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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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海花-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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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这些人还在庙里,没有出去过?”
胖子道:“庙里还有没有其他出口?”我摇头,据我所知应该没有,否则当年闷油瓶出现也不会引起那种程度的惊讶。如果非说还有其他出口,可能只有进雪山的方向了。
果然胖子又道:“那,要么这帮人还在庙里面,要么他娘的去小哥来的地方了?”
我摇头,不可能,怎么都说不通,我们离开张海杏和张海客也没有多长时间,他们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达成共识,然后立即出发?除非他们都是吃伟哥长大的,情绪特别难耐。
何况不止他们不见了,那些喇嘛也不见了,喇嘛总不会吃伟哥吧?
胖子啧了几声,忽然意识到自己背上还背着一人,一下道:“差点把他忘了,咱们干想没用,先把这家伙弄醒,他也许会知道一些事情。胖爷我心里有点阴沉沉的,总觉得这事不太对劲,就像这帮人真是鬼魂,在这里给我演出戏看。”
外面太冷,我们再次回到庙里。胖子道:“既然人都没了,也别回你那个房间了,太危险了,咱们也不能找刚才待的柴房,那儿也太乱、太糟糕了。就去大喇嘛那儿吧,大喇嘛那儿条件特别好,咱们进他的后房看看,也许他的卧室里还有好多宝贝。”
我道:“你又来,你下斗可以,但也不能偷活人东西呀,太下三滥了。”
胖子道:“我靠,我只是看看,而且现在这种情况,咱们也算是搜救人员,搜救人员用被搜救人员的财产去筹集资金也未尝不可。”
我知道再和他扯皮也没用,更多的歪理肯定一大堆,于是径直入内。
再次回到大喇嘛的院子里,进到之前聊天的地方,把背上的喇嘛往地上一放,我就去点着了所有的炭炉和油灯。
被我们打晕的人似乎情况更糟了,虽然他鼻子和耳朵流出来的血都凝住了,但眼睛却开始不停地流血,我有点犯晕,心想难道这次真的杀了人?但为何我觉得我拿着灯台朝他头上砸的时候,也没有太用力,其实还是留了劲的?就算声音很吓人,但应该不足以到把人打死的地步。小哥之前打人的时候,他那手才叫黑,也没见杀死人,难道用凶器蒙人是有诀窍的?
我去院子里拿点雪放在炉上化掉了,找了块布打湿,把喇嘛鼻孔和耳朵的血擦了,然后盖在他的眼睛上,希望不要继续流血。在这个过程中听见他还有呼吸和心跳,暂时松了口气。
胖子在房间里不停地翻箱倒柜,搜刮财物,无奈只搜出几张存折。他一直骂骂咧咧,说现在的喇嘛一点格调都没有,家里不堆点黄金倒全存银行里了,不知道人民币对内是贬值的吗?他一边骂着却也不放弃,还是一路翻,连墙角的罐子都不放过。
我说干嘛,你以为大喇嘛是守财奴吗?把钱全藏在这些地方。他说我误会了,他是肚子饿了,搞不到钱,至少看看有什么东西吃。来这里几天吃着当地伙食,他都快腻死了。搞了半天,还真给胖子找了一包什么东西,翻开一看,似乎是什么植物晒成的干,闻着非常香。胖子拿着一颗嚼了嚼,坐到我边上道:“你也吃点,吃饱了我们好想办法。你没听过吗?三个大胖子,顶个诸葛亮。”
我也吃了几口,味道确实还不错。这时,四周也暖和起来了,门窗都关闭着,感觉这屋子挺安全的,我就对胖子道:“咱们从头来琢磨是怎么回事,你之前说你还有事没跟我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胖子喝了口茶就道:“你记不记得我跟张海杏装那个门巴人,和张海杏说话的时候,说了几句藏语?其实我说的是一种当地特别冷们的话,叫嘎来话,特别像门巴话,其实不是。现在会说嘎来话的人不超过三千个,这话也不是我自己会说的,是我自己背下来的,只要是当地人,一听我的口音,就知道我是瞎背的,但外地人就算会门巴话,听我的口音也吃不准。老子背这些破词可是费了不少脑细胞,当时张海杏问我的是门巴话,所以我打算装成当地不会说门巴话的人糊弄过去,嘎来人是比当地少数民族更少数民族的人,他们肯定不了解。”
“只是,我以为她会告诉其他人她听不懂,她却不仅没有表现出听不懂的意思,而且还胡说八道解释了一番,”胖子打着饱嗝道,“这事儿就有些蹊跷了。”
我皱了皱眉头:“你是什么意思?”
胖子就道:“假设她真的上当了,以为我是当地人的话,她一定会告诉那个张海客说我说的话她听不懂,但她并没有,反而还假装听懂转述了门巴话的意思。这就说明这个张海杏是有问题的。这有几种可能性,第一种是这个张海杏不想让别人知道她不懂门巴语。”
“这是为什么?难道她是一个特别虚荣的人?”我问着,就想这种性格比较低级的弱点,张家人肯定会在儿童时期就克服了。那么,只能是另一种情况,就是其他人知道她会门巴语,而她其实不会。
这就说明,张海杏这个人可能是假的,或者说张海杏知道胖子是假的,想帮我们一把。
我想着就皱眉道:“但是看她之前发火的样子不像是假的。”
胖子又道:“你想过小哥没有,小哥平时什么样子,但他装起人来是什么样子?这帮人都是他娘的影帝、影后。”
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奥斯卡颁奖仪式,小哥和张海杏同时上台领奖称帝、称后的情景,立即甩头把这种奇怪的念头打消了,对着胖子说道:“这么说,张家人内部其实也有问题。”胖子点头:“我觉得,有可能是互相渗透,但此事事关重大,具体如何现在还不敢断言。咱们如果找到他们,还不能完全信任他们。”
我点头,心想太乱了,早前的各种斗争、暗查,一定是各种势力无限纠结在一起,如果连张家人内部都有问题,那说明纠结的程度远远超乎我们的想象,而且,绝对不是去告密什么就能处理的。
如今的情况既然是这样,我倒生出了一个疑问: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我所经历的事情纷杂不堪,但各种转折都不符合逻辑,如果这是一场戏的话,导演的脑子似乎有些问题,要不就是表现手法太高端了,我没法理解。
胖子想了想,摇了摇头道:“其实我有一些眉目,就是说出来你可能不爱听。”我问为什么,胖子道:“你稍等,我去拿张纸,画给你看。”

4。我们不知道的事
接着胖子从桌上拿了张砂纸,拿起一只笔就开始写,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是用他的招牌枚举法。
胖子说道:“首先我们一定要知道这帮人去了哪儿,这是一个封闭的寺庙,在山的半腰上,后面是雪山,前面就是唯一的上山的道路,然后整个寺庙特别大。”胖子画了一个寺庙的形状,“他们不能从正面下山,而你又觉得他们不可能进雪山的话,那他们肯定选择了一条我们不知道的道路。”
胖子在整个喇嘛庙的图案上画了个大圈:“这喇嘛庙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玄机,它处在里面这个世界和外面这个世界的连接口上,这个位置本来就很邪门,也很可能并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他可能是里面的人设计的一个站,也许这里有一些暗道或者隐秘的房间也说不定。”
我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这个寺庙结构极其复杂,房间多得不成样子,连寺里住的人也就只在这一块区域里活动,很多区域都没有去过。而且,这个寺庙是很有设计感的,并非自然的依山修建而成,也就是说,在风水学上或多或少经过了考证。
我是学建筑的,这种感觉我一直都有,但毕竟这是喇嘛庙,不是我擅长的范畴,我也不敢多说什么。
胖子在图上把大喇嘛、张家人和德国人的房间勾了出来,还有几个其他人住的地方,又画了一道线:“你看,其他的喇嘛住这儿和这儿。张家人要和德国人讨论问题还要回去收拾东西,并且这么快离去的话,这些人不可能很快全部调动起来,他们离开这里的暗道,必须在这片活动区域之内,所有人才都能赶得及。咱们可以做个实验,看看在这些地方来回奔跑需要多少时间,再对比上我们被困的时间,就能大概找出可能的路线。”
我看着胖子,心想思路很清晰啊,但他说“困”这个字,让我心里咯噔一声。“困”,我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喇嘛,心想会不会是这样?
“其实,有几种情况能够把这件事中所有的矛盾都化解了。”我说,“比如,把一只老虎和一只狮子放在罗马斗兽场里面,老虎特别壮,狮子特别重,他们把老虎和狮子抬进去,然后把角斗士也放进去,这时候整个斗兽场就有很多动物在里面,老虎、狮子、角斗士,还有很多工作人员,当他们把老虎和狮子从笼里放出来的时候,你觉得会出现什么情况?”
胖子沉默了半晌,道:“我懂了,你是说,他们是工作人员,我们是……我们是老虎?”
我道:“错,我们是角斗士,老虎和狮子被放出来了,工作人员当然要立即撤离。”我看了看窗户,“角斗士在这座庙里发呆,工作人员全藏了起来。也许,老虎和狮子就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看着我们。”
其实我这样推测有点无厘头,因为我觉得这件事情如果这样发展,不是很合情理。张家人跟德国人还有大喇嘛,他们不可能是完全一伙的,否侧,他们达成共识的时间就太短了。
也许有另外一种情况,也许是张家人在和德国人谈判的时候,忽然喇嘛跑了进去,对他们说道:“快跑,这儿要出事了。”于是他们收拾了心情,先跑了再说。
等等,会不会这个喇嘛是被派来通知我们的,不知道因为什么误会,以为我们是老虎、狮子,然后才用枪打我们?我一下坐起来,心说阿弥陀佛,这下死逼了,似乎这个解释最解释得通啊!用手枪伪装阻击枪这种行为本来就不太对,最大的可能性是这喇嘛根本就是外行,被吓坏了才做出这么奇怪的举动。
我立即就冲到那个喇嘛身边去看,心想大师,施主我真不是故意的。
这一次照顾用心很多,用胖子的话说,是满怀着愧疚而不是用优待俘虏的心态,在我用热水帮这个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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