地呼啸着。

    在这片风雪之中,一艘从营口驶来蒸气船缓缓的靠上了辽河码头,接二连三的乘客顶着寒风沿着跳板下了船,此时的辽河码头上,挤满了刚刚下船的乘客,更多的却还等待着上船的乘客,也许这是封江前的最后一班汽船了,没准这一晚上的白毛风刮过之后,这辽河就要冰封了,到时候再往营口去恐怕就要乘马车了,反正一句话,远不如乘船便利。

    熙攘的乘客提着行李走出码头的时候,十几辆黄包车围了过去,在车夫们吆喝着生意的时候,一些乘客瞧着那雪,犹豫着坐在黄包车的时候,更多的乘客却朝着码头外的车站走去,那是电车站台,经过几个月的紧张施工,奉天城内终于开通了几条电车线路。

    在那些旅客中一个身形不高的中年人显得极为惹眼,惹眼的倒不是他那矮小粗壮的身个,也不是那一身黑色呢绒大衣,而是那双眼睛迸发出的眼神,那时而迸发的眼神总会让人觉得他是一个非常精明的家伙,而在他的身边一个七八岁的儿童则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尽管在等车的旅客中有不少和他们一样,一身西式打扮,但若是见多识广的还是能够猜出他们是东洋人。现如今。越来越多的东洋人来大陆了。没法子,谁让这就是一群丧家犬那!不过这父子两并没有丧家犬的自觉。

    不过寒风并没有多少人会注意到这对父子,顶多只是觉得他们有举指有些奇怪——他们站在站台边,迎着风雪似乎在观察着什么,尤其是那个穿着校服七八岁的少年,那双眼睛更是紧紧的盯着周围,那嘴唇微动着,似乎是在背着什么东西。直到电车驶来的时候。上了车少年还不时的回头看着码头。

    “英机,你在记什么?”

    第一次搭乘电车的东条英教,总会不时的打量着这电车,看着车外纷飞的雪花时,他那张显得过于严肃的脸上总带着些许忧郁,当他把目光收回时,便看到儿子正在手账上记着东西。

    “父亲,我在记刚才于码头上看到两列电车,左右方向之间相隔是4分钟……哼”

    在说话的时候,东条英机用力吸了一下即将流出的鼻涕。这是父亲教他的,要把一切看到的。想到的都记在手帐上。

    “哟西!”

    东条英教难得的称赞一声,然后又一次把视线投向车外,此时公共电车已经驶进了奉天城内,借着路灯的光亮,在打量着这座城市之余,他的心底却有无数的疑问,或者说对未来充满了疑惑。

    直到现在,他甚至都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不能像武士一样在战败时选择剖腹呢?

    实际上并没有多少人剖腹!甚至在整个参谋本部都没有人剖腹,几乎每一个人都顺从的选择了接受。

    一个星期前,当伊藤博文于圣彼得堡签署《投降书》的消息传至参谋本部的时候,包括参谋次长川上操六也只是长叹一声。

    “一切都结束了!”

    闭上眼睛,东条英教想到了川上操六次长对他说的话。

    “好了,英教,现在我们的责任都结束了,剩下的事情就是向露国人投降的事情了,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眼圈发乌的参谋次长在道出那句的时候,东条英教看到了泪水在他的眼眶中打着转。

    “离开这里吧,不要干什么傻事,战败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任何关系?

    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吗?

    电车缓缓的于奉天城行驶着的时候,东条英教望着车窗外这座陌生的城市,不禁有些发呆,他现在和许多流亡于中国的日本人一样,都是没有国家的难民,日本,日本已经不复存在了,日本的存亡和他们怎么会没有关系呢?

    “英机,你记住,你是日本人!知道吗!”

    又一次东条英教向儿子郑重其事的叮嘱道,似乎像是怕他忘记一般,那是因为他深知安逸的生活总会让人们忘记许多事情,尤其是对于他这样的孩子来说更是如此。

    “是的,父亲我记住了!”

    在东条英机郑重其事的点头记下父亲的叮嘱时,另一句显得有些自相矛盾的话却又从东条英教的口中道出,

    “现在,我们已经到了中国了,英机,你一定要学好汉语,知道吗?现在你是要中国,必须要学会汉语,甚至要像中国人一样……”

    将视线从车外收回投在儿子的身上,东条英教话声一沉,似乎是在为这自相矛盾的话语而叹息,但在另一方面却又道出了一种无奈,作为流亡者无从选择的无奈。

    流亡者,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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