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手,床上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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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子手,床上搂-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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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带你走入天堂然后将推狠狠推下峰顶还要残忍的?”
  
  “最暗的夜,才会看见最美的星光,人生亦是如此。如果一旦放弃了,或者就真的没有可以回头的机会。但是,既然是你先转错了身,那么这次先放弃的绝不能是你。”
  
  “我以为,只要我努力的比以往都要认真的去付出,去忏悔,就可以再次打动他;可是最后,我抛弃了自尊抛弃了矜持,抛弃了一切,却只打动了我自己,甚至却只是伤了心。我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当初可以那么爱,如今却这么容易的就将爱全部搁浅了……这种苦,是无人可懂的疼痛,我宁愿他可以骂我,狠狠的责罚,却总好过这样冷冷的遗忘我……”
  
  “能说出来的不是苦,说不出来的才是真的苦。娘娘,作为一个局外人,是看的见你的委屈,你的难过,可是又有谁能替他抱不平?我是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他吃过的苦却对不比寻常百姓家要少,帝王之家的冷漠让他过早的学会了独立,他努力的做一个别人眼中的帝王,却都是潜意识的,从不用心的,第一次用心的事情就是说要纳你为后。或者他外表是冷漠不近人情的,可是只要是有关皇后你的任何事,他都是势必亲自过问。说这些,我想就算不是全数悉之,但是也该深有体会。”
  
  赫舍里开始在脑海里回想在那个小岛上发生的一切,越想心越痛。
  
  “还记得那次三阿哥从寺庙上香回来就一个劲说看到一个女孩子,很特别,他推了她一把,那个女孩子立刻眼睛瞪得圆圆的,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两口泄恨的架势,可爱至今。他说,害他老是把目光从敏格身上转到她的身上。”
  
  “再一次是微服出宫,在那个市集上,之前是派程恒去你府上查的底子。”说到这里,曹寅停了一下,伸手朝她举了举杯子。
  
  “果然,不是一般大家闺秀的架势,完全是一个小混混。可是,那天他看娘娘的眼神闪耀的光是从不曾有过的。这些你可知道?后来你跟纳兰公子在集市口遇害,他为了求高僧救你一命,也曾跪在深山古寺外的石阶上整整一夜……如今他腿上落了疾,可曾让你知晓?他不说,你又不肯多上心,两人就这么别扭着,耗着,从老庙中回来途中我们又遇到反清复明的伏兵,差点当场命丧小树林,突围出来后,心神未定,他却极为肯定的扔下了一句话:就是她了。”
  
  听着这些她不曾知道的东西,想起曾经他情深意切的对她说‘你的命是我的。’他曾经到底瞒了多少事情,原来她亏欠他这么多……到底要如何来偿还!
  
  曹寅看到目的达到,她哭的甚是凄惨,竟也觉得心有不忍:
  
  “我知道我说这些你会伤心我只是不希望你去逃避,逃避感情,如今你说想放弃,可是这些如果你不知道,我觉得对他不公平,当初就是因为他付出的多,如今才会更别扭的不肯原谅。你如果轻易的放弃了,那样会让你越伤越深,虽然现在伤你,我碰你的伤口只是希望你的这个伤口会很快结疤,虽然难看,但至少将来不会太痛。作为一个局外人,或者说得太多,但是你这样摇摆不定,真的是伤害了自己,更伤了爱你的每一个人。不说别的,就说纳兰兄,我们也是京中好友,他如今被禁足府中,他额娘每天都是以泪洗面……”
  
  赫舍里怔怔的看着天空,茫然的只看到一片黑。
  
  “如果没猜错,你现在应该后悔了吧?”
  
  “你不要再说了,我讨厌你这种只见几次就自以为早已看穿我的人,你就知道我处处不对,我退缩,可是到底我经历过多少你又知道多少!”她醉了,站起来朝他咆哮,手指头指着他,脚底发软,站都站不稳。
  
  “你们都不懂,我经历过什么只有自己知道。曾经我讨厌肖瑶瑶生活的简单,可是比较起现在我宁愿回到那个枯燥的肖瑶瑶……”
  
  “肖瑶瑶是谁?”
  
  “肖瑶瑶就是我,我就是肖瑶瑶!什么皇后,谁稀罕,他拿这个囚禁我,你们都想要,谁想要谁拿去,我只做肖瑶瑶就好了……我说完了,该你了,你是说?”
  
  她一个趔斜,他赶紧伸手,她歪在了他的怀里。他匆忙的伸手将她推开,她软绵绵的向一边歪去,他又不得以伸手拉住她,将她摁在柱子旁的石凳上。
  
  满头的青丝束在头顶,以一支碧绿玉簪斜簪,雪如凝脂的脸上两排睫毛如同小刷子一般,闭上的眼帘遮去了眼神里的绝望与痛苦。她不断絮絮叨叨的说着醉语,声音细如黄鹂,婉转而凄凉的说着听不清的话。
  
  “哎……”想起为她惆怅不堪的皇上,还有整日以酒相伴的密友纳兰容若,突然,懂了什么。




☆、第九十二章

作者有话要说:嗯,再有个小小的波澜,就真的没了没了……
                    
  第九十二章
  
  离开御花园他的心情突然压抑的受不了;李德全几欲开口都被他的眼神给压了回去。眼看着已经过了交泰殿马上就到坤宁宫;他还没有喊停的架势。李德全实在是不能再不说话了;攥了攥手心:
  
  “皇上……”
  
  他的脑海还浮现着她的笑脸,说着不离不弃的誓言;猛然被打断认清现实的无情;他唇角的苦笑越绽越浓,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而是明知道那是深爱的却装作毫不在意的冷漠对待。
  
  径直进了坤宁宫,这个院子被火烧过后,他用最短的时间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只是少了她少了一丝生气,如今有了她明明被填满了;却别扭着让他觉得生疏。他承认,他刻意的抗拒着。
  
  夜色渐浓,明月高悬天际,落下一片月白,寒风凛冽,心却比这样的风却比院中随风摇摆的枯枝更要凌乱。如此静谧的夜晚,被她精心的重新规划过的庭院看上去禅味极浓,就像她的心捉摸不透的高深。多少次他从交泰殿的阁楼上看到她在院中着天空发呆,她就是这样,想什么永远都不会让他猜得到。 派、派后,花,园。
  
  他仰起头,望着夜空,星辰依旧,不变是那轮明月,依旧的洒下温润如玉的月色,温柔的照在心口的伤疤上,心依旧是那颗心,却被生生的劈开了一块,当他对她每每的冷漠一次,那种心情……是一种无人能懂的悲哀。
  
  可是,更为悲哀的是,他清楚的知道,即便是一开始就知道这样的结局,恐怕他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冲上去,不甘心的尝试付出所有来用痴心换她心。换回的,却是空欢喜和伤心。
  
  又有谁,能够如此傻傻的固守那份心。想起当初他对她说‘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她不自然的表情,他的心就如同被冰水猛然覆盖,浇灭了所有燃烧的火焰。他喃喃自语:
  
  “用你心换我心,始知相思有多深。”
  
  李德全凑过来:
  
  “皇上,交泰殿那边过来问了两遍了。”
  
  他走了两步又回头望了一眼,脸上慢慢的袭上了笑容,一种无可奈何的笑。拥有这种笑容的人分为两类,第一类是生活如同白驹过隙知道再也寻不到什么波澜就这么如饮白水;另一类是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悲哀,知道付出再多也换不回什么等同的东西,如同所谓的‘大势已去’无可挽回的落寞而苦笑。
  
   派,派。后,花。园。李德全跟在身后,低低的叹一声。何苦这般,明明听到阿哥生病心急如焚下了晚课就往这里赶,却中途什么都变了。帝王之意实在是不可捉摸,风云善变。
  
  因为他说了要用膳,所以备好的膳食再一次去热了。正好落的他清净,他环视屋内的布置。
  
  虽然常来这边,但是一直没有用心打量过这里的布局。跟坤宁宫比起来多了些繁华少了些耐人寻味的内涵,他摇摇头,感觉浮躁了些。
  
  喜欢的那种感觉是如何都无法改变的,又情不自禁的想到了她,在他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她的请求后,那双眼睛里失望和受伤的神色,他的心里没有发泄后的通畅,反而隐隐的有些心疼。
  
  眼前的背景画很美,润笔细节之处可看出作画之人的一派田园之乐,波光粼粼的湖畔,风景赏心悦目,画中一女子临湖而立,宛若仙境的身姿,身披袅袅白纱,在微风的轻拂下,显得纤腰不堪一握,发丝随风飘起,虽只是一个侧面却显露出淡淡的忧愁。另一些孩童赤脚在湖上泛着轻舟脸上洋溢着无以言语的笑意。
  
  “寂寂奇葩,淡淡其华,入谁之梦,落谁之画。”
  
  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那夜,她一袭红妆立于亭子中,张开双臂似要迎风飞舞。听到身后有细细的脚步声,他收回思绪。
  
  “皇上,臣妾已经准备好了一些您爱吃的小菜,什么时候传膳?”
  
  他恢复了以往的威严面孔,听到她提到膳食,突然觉得没什么胃口。
  
  “朕下午吃了些点心,如今没什么胃口,朕还有公文没有批示,在你这坐坐就走。”
  
  “多少吃些吧,昨个早上臣妾给太皇太后请安的时候,太皇太后还说皇上最近消瘦了不少,让臣妾劝劝皇上不要一味的因为国事而忽略了自个的身体。”
  
  “朕自个的身子自个有数。”
  
  荣贵人思虑了片刻,定定神:
  
  “太皇太后说皇上最近都很少去慈宁宫走动,臣妾看得出……”
  
  他突然站了起来:
  
  “荣妃,你该知道擅自揣摩圣意是多么让朕讨厌的事情!”
  
  荣妃吓得赶紧当地跪下,身后的宫女嬷嬷齐刷的跪了一地。由奶娘抱着的承瑞一看这架势,立刻咧开嗓子嚎了起来。这样的夜晚除了孩子稚嫩而尖锐的哭声,什么都听不到。于是,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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