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爷爷去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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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爷爷去捉鬼-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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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爷爷走到家里,妈妈爸爸还在等伯伯的消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们作为堂姐娘家的亲戚,要在第一时间去安慰她,生怕她寻短见。

堂姐生下这个儿子耗费了不少的心血与血汗钱。她已经有一个读小学的女儿了,可是一直盼着再生个儿子,盼了五六年不敢生,于是冒着被计划生育的处罚躲在外地生了这个儿子才回来。

一会儿,伯伯过来找我们,伯伯的脸色惨白,眼睛红肿,估计哭了不少眼泪。那个孩子很逗大人们的喜欢。那个孩子跟我有些相似,都是很多时间在爷爷家而不在自己家跟爸妈住一起。所以我们村里很多人都见过那个孩子,很多人都很喜欢活波可爱的他。不过我因为常在学校,放假又一天到晚跟在爷爷屁股后面,所以不怎么了解这个孩子。

跟伯伯一起来的还有其他几个阿姨叔叔,他们叫上我爸妈一起连夜乘坐租借的公交车前往堂姐家。

我也想一起去,可是被妈妈拦下。

“这么晚了,你就别去了。你跟爷爷呆在家里等我们回来吧。”妈妈说。

我只好点点头。

爸妈坐上的车刚走,隔壁的金香阿姨就过来询问。

金香阿姨见爷爷也在,寒暄了几句才坐下。金香阿姨的娘家就在文天村,她的父亲跟爷爷是熟识的好朋友,所以他们俩也不是很陌生。

爷爷主动问金香阿姨道:“金香啊,你知道那个孩子的事情吗?”

金香阿姨说:“知道啊,那孩子先在这里发的病呢。后来才接到自己家里去的。”

爷爷又问:“什么病?难道不到医院去治吗?”

“怎么没有去医院呢?转了五个医院,省城最有名的妇女儿童医院都去了,大夫说检查不出来是什么病症。你说,人家大夫都不知是什么病,我哪里知道什么病咯!”金香阿姨表情夸张的说。

“有这么严重?”爷爷问。

“要说吧,看起来又不怎么严重。”

第七卷 尅孢鬼 第069章 置肇办法

“怎么这么说呢?”爷爷测头问道,样子像一个探案的警官。我见他们俩要说许多,忙去给他们泡茶,耳朵仍集中注意力听他们的谈话。

“大前天那孩子还好好的呢。到了中午就开始睡觉,那时他奶奶抱着他在我院子里晒太阳。我见那孩子平时挺调皮的,隔壁左右的人都喜欢逗他。但是那天他就躺在他奶奶的怀抱里睡觉,谁逗他都不理。我当时就想,这孩子是不是走家了?”金香阿姨停下,接过我泡的茶说了声谢谢。我后来才知道,我们那里很多稍上年纪的人都知道“走家”这回事。

爷爷也接过我递的茶杯,问道:“那你当时怎么不跟他奶奶说呢?”

“这事怎么能随便说!”金香阿姨挥手道,像是在驱赶一只苍蝇。“说的好就好,说的不好,万一那孩子有点别的毛病,他奶奶还要怪我乱说造成的呢。这好话说一万句不多,坏话说一句就记心窝。”

爷爷叹气道:“也是。人都这样。”

“可不是嘛,”金香阿姨说,“要是我当时说了,他们还要怪我说出病来的呢。”

金香阿姨喝了一口茶,将茶杯放下,说:“我当时见那孩子睡得像死了一样,他奶奶也抱怨了两句,但是没有放在心上。后来睡到晚上了还不见他哭着要喝奶,他奶奶才慌了神。”

我插言道:“怎么不叫医生?”

“他奶奶叫了医生。医生说没有病,睡到醒了就好了。可是等了一阵,他奶奶去看孩子时,发现呼吸很弱了。邻居听说了,劝他奶奶快送医院去。他爷爷他奶奶当晚就把孩子送到镇上的医院。镇医院又转到县医院,再从县医院转到省医院,两天换了五家医院。家家医院都说治不了,查不出病。最后在专门的妇女儿童医院也是这样。”金香阿姨讲得唾沫横飞。

“咳,他奶奶应该知道置肇呀,都六七十岁的人了这点都不知道么?”爷爷摇头道。

“孩子到了医院后,也有人劝他奶奶去找四奶奶拜拜土地公公,或者置肇。可是他奶奶不信,说现在没有科学治不了的。”金香阿姨说。

“有些病确实医学可以解决,但是有些医学解决不了的,置肇可以试着用用嘛。”爷爷似乎在当面责备孩子的奶奶。

我在旁边听了几次“置肇”,忍不住问:“爷爷,你说要怎么置肇才可以啊?”

金香阿姨抢答道:“用一张四方的红纸写下走家的孩子的生辰八字。剪下孩子的十个手指上的指甲和十个脚趾上的指甲,还有头顶的一撮头发,用红纸包好。然后丢到烧砖的窑里烧掉。要烧得彻底。”

爷爷点头道:“是的。要是附近没有砖厂,也可以在自己家里烧开一锅油,把包好的红纸放到油里煎,一直煎到指甲头发都化解在油里。只是这样速度比较慢。当然了,要是周围有铁匠铺,打铁的火炉温度很高,可以把它悄悄搁到烧铁的火炉里,但是不能让打铁的人发觉。”

第七卷 尅孢鬼 第070章 下个目标

聊了一会,金香阿姨茶喝完了,说家里还有其他事便离去。

爷爷拉拉我的衣角,悄悄问道:“亮仔,你们村里有和这个孩子同龄的吗?”

我见爷爷一幅神秘兮兮的样子,不以为然。“怎么?”我问。

“这尅孢鬼害完一个孩子后,会找年龄相近的再下手。跟那个孩子出生日期越接近的越有可能被尅孢鬼跟上。你堂姐的孩子是在这里坏掉的,尅孢鬼一定还在这里。”爷爷一口喝尽剩下的茶,说道。

“三湘叔的儿子跟堂姐的儿子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我说。三湘叔家离我家不到两百米距离。堂姐的儿子经常和三湘的儿子一起玩耍,好像还挺投缘。

“那就很可能接下来找三湘的孩子了。”爷爷说,“好了,看来我要在你家多住两天了。你爸妈估计要很晚才能回来,我们先睡觉吧。”

当晚我在朦胧的睡眠中听见爸妈回来开门的声音。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气氛很不好。

“哎!好好一个孩子就这样没了。”妈妈叹气道。

我问:“堂姐一定很伤心吧。”这个堂姐在我小的时候对我很好,我很为她伤心。

“可不是。”妈妈放下筷子,“我们去的时候,她家里乱糟糟的。你堂姐躺在床上打吊瓶,身上冰凉,像死了一样。你姐夫用脑袋撞墙,说不想活了,五六个人才拖住。按照习俗,父亲不能亲手埋葬自己的儿子,也不能用棺材装夭折的小孩。按照几个老人的指点,几个胆子大一点的年青人用挑土的箢箕抬了孩子的尸体,准备埋到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去。孩子的奶奶抓住箢箕的绳子,任凭他人怎么劝说就是不肯松手。她大声哭喊,把我埋了吧,把我埋了吧,把我埋进坑里就能换回他的命哪!让我去见阎王吧,我去跟他说,用我的命换回孙子的命啊!”妈妈哽咽了一声,说不下去了。

爸爸拍拍妈妈的后背。

妈妈眼泪盈眶的复述当时的情景:“你堂姐听到声音竟然从昏死中醒过来,从床上滚到地下,软着身子爬到门口呼喊儿子的名字。孩子的奶奶见堂姐披头散发爬出来,连忙回身去抱住儿媳妇。两个女人抱在一起痛苦起来。孩子的妈妈再次昏死过去。抬箢箕的人乘机迅速抬走箢箕。”只有女人才能体会女人失去儿子的痛苦。

我后来又同几个亲戚去堂姐家看望她。我看见堂屋里的正面墙上高高挂着的孩子的爷爷的遗像,那位老爷爷脸扯一丝微笑看着这个不幸的家庭。

妈妈说:“现在不怕和你说,你小时候也出过同样的情况呢。”

“我?”我惊讶问道,以前我从来没有听妈妈说过我也曾被尅孢鬼缠上。

“我以前不跟你说是怕你吓到,现在就告诉你吧。”妈妈说。我疑惑的看看爸爸,爸爸闭着眼睛点点头。

“还是爷爷帮你处理好的呢。”妈妈说。爷爷也笑着点头,爷爷又燃了一根烟,烟雾在他的面部前方萦绕,像一个大大的问号。

于是妈妈给我讲起我小时候遇到的同样古怪的事情。

第七卷 尅孢鬼 第071章 生辰八字

那时你才一两岁,小孩子从五岁才开始记事,所以你现在不记得。那次我带你去爷爷家,爷爷看你一副有气没力的样子,就问你怎么了。可是你也不回答他,一个人闷闷的坐着,一点也不活泼。

爷爷看了看你的眼睛和头发,又捏了捏你的手指,然后告诉我,这孩子八成是走家了。不过不用着急,灵魂刚走不久,还来得及救回来。

于是爷爷在红纸上写下你的生辰八字,什么年什么月什么日什么时辰,剪下你的手指甲脚趾甲还有头顶的头发,用红纸包好。

那时候我们村还没有砖厂。你爷爷说,交给我吧。他拿了根烟就去了画眉村的铁匠铺,假装要点火,顺手将红纸包丢进了他们烧铁的火炉里。

你爷爷一回来,你的脸色就好多了。

当天吃晚饭的时候,打铁的师傅找上门来了,质问你爷爷白天做了什么手脚。

你爷爷就问打铁的师傅怎么了。

打铁的师傅气呼呼的讲,我打了六年的铁,技术已经相当老相当熟练了,还没有遇到这样的怪事,今天一整天就是没有打出一块成形的铁块来。

我听到妈妈讲“生辰八字”的时候打断她,问道:“什么是生辰八字?”说实话,我以前听到别人提到“生辰八字”不止百遍了,一直自以为生辰八字就是出生年月日这么简单。因为我们那边算命又叫“算八字”。

其实跟我想的差不多,但是就这样写上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的话,那就糟了,即使烧化了指甲和头发也失效。

不单我们那个地方,整个中国都有国际日历之外的另一种计算日历的方式——阴历,又叫农历。单从名字就知道两个计算日历的差别。

红纸上要写的是阴历,阴历的年月日说法跟阳历是不同的。不过很多现代年轻人知道阴历但是不知道阴历的说法。我先前也不知道,但是既然跟爷爷学了方术,就也要学习一些中国古代的文化。

假设我是阴历1985年11月24日5点到7点之间出生,就在红纸上写下“乙丑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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