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命里来了又去的那些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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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命里来了又去的那些女人-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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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我先前所说的,不管你从事的是什么职业,只有当你的收入能让你感到满足之后,你才能把这个职业称谓事业。我一直不能理解那些坚守在大山里清苦一辈子的乡村教师——是因为他们真的别无出路,还是真的有我们媒体上所说的那种崇高的牺牲精神呢?如果在物质的诱惑和生活的清苦中,他们只要做过一次艰难的抉择,我都会由衷地表达我的敬仰!所以我宁愿相信,那些所谓的高尚的人,一般都是低能的人,因为除了清苦,他们别无出路。     在县城里,在教育局,我的收入仍然没有增加——因为我不过是借调,工资还是在原来的学校领取。但是在城里的生活成本却比在镇上成倍的增加。有时候,乡下的亲戚、原来学校的同事、很多朋友一旦到了县城,热情地招呼我去凑个热闹,既然都被尊称为局里的「领导」了,难道还没有一点领导的样子?所以往往在酒局完了时候硬撑着去结帐。半年下来,一分钱没存下来,我还在银行里借贷了两万块的款。     但是毕竟有了光鲜的外表,不明就里的人还是会投以艳羨的目光,比如那个漂亮的小学老师——桃子。     第三十三章     这样犹豫着、拖延着,其实是在想,有些人应不应该写进去,因为这已经算是文学作品了,我不想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把原来的主题沖淡,尽量不要以色害意。但是朋友们鼓励我说,这本是纪实的文字,就照实际的生活原原本本写出来就可以了。於是又重新提起笔。     那时候,县上的各大局都有一些检查工作的事情要做。比如治安综合治理之类的。各大局分派一些人组成几个小组,在某个领导的带领下,到各乡镇去检查。     而教育局把这块工作分派到安全股。照例是该股长去的,但是本系统有时候也有些重要事情走不开,这时候股长就分派我去参加这个联合检查小组。     那是一次由司法局副局长带领的一个小组,我们一行三人,到离县城较偏远的一个镇上检查其治安综合治理工作。到了镇政府,镇长书记早候着了,一看他们早就和那副局长相熟,一阵握手寒暄迎进小办公室,小办公室的桌上横七竖八摆放着一些文件袋,副局长就示意我去查阅资料。我就按检查的步骤和要素,一一比对,发现其资料极其不完整,副局长也浮光掠影地看了看,半小时就收工,只见镇长把局长请到一边,在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只见镇长拿着两个信封,对我和另外一名检查人员说:「几位领导辛苦了,就是个小意思。」我疑惑地看看局长,他微笑着颔首。见那一个人熟练地收下信封,我也就收下了。然后就是开会总结。副局长大力表扬了该镇在近期治安综合治理方面取得的突破性进展,只是在最后委婉地表达了资料整理方面存在的不足。我们也附和着点头。局长还不忘告诉我,回去之后要写一篇讚扬该镇的报导。我心里暗想:原来政府工作是这样做的啊!难怪那么多人想当公务员!     照例是酒足饭饱,照例是麻将牌局。等到晚饭结束后,镇长说有事情,先走了,留下该镇的一个管计划生育的副镇长继续款待我们,用他的车送我们到了县城里最大的KTV唱歌。我们一行大多是男人,那副镇长神通广大,不一会找了好几个女人,说都是那个镇的,在城里都有房子的,有该镇卫生院的出纳,有农村信用社的会计,还有镇中学的女教师。於是在昏暗的灯光下,我见到了——桃子。她穿着一件粉色的长裙,大概25岁左右吧,说自己是那个镇的中学老师,教英语的,老公也是老师。     也许因为是一个系统的吧,桃子敬了我好几杯酒,嘴里说着「还望领导多关照」之类的话。我心里直发虚,因为我毕竟只不过是一个小职员而已——还仅仅是一个借调的小职员而已。但是面子上还得撑起,还和桃子一起合唱了几首歌——说实话,在那几个鬼哭狼嚎的政府工作人员里面,我的歌艺显得鹤立鸡群了。     桃子还主动邀请我跳了几曲舞,因为有啤酒洒在地上,地板砖变得很湿滑,而桃子穿的高跟鞋随时有滑到的可能,我的那只搂住桃子腰的手就随时准备使劲往我身上拽。桃子也不过是尴尬地笑笑。     当终於醉醺醺从KTV出来,桃子俨然已经和我很熟了。互相留了电话之后各自回家。第二天她就发短信问我的口口号码。     我实在不想去回忆那些细节了。简述一下吧:网上互相的调侃;看我的文章;然后表述爱慕的意思;然后约咖啡店见面,然后舞厅里再见——老套而俗气,毫无新意。    
   
          
            我唯一记得的是那次舞厅里见面。那是一个大众舞厅,一个人只需用2元钱门票。时间大概是晚上9点的样子。我们在舞厅里翩翩起舞,没有什么多余的语言,当一曲终了的时候,我们回到那个最阴暗的角落,那里有一根很大的立柱,我们在立柱旁边亲吻了。我的手穿过她的上衣下摆,直接罩在了她的浑圆的乳房上,她开始哼哼起来。一只手在我的裤裆中央揉捏起来,我正准备继续往下的时候,突然一道手电筒的光射来,黑暗之中我们慌忙分开,我心里那个惊惧呀!幸好只是舞池里的老工作人员,在我们身边晃了晃就走了。我们出得舞厅,就直接去附近的客房开房了。     后面的情节太过老套,不说也罢!     只是在极端寂寞的时候,我会打她的电话,她也就扭捏一会,然后来赴我的约。     生活还是悠闲地过,两个学期快结束的时候,又是一年的大调动的时候到了。     我们教育局里有两个名额,当然在前两年借调的老师里面产生。我又耳闻目睹了竞争的惨烈——15个人里面选两个。不靠能力,靠得是关系和背景。我的借调期是两年,再过一年,我也会面临着同样尴尬的处境。而那个借调我的政工股股长显然没有能力决定我的去留,我将面临着怎样的处境呢?是打道回府呢,还是继续寻找更为深远的关系,投入更多的精力财力来维系这个职位呢?这对我来说,都是极端困难的事情。     而更加困扰我的事情接二连三地出现,首先是经济上的压力,城里的花销大,加上贷款和利息,再加上第二年的房租,我已经踹不过气来。而女儿渐渐长大,在城里的成绩却不见增长,每次丽回来看到女儿也忧心忡忡的,担心女儿的未来。     女儿虽然是个懂事的孩子,但是性格有点倔强,心情也很是沉闷。只有当她妈妈回来的几天里,才会露出笑脸来。而我每天疲于应付各种档和各种酒局,身心俱疲!我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这样下去,何时才是一个尽头?——我是到了该想个办法的时候了!     桃子突然和我联系紧密起来,也格外殷勤,有时候连开房的钱都是她自掏腰包,可真真丢了教育局领导的脸。在一次激情做爱之后,桃子说,能不能想个办法,把她两口调到城里的学校来嘛。就算是小学也行。我坦言,我自身是泥菩萨过河,然后把自己的情况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我可以看出她的极度失望的表情,里面隐隐夹杂着被人愚弄的愤怒。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我的QQ列表里,桃子的马甲消失得毫无影踪。而打她的电话,也提示已经是一个空号。     桃子,是一个我极端不愿意回忆起的女人,因为,我们之间,没有一丝感情。     先前以为至少还有些爱慕,但后来觉得,那不过是一场交易,而且是一场不成功的交易。而我,倒成了那个在交易中首先失去公平原则的人了。     第三十四章     这局里的一年,让我长了不少见识。以前,连见到县里几个重点中学校长的机会都没有。觉得那是惊为天人的人物,可是现在,我可以随便打电话叫他们到局里来。他们见到我也恭恭敬敬的,(突然想起,以前朝廷的命官见到宫里的太监,大概也如此吧?)那些所谓的大人物,也不过是凡夫俗子,有些甚至猥琐不堪。记得一次,一个县实验中学的校长过年请局里安全股和地方上管治安工作的同志们喝酒,当时地方上来的是个漂亮的片警,那校长敬酒的时候说:「我们学校的安全啊,真的离不了你们员警啊。你们也不能麻痹大意啊,感谢你!喝了!」可是我们听着的是「你们也不能麻批大、咦,要出事!」大家知道咱四川方言,女人那话儿叫「麻批」,而方言「麻痹」也说成了「麻批」。只见那女警脸红红的也不生气——也许这样的场合经历多了罢。     场面见得多了,我胆子也大起来,走路也腰板挺直。大家都说光老师意气风发的变了不少。但私下里还是觉得悲哀,前途暗淡,钱途更加暗淡。幸好有小兰在,我孤苦的生活才有了些许的亮色。     小兰是我的网友,什么时候加的忘记了,当时她的网名叫「空谷幽兰」,这个名字恍然听起来不错,觉得不俗的,但是对於我来说,还是觉得一般。因为没有自己的创造。我记得就是开始从她的网名说开去的。其实,这对我来说是个套路,在对方的网名上下功夫,然后绕绕文,基本在第一次交谈里就让对方察觉出我在文学上有两把刷子。我开始旁徵博引,上至屈原的香兰,下到曾经的儿歌《兰花草》。文采真是个好东西,她被我的幽默和渊博折服了。我於是要了她的空间密码,去看了看照片——瓜子脸,白净,胸部高耸,一瀑清汤挂麵似的长发,二十五岁上下,照片里还有一个很乖的小男孩,想必是她的儿子。    
   
          
            后来聊得多了,居然发现她就在我所在的城里。离我工作的教育局大楼只有三条街之隔,走路也就七八分钟时间吧。她在一家蛋糕店里上班,那是我们城里最繁华的街道,对面是一个很大的休闲广场,店的名字很有韵味,叫香兰坊,也兼着卖牛奶、奶茶、咖啡、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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